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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校瘋傳我和校草談戀愛,我急哭校草出現:不如我們把名分坐實吧

1

頂著暴雨一路倉皇來到公司,渾身已經濕了大半。還沒坐定,那方杜立揚約飯的信息便在QQ上刷起了屏。

「晚上一起吃飯唄?」

方悄悄牛仔褲還滴著水,哪有心思搭理杜立揚?旋即拿起手機對著自己的腿咔擦拍了一張照片發給杜立揚,「我的腿被成都的大雨封印了,不約。」

「喲呵,誘惑我。」

方悄悄嘴角一抽,這哥們的關注點可真是獨樹一幟。她明明曬的是自己被雨淋濕的狼狽相,他卻只看到了她的腿,還能不能愉快地玩耍了?她當初定是腦子進水生了鐵鏽,要不然怎麼會成為杜立揚的女朋友?

窗外的雨還在狂暴地下,唰唰的雨聲瞬間將方悄悄拉回高二那年,那個漫長而又昏暗的暑假。

像方悄悄這種即將升高三的高二狗,暑期整個年級集體補課再正常不過。記憶中那天正在上數學課,班主任突然出現在教室,打斷了數學老師的奮筆疾書。

「同學們,現在跟大家宣布一件事。」班主任面色冷峻,「學校接到通知,上游洪水馬上就要下來了,所以課暫時不上了,大家趕緊收拾東西去碼頭坐船過河回家。」

班主任話音剛落,教室里便發出陣陣歡呼聲,「放假咯!放假咯!」

對於長期被困於試卷、習題的學生而言,放假宛若一把打開牢籠的鑰匙,自由讓人如釋重負。

好巧不巧方悄悄這時鬧起了肚子,蹲在廁所里半天出不來。等到她終於從廁所里出來時,洪水已經淹了碼頭,她和剩下的人,都回不去了。

洪水如瘋狂的野馬一路狂奔而來,很快從碼頭漫到了學校。天霎時陰沉下來,狂風裹著暴雨颳得樹木東倒西歪,肆虐的洪水在傾盆大雨的助威下奔騰而來。如吼的雨聲擴大了恐懼的陰影,人群開始騷動,每個人的臉上都流露出幾分惶惑不安與驚駭無助。

這場洪水不同於往年一樣小打小鬧,它來得如此迅猛,沒有絲毫的起承轉合,讓人退無可退。

正當一群人不知該怎麼辦時,突然聽到樓下有人在喊:「樓上的,都下來,去科技大樓!」

方悄悄從陽台探出頭,只見一個身穿紅色雨衣的身影站在黑沉沉的大雨里,身後是風與雨的煉獄。

見沒有動靜,那人又連著喊了幾聲,「快下來,洪水要淹過來了!」

方悄悄如夢初醒般跟著眾人一起下樓,雨越下越大,噼噼啪啪往地面亂撞。一行人倉皇地躲避著暴雨,越過操場一路奔逃至科技大樓。

洪水卷雜著泥濘和樹枝傾瀉而來,洶湧的洪流很快便將整個校園變成了一片澤國,而他們所在的科技大樓宛若一座孤島,圍困其中的是一群年輕稚氣的少年。

2

那天的雨不知道下了多久,洪水夾雜著樹枝、石塊和不知從哪裡衝來的傢具湧入學校,所到之處皆是觸目的汪洋。大水像火苗般瘋狂地往上躥,所有人如同潰敗的士兵倉皇地往樓上退。天色將晚,暗沉沉的四周攢動著不安的人心。

那個夜晚異常地漫長,眾人瑟縮在一起,聽著窗外的大雨,等待著明日的救援。

眾人都以為天亮以後就能脫困,可是河面水流湍急,大船無法渡河。飢腸轆轆的一群人望著一望無際的汪洋茫然無助,等到第二天傍晚水勢依然沒有消退的意思,他們在科技大樓里孤立無援,沒有水,沒有吃的,內心還承受著莫大的恐懼。

