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閨蜜為追我上司害我斷腿,幾月後我將我倆結婚請柬甩她臉上

閨蜜為追我上司害我斷腿,幾月後我將我倆結婚請柬甩她臉上

1

新老闆接手公司,發下公告:不裁員,不做職位調動,所有員工薪水漲百分之二十。

告示振奮人心,筱筱一早越過格子間撲過來感恩,「狐狸狐狸,你是先知,你是我再生父母。」

筱筱乃三朝元老,為表忠心,不事二主,反正前朝重臣不會有好下場。

但唐狐和她分析去留,連同新東家蕭禮處事手段、為人心性一併羅列,到最後竟然是分毫不差。

唐狐近日身子不大好,被筱筱一撲之下幾乎跌倒,踉蹌幾步方站穩。筱筱已低聲審問:「說,你和蕭禮什麼關係?舊情人還是前夫?」

可見是言情小說看多了。其實並沒有糾葛,也談不上相識。

蕭禮在此棟大廈另有子公司,偶爾巡視,叫唐狐在大廳或者電梯間碰到過幾次。

替他撿過一次散落的資料,正好飄到她腳下。他在發脾氣,身後一干下屬唯唯諾諾不敢應聲,連大堂接待小姐都躲得遠遠的。但接過唐狐撿起的資料,還是說了句「謝謝。」

盛怒之下能夠控制脾氣,不遷怒、有禮貌,故此給唐狐留下好印象。嗯,也許有長得好看的緣故,眉目之間宛如暈染的水墨,但有凌厲微露,稜角分明。

應該是……英明領導……吧?

唐狐接了開水,吃下感冒藥,筱筱還是八爪魚一般纏過來,分明要探個究竟。

世上哪裡有許多灰姑娘和王子?王子或許有,灰姑娘已經少見,白姑娘、藍姑娘倒是漸漸多起來。她笑筱筱,「你不是一直惋惜前任老闆是六十歲老頭子,扼殺你嫁入豪門的機會嗎?現在機會來了,新老闆年輕未婚,正好入手。」

只見筱筱撫鬢拈指,「小女子正有此意。前朝重臣,今朝新君,是不是很有愛恨情仇的看頭?」

倒是真的,饒是認識筱筱這麼多年,唐狐今日還是被她精緻妝容恍了眼,可見是下足了功夫。凌晨五點也打電話給唐狐,秉著有福同享的精神督促姐妹一同描眉畫目,無奈唐狐生理期,抵抗力弱,已叫病毒入侵,實在爬不起來。

唐狐連連點頭,「有看頭有看頭。」

才出了茶水間,便見一行人簇擁著蕭禮進來,筱筱八面玲瓏,隨手將杯子塞唐狐手中,上前見駕。

人事部經理一一介紹,待得輪到唐狐之際,將將說了她的名字,筱筱爽朗一笑,插話道,「我們都叫她狐狸。」

唐狐莫名心裡一驚,抬眼望去。那蕭禮正好也看過來,目光似有穿心掠肺的能量,輕啟薄唇道:「狐,狸。聽說是狡猾的動物……」

她吸了吸堵塞的鼻子,腦袋因為藥物作用,只覺更加昏昏沉沉。

那陽光從百葉窗的縫隙里漏進來,滿頭滿臉地灑在蕭禮臉上和身上,斑駁的點晃得她幾乎暈眩。於是唐狐就昏過去了,「哐當」一聲,大約是摔碎了從星巴克偷回來的杯子。

好心疼。

但,這樣的場景並不是預謀。

2

是誰給了蕭禮這樣的暗示?

也許富貴家庭的成長叫他有這樣猜測的資本。朦朦朧朧也聽到筱筱絮絮叨叨在替她說好話,「狐狸不是故意的……她,她沒有對您不尊重的意思……她一早說過您公私分明、英明正直……」

為什麼感覺筱筱有越描越黑的趨勢?

