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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闆扣下我工資逼我去趕釘子戶,進門後的經歷讓我丟了半條命

1

下午六點多,天又下起雨。

老闆叫我去新談的工地看看,合約早就簽了,聽說有釘子戶還沒搬走,叫我一個人去看看。我抬頭看看灰濛濛的天,雨滴針一樣刺下來,讓人壓抑不已。

家裡等著用錢,老闆壓著工資不放,不然誰喜歡扛這苦差事?

那一帶是老城區,一直在開發,拆房子挖路,搞得亂七八糟。新房子還沒人住,老瓦房大都搬走,剩下幾戶人家孤零零地點燈,等到天一黑,像是汪洋里的幾盞微弱航燈。走在這些地方,到處是石塊瓦礫斷壁殘垣,廢墟一般。

我也沒抱多大希望,以前趕釘子戶,多半一群人去,我還是那種下不去手,躲人群後面假裝吆喝幾句的人。如今還就我一人去,一會兒爭取和平談話,能問候就問候,對方一句滾我絕對照辦。

雨稍稍停了些,我收起傘繞開水坑走。下雨天沒法開工,荒無人煙,四周靜悄悄的,每走一步都有聲音傳來,多少年前還在村裡走夜路的時候才有過這種感覺。

按照圖紙,我在老闆承包的工地邊上走了一圈。合約上一共簽了十幾畝地,用來蓋集資房。大部分房子已拆,按照進度,原本很快就可以開始挖地基,偏偏一間兩層樓的小平房裡跑進去個人。老闆不想鬧大,趁這幾天下雨停工,能勸則勸,能趕則趕。

那房子又矮又小,裡頭黑漆漆,坐落在工地正中央,房屋結構前寬後窄,遠遠望去像是一口碩大的棺材。

不知道為什麼,遠遠看了幾眼這小黑屋,我竟然打了個冷顫。春季多雨寒涼,雨絲落下後不入土,化成霧氣氤氳在那房子的四周,讓人心底些許發毛。我駐足不敢向前,看到屋子的大門沒有鎖,裡頭卻黑漆漆,什麼也看不見。

算了,還是回去吧,就說人家執意不肯走,自己也沒辦法,他有刀,命要緊,申請多幾個人一同前往。

就在我擬好借口,打道回府的時候,突然發現小黑屋的門口站了個人。有點出乎我的意料。

是個女人,四十來歲,很瘦,穿的衣服很怪,一身黑長袍,上面畫滿了亂七八糟的圖案。

她的行為有些怪異,手中捧著個碗,碗里貌似裝著清水。不喝,拿手指從碗里點了點,隨後四處彈了彈,口中振振有詞,時不時跳舞一般扭動下身軀,像是患有精神病。

釘子戶,還是神經病,沒法搞啊。我後退幾步,打算離開。視線轉移的瞬間,忽然與她一個對視,我的心咯噔一下,忍不住小小聲爆了句粗口。從小老師就教導我們不能與神經病對視,要出事!

她沒有說話,也沒有拿刀追過來,就那樣靜靜地直挺挺地站在門口,像是在看我,又像不是,好像在看我的身後。看我背後做什麼?誰知道呢,神經病辦事哪有準?不知為何,我突然感覺自己身後一股寒意來襲,就像是風雪天里冷風倒灌進衣服里,忍不住又打了個冷顫。

我一刻也不敢再待下去,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毛骨悚然。她的臉色蒼白到反光,那臉像是飄在半空一般。真怕她就那樣飛過來,我扭頭撒腿就跑。

轉身跑走的瞬間,我感覺有東西咬了我手臂一下,抬起來看看,什麼都沒有。回頭看看小黑屋,她消失了。

2

可能是著涼了,回去後,病了一場,發燒三四天才好。老弟打電話來,我什麼也沒說。他打電話來是問我要錢的,老媽身子不好,又住院了。我告訴他過幾天就發工資了,叫老媽再忍忍。

掛掉電話,我躺在床上看窗戶外烏雲籠罩的天空,這混蛋的雨,都下了快半個月了,怎麼還不停?