終於,有人忍不住哭出聲來。

「怎麼辦?我好害怕!」

這一聲啼哭把其他人壓抑在心頭的恐懼都勾了出來,如瘟疫般很快蔓延開來。一同滯留在學校的幾個老師試圖穩定不安的人心,三言兩語卻始終掃不去眾人心頭的陰霾。這時,一道亮光突然刺破黑暗,打在一張陰沉蒼白的臉上,那人突然張牙舞爪大喊出聲,嚇得一行人三魂不見七魄,全都驚魂未定地看著他。

「杜立揚,又是你!」11班班主任跳出來就要修理人,那人便四處逃竄躲閃,眾人忙著看熱鬧,心頭的恐懼竟被沖淡了些許。

方悄悄認得他,他就是在女生宿舍樓下大喊的男生,大家往科技大樓撤離時,他前前後後出了不少力,整個人和他那件紅色的雨衣一樣扎眼。

杜立揚在人群里上躥下跳,哀嚎聲在昏暗的樓道里此起彼,圍觀的吃瓜群眾在一旁鬨笑不已。方悄悄聽得那叫聲卻越發地聒噪,越發地煩躁。終於,她不耐煩的吼聲衝破了喉嚨,在那一剎那,空曠封閉的空間里,她能聽見自己尾音的顫抖。

「能不能讓我安靜一下!」

所有人緊盯著方悄悄,漆黑的空間里,眼前都是陌生而戒備的面孔。方悄悄感覺頭皮一陣發麻,臉頰燒紅,眾人面面相覷,不知方悄悄為何反應如此激烈,只當她是太過害怕一時情緒崩潰。

杜立揚悻悻然地站在人群里想要上前,結果被老師啐了幾句,又退了回去。

方悄悄囁嚅著想要說些什麼,頃刻又被湧上來的悲傷淹沒,她壓抑著情緒,怕會控制不住嗚咽出聲,怕驚擾了內心的平靜,可心裡早已翻江倒海。她的思緒在肆虐的洪波里激蕩,她惶恐不安、心痛如刀絞。可她不能說。她給家裡打電話,母親告訴她父親被洪水沖走失蹤了,她不敢說,怕這一噩耗說出口,就會成真,怕心頭最後那一絲絲的僥倖都熄滅。

3

吃飯的時候還飄著雨,方悄悄搖頭嘆道:「看這節奏,成都是要把今年一年的雨水指標都下完了呀。」

今夏成都的天氣確實奇怪,雨水出奇地多,沒日沒夜地下雨。從7月開始到如今的八月,還沒有要偃旗息鼓的意思,每天都在傾盆大雨中醒來,又在喧囂的雨聲中睡去,似乎生命都被濕漉漉的雨水所籠罩,浸染了陣陣寒涼。

杜立揚被剛撈起的郡肝燙得齜牙咧嘴,「那又有什麼關係?反正我划船不用槳全靠浪,真要淹到你家樓下,哥哥我背你過河就是了!」

方悄悄沒好氣地瞥了眼杜立揚,覺得他說話總是這樣不著調沒個正形。他許是餓壞了,專註地盯著霧氣騰騰的火鍋,臉頰通紅滿頭大汗。轉而方悄悄又覺得這樣的杜立揚很好看,百看不厭的好看。

「杜立揚,問你個問題。」

「你說。」

方悄悄深吸一口氣,眼眶有些微熱,「那年洪水,我跑下樓的時候,你為什麼要來追我?」

杜立揚夾肉的動作一滯。

他當然記得那年洪水,在匆忙下準備的補給被吃光以後,每個人疲憊又飢餓,第二天夜裡洪水開始退去,所有人投入和淤泥的戰鬥中,可是淤泥積得太厚,要趕著河水退去的當口把淤泥清走是件極其耗費體力的事,沒過多久眾人就累得精疲力盡,癱在一邊休息。

