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憶「東渡紀念碑」的緣起和籌建

原標題:憶「東渡紀念碑」的緣起和籌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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憶「東渡紀念碑」的緣起和籌建

薛武辰


司馬遷祠位於芝川鎮轄區,因此,在芝川任職時接待以各種工作名義去司馬遷祠的客人是常事。近五年的時間裡,登上祠頂數百次,使得後來我在陪客人時就直接「擔任」講解,以致唐國強戲稱我為「名導」。



每每登上峰頂,進正院之前,我必引導客人轉身朝東,講解兩個內容。一是說《洪湖赤衛隊》中韓英唱詞「兒死後你要將兒埋在。」的作者估計來過這裡。因為司馬遷墓正如歌詞所描述,就在黃河旁,山崗上,向東方。二是會手指稍右前下方挾茘宮遺址旁一溝壑,不無自豪地說:「哪兒就是當年八路軍東渡黃河出師抗日的地方」。而每每說這話時,望著哪兒毫無「印跡」的狀態,心裡總會微微格登一下。

有幸的是,我的任期內,終於等到了東渡舊址從無形變有形的契機,並親自參與見證了這一歷史性的建築。


這,緣於一群少先隊員。



公元1990年暑期8月18至19日,我在芝川鎮接待了一批特殊客人。張家口市第六中學三個分別以115師、120師、129師命名的少先隊中隊的32名優秀少先隊員,由全國十佳少先隊校外輔導員袁寶瑩中尉及三名老師帶領,打著黃河夏令營"的大旗,一路跋涉,來到芝川,尋覓八路軍東渡黃河的蹤跡。


下午五時許,這支「隊伍」高擎夏令營旗幟和三面中隊旗,喊著口號,唱著歌,踏著整齊的步伐,雄赳赳、氣昂昂地來到了芝川鎮政府門前。

簡單的儀式之後,我們張羅著讓孩子們在鎮政府機關灶吃飯,袁寶瑩卻對我說:讓他們到老鄉家去借灶自己做飯吃。夜晚,他又謝絕了我們安排的住宿,同樣讓孩子們聯繫老鄉,而且,非要借用木板,打開各自的背包,在大門外打鋪宿營(我只是安排鎮機關幾個年輕同志輪流值夜做孩子們的「哨兵」)。我們既感動、心疼,又不忍心干擾他們的安排,只能像當年黨動員群眾支援八路軍東渡一樣,積極、認真地配合他們的「軍務」。而孩子們也像當年八路軍一樣,為老鄉掃地、打水、洗衣,幹了許多力所能及的活,還和老鄉們搞聯歡。孩子們的認真勁和精氣神,惹得數百群眾忍俊不禁,拍手讚揚,由衷贊収。



第二天,他們要到當年的渡口去渡河。按照我和袁寶瑩商量好的方案,我們組織了幾輛牲口車拉著孩子們(我「以權謀私」,讓與他們年齡相仿的我兒子也貌似當年韓城青年參加八路軍一樣參與其中),趟過泥濘的灘涂,到了可以浮船的河旁,用三條「徵集」到的船(芝北村張家兄弟用以撈魚的小舢船,俗稱「鞋船」),讓「部隊」分批渡河。孩子們精神抖擻,群情激昂,英勇颯爽,喜不自禁,連女娃娃也亳無懼色。而我卻緊張得渾身冒汗。鎮上專門負責「支前」的龐超群、李萬軍、張永躍等七八個同志,則扮演者著當年的船夫,趟在水裡「護航」。還好,「東渡」順利,孩子們奮勇向前,一鼓作氣,吶喊著衝上了千米之外的「岸」(芝川黃河防汛大壩)。在壩上,請來韓城籍當年參與組織支援東渡的革命老前輩王軍同志給孩子們講了東渡的革命故事,達到了袁寶瑩「體驗革命足跡,傳承革命精神」的預期。那兩天是周末,我全程參與了所有活動。在配合、陪同的過程中,我和袁寶瑩相談甚歡。我們同有一種感慨,也形成了一個共識,就是這裡應該有一個紀念性的標誌。幾個活潑的孩子,也直抱怨:在這兒照的像,只有黃河背景,沒有八路軍形象。有個女孩建議到:咱們捐出壓歲錢,讓大人們在這兒造一條八路軍的船。我倆相覷一笑,即商定,他回去後和《中國少年》雜誌聯繫,由該刊組織發起,在全國少先隊員中募捐紅款,修一座紀念碑;由我向韓城市領導彙報,爭取在用地、施工、資金等方面給與支持和配合。



成功了!我們的建議和「請求」,得到了各有關方面的肯定、支持(也許就是與有關方面不謀而合)。《中國少年》編輯部及其主管上級和韓城市委市政府都非常重視,都把這個「項目」納入了工作計劃,列入了議事日程。特別是韓城方面,全權負責包括出資在內的籌備和建設工作,成立了專門班子,依預定計劃,按期推動「任務」的完成。後來,我又有幸在所履新職中參與了籌建的系列工作。

令人欣慰的是,1995年,在紀念抗日戰爭勝利50周的系列活動中,紀念碑在奠基和落成時,中省市有關領導、尤其是陝西省委主要領導、韓城市全體領導,老將軍李德生、馬文瑞、肖克,朱德之孫、任弼時之女、羅榮恆之子等先後蒞臨現場和以不同形式參與,使這座豐碑巍然屹立於黃河西岸。



八隊路軍東渡黃河岀師抗日的舊址,終於讓故事有了載體,讓事實有了鑒證,讓精神得以傳承光大。在此,謹向當年親自組建二百四十多個、參與組建一千多個「英雄少先隊中隊」的袁寶瑩同志致敬!


本期編輯:孫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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