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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疑小悟,大疑大悟

小疑小悟,大疑大悟

作者:蘇樹華

「小疑小悟,大疑大悟,不疑不悟。」這是一切修行法門的原則。離了這個疑情,八萬四千法門,法法皆不得開悟。即使靠信、願、行念佛往生的凈土宗,也是要有疑情的,若無疑情,那也是不能往生的。

問:如何是凈土宗的疑情?

答曰:凈土宗所說的蓮花苞,就是這個疑情。蓮花苞是個比喻,比喻疑情未開,比喻困惑不解。疑情未開,就是蓮花苞。疑情開時,就是花開見佛。花開,是心花開敷,是智慧花開。見佛,是見自性彌陀,是見自性凈土。

心花未開,迷在其中,不見世界真相。花開之後,內外通達,萬相一如。疑情存心,到智慧花開,或曰含苞待放,到蓮花盛開,這是必然的一個修行過程。譬如佛經首句,皆是「如是我聞」。那麼,「如是我聞」,又是何義?這裡不知,便是疑情。若是認定「如是我聞」,便是「阿難尊者親自聽佛這樣說」,那就是思而知、慮而解的鬼家活計。若是有智慧的人,若是有頭腦的人,他便會想,阿難尊者,怎會有這樣的記憶能力?八十卷的《華嚴》,也只是大海中的一粒沙,全部的《華嚴》,無盡的言說,阿難尊者,又怎能記得?又怎能寫出?看來,「如是我聞」並不是「阿難尊者親自聽佛這樣說」。若不是親自聽佛這樣說,那麼,「如是我聞」,又是何義?這裡不知,存疑在心,二六時中,時時如此,便是疑情。

禪宗特彆強調「疑情」,心學也強調疑情。若無疑情,則不能見性。若無疑情,則不能致知。所謂疑情,就是對自己尚未親證的事,不可用思維作結論,應該像孔子所說的那樣,「知之為知之,不知為不知」,而不能用「思想認識」填補「事實上的不知」。譬如,陽明先生龍場大悟,他究竟悟了個什麼?孔子「五十而知天命」,他究竟是知了個什麼?自己不知,存疑在心,孔子曰「是智也」。若是相反,自己不知,卻在思維上作推斷,在思維上作結論,依照孔子的標準,是「是愚也」。

心中的不明白,心中的疑情,是突破成見、打破自我、實現飛躍的動力。若沒有這個「不明白」,若沒有這個「疑情」,則永遠在現相界中捕風捉影,不得解脫。

陽明先生龍場大悟,有他特定的困惑,有他特定的疑情,也有他特定的功夫。

青年時期的陽明先生,誓願要做聖人,於是,他便按照朱熹的「格物致知」說,先格庭院中那一片竹子的理,然後再格其他事物的理,直至豁然貫通,通曉天下萬事萬物的理,成為一個無所不知的人。可是,竹子的理還沒格出來,幾天之後,精力耗盡,癱倒在地,他感嘆道,竹子的理,尚格不得,豈能格盡天下萬物的理?看來聖人是做不得的。

格竹之事,雖已過去,然而,如何格物?物格之後,又是何種境界?則困惑不解,蘊在胸中,經曆數載。

後來,得罪宦官劉瑾,被發配到貴州龍場。於極度痛苦之中,他將自己當作「活死人」。既然是活死人,死人還要什麼?什麼都不要了,名也不要了,利也不要了,乃至思想觀念,種種見解,統統不要了。什麼都不要了,什麼都放下了,這正是他格物的功夫。這時,什麼都放下了,而這個「格物致知」的疑情,卻又重新浮現出來。對於這個疑情,他透又透不過,放又放不下,蘊在心中,不得解惑。

陽明先生的如此之狀,已經是在行持格物致知的功夫。龍場三年,常常如此。一日凌晨,豁然頓開,他感嘆道,聖人之意,意在人心,千經萬論,也只是令人見得這個良知心體,或曰令人見得這個萬物皆備的我,或曰令人見得這個生髮萬相的妙明真心,所以他感嘆道:「六經原來是心的註腳。」至此,他覺悟了生命的本真,他領悟了萬法的根源,他貫通了聖賢慧命,實現了與諸聖先賢的無縫對接。

邏輯思維的方法,以及邏輯思維所形成的知識,不是通達形而上學的工具,若執著於邏輯與知識,那就成了通達形而上學的障礙。邏輯思維的方法,對於了解形而下學,那是行之有效的,而對於通達形而上學,則是背道而馳的。古人云,若欲見道,當須「於言語道斷,心行滅處」,向自心上體會,看看這個無善無惡的良知之體,究竟是個什麼。若能見得,一肯肯定,不再疑惑,便是致了良知,便是明了心性,便是繼承了聖賢的法脈。

我們學習聖賢文化的時候,我們的常識經驗、思維習慣、知識體系,總會參與到我們的學習過程中,妨礙我們對「良知心體」的體會,妨礙我們對「妙明真心」的體會,所以,我們不能用學習科學知識的方法來學習聖賢文化,來實現聖賢境界。

小疑小悟,大疑大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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