總之,是在蕭禮的辦公室里醒來,蓋一條薄薄的毯子,能聞到淡淡煙草味。他批閱文件,聽見動靜,撩起眼皮,風輕雲淡,「如你所願。」

如你所願。

想引起新老闆的注意,想留下不一樣的印象,統統,做到了。

唐狐微微皺眉。

他勾唇笑,笑中透著「沒有什麼能逃過我雙眼」的意味,叫她十分不爽。她支起身子,蹲下去穿鞋,蕭禮走過來,立在沙發邊上審視。她站起來只到他的下巴,身高便輸了氣勢,但終於深吸一口氣道:「是個誤會。」

很明顯,這句話沒有足夠力量消弭其間溝壑。唐狐懷疑他是否聽到,他說:「我非常不喜歡你這樣子有心機的女人。不過我這個人恩怨分明,你既幫過我,我便不會虧待你。」

他給唐狐兩天病假。

她有足夠時間回憶什麼時候幫過落難王子。

在某個雨夜贈予雨傘給因為叛逆而離家出走的少年蕭禮?在某個黑巷子里救了被綁架的瑟瑟發抖的蕭禮?不不不,通通與她無關,她還沒有機會上演這番浪漫情節。

唐狐還沒有想起什麼時候幫過蕭禮,蕭禮卻已充分表示出對唐狐的不喜歡。明升暗降,需得日日往工地跑,蓬頭垢面,一絲形象也無。業績倒是被逼出來了,蕭禮頗有幾分刮目相看的意味,員工大會上先是表揚了幾句,忽然便話鋒一轉,「聽說你唱歌挺好,今日氣氛不錯,你給大家唱一個吧。」

他是聽鬼說的吧?唐狐五音不全,渾身上下無一絲藝術細胞。

她朝蕭禮看過去,對方坐首席,擺出一個「我就是整你的」肆無忌憚的表情。唐狐安慰自己,總比叫她跳舞好。老老實實唱了首兒歌,饒是簡單音律,還是唱得跑調。

蕭禮帶頭笑,很誇張,眉毛眼睛都擠到一處,是他最丑的時候。

大會結束後,筱筱昧著良心和她說,「老闆剛笑得時候可好看了,你有沒有發現他左邊臉頰有小小梨渦,好像還有一顆虎牙?」

「是法令紋吧?」

將將說了他的壞話,蕭禮便在後頭喊,「唐狐,留一下。」

並不是工作的事,說她唱歌難聽,請她去KTV練習練習。她以為是嘲諷,誰知他已經抄起車鑰匙說,「走吧。」兩個字,足以震撼唐狐。

她急急忙忙拖上筱筱,他折了袖子開車,筱筱熱情地問東問西,他也給足面子,有一句沒一句地應著,氣氛居然還算和諧。

屬筱筱唱歌最多。

唐狐聽歌,看MV,蕭禮坐在角落裡翹二郎腿,時不時看她一眼。這樣的目光,又有這樣惹人遐想的氣氛,唐狐難免懷疑是不是有「從前和他有一腿而後她失憶了」的橋段,又或者是「這個人其實暗戀她許久為了接近她買下所在公司」之類的想法。

結束的時候已經凌晨,蕭禮先到筱筱樓下將她放下,而後送唐狐回家。她喝了一點酒,支著腦袋昏昏欲睡。她其實是裝得昏昏欲睡,怕跟蕭禮說話,老闆已經看她不順眼,她謹遵少說少錯的原則。

3

「你猜我最討厭什麼?」

蕭禮卻有聊天的閑情,斜睨她一眼,好像知道她在假寐。

她不得已打起精神直起身子,暗中想是不是答案錯誤他會說「你再猜」。這樣一想,唐狐不禁咧嘴笑了一下,這時蕭禮停下車子,微微側過來身子。

唐狐微凜,打從他踩下剎車,她就覺得大事不妙。

這才是預謀、是鋪墊好不好?