我想起身去找老闆,要錢也好,要人也好,老媽的病不能再拖了。可是身體不聽使喚,犯困,於是躺下又睡了一覺。

睡著後,做了一個奇怪的夢。

夢裡,我走在大街上,四周很多人。我從來沒有去過那個地方,四周圍都很陌生。街道的兩邊有些老房子,非常矮小,關門閉戶。雖然很多人,但是沒有人講話,大家都在趕路的樣子,全都不說話,要麼低著頭,要麼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前方。我輕輕瞟了他們一眼,臉色泛青雙頰通紅,全都跟屍體一樣。

我突然感覺有點冷,周圍陰森森的,抬頭看看天,黑漆漆的,沒有天。真不知道是什麼鬼地方。而無形中好像有什麼指引著我,朝某個地方走去,最終,我進了一間小屋子。

「第一次來吧,坐。」

屋子很小,只能容納一張桌子兩張椅子。開口說話的是一個瘦弱矮小的老人,頭髮稀疏,顴骨高凸,笑起來一點都不生疏。

我沒有說話,莫名其妙地坐下。

「問吧。」

「我媽。」我很驚訝,為什麼我會說這個?

「這次是她的一劫,不過放心,能過。」

說完,我就醒來了。

醒來後,我仍然感覺腦子迷迷糊糊,分不清夢和現實。以往做夢都是醒來就忘了,可是剛才的夢,每一個細節都記得清清楚楚,好像真實經歷過一樣。

窗外還在下雨,我感覺有點虛,低頭看看床邊的鞋子,一正一反。奇了怪了,誰碰我鞋子了?睡前明明擺好的啊。

就當我想要起床洗漱時,老闆來電話了,問我釘子戶有沒有趕走。

我沒有說那是個神經病,想叫他多派幾個人過來。他說:「這樣吧,這邊暫時派不出人,你這兩天無論如何都要給我搞定,我也知道你急用錢,搞定了就給你發工資,再額外給你兩萬塊補貼。」

