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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知道人是什麼》:余華,當了五年牙醫,累了,想找個輕鬆活

《我只知道人是什麼》:余華,人是什麼?尊嚴,地位,財富

《我只知道人是什麼》是余華最新的雜文集,這本書很好讀,實際上它的閱讀體驗,就像一個人就坐在你對面跟你講話那樣輕鬆,余華有很多觀念很有趣,他說一部優秀的作品永遠不會完成,作者的完成只是出版和發表上的完成,而每個讀者都會帶著自己的經驗和感受一次又一次地延續作品本身。

他用魯迅的例子來說明,一個讀者和一個作品的相遇是一種緣分,緣分沒到的時候,就是沒感覺。關於閱讀,最好的閱讀是懷著空白之心去閱讀,因為經典作品之所以流傳下去,都是因為離開了同時代的是是非非。

魯迅在《狂人日記》里寫精神失常者上來就說,「不然那趙家的狗,何以看我兩眼呢?我怕得有理」,別人用成千上萬字來寫瘋子的胡亂囈語,但魯迅一句話就讓一個人精神失常了;余華舉了自己應邀去國外某精神病療養院出席活動的經歷,藉此印證了魯迅的描述;那些精神失常者說話都是條理清楚的。

余華還說了為什麼《活著》要用第一人稱,因為在旁人看來,像福貴這樣的人,除了苦難就沒有別的了,但在福貴自己的眼裡,他苦難的生活里充滿了快樂,雖然他的妻子和孩子一個個離他而去。他用故事告訴我們:每個人的生活都是屬於自己的感受,不是屬於別人的看法。

余華爆料說,當初走上文學的道路,目的其實只是想換個輕鬆的事活干。幹了五年的牙醫,實在不想幹了。覺得坐在文化館裡,喝喝茶,寫寫字,很輕鬆自由,於是就開始寫小說了。真正寫上了才發現,寫作不是一個輕鬆的活。在寫作的過程中,余華遇到過三個很大的障礙。

第一個障礙是如何坐下來寫作,看似簡單,其實很不容易。想成為一個作家,就只有一個字,寫。剛開始寫作,腦子裡什麼都沒有,就逼著自己坐下來,硬往下寫。然後就是第一篇,第二篇,寫了一萬字,再寫更長的。很幸運的是,他寫的第三篇就發表了。第二個障礙是如何寫好對話,這是一個作家是否成熟的標準。起初駕馭不了對話,他是在寫長篇小說,自然而然的解決了這個問題。

第三個障礙就是如何寫心理描寫。當一個人勿狂喜,或者心裡悲傷時,應該如何表現他的心理狀態。威廉福克納的《沃許》,告訴了他關於心理描寫的奧秘,那就是:當心理描寫應該出現的時候,所要做的是讓人物的心臟停止跳動,讓人物的眼睛睜開,全部是視覺。在陀思妥耶夫斯基的《罪與罰》中,當拉斯科爾尼克夫,把老太太殺死之後,全部用人物的動作表達他的驚恐。

他終於明白,所謂的心理描寫是知識分子虛構出來的,用來嚇唬學習寫作的小說家們的。這個最後的障礙,跨過去之後,寫作對余華再也沒有什麼大的困難了。最後,再回到題目,一個歐洲農民拯救了幾個猶太人,多年後,有記者問:你不知道,救這幾個猶太人很危險嗎?這個農夫不以為然的說:我不知道什麼猶太人,我只知道他們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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