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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入豪門後家裡連出兩條人命,摸進保姆房調查我發現婆家醜聞

楔子

三月里難得有這樣好的晴日。

這一日,淮城最大的喜事便是城中富商洛寧海娶第四房姨太太。原本該辦得極為體面熱鬧,只是人人都知此事不吉。先不說洛宅一年內連死了幾人,只說這富商洛寧海——早在一個多月之前便病故了,這一樁乃是為安撫亡靈而請了法師擇選的冥婚。

只是這場冥婚的新娘透著蹊蹺。

並非是擇了已故的靈位來配,而是一位嬌滴滴的活美人上了花轎,聽聞還是曾出國留洋的女學生,家境也並不差。所以並不如普通姨太太一般隨便坐個轎子便入府,而是正經地辦了喜事。但那麼個年輕小姐,怎就心甘情願嫁給個死人做姨太太?

一路議論圍觀的淮城百姓甚多。

等那花轎停在洛宅大門之前,卻見一隻素白的手從那轎簾之中伸出來,十指纖纖如削蔥,指尖塗著艷紅的蔻丹。

一個身量纖細的女子從花轎中走出。

分明是艷陽高照,卻不知從何處突然吹來一陣詭異的陰風,不偏不倚,只將她頭上的喜帕給吹開了,新娘整張臉一下子暴露在眾人眼前。

這是甚為美麗的一張面孔。

膚白賽雪,纖眉長長,眼角一顆朱紅的淚痣,彷彿凝結在鬢邊的一滴血淚。

1

才一夜光景,這天氣卻陡然生變,陰沉得有些可怕。

蘇櫻一大早便起了床,陪嫁丫鬟碎月為她擇了一朵金花簪在鬢角,綴著一束瓔珞,更襯出幾分貴太太的樣子來。按舊禮,她這個四姨太太是要去向二房三房請安敬茶才是。可她才走到大廳門口,正聽見裡面氣氛有些不妥。

「……那個女人怎麼會……」一個極為尖利的女聲話說了一半,卻又很快咽了回去。

「當初送來的畫像上可不是這個樣子。」另一個女人的聲音稍顯沉穩,隱隱有當家之風範。連身在屋外的蘇櫻都感覺到其內的氣氛似乎壓低了幾分,但很快便有個年輕男子的聲音,清冽如泉水一般,涓涓流入心間,低柔而動聽,「這……想來畫像也並不十分準確。」

「那牽線的王婆子也不知安什麼心……」那尖利的女聲又忍不住埋怨。

「行了!」只聽一聲低喝,那沉穩的女人又輕輕問了一句,「不是要敬茶么,怎麼還沒來?朱媽,你去看看……」

蘇櫻再不敢耽擱,深吸一口氣,才低著頭走入了大廳。

借著敬茶的工夫,她看了幾眼廳中眾人的樣貌,再與之前所偷聽的聲音一一應對,心中對這洛宅也有了個大概的認識。

洛寧海死後,洛宅當家便是那位沉穩得有些可怕的二太太,身邊隨侍的是陪嫁過來的朱媽,主僕二人都是一副嚴肅古板的樣子。

另一側坐著個年紀稍輕的濃妝女子,正百無聊賴地看著自己新塗的大紅指甲,正是聲音尖細的三太太,身後只跟了個小丫鬟。她們都用一種奇怪的眼神打量著她,而那三太太更是盯著她眼角的痣看了半晌,眼睛裡竟似好像有驚懼的神色。

唯一保持神色淡然的是坐在一旁喝茶的年輕男子,二太太所出,洛家唯一的男丁,二少爺洛雲璧。

他生得極好看,即便蘇櫻也曾見過不少好看的男人,可她還是忍不住看呆了。

倒不是他真是傾城傾國的美人。

而是他那雙眼睛。

狹長的眉眼並不顯得單薄,那眼神溫柔,卻並不顯得弱氣。蘇櫻反倒是隱隱覺得那其中有鋒芒一閃而過——

莫非她眼花了?再細看那眼睛卻又只是朝她柔柔地笑。

但不管如何,那眼睛帶給她的感覺,不知為何有種莫名熟悉的暖意。

蘇櫻還在胡思亂想,卻聽見二太太輕咳了一聲。

「你既嫁入洛府,雖則是冥婚,卻也要時刻記得自己的身份。」這話壓得有些重了,卻是在提醒她謹記自己是個冥婚的四姨太,萬不可生了什麼別的心思。蘇櫻面上一燒,趕緊低了頭稱是。可二太太卻好似並不打算輕易放過她,頓一頓又說:「日後就由朱媽教教你這洛府的規矩。」