而方悄悄,她像個異類。一個人拿著水盆在樓梯口清理淤泥,任憑大家如何勸說,仍舊一意孤行。

早在白天杜立揚就注意到她,她在人群里格外焦躁,整個人坐立難安的,總是時不時跑窗邊去看洪水有沒有退去,也是她第一個發現退水,喊醒大家清理樓道的泥沙的。

杜立揚到方悄悄身邊,本想喚她休息一下,哪知剛開口,就被她厲聲打斷。

「哎,你……」

「不要跟我說話!」她嘶啞的嗓音帶著幾分尖銳和拒人千里。

「你這人可真逗!」杜立揚有種好心被當作驢肝肺的感覺,「好心讓你休息一下,你還這態度!」

「我不需要休息!」她的態度一如既往地強硬。

雖然看不到她的表情,但她此刻的表情一定和傍晚時候的臉色一樣臭。當時他也是看好多女同學都哭了,想分散下大家的注意力,她倒好,當著那麼多人的面吼他不說,還擺了好久的臭臉,好像他欠她幾百萬似的。

「行行行,你是女中豪傑,我是狗拿耗子,我走還不成嗎?」彼時他覺得方悄悄這人有毛病,油鹽不進很是讓人討厭。本來打算轉身走人,可是他剛轉身,身後又傳來水盆與地面刮擦的聲音,再看方悄悄,弓著身體近乎絕望地舀著水。不知怎麼的,杜立揚突然心生不忍,鬼使神差地奪走了她手裡的水盆。

「你幹什麼!」方悄悄怒不可遏地大吼出聲。

如果換作平時,杜立揚早走人了。可聽見她吼,他一點也不惱。

「如果什麼事都要你們女生來做的話,還要男生幹什麼?閃一邊去,接下來的事交給我了!」

天亮以後學校的操場終於完整地裸露出來,所到之處都是洪峰過境後的衰頹狼藉。就在一群人抱頭痛哭時,杜立揚卻發現方悄悄不見了。

「快看啊!」有人驚呼了一聲。

杜立揚跑到窗邊,在一片放眼皆是淤泥的莽原里,方悄悄瘦小的身影落入他的眼睛裡,她踉蹌地奔逃著,像飛蛾一頭扎進猛火,奮不顧身,頭也不回。

「方悄悄,回來!方悄悄!」她一定是瘋了!

他一路追了過去,她卻置若罔聞,那般執著地往前沖。

「方悄悄你他媽到底在急什麼啊?等外面的淤泥都清了再走不成嗎?你家裡有人等著你回去奔喪嗎?你這麼著急!」

方悄悄的腳步猛然剎住,回眸時眼中殺氣騰騰,帶著極強的恨意。

杜立揚腦袋突然炸開般恍然大悟,明白了她這兩日的焦灼與不安,以及眼底壓抑著的哭意。

他以為,她只是太膽小。

他以為,她就是太孤僻。

可是一切都已來不及,言語的傷害已經造成。杜立揚還沒來得及開口道歉,一聲撕心裂肺的慟哭已經震蕩了他的心靈。

……

「喂!」方悄悄輕輕喚了聲,目光微微閃爍,「你倒是說啊,為什麼追出來?」

杜立揚眯著眼睛皮笑肉不笑,「哼哼,不知道,大概是我瘋了吧!」

4

方悄悄父親的遺體是在十幾天後的下游被發現的。遺體被打撈上岸時,方悄悄還在和母親一起清理倒塌的牛棚,聽到父親的遺體被發現了,方悄悄的母親圍著拴牛的柱子失神地轉了幾圈,然後像是想起什麼似的,「那什麼……悄悄啊,悄悄啊!」