「我……最討厭……」嗯,不打算聽她的答案嗎?他每說一個字就靠近一分,幾乎有熱氣呼在她臉上。狹小空間,令人面紅耳赤,他慢慢說:「勾心鬥角,尤其在我的眼皮子底下,我的公司里。」

呃?老闆意有所指。

這才後知後覺是鴻門宴。

蕭禮寫了兩份評估,一份用於開除甲職員,一份用於升職乙職員。誰知兩份評估到了人事部經理手中卻調換過來了。說是攝像頭拍到唐狐曾經去看過評估,就懷疑到她頭上。唐狐倒是真的去看過評估,不過她看得是自己的。

新老闆這樣描述唐狐:陰險深沉、有手段有心機、審時度勢……

她到底是什麼時候給了蕭禮這樣的印象?還是時代進步這些形容詞已經成為褒義?

驚覺被貼上了這樣的標籤,唐狐越發得小心翼翼,沒想到還是被屎盆子扣頭上了。她試圖使自己看上去安分守已,輕聲道:「我沒有勾心鬥角的本事。」

蕭禮冷笑,警告她,「你倒是謙虛。公司處處有眼線,你別給我搞什麼幺蛾子。」這時他忽然又靠近了一些,聲線都低了下去,「我知道你要什麼,你去想想我要的是什麼。」

是不是每個老闆都喜歡說這樣耐人尋味的話?

真是十分討厭他勝券在握的樣子。從前她為什麼給他那樣高的評價?見鬼。

蕭禮的態度卻越發叫她迷惑。

應該是討厭她的吧?他坦白地表示過厭惡。然而那天晚上之後,公司里傳出她操控人事調動的傳言,他一手壓下來,漸漸將謠言平息,不惜自己背負各種揣度。筱筱開玩笑說:「不會是喜歡你吧?」

作為事件女主角,她倒沒有被一語驚醒夢中人。蕭禮才不會做對自己沒有利益的事情,他是商人。耳邊時常響起他的低沉聲線,「我知道你要什麼,你去想想我要的是什麼。」

4

顯而易見的待遇差別卻開始顯山露水。

典型的明裡給一巴掌暗中塞一顆糖。

辦公室里因為中央空調老化,成天發出嗡嗡嗡的聲音,在這樣驕陽似火的天氣,越發叫人煩躁。唐狐執一把紙折的小白扇,一下一下給自己送風。筱筱趴在桌上正哭得梨花帶雨,旁人怎麼勸都止不住,唐狐說:「妝花了。」她便生生把嗚咽吞下去了。

並不是多大的事,不過是叫蕭禮不留情面地痛罵了一番,小女子自尊心受創。蕭禮這人賞罰分明,千萬別叫他逮著錯處,不然罵得人想死的心都有了。

筱筱報表填錯一個數據,態度嘻嘻哈哈,於是遭到重創。她無法釋懷,怨聲載道影響士氣。

唐狐抬眼看了天花板幾秒鐘,說:「他肯這樣罵你,說明你安全了。當他不肯罵你的時候,你便要擔心了。」她自己覺得是顯而易見的事,偏生旁人都沒有察覺。留意過許多次,蕭禮這樣的性子有點像康熙的第八個兒子,典型腹黑,願意罵反倒叫人鬆一口氣。最怕他連罵都懶得罵,到時候怎麼被弄死都不知道。

誰知剛剛開導了筱筱,事情就落到自己頭上。

真是攤上大事了,她手上的一個項目,千萬投資,最重要的資料丟失。同客戶見面,在包里掏了半天,尷尬至極。蕭禮在位子里,臉色一分一分沉下去。但是沒有罵她,顯而易見怒到極點,且不說盈利,單是面子已經失了。