等出了大廳,蘇櫻的背上早被汗水沁濕。

抬頭卻見那個眉眼如畫的男子正站在迴廊下,似笑非笑地,剛巧將她那鬆了口氣的樣子收入眼底。見這四下無人,蘇櫻本性畢露,索性朝他做了個大大的鬼臉。

他微微一愣,就笑起來。

笑得極為好看,清風朗月一般令人沉醉。

蘇櫻正欲說點什麼,卻見他突然板起臉來,面色極為嚴肅,冷冷朝她說起來:「你既嫁入洛府……要時刻記得自己的身份。」竟是在學那古板的二太太,倒也學了七八分像。蘇櫻再也憋不住,噗嗤一聲就笑了出來。

兩人年紀相當,一問之下,洛雲璧也曾在國外念過兩年書,三言兩語便混熟了。正聊得熱鬧,蘇櫻突然想到洛府的人那奇怪的眼神,躊躇再三還是忍不住開口:「二少爺,為什麼大家看到我的時候……」

「……都露出害怕的表情?」他神色微動,也漸漸斂了笑意。

「嗯……」害怕?對,那是明明有些害怕卻還要拚命壓抑的神情。然而蘇櫻還沒回過神來,就聽見洛雲璧一聲冷笑,他整個人都彷彿籠罩了一層寒冰,冷意森然道:「她們怕的可不是你,而是洛家大小姐,我的親姐洛雲瑩。」

「大小姐?」蘇櫻心下疑惑,「剛才卻怎麼沒看見她?」

「你當然看不見。因為她……」他走了一步,才緩緩說道,「早在一年前就死了。」

2

這洛府極大,她才入門,需得好好地認清線路才是。

直到掌燈時分,都沒有人再來打擾她。只有陪嫁丫鬟碎月陪她待在西邊廂房裡,整座洛宅靜謐得有些不同尋常。碎月一邊收拾著衣服首飾,一邊嘟嘟囔囔地抱怨著:「要奴婢說,這宅子古怪得很,還有那個二太太,竟然像要殺了你似的眼神,想想都覺得可怕。小姐當初非要嫁到這來,也不知是哪根筋不對……」

門口突然傳來一陣咳嗽聲。

蘇櫻這才發現,不知何時,門口昏暗的燈火之下,站著兩個人,一個是端著飯菜的小丫鬟,另一個則是白天才見過的朱媽。飯菜倒是看起來不錯,小丫鬟放下便走了,而那個看起來兇悍刻板的朱媽卻態度傲慢,像是壓根沒把蘇櫻這個名分上的四姨太放在眼裡。蘇櫻先朝碎月使了個眼色,碎月暗自點頭便告退了。

「太太吩咐的,日後老奴可要多來四太太這教授規矩。」

任誰在吃飯之前被這樣一句話噎住,都會有些吃不下。更何況不管是朱媽那僵直的表情,還是她手中那本厚厚的洛家家規,都足以令人心底生怯。只見她一邊說著,一邊用手去嘴邊沾了點口水,這才翻開厚厚的家規。

「每日卯時起,給各太太請安……」

光聽到這一句,蘇櫻就忍不住腹誹,卯時?太太們得多早起來才能受得了她這個「安」?但她當然不敢回嘴,這朱媽此刻代表的是洛府的當家二太太,是她若真想日後在這洛府的日子好過一些,就絕對不可觸犯的權威。