看到這個,我又忍不住爆了句粗口。看來老闆早就知道這個釘子戶是刺頭啊,還派我一個人去,心可真黑啊。

我想了想還在病床上的老媽,回了句:「沒問題。」

3

我想過多叫幾個弟兄,但是那幫狐朋狗友,沒有錢根本不會來。另外,我也不想來硬的,和諧是我的一貫行事原則,還是想硬著頭皮跟對方談一談。

第二天中午,依舊沒有停雨。這雨下得遮天蔽日,太陽進不來,一天到晚陰沉沉,大中午也跟大黃昏一般陰暗,讓人提不起精神,心亂如麻。

可事情總歸要辦,錢在老闆那兒,老媽在病床上,收拾收拾,又朝工地走去。

低頭走得匆忙,差不多到工地的一個拐角處,撞到了個人,對方的東西哐當倒地。

是個男人,五十來歲,留著把濃黑的山羊鬍,光頭,一身粗布麻衣,看起來相當有派頭。

我感覺有些不好意思,自己快一米八的大塊頭,把一老頭撞得踉踉蹌蹌,趕緊撿起地上的羅盤。羅盤摔壞了。

「算了,跟了我十幾年,今日緣盡,也是天意。」男人嘆息。

我把羅盤遞給他,他小心翼翼地收回粗布挎包中。

我的頭有點暈,他被我撞得有點暈,兩人便在一邊屋檐下坐了下來。雨越下越大,我們都沒有說話,抬眼望天靜聽雨聲,稍稍讓自己緩一緩。

「你是算命佬,不,風水先生吧。對不住啊,撞了你。」

我沒有抬頭,身體很不舒服。

「偶爾幫人看看,打發時間。」他開始抬眼看我,「小夥子,你的臉色很差啊。印堂泛黑,膚色泛紫而緊繃,情況恐怕不妙啊。」

「是啊大師,感冒了。」我感覺喉嚨很癢,用力咳嗽幾聲,咳了口濃痰扭頭吐得老遠。

「呵呵,沒那麼簡單吧。給我看看你的手臂。」他捏了捏我的手臂,抬起來仔細端詳。

我也低頭一看,嚇了一跳。怎麼回事?我的手臂不知道什麼時候弄傷了,好像是被蚊蟲叮咬,中毒了。被咬的地方,看起來有點膿腫,指甲蓋大小。周圍也開始腫起來,紅紅的。

奇怪了,這幾天一點感覺都沒有,不痛也不癢。要不是大師提醒我,我還真沒注意到呢。

「怎麼回事?回頭我得去醫院看看。真麻煩。」說實話,我連去醫院看病的錢都沒有。

大師苦笑,「呵呵,恐怕這世間沒有哪家醫院能治好你這手啊。」

「開什麼玩笑,又不是什麼絕症。」

大師沖我笑了笑,笑容複雜,「你中蠱了。」

聽到這個,我差點沒摔倒。以前自己只聽過這玄乎的玩意,當封建迷信奇聞異事聽聽就算了,「你是不是最近生意不怎麼好?」

我拿眼睛斜斜看他,拿出一副見過大世面,智商一百八,無人能騙我一分錢的表情。

大師又是一陣苦笑,說:「你自己看看。」

他手指向我剛才吐的那口痰,我順勢一望,臉瞬間被嚇白了。那痰裡頭竟然有幾條小蟲子,這會兒正懶洋洋地蠕動,看得我頭皮發麻。這玩意兒可是剛從我口裡吐出來的,難道我真的中蠱了?如果真是那樣,那就真的完蛋了。

「怎麼會這樣?!」我被嚇得手腳發抖,開始問大師該怎麼辦。

接著,大師呢喃了幾句,手貼紙符,呵斥一聲後朝我後背用力一拍。我頓時感覺五臟六腑翻江倒海,隨即嗚哇吐了一地。低頭一看,驚出一身冷汗。吐出來的全是黑水,黑水裡頭,有密密麻麻的蟲子,滿身黏液,慌亂逃竄。

我嚇得癱倒在地,全身涼透。

「你這幾天見過什麼奇怪的人,去過什麼奇怪的地方?」

我開始拚命回想,思來想去,這幾天誰都沒見過啊,也就去過工地。難道是她,那個女神經病?!看來八成是她了。

「那就應該沒錯了,你怎麼得罪人家了?」

我把事情來龍去脈解釋了遍,大師說:「那你還是趕緊走吧,別再去招惹她了。回頭我可以幫你把蠱術解了。」

我感激得一把鼻涕一把淚,拉著大師就想趕緊逃命。可是剛沒走幾步,又停了下來,「不行,不把她趕走,老闆就不會給我錢。」

大師有點生氣,「小夥子,錢重要還是命重要?」

「你不知道啊大師,我媽還在醫院躺著,我等著錢去給她救命呢。」

大師愣了下,連連點頭,笑得慈眉善目,「嗯,難得你有片孝心,遇到我也是緣分。這樣吧,你帶我一起去,我把那黑巫師給收了,這樣一來所有事情就解決了。」

我雙眼放光,感激得說不出話來,拉著他就往工地走。

天際依舊晦暝,不知道為什麼,我總感覺接下來有不好的事情要發生。

4

一路上,我畢恭畢敬,問大師有什麼戰術,一定要先教我幾招防身,要做好最萬全的準備。

大師說:「你先進去穩住她,然後我進去用法器把對方所有法力吸乾淨。」

我一陣唏噓,驚得張大鼻孔,「就這麼簡單?」

大師收法的路子,必須要從對方身後下手,趁其不備,用法器蓋住對方後腦勺。我看了下那法器,我去,這不就是奶嘴嗎?

「奶嘴材料柔中帶剛,能黏住對方,不透風,吸得徹底。」大師解釋道。

一切準備妥當,我們冒雨朝工地走去。

按照計劃,大師躲到了屋外伺機而動,我看屋子的門沒關,膽戰心驚地推門而入。

屋子裡昏暗得很,窗戶用黑布蒙上了,光線一點都進不來。客廳一面牆上,很高的地方,接近天花板,點了兩根蠟燭,這麼高,都不知道她怎麼弄上去的。借著燭光,我看到客廳中央擺著一張木板搭的簡易的床,床單看起來像是黃符。床的四周貼滿符紙,床頭燒著幾炷香。

說實話,我從小在鄉下長大,這些神神鬼鬼的東西司空見慣,可是此刻,卻感覺全身不自在,心慌得很。我躡手躡腳往裡頭,心跳劇烈,快要把肋骨撞斷。我感覺自己呼吸都在顫抖。

正當我想往裡走的時候,突然發覺再也動不了。我的全身好像癱瘓了,不受控制,走不了,也喊不了。唯一能動的,就剩下眼皮和眼珠子。

這可把我嚇壞了,怎麼回事?!(小說名:《小黑屋》,作者:耳先生。來自【公號:dudiangushi2018】禁止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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