「哎!媽,我在!」方悄悄急忙應道。

母親無力地坐下,顫抖的手指在空中沒有方向地晃動著,「你去,你去把咱家牛……牽,牽出去放一放吧,我,我去接你爸回家!」

方悄悄愣了一下,眼淚登時涌了出來。

「嗯!」她低低地應了聲,扭頭跑去村頭榕樹下牽牛。

黃牛看見她,哞地叫出聲,方悄悄的眼淚便止不住地往外流。

「為什麼死的不是你!為什麼死的是我爸爸!」方悄悄無力地捶打著牛背,發泄著心裡的悲傷與痛苦。

黃牛哞哞低嚎著,其實方悄悄心裡知道將父親的死歸咎到牛的身上不應該。可是一看到牛,她就會想起父親是去牛棚牽牛才被水沖走的。牛沒事,父親卻沒有了。從回到家她就強打起精神,怕自己崩潰,也怕母親崩潰。可是剛剛看母親的反應,母親何嘗不是強忍著悲痛,想要給她一絲安慰?

一想到這裡,她這心裡就難受。

「咳咳……」身後傳來一聲尷尬的清咳。方悄悄回身望去,卻見杜立揚漲紅著臉六神無主地站在那裡,覥著笑慌亂地撓著頭。

「那什麼……」杜立揚偷偷瞥了眼方悄悄,「上次的事對不起啊……」

方悄悄冷著不說話,解開牛繩拽著牛就往回走。

「你別走啊,方悄悄!」杜立揚急忙跟上,「我真的是來跟你道歉的,當時我不知道你爸爸他……」

「你走!」方悄悄急紅了眼。

「你不要這樣嘛!」杜立揚心裡不是個滋味,從褲兜里掏出一個紅包,「這個你拿著,算是我的一點心意……」

這些天他總想起那天在操場上的哭聲,然後他就想抽自己幾個大嘴巴。好不容易找到了方悄悄的家庭住址,正準備上坡就看見方悄悄從岔路口跑下來,眼裡還噙著淚。他的心一下子就慌了,不敢迎上去只好跟在她後頭,然後目睹了一場情緒的崩潰。

杜立揚滿心以為自己聊表心意,就能夠讓方悄悄原諒自己當日的無心之失。沒曾想方悄悄一見到紅包怒氣更盛,抓起地上的泥巴就往他身上扔。

「誰要你假好心!」方悄悄瞪著他,「滾!」

被方悄悄臊了一臉,杜立揚臉上有些掛不住。本想一走了之,可是看見方悄悄紅腫的眼睛,他的心竟軟了下來。

「方悄悄,你現在不接受我的道歉沒關係,我會讓你看到我的誠意的!」他轉身往回走,走著走著又回過頭,沉默了一下,「剛剛我在來的路上看見你爸爸了,他走得很安詳,沒有什麼痛苦。方悄悄,別太難過,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方悄悄微怔,眼眶霎時紅透。

5

那年洪水,整個江橋鎮損失慘重,臨近開學,學校沒有太多的時間,災後重建工作十分潦草。方悄悄料理完父親的喪事後入學時,操場上的淤泥還沒有完全清理乾淨,空氣中瀰漫著土腥味和消毒水的味道,所到之處都是一片摧枯拉朽的衰頹景象。

方悄悄所在的教室在二樓,因此在洪水中未能倖免。學生們的書籍資料不是被沖走就是泡髒了不能用,能用的也是從泡脹的書里挑出來勉強還算乾淨的。方悄悄回學校回得晚,缺書缺得厲害,一時間不知道上哪把所有的書都找齊。正愁時,杜立揚抱著一大摞書來找她了。

「你上哪裡找這麼多書的?你不是理科生嗎?」他竟把所有的書都找齊了,還都是十分乾淨整潔的書。

杜立揚眉目一挑,微微有些得意,「這你就甭管了,放心用就是了。」

說著便將書往方悄悄懷裡一塞,轉身便走了。

那之後杜立揚便時常出現在方悄悄的跟前,有好幾次杜立揚不知道從哪裡竄出來,突然塞給她一些東西,話也不說轉身就走。還有幾次她去老師辦公室抱練習冊,被他碰見了,他二話不說抱起練習冊就往她的班裡走,嚇得方悄悄趕緊去追他,生怕別人以為他們兩個在談戀愛。