朱媽用那枯燥沉悶的語調嘰嘰呱呱說了一大堆。

可蘇櫻卻一句都沒聽進去,反倒是打了個哈欠,懶洋洋地抬眼去看,正對上朱媽眼中投來的兩道精光,竟生生地打了個冷戰。

「既然四太太累了,那麼老奴明日再來。」

夜風凄凄,莫名有些陰冷。

蘇櫻縮了縮脖子,朝朱媽離去的背影做了個鬼臉,卻也正好看見碎月從迴廊之下回來,面上神情竟有幾分驚懼。

「怎麼樣?」

「小姐,我們還是趕緊收拾收拾離開這個鬼地方吧……」碎月一把抓住蘇櫻的手腕,神色驚惶,「可真是撞邪了!」

「你在胡言亂語什麼?」蘇櫻不禁好笑,「我不是叫你去打聽……」

「是啊是啊!打聽到了,原來那雲瑩小姐她……她與小姐你長得一模一樣!」

「什麼?!」這一下,蘇櫻也完全愣住了。

洛府大小姐洛雲瑩,是早亡的大太太所出,從小便頗受洛老爺的寵愛,只是可惜,一年之前才剛與淮城守備曹大人家的二公子定親,就莫名其妙地病逝了。

「但也有傳聞說,雲瑩小姐是被人害死的……」碎月戰戰兢兢地說完這一句,又看了自家小姐一眼,「她們還說……」

「說什麼?」蘇櫻秀眉微蹙。

「說你是雲瑩小姐的惡靈化身,要回來報仇!」

在洛府的第一夜,蘇櫻睡得極不踏實。這洛府里各形各色的人都在她的腦海里轉了一大圈,再加上碎月不知從哪裡打探來的閑言碎語……可卻怎麼也理不出個頭緒來。

迷迷糊糊之間似乎才剛睡著——

急促的腳步聲吵吵嚷嚷地將蘇櫻從睡夢中驚醒過來。不多時就聽見碎月在外頭拍門叫嚷:「小姐,不好了……朱媽死了!」

3

據說朱媽因是二夫人的陪嫁,自持著身份,不必說那些普通婢女僕佣,從前就連三姨太太都要看她的臉色,也難怪她對蘇櫻態度倨傲。可如今,她的屍身被泡在後院里一隻用來儲水澆花的大水缸里,周身纏著不知來路的藻綠色水草,面孔發白,周身浮腫,粗略看來是溺斃。

只是蘇櫻分明看見她的印堂青黑,更可怖的是,朱媽那早已被水泡得腫脹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似乎還隱含著不甘。那眼角更隱隱有血絲滲出……

「發現什麼了?」突然從身後冒出的聲音嚇了蘇櫻一大跳。她略微定了心神,回頭正看見洛雲璧抄手站在樹下,頗具意味地看著她。蘇櫻挑了挑眉,並未搭理他,又低頭仔細看了看那水缸。那是極為普通的水草,一般野外的河塘里應該就有不少。

竟看不出一點端倪。

不自覺嘆了口氣,蘇櫻又看一眼面前這洛府的二少爺。不管怎麼說,他反倒像是這府里最正常的一個人,或者說是前一天他至少給她留了個不壞的印象。

「是你!是你帶來了雲瑩的惡靈……你殺死了她!」

一聲凄厲的尖叫不知從何而來,驚斷了蘇櫻的沉思。她還未來得及反應,只覺得橫刺里出現一個人惡狠狠地朝她衝過來。

「小心——」

嗤啦一聲響,是利刃劃破衣衫的聲音。受傷的卻並不是蘇櫻,而是在那一剎那間衝上來為她擋了下來的洛雲璧。他的胳膊上被划了一條長長的血口。

「來人,把她抓了關起來!她這是瘋了!」

二太太那威嚴的聲音適時響起,早有幾個奴僕上前,將那衝出來惡狠狠要殺了蘇櫻的三太太捉了。她面目猙獰,手中緊緊攥著一把鋒利的匕首,而那匕首上的血更刺激得她又哭又笑,竟真是像瘋了一般。

二太太意味深長地掃了一眼蘇櫻,也不多言,轉身便回房了。

洛雲璧捂著傷口,見蘇櫻臉都嚇白了,便朝她笑了笑,「你要是覺得愧疚,就來幫我上藥便是了。」

這似是一間書房,但卻並不像普通書房一般,除了架上的書,四周的木架子上還放著各種瓶瓶罐罐,房內隱隱漂浮著一股淡淡的藥草香氣。蘇櫻仔細打量了一圈,最終落在自己對面的洛雲璧身上。他的眼神也一直盯著蘇櫻的臉,並不是垂涎她的美色或者如同洛府其他人一樣驚恐駭然,而是一種冷靜直白的審視。