開車的時候,恨不得捏碎方向盤,肌肉劇烈抖動。唐狐一句話都不敢說,就怕來個車毀人亡。

第二天發配邊疆的命令就下來了。

唐狐有些得意,「我說得沒錯吧,他沒有罵我,因為有更狠的在後頭。」

好像,也沒有什麼好得意的……

筱筱替她餞行,兩個人喝得都有點高。下台階的時候,不知道誰的腳絆了誰的腳,唐狐一骨碌就滾了下來。二十多個台階啊,起碼四十五的坡度,適合給四娘仰望天空,但不適合打滾。

唐狐傷了一條腿,躺在醫院裡打著石膏。蕭禮來看她,沒捧花沒拎水果就算了,唐狐本來也沒指望這些。就是沒想到他特有才,冷臉甩了張機票過來,「以為苦肉計有用?就是拄著拐杖你也得給我去。」

噢,陰沉有心機的她看起來像使了個苦肉計。

有種懶得解釋的疲憊。

她艱難下床,一跳一跳往外走。

蕭禮袖手旁觀,「你幹什麼去?」

「尿尿。」

「房間裡面沒廁所嗎?」

「有是有,但是一想到你在這裡我就尿不出來。」

身為屬下,她是不是有些狂妄了?不管了,現在能夠治癒她的也就是蕭禮無比難看的臉色了。小學的時候老師曾經教過,如果一個人對另一個人有先入為主的觀念,那麼無論這個人做什麼都是錯的。

她在馬桶上坐了一會兒,手裡還捏著蕭禮扔給她的機票,目的地是南太平洋的一個棕櫚島,不知要轉多少趟機才能到達這個不通電的閉塞小島。唐狐這下,是真的想哭了。她熱愛陽光沙灘沒有錯,她也同樣熱愛大都市的繁華先進。

5

人有多少次發現別人真面目的機會?

唐狐扶著牆壁一點點挪到病房門口,房門虛掩,筱筱坐在椅子上削蘋果,薄薄的皮,一圈圈拖下來,充分展示了筱筱賢妻良母的本性。她說,「狐狸平常酒量很好,輕易不會喝醉。昨天晚上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幾杯酒下肚就有些腳步踉蹌了。」

她,什麼時候酒量很好了?

昨天晚上,到底是誰的腳絆了誰的腳?

心裡於是瞭然了,這些日子,蕭禮的先入為主固然是一個原因,但怕是也有旁人的煽風點火吧。

唐狐勾唇笑了笑,感謝廁所!她本打算悄悄退回廁所,冷不丁蕭禮抬起眼,在虛掩的門縫中看了她一眼。唐狐有一秒鐘的慌亂,但是很快傲然抬起脖子,一番眼神廝殺由此展開。

「我預料的果然沒錯,三腳貓的苦肉計。」

「您老人家天縱英明,可惜沒有逃過你的法眼。」

「別以為我看不出你在諷刺。」

「我交友不慎我認了。」

「物以類聚。」

唐狐到最後果然是拄著拐杖上飛機。她其實只是輕度暈機,這一番轉來轉去日夜顛倒生物鐘混亂,到達目的地立即嘔吐不止。她這般模樣去不了其他地方,整日窩在酒店裡,度假村的負責人就把一大堆資料送過來給她看。

普通人誰會想到在這樣遙遠的閉塞的島上建度假村?所以蕭禮不是普通人,他有非一般的經濟頭腦。他賺的不是普通人的錢,這世界上就是有些商界名流、娛樂圈大佬、政界要人什麼的肯一擲千金回歸大自然。

饒是撐了太陽傘,熱帶的陽光還是照得唐狐睜不開眼。她合上計劃書,喃喃,「倒是有些佩服蕭禮了。」

「再說一遍。」

冷不丁的——真是冷到打石膏的唐狐差點跳起來。那罪魁禍首同她一樣,懶洋洋躺在沙灘椅上,因架著墨鏡遮去大半邊臉,倒有幾分大腕兒的范兒。他側頭看她一眼,沒有一點要為自己神出鬼沒負責的意思。

給出的理由是「督促她的工作」,又擺出「果然被我捉到在這裡偷懶」的眼神。唐狐少不得拿自己的腿做擋箭牌,她雖沒有到工地,但對工地的情況了如指掌,一一說與他聽,他聽著聽著竟睡了過去。

哪裡是來視察工作,抽空來度假的吧?

