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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回百年前問先輩,這盛世是否如你所願?

文/刀賤笑

如果穿越回100多年前,找到一個正為救亡圖存浴血奮鬥的先輩,告訴他,100多年後的中國是現在這樣,他會是什麼反應呢?

刀哥相信,他一定會極大驚訝,繼而轉為極大驚喜,然後是極大欣慰。

是的,今天中國取得的成績超過了百年前最樂觀最有想像力的預期。這是整個中華民族、好幾代人不懈努力的結果。中國從沒有像今天這樣離大國崛起民族復興這樣近。站在新的歷史起點,回首過去100多年中國走過的路,讓人感慨萬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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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的中國是何等的貧窮落後,受盡屈辱!而對此最早感知,並最痛苦的應該算是愛國的知識分子群體。他們懷著憂國憂民的悲憤心理和情懷,思考、探索獨立自強的道路,為民族復興貢獻著不可替代的努力。

然而,不得不說,今天中國公共知識分子作為一個整體,相對於國家和社會的發展,在認識上常常顯得滯後,未能完成好時代賦予他們的使命,成了「祖國的陌生人」。其中一部分人,仍未從100多年前種下的面對西方的卑怯心理中走出。

他們首先需要站起來,跟上,加入到「最後一公里」這激動人心的奮鬥洪流中。

求索

1842年,在江蘇南京清涼山下龍蟠里20號的「小卷阿」宅子里,清末思想家魏源寫成《海國圖志》。據說,這部書是受與他交往甚密的林則徐所託,並以林則徐主持編譯的《四洲志》為基礎。

長達50卷的《海國圖志》包羅世界地理歷史知識,絕對地「卷帙浩繁」。但稍微了解中國近代史的人又都對這部書的結論熟悉的不得了——「師夷長技以制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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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近代中國最先「睜眼看世界」的那批人的代表,林則徐和魏源發出近代新生知識分子群體的先聲,他們「師夷長技」的主張無形中變成了一條分界線:

在那之前,中國知識階層獨攻儒學,夢想出仕成為士大夫。在那之後,一部分讀書人為救國圖存而將目光投向西方,他們不惜與傳統士大夫階層決裂,變成引領中國近現代化的「知識分子」。

不但自立新的門戶,還要為給西方現代化知識鋪平道路而顛覆過去的「祖宗之法」,這嚇壞了傳統士大夫們。同治帝的老師、大學士倭仁以及李鴻藻、徐桐等其他一些「頑固派」站出來反對。

但自認為在迷途中找到方向的洋務派和變法派不允許車輪倒轉,從林則徐、魏源,到曾國藩、左宗棠、李鴻章,到康有為、梁啟超,再到更近的胡適、陳序經,經過幾十年的爭論、實踐和探索,最終擊潰了「頑固保守派」。

在這期間,1905年廢除科舉建立新式學校成了一個標誌性事件。以四書五經為基礎的儒家知識暫時退場,西方的知識、學科和教育體系登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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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階段性勝利」值得讓新式知識分子自豪,但卻不足以抵消他們內心愈發強烈的困惑:打贏了「老學究」們並未換來國家強大,原因何在?

1860年代開始學師夷器物,但甲午戰爭一戰盪盡了洋務派30多年心血。變法派瞅準時機要改體制,最後只堅持了3個來月就以失敗告終。到了民國,乾脆連國體政體都改了,但中國依舊貧弱。

情急之下,在文化界已有聲譽的陳序經走得更遠。1933年到1934年間流連各地大學發表演講,宣揚他所謂的「中國文化的出路」。這個出路,按他的原話,就是「我們的惟一辦法,是全盤接受西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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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主張立即引髮長時間的論戰。雖然現在看來極其幼稚,但在當時的社會和歷史條件下,「全盤西化」被一批知識分子認為是理所當然之選。1935年,胡適表示「完全贊同陳序經先生的全盤西化論」,但他認為應改稱「全盤西化」為「充分世界化」。就因為這個,他被陳序經批評「不夠徹底」。

不知不覺中,一大撥兒新式知識分子在為國家和民族尋找出路的過程中,稀里糊塗地從進步意義上的救國圖存,走向了另一極端。

卑怯

走在歷史之中的人往往比站在歷史之外更難看清自己。一條最開始被認為是引領國家近現代化的陽關大道,為什麼越走越窄甚至變成了歧途?這個讓那一帶知識分子困惑焦躁的問題,現在看起來或許能清晰很多。

首先,在那個靠「西方化」實現現代化的階段,一些知識分子把西方化等同為現代化了,沒能區分作為純西方的東西與作為現代化的東西。

學習西方,甲午戰爭後中國社會已無異議,問題是怎麼學。不同領域或學科的適用性不一樣:自然科學確有普世性,但社會科學和人文學科,東西方差距就大了去了。

1933年到1934年間,當時的上海《申報月刊》發起有關西方化與現代化異同的討論,向當時全國範圍內的社會名流、學者約稿。那場大討論後,這兩個不同概念才逐漸被更深入地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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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次,「西方何以富強,中國何以貧弱」?求解這個時代命題時,當時的知識分子群體出現認知偏差。

鴉片戰爭後,以魏源為代表的那一批人認為中國器物不如人,那個判斷總的來說是正確的。但甲午戰爭後馬上上升為制度不如人,那就有點讓人感覺步子太大扭到大胯了。

不顧經濟基礎和社會結構的現實,簡單粗暴地在制度層面廢舊立新,可能嗎?當然,歷史很快就打了那撥兒人的臉,變法失敗,「民主共和」後中國也毫無起色。

奔波求索百年,「師夷」的事始終還是怎麼擺弄明白。屢戰屢敗而又屢改屢敗,近代知識分子心中的挫敗感越來越強,不僅「制夷」的雄心不在,很多人還在西方面前變得卑怯,甚至盲目崇洋。

新知

「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築」,這個道理直到馬列主義進入中國後,才被更深刻地認識到。在那之後,農民、土地等與經濟基礎密切相關的問題,才被一一提出來,這個國家才真正找回了精氣神兒。

新中國成立後尤其改革開放以來,我們取得連西方都讚歎的成就。但近代至今的這種歷史現實轉折,在公共知識分子群體身上卻表現出了令人難以理解的矛盾。他們中的很多人卻沒能跟上時代,甚至掉到了普通人甚至一些外國觀察者的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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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人依然抓著所謂「制度」的事不放,嚷嚷著應該跟著西方走,至今仍有人認為應該全盤引入西方那套民主制度,可以說,閉著眼睛看世界和自己的祖國。

現在還說中國「制度不如人」,說得通嗎?很久以前中國落後西方,但近幾十年中國的高速發展極大改變了東西方關係格局。誰落後誰的制度不行,這樣的邏輯顯然沒有說服力了。

其次,說了半天制度,到底如何定義?西方政治學中的政體分類說一直佔據壟斷地位:西方的是君主立憲、民主共和,就是好;中國的是專制制度,當然壞。

這種政體優劣論把「制度」這個概念曲解得體無完膚。無論什麼政體,歸根結底不都是要把國家治理好、發展好嗎?因此,制度的核心意涵實際在於「治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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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理能力而非政體,是衡量一個國家、認識一個當今時代的正常邏輯。面對進入新時代的中國,公共知識分子如果要繼續站在時代潮頭,恐怕先要擺脫「舊時代」的一些認知慣性,獲得新時代的視角和視野。

本文主要觀點來自華東理工大學社會與公共管理學院教授曹錦清,特此鳴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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