「我真的與你姐姐很像?」蘇櫻被他盯得極不舒服,忍不住皺眉,手上卻接了藥膏和繃帶,細細為洛雲璧包紮。

「不……」他長嘆了口氣,轉了眼神,淡淡道,「雖則粗略看來與她眉眼有幾分相似,但細看卻完全不一樣。」

「哦?」蘇櫻不置可否地挑了挑眉。

「雲瑩總愛將眉毛修得纖纖長長,與你的眉形倒是格外相似。」他略微停頓,又看了她眉梢眼角的淚痣一眼,「她也有一顆朱紅的淚痣,在左眼角下,而你,卻剛好在右眼角下有一顆一模一樣的硃紅色淚痣。」

「她……雲瑩小姐她究竟是……」蘇櫻才問出這句話就有些後悔了。因為她發現洛雲璧好像被觸到了傷處似的,低低垂了眼眸,半晌才道:「我也不知道……」

他也不知?

「我娘說她是病死的。」洛雲璧接著說,「我一直在國外讀書,直到一年前接到姐姐的噩耗才回來……」眼見他傷心,可蘇櫻卻還是忍不住又問:「朱媽的死該不會是與雲瑩小姐當年的事有關吧?」

洛雲璧微微一怔,「朱媽年歲也大了,想來一時不小心也是有的。」

「不小心?」蘇櫻輕笑,「再如何不小心也不可能翻身掉入半人高的水缸里吧?再說,依我來看,朱媽並不是溺水而亡,而應該是死了之後才被扔入水缸的。」

「那她……」

「我瞧著有些不同尋常……」蘇櫻並未多言,只是掃了一眼四周,「看這葯廬你像是學過醫的,不若你再去看看?」

可終究卻沒有看成。

他們前腳才走,二太太后腳便下令將朱媽的屍首拖出去燒了,說是擱在府里晦氣。

4

三太太徹底瘋了,被關入後院的雜房裡。

碎月不知道從哪裡聽來的消息,說從前的雲瑩小姐早年喪母,洛老爺又總在外經商,三太太便總是變著法兒欺負這個嫡出的大小姐,而當家的二太太卻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只是令朱媽出面管教,明著說是教雲瑩小姐規矩,暗裡卻也不知給了她多少苦受。

所以朱媽一死,三太太就嚇破了膽子。

若真是雲瑩的鬼魂回來複仇,第一個找了朱媽,那麼第二個必然要去尋三太太。

「什麼鬼魂不鬼魂的……」蘇櫻不覺好笑。

「是真的!昨天後半夜裡,有人看見雲瑩小姐的鬼魂……幽幽地在後院飄過……還發出怪笑聲!說不定就是她把朱媽推進了後院的水缸里……」碎月瞪著大眼睛,說得繪聲繪色,彷彿自己也親眼看見了一般。

「這世上怎會有鬼?」蘇櫻翻了翻白眼,一把扯了碎月往外走。

「小……小姐,我們這是去哪兒……」

「去朱媽房裡,捉鬼!」

朱媽身份特別,當然不是住在普通的下人房,而是陪住在二太太房一側的廂房裡。蘇櫻先確認了二太太並不在家,才遣了碎月去引開二太太房裡的丫鬟,自己則一個閃身溜了進去。

朱媽房裡布置極為簡單整潔,一目了然。

似乎沒什麼特別的地方……但蘇櫻卻總覺得心頭懸了點什麼似的,雖然她之前從未來過這間房,但她卻總覺得這房裡缺了點什麼肯定存在的東西。正沉思著,不自覺退了一步,卻撞到了一旁的矮凳。

砰的一聲。

奇怪。

蘇櫻轉過身,蹲下來仔細看那矮凳。突然,一個可怕的想法從她腦海中閃過,原來……她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小說名:《纖眉長》,作者:丫梨。來自【公號:dudiangushi2018】禁止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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