兩人的相處一度和諧起來,島上沒有電和網路,到了晚上,人們的娛樂活動就是唱歌和跳舞。她和蕭禮坐在人堆子里,聽他們自彈自唱,是聽不懂的語言,但有聽得懂的音律。有時候蕭禮也被拉進去跳舞,唐狐有足夠理由嘲笑他的舞姿。

明媚陽光和藍色大海似乎叫他領悟了人生意義,他收起凌厲眼神和凜烈殺氣,穿沙灘褲和人字拖的時候,有些許柔和露出。這個美麗的島嶼,讓唐狐眼裡的一切都美麗起來。

6

有一天傍晚,彙報完工作,閑扯了幾句話。本是無傷大雅的幾個段子,不知怎麼就扯得深了。蕭禮低低說起了自己的故事,商業家族的內部鬥爭,波雲詭譎的虛情假意。夕陽太好,他的側臉線條有難得的悲戚。

這時他轉過頭,理所當然地問:「你呢?」

唐狐微微錯愕。她哪裡有什麼故事,既沒有父母離異的悲慘家境,也沒有刻骨銘心的戀情。但是蕭禮的眼神充滿了期待,她不得不硬著頭皮講了一個高中時期暗戀學長的情史。蕭禮兩手一攤,「就這樣?」然後,他搖搖頭,「狐狸,你不誠實。」

他第一次叫她狐狸,之前一直喚她唐狐。

他因為游過泳,並未穿上衣,這時大半個身子傾過來,叫唐狐直面強健體魄,很是讓她面紅耳赤。蕭禮輕輕把墨鏡推上去說:「你有沒有覺得我試圖在靠近你?」

「如果你是指那些刻薄待遇……」

「看來你到現在還沒有明白我要的是什麼?」他的眸子忽然閃現出獵人的精明,將她的容顏深深印在方寸天地中,「唐狐,我,對你很感興趣。」

噢噢噢,偏離了言情正軌,不是「唐狐我喜歡你」,而是「唐狐,我對你很感興趣」。

由此揭開長達一年的誤會。

第一次見到唐狐,她穿暗紅色旗袍,屈腿蹲在樓道的角落裡。她執一把黑色大剪刀,咔嚓咔嚓把一疊紙張剪成碎片。有餘暉從窗戶里漏進來,女子半邊身軀在光影中,嘴裡念念有詞,眼中有怨恨,像道行高深的巫女。

因為有了這樣的執念,之後在大廈中的偶遇,便覺得這個女人一舉一動充滿了故事,有一點點被吸引,下意識留意。那時候他正計劃收購她供職的公司,有一次她撿到他盛怒之下摔下去的資料,那上面有收購的方案,羅列得清清楚楚。

他以為會有變故。

豈料她並未報告上去,算是幫了他一個大忙。

更加覺得她不簡單,有更高的追求。果然,第一次的正式碰面,她赤裸裸表現出了野心。不可否認,他不喜歡耍心機的女人,可是又叫她勾起難得的興趣。她的沉靜背後掩藏著都市的慾望,他一一看在眼裡,有些許的得意。

她好似內心凄苦,望見乞討者會流淚,會凝視遠方,聽到特別的曲子會忽然安靜下來。蕭禮想解謎,想戳穿她的小陰謀,看她陰晴不定的臉。

有時候會想,她是不是經歷過非人遭遇,亦或是遭受過背叛,所以養成雲霧般的性子。他有一點著迷,內心有貓爪子在撓癢。

唐狐本來是不想笑的,畢竟人家蕭禮特別煽情地坦白了他對她的興趣。不管是獵艷還是其他,能引起男人的興趣總歸是叫人自豪的。可是忍不住,唐狐笑得前俯後仰,末了,在蕭禮越來越難看的臉色下止住笑說:「我見過看多言情小說胡思亂想的女人,倒是沒見過看多言情小說胡思亂想的男人。」

