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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近戍邊戰士,感受他們以苦為樂的生活

來源中國軍網綜合

中華人民共和國即將迎來69歲華誕。當很多人正沉浸在喜悅中,籌劃著自己的國慶假期時,有一群人選擇默默堅守在遠方。

大愛無聲,他們對祖國愛得深沉。

為國戍邊,對於他們來說,對家的思念再重,重不過責任。

在這個特殊的日子裡,我們走進大漠戈壁、「生命禁區」,走近戍邊戰士,去感受他們以苦為樂的生活。

請關注今日出版的《解放軍報》的文章——

在無淡水、無市電的戈壁灘上,有他們心中最美的景色——

三個人的陣地

姚春明 張 帥

空軍某試驗訓練基地航區測量站「三號靶」,地處沙漠邊緣。探訪這個大漠的「點號」,我們從離基地最近的城市酒泉出發,汽車駛過城鎮、鄉村、戈壁、荒漠……眼前的顏色隨著路途的延伸逐漸由綠變黃,直到視線被一望無際的戈壁灘全部淹沒。一路上,隨車的「三號靶」四級軍士長方磊一直念叨:「我們那裡很美!」

來戈壁灘之前,筆者就聽很多人說過戈壁灘的美:朝陽、廣漠、落日、星空……但這些美,總是要伴隨著遙遠、孤獨和寂寞。

作為武器試驗和演訓任務數據測量點以及靶場的看守點,「三號靶」擔負著航空武器裝備的試驗測量任務,為武器裝備試驗定型提供第一手數據支撐。這個大漠中的「點號」僅有幾十平米,常年由三名戰士值守,他們每半月輪換一次。

車行途中,風沙不期而遇,車前的擋風玻璃立刻變得模糊起來。方磊介紹說,一年365天,「三號靶」有200天以上是大風肆虐天氣。

「那你說的美景在哪裡?」筆者不解地問。

「快到了。」方磊沒有直接回答,只是笑笑。

其實,「三號靶」是出了名的「苦」單位。1958年,基地組建時,戈壁灘上什麼都沒有,為了解決吃水問題,戰士們開挖「乾井」用來儲存水。一到夏天,水就很容易發臭,還會滋生一些小蟲子,即便是這樣的水,大家都必須省著用。

直到現在,這裡吃水、吃菜,還是需要依靠外界供應保障,只是運送頻率已變成一周一次。由於沒有市電,他們的生活用電,全靠一台油機來發動。油機一罷工,通信基站就成了一座「孤島」。方磊說:「許多曾值守在『三號靶』的老班長,都是在『地窩子』的房頂上,找到時斷時續的通訊信號,聽到自己孩子的第一聲啼哭。」

日常巡邏,是「點號」三名戰士每天的例行工作。突然來襲的風沙常常讓戰士們猝不及防。「風沙一大,什麼都看不見。巡邏回到屋裡,身上全是沙子,一捋頭髮,那沙子跟下雪似得『嘩嘩』往下掉。」方磊說。

冬天,大漠的風凜冽如刀,輕易就能吹透戰士們的防寒棉衣。對於在「點號」值守的戰士們來說,出門「方便」一下,都需要鼓起莫大的勇氣。

夕陽西下,我們終於到達「三號靶」。另外兩名戰士剛剛巡邏歸來,一條歡快的黑狗等候在我們的車前。

「他叫『虎子』,看見穿迷彩服的人就很親!」下士荊文興高興地向筆者介紹,「『虎子』從小在這裡長大,平時我們巡邏,它也跟著。現在它已經學會了獨自驅趕跑到禁區附近的駱駝,還『自學成才』會『狗拿耗子』。」看得出來,這條黑狗就像是戰友們的一個「伴兒」,給三個人孤單寂寞的生活增添了幾許樂趣。

巡邏間隙,戰士們抓緊難得的休閑時光,一場三人沙漠籃球賽開始了。「虎子」也加入其中,跟戰士們搶球,有時還故意搗亂將球頂跑,逗得大家哈哈大笑。

太陽隨著時間的推移漸漸落下,留下天邊最後一道紅光,又到巡邏的時候了。這在外人看來單調枯燥的事,戰士們卻找到了樂趣。「每到傍晚,夕陽就像給地上的沙子鋪了一層金子一樣,亮得晃眼。你看,我們這裡的景色是不是特別美!」方磊笑著說。

夜晚,是戰士們一天中最幸福的時刻,因為能給家裡人打電話。由於時差原因,當戰士們忙完一天的工作,家裡的親人往往早已經睡了。偶爾幾次,當電話中傳來親人的一句問候、孩子的一聲「爸爸」,都會讓他們開心不已。

「條件好不好、生活苦不苦,是對比出來的。」戰士們說,現在這裡的生活條件,比起前輩們已經好了太多。

值班室旁有個低矮的「土堆」,是曾經在這裡值守的戰士們住過的「地窩子」。幾平米的半地下空間內,「祖國在我心中」幾個大字分外鮮艷。筆者下到「地窩子」的時候,荊文興正在打掃衛生,把「祖國在我心中」幾個大字擦得格外認真,「雖然遠離繁華都市,駐守在這個荒涼的戈壁,但身上的責任我們從未忘記。」