可是旁人到底是這樣以為了。

每次杜立揚一出現,總有同學開玩笑,揶揄方悄悄有一個好男朋友。方悄悄越解釋,大家就笑得越曖昧。本以為同學之間傳一傳也就算了,卻不想連老師都知道了。

那天數學老師生病,便讓另一個班老師幫忙代課,課上到一半,周老師突然停了下來,拿起了方悄悄的作業本,低頭打量著方悄悄。

「你是方悄悄?」

「嗯。」方悄悄狐疑地點了點頭。

周老師笑眯眯地放下作業本,「我聽說你和我們班杜立揚在耍朋友啊?昨天上課的時候我抓到他在那剝瓜子,說是給你嗑的。」

班上頓時一陣哄堂大笑。

老師也跟著笑,「年輕人談戀愛沒有啥,不過馬上就要高考了,杜立揚學習成績也挺好的,你們倆可別耽誤學習了……」

說完又是一陣鬨笑。

所有人都在曖昧地笑,笑得方悄悄面紅耳赤,笑得她恨不能找個洞鑽進去。

下課後方悄悄便衝到了杜立揚的教室,「杜立揚,你出來!杜立揚!」

她憤怒到了極點,看見杜立揚興沖沖地拿著一包瓜子仁出來,她的怒氣更是不可抑制地爆發了。

「你怎麼了?誰欺負你了?」

「就你!就是你!」方悄悄一把推開杜立揚,眼淚啪嗒啪嗒掉下來,委屈地大哭起來。

她從小便受不得冤枉氣,老師卻當著全班的面那樣說她,她哪裡受得了?這分明是奇恥大辱,偏生所有的一切都是杜立揚造成的。她明明都拒絕他了,不接受他的好意了,為什麼他還要像狗皮膏藥似的貼上來?

方悄悄乍然出現在杜立揚班級門口本就扎眼,這一鬧更是引得不少人圍觀。杜立揚忙拉著方悄悄到學校花園裡坐下。聽方悄悄講了來龍去脈,這才明白過來。

方悄悄怒聲質問杜立揚為什麼要剝那麼多瓜子仁給她,杜立揚卻說是因為她喜歡吃,所以才剝的。

「誰跟你說我喜歡吃瓜子仁了?」方悄悄氣得想打人。

「就上次啊,我問你喜歡吃什麼我給你買,你又不告訴我,我看我們班女生愛嗑瓜子就問你喜不喜歡,你跟我說你懶得嗑,我就想既然你不想嗑,那我把瓜子嗑好給你不就好了嗎?」

杜立揚悻悻地說著,眼神可憐巴巴地望著方悄悄,「我哪裡會想到你說你懶得嗑瓜子是你不喜歡吃瓜子啊,你要是不喜歡早說啊,我這兩天手都剝痛了……」

「你!」方悄悄頓時被氣得說不出話來。

彼時方悄悄覺得杜立揚情商為負,智商為零,怎麼看都覺得討厭。可是後來才發現,那是他們太年輕不懂如何去愛,只會憑著一身孤勇,笨拙地去守護一個人。

她以為鬧了這一場,杜立揚應該明白她有多困擾。沒曾想杜立揚沉默了一陣,突然沒來由地冒出了一句,「方悄悄,其實我有一個提議,你……要不要聽?」

「什麼?」方悄悄淚眼矇矓地望著杜立揚。

「你不是說大家都在議論,說我們在耍朋友嗎?我想過了。與其讓人猜測,不如……」

「不如什麼?」方悄悄豎起耳朵仔細聽,心莫名地跳得快了些。

杜立揚撓了撓頭,聲音越發低下去,「不如,不如我們……把名分坐實了?」(小說名:《成都有雨》,作者:舟小擱。來自【公號:dudiangushi2018】禁止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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