7

「你猜我一邊剪碎那些紙一邊念念有詞說的是什麼?我說奶奶的真摳門,連個碎紙機都捨不得買,遲早有一天倒閉。

「我沒有將你的收購計劃報告上去,不是因為我有自己的小算盤,而是我根本沒有看到你資料上的內容。我不過是替你撿起來,為什麼要偷看別人的資料呢?

「你看到我的眼淚、我的深思是每個感情泛濫的女生都有的多愁善感。你以為我是有故事的謎一樣的女子,你有點喜歡、有點感興趣、有點想靠近。」

唐狐說到這裡站起來,居高臨下看著蕭禮,「實際上我長大無坎坷,戀情無亮點,身世清白,沒有故事,是個普通小女子。這個時候,蕭禮,你要怎麼辦呢?」

8

蕭禮曾經嘗試著這樣告訴哈佛大學畢業的高智商助理,「某個女子,我以為她是那樣的人,所以有點感興趣。後來又發現她不是那樣的人,她其實是這樣的人。你說我本質上是對那樣的她感興趣還是對這樣的她感興趣?」

高智商助理在沉默五秒鐘後說:「老闆,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有點懊惱,還有難以啟齒的羞辱。巴巴地跟了去南太平洋小島,原以為是水到渠成,沒想到峰迴路轉。一定是從前太刻薄,她一番話語脫口而出、如此恣意。

誰知道她這隻狐狸是吃草的呢……

他畢竟還是在意「誤會她想引起他的注意」這樣自作多情的事實。每每在公司里看見唐狐,難免心虛。於是養成上班戴墨鏡的習慣,本身就是略帶冷淡的性子,這下更加拒人於千里之外。

下面的人卻是這樣討論。

「老闆是不是被人打成熊貓眼?」

「或許是縱慾過度沒有睡好覺?」

他正好經過茶水間,瞧見唐狐捧著個杯子也杵在那裡,勾著唇微微笑,瞭然於心的樣子,很……礙眼。蕭禮輕輕咳嗽一聲,茶水間的員工頓時鴉雀無聲、四散開去。她倒是不急不忙,拿根小勺子在杯中慢慢攪拌了幾下。

蕭禮聞到菊花的淡淡清香,驀然間她一笑說,「老闆,菊花散,去火的,要不要來一杯?」

赤裸裸的挑釁有沒有?

更過分的是她豎起一根指頭輕輕把他的墨鏡往上推了一推,「咦,沒有黑眼圈嘛。」有沒有人告訴過她這副無辜的模樣特別欠揍?

他恨得牙痒痒,「唐狐,你最好別有把柄落在我手裡。」

她撲哧一聲笑了,怎麼辦?好有成就感……

晚上參加一個酒會,蕭禮帶幾個高層一起出席,唐狐是其中之一。她其實沒有晚禮服,更加沒有水鑽之類的配飾。於是穿了旗袍,正好扣到脖子,連項鏈都省去。並不是沒有身材,只是平日喜歡寬鬆衣物,現下緊身包裹,前凸後翹,亦是惹了不少目光流連。

蕭禮以為她是故意的,一個晚上都板著張臉,搞得人家負責人以為得罪了他,唯唯諾諾跟前跟後。

他是天生的衣架子,無論怎樣款式的西裝都穿得似模特,滿場的名媛淑女皆是上前搭話,也有聰明人,知道從唐狐這邊下手。

她輕輕晃著酒杯回答諸位小姐,「我們老闆喜歡什麼樣的女人啊?你,你,還有你這樣就不行,清純、善良的他沒興趣。他對那種有點壞有點心機,最好是歷經滄桑、有虐戀經歷或者從小生活得水深火熱的女人感興趣,特別感興趣。」