走出「地窩子」,戈壁灘的夜空繁星閃爍。荊文興說:「我已經準備長期留在這裡了。」

惡劣的環境錘鍊出鐵骨,堅韌和樂觀讓他們把荒漠當作成就夢想的「主場」——

胡楊青春

崔 震 殷鵬釗

「淚水、汗水、血水,我們在邊防線上巡邏執勤;歌聲、掌聲、笑聲,我們在緊張之餘苦中有樂。各位戰友,演唱會現在正式開始……」戈壁沙漠深處,在北部戰區陸軍某邊防旅邊防一連,一場自編自演的文藝晚會正火熱上演。

士官吳勝靜和他的「黑山頭樂隊」一登場,就把大伙兒震住了。他們演唱的搖滾歌曲《克魯倫河》,浪漫抒情,時尚前衛,一點兒也不像業餘樂隊。一曲唱罷,吳勝靜見筆者一臉驚訝,很是得意:「這算不了什麼,前幾年內蒙古軍區組織『草原杯』文藝匯演,『黑山頭樂隊』才組建沒幾天,我們就帶著作品《夢中的額吉》去了,一不小心得了個三等獎。」

接下來的吉他彈唱《當兵來到清河口》,唱得催人淚下。「憧憬中的清河口,到處都是綠油油,小河潺潺清水長流。可我來到清河口,一滴清水都沒有,無盡的荒漠和戈壁,孤零零的營房哨樓……」這首歌是由連隊官兵自主編創,艱苦的環境與初到駐地心理預期的落差,糅合在娓娓傾訴的歌詞和緩緩流淌的曲譜中,宛如一面徐徐展開的荒漠圖景,令人不覺間流下眼淚。

談及連隊駐地名字的由來,官兵很有感慨:由於深處大漠戈壁,官兵從建連之初就開始找水,「老邊防」們先後挖了十幾口深井,可每次挖出的都是苦水。

以「苦」為「甜」,樂天派的官兵索性就把打出的「苦水井」命名為「甜水井」,將駐地命名為「清河口」。

大漠戈壁的惡劣環境從來沒有擋住一連官兵對美好生活的追求。連隊的老指導員、現該旅政治工作部副主任陳寶說:「那是1994年,邊關生活非常枯燥,官兵特別渴望聽聽流行音樂。連隊幹部就託人從酒泉買來一台點唱機,大家高興得又蹦又跳。每逢過節,戰士們都自覺地整夜不開燈,用省下的電讓點唱機歡歌。就這樣,當年流行的《星星點燈》《水手》等歌曲,連隊官兵人人會唱。現在,這台點唱機雖然早已過時,但仍然被官兵們擦拭得乾乾淨淨,珍存在連史館裡。」

一連官兵骨子裡流淌的樂觀、堅韌,讓他們把大漠戈壁當成放飛夢想的舞台,時時處處「玩」得浪漫,過得瀟洒。指導員楊浩說,城市人洗桑拿浴,一連官兵就發明了沙浴。夏天訓練歸來,一身熱汗,大家把自己埋在滾燙的沙子里,享受著大自然免費提供的幸福饋贈,別有一番味道;前些日子英超比賽結束,連隊足球隊立即行動,一隊扮演「阿森納」隊,一隊扮演「切爾西」隊,大家分別使用自己喜愛的球星號碼,熱戰一場,沙灘足球玩得熱火朝天;官兵還巧妙利用連隊地處沙漠的自然條件,開展滑沙競賽,緩解了日常訓練帶來的緊張疲憊。

現在年輕人都喜歡的網路遊戲,一連官兵同樣能玩出花樣來。聽說連隊組織了「王者榮耀」對抗賽,筆者來到炊事班,實地觀看他們的「戰鬥」場景。

炊事班班長周愚表現搶眼,他一邊招呼隊友要注意陣容搭配,一邊迅速投入「戰鬥」。一時間,安靜祥和的「王者峽谷」瞬時劍拔弩張。戰鬥進行了半個小時,一班憑藉著嫻熟的技巧和默契的配合,贏得比賽。周愚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這個不比『鍋碗瓢盆』,得有硬本事,還是人家戰鬥班厲害。」

連長王中苗介紹:「小比賽也有大作用。遊戲中大家建立起默契,凝聚起感情,也能促進工作和訓練。」上級醫療工作組從2010年開始,每年派出一批心理專家,到一連追蹤測試官兵的心理狀況,迄今為止,沒有發現一例心理疾患。

筆者走在一連的營區內,一棵棵胡楊樹昂揚挺立。據說,胡楊樹雖然生長在極乾旱的荒漠地區,但周身充滿了對水的渴望。為抵禦強烈陽光的侵襲,胡楊的樹葉有時是灰褐色。為減少水分蒸發,它的葉子革質化、枝上長毛,一棵樹上能生長出像柳葉、榆葉、楊葉三種不同形狀的葉子,因此又被稱為三葉樹。我想,我們的戰士正像這胡楊樹一樣,在「生命禁區」落地生根,努力適應著惡劣的環境,將絢麗的青春綻放在荒漠戈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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