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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鍔是如何取得雲貴經營權的?被逼出來的

這時的蔡鍔只有二十六歲,青春年少,意氣風發,頗想有一番作為。他不滿於舊式軍隊的腐敗、渙散,發誓要為國家訓練一支有用的軍隊。所以,他辦軍校、練新軍,都從改良軍隊作風、提高軍人素質入手,其核心就是人格的養成。他最看重「不要錢,不怕死」這六個字,他認為,這六個字「於辦事大有效力」。他招收青年學生入伍,首先詢問「當兵之責任」,如果答以「為國家」這三個字,他就感到很欣慰,稱讚這些新兵是「讀書種子」,誇獎他們「氣象俱淳樸耐苦」,「亦無流行之國民氣習」。他曾致信老朋友曾廣軾,痛斥講武堂在前任總辦吳元澤的治理下,「醜態怪狀,罄竹難書」,現在由他接管,既「辭之不得」,也只能「勉強就道」,所以,「數月以來,心力卒(交)瘁,第千荊百棘中,俱能迎刃而解,既墜之局於以復振,勞力之價值尚足相償。前此學兵營聚眾毆官,圍賭殺人之事,層見疊出者,今則震懾于軍箭軍棍之下,不復萌故態矣。前此之全營出操之士兵,不過數人乃至數十人者,今則適成反比例矣(改革學兵營,尤為困難,以一日而撤換官長至廿餘人之多,僅留一排長。裁散兵丁二百餘人,而毫無聲息,亦云幸矣)」。不過,這種幸運並非上天單單眷顧於他,而是他一直恪守著「澹泊明志,夙夜在公」的自製銘言,嚴格自律,不徇私情。梁啟超的《在蔡松坡先生追悼會場演說詞》曾以讚賞的口吻稱道他的學生:「蓋先生一生絕無嗜欲,其視布衣蔬食為錦繡膏粱,無所謂榮辱也。故官之得失,位之高下,皆非先生所樂道。」正所謂心底無私天地寬,無私才能無畏,蔡鍔恰恰是以這種精神和人格魅力,贏得了廣西官學兩界的歡迎和信任。

蔡鍔

蔡鍔在廣西大刀闊斧地改革,也得罪了一些人,特別是一些廣西人,看到蔡鍔這個外省人掌握著本省新軍編練大權,他們心裡很不舒服。這時,新軍中的同盟會員乘機發起「驅蔡運動」,他們趁張鳴歧調離廣西之際,要將蔡鍔趕出廣西。這一舉動讓蔡鍔十分傷心。其實,在此之前,即宣統元年(1909年)八月,他已經有意要「將講武堂一差辭去,足以稍輕負擔,亦足以藏拙也」。宣統二年(1910年)二三月間, 他在寫給曾廣軾的信中又一次提到:「唯進取之觀念日消,淡退之念頭日漲,此近狀也。講武堂三月卒業後,決擬奉家母回籍,如能耕釣糊口,不願作出世想矣。現預計行囊,無他項事實發生,除盤川外,約留三百金之譜。此居桂五六年之儲蓄也,以告吾弟,當為啞然失笑。」他還說:「滇督念舊,托某君為先容,欲邀約赴滇。近日迭接前途函電,囑早日離桂前往,如允即奏調云云。兄以母病道遠,容緩計議辭之。蓋滇中軍事較桂省尤難,基礎已壞,欲挽回補救,決非一二人之力所能奏功耳。」他說的這位滇督,就是曾經邀請他來廣西的李經羲,現在已被任命為雲貴總督。廣西既然待不下去,宣統三年(1911年)春,蔡鍔接受李經羲的奏調,轉赴雲南,擔任了新軍第三十七協的統領,相當於後來的旅長。多虧了這種安排,給了蔡鍔經營雲貴的機會,也為後來的反袁護國保存了一塊根據地。

李經羲

袁世凱

( 解璽璋:《梁啟超傳》,化學工業出版社,2018年版 )

作者簡介:解璽璋,知名評論家、學者、近代史研究者。季我努學社顧問、季我努沙龍講演嘉賓。從事報刊編輯、圖書編輯二十餘年,曾獲多種全國及北京市文藝評論獎,著有《梁啟超傳》、《一個人的閱讀史》、《喧囂與寂寞》、《雅俗》等。

( 編輯:南京師範大學中國史碩士研究生 謝敏 )

季我努學社青年會會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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