聲音不大不小,足夠讓蕭禮聽到。

不遠的距離,他朝她舉杯,大有秋後算賬的意思。

她故意往身上灑了點酒,回去的時候坐在副駕駛,他果然皺眉,「你到底喝了多少酒,一身酒氣。」

唐狐醉眼朦朧,豎起五根手指,而後再豎八根手指,「四杯吧?不不不,好像是七杯……」

他是知道她酒量不好的,上回在島上,不過喝了一杯葡萄酒就昏昏沉沉睡了一日,一點意思都沒有。

瞧他有作罷的趨勢,唐狐暗暗偷笑。誰知手機忽然就響了,工地上出了事,她立馬端正姿態,沉聲道,「老闆,去九號路工地。」

「唐狐!你不是醉了嗎?!」

9

因為是夜裡,工地上全靠拉線的燈泡照明。她比所有人都冷靜,穿梭其中、沉聲指揮,很快將混亂的局面控制。工人們簡單清理倒塌的建築,幸好沒有人員傷亡,她亦不苛責任何人,條理清晰將白日里的工作分配下去。

那小小的200瓦的燈泡就亮在她的臉旁,連她肌膚上軟軟的絨毛都照得清清楚楚。她唇上的口紅此時已經褪去,然而那粉嫩的顏色卻比任何時候都動人。

處理完一切,她累得倒在車裡恨不得睡過去。

蕭禮拿西裝蓋在她身上,雖是夏天,但車裡自動調溫,也是有微微涼意的。唐狐貪涼,把手臂露出來,歪頭看他一眼,含糊說:「謝謝啊。」

他硬是將她赤裸的手臂塞回去。她拗不過他,便乖乖縮在裡頭。車開了一段路,他忽然湊過來,想來是離她很近,因為她閉著眼就能聞到他身上的味道。

蕭禮說:「我覺得我好像對這個樣子的你也有點感興趣。」

她連說話力氣都沒有,努力撐起眼皮斷斷續續道:「你別……趁虛而入啊,我現在很累……」剛說完他的唇便覆上來,唐狐覺得涼涼的,特別舒服,手推到他身上就沒有使力。第二天醒來是在自己家裡,鑰匙丟在客廳,她也沒有衣衫不整,她又疑心昨天那一吻是不是做夢。

到了公司,其實已經遲到。

筱筱危言聳聽,「你小心點,老闆今天心情不大好哦。」

她仍然是大大咧咧天真浪漫的模樣,可是唐狐已經和她不大熟絡,淡淡一笑便過去了。

但蕭禮果然是心情不大好,又把他的黑墨鏡架起來。她進去送資料,他像個雕塑似的坐在老闆椅里,等到她要出去的時候,他才說:「有那麼差勁嗎?」

唐狐沒反應過來,倒是筱筱,忽然闖進來。

劈頭就說:「老闆,上次丟失的重要資料出現在盛德集團的策劃總監手裡,聽說他已經拿下了本該屬於我們的客戶。」報告完這條轟炸性新聞,筱筱才像忽然看到唐狐,「狐狸你也在啊。你說那資料怎麼就到了他們手裡……」

唐狐沒想到她還有一招。她怎麼不去演《甄嬛傳》啊,可惜了。

聽見蕭禮霍然站起來問:「盛德集團的策劃總監是誰?」

筱筱小心翼翼看了唐狐一眼,用一種不忍心的口氣說:「姓陸,好像……好像和狐狸是校友……」

蕭禮的眼神冷冷掃過來,「唐狐留下,筱筱你先出去。」(小說名:《狐狸愛吃草》,作者:輕薄桃花。來自:每天讀點故事APP,【公號:dudiangushi2018】看更多精彩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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