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你厭惡的,最終可能會成為你的至愛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我愛上了世界上最孤獨的運動——跑步。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我愛上了這個世界上最窒息的氣體——煙草。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我愛上了這個世界最讓人紙醉金迷的沉淪——酒。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那些原本讓我厭惡的,卻成了我的終身至愛,但我卻不迷戀。
跑步在之前的文章里提到過,這項運動在我大學以前,一直被我視為只有不合群的人才會的運動,如今被我愛的如痴如顛。我不知道如何區分這個愛與恨的臨界點,也許是在某一個時間,你做了某件事,突然發現或領悟到其中的快樂,你知道你該以什麼樣的方式去享受它,你也知道它反饋給你的作用。
你和一個以前被你拋棄的追求者相遇,於是你們找到一家咖啡廳聊天。在你們談話的過程中,他的某個舉動或話語,讓你感覺到你對他刮目相看,有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你會懷疑——眼前的這個他,還是那個曾經的那個他嗎?其實,他還是他,只不過是因為你的成長和進步,於是你看到了他身上的光點,而從前那個平庸的你,怎麼會看得見別人的閃光點。跑步在我以前看來,只不過是一項無聊的運動,現在看來卻是一項可以磨練你心志,且帶給你能量的運動。是跑步進步了嗎,顯然不是,只是我看到了它存在的另一種方式,而這種方式恰好可以帶給我需要的東西。這裡並不特定指跑步,還可以是游泳、網球、撞球等等運動方式,它除了能幫助提高身體素質,更重要的是傳遞給你比生命更重要的精神源泉。
我高中抽過幾次煙,但是那時,是為了耍酷,是為了炫耀,為了變壞。而我現在抽煙,卻不在人前抽,只是享受在陽台上一個人靜靜地抽。看著煙霧繚繞,整個城市陷入黑暗當中,我的思緒開始泛濫,當很多事情無法訴說的情況下,煙就是你最忠實的伴侶,借著它瓦解心中的不愉快。我特別能理解一個男人為什麼會在三更半夜的時候站在陽台上抽煙。因為男人不想把心中的懦弱表現給家人看,他只想展現剛毅、堅強的一面。因為男人不想把經濟拮据的窘境讓朋友看到,他只想表現尊嚴的一面。因為男人不想把內心空虛的一面袒露給所有人,因為他扛著社會的壓力和家庭的責任。我抽煙,並不是愛上煙的尼古丁,而是它暫時讓你煙消雲散。
我曾經是一個極度厭酒的人,抗拒盛情難卻的飲酒文化。中國人只要一聚會喝酒,就很難不在酒桌上分出高下,而如果你一旦被貼上愛喝酒的名號,那麼,你更無法拒絕別人的邀請和懇求。一天晚上,我因為一件事,心煩意亂,於是我開啟存放在柜子里的一瓶酒,呷了一口。頓時,酒香瀰漫在唇齒之間,緊接著,酒精麻醉了我的大腦。我用心的品味每口酒的味道,以及酒精帶來的醉意和茫然。在酒精的作用下,我看到的世界和人,卻比平常多了一份理解和從容。也許是麻木,也許是淡然,也許是逃避,但是更多的是酒中的意。一個人在清醒的時候看世界的樣子,是真實而恐懼的;一個人在模糊的情況下看世界的樣子,卻又是可愛而天真的;我認為清醒和模糊是人的兩種狀態,當你把人性看的太透徹的時候,不妨切換到失焦模式,假裝沒有看到。當你把人性看的太美好的情況下,不妨切換到真實近焦模式,看見真相。喝酒,但不嗜酒,只享受酒帶給你的另一種快樂。誠然,這種意境並非要在酒中尋找,你還可以在其他飲食中探索,我只是在闡述一種方式。
有時候,我們說一個人不好,或者我們拒絕擁有它,實為我們的境界和悟性不夠高,無法看到其中的好,無法理解它存在的方式和價值。擁抱這個世界的好與壞,現在我們看見的好,也許是不好的;現在我們看見的壞,也許是我們不夠好。任何一個壞人,都有值得我們學習的地方;任何一個好人,也有讓我們厭惡的地方。不要對任何人或事過早的下定義,否則你會錯失那些人生中對你有幫助的橄欖枝,否則你會走進那些讓你陷入泥濘的沼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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