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長假哪裡去,煙雨空濛,素凈洪山喊你來賞秋了
上饒弋陽洪山場,是50年代就有的墾殖場。和江西很多墾殖場一樣,從50至70年代,吸引著周邊省份的人拉家帶口來找飯吃,也接受了許多知青下放鍛煉,留下了一代代農墾人的歲月芳華。
場部是一棟蘇式辦公樓,背靠林木蓊鬱的大山,一抹格外耀眼的紅色,簇擁在翠竹林海深處,像嵌入大山的一顆硃砂痣,靜默憑弔遠去的蹉跎歲月。
清澈見底的洪山河,如村莊的腰帶,一眼見到就喜歡上了。淺淺湍湍,從遠處大山裡奔突而來,又歡快地穿過村莊。
我在河邊坐了許久,遙想著這條河流上,曾經濯洗過年輕的身體,飄蕩著清亮的歌聲。流水帶走了花草的芳香,也帶走了縹緲的青春理想,豐沛的革命熱情。
那些塵封的歷史,逐漸模糊的面容,淡忘的人和事里,可曾有過你的父親,我的兄嫂?
河邊一排老式磚瓦平房,如今是竹木加工廠。沿河而砌的廠房,方正洞開的小窗,多像是一台老式鋼琴鍵盤,隨著流水的和聲,低回輕彈歲月驪歌。
60歲的洪山人吳金蘭,三個子女外出浙江打工,留下她和多病的老伴,承包了分場食堂。
一桌子豐盛好吃的土菜,還有鼠曲葉汁、大米做的燈盞粿,都是出自她的手。
山裡女人總是很勤勞,既為生計也是習慣。老伴看病要花錢,又不想增加兒女負擔,吳金蘭每月除了一千多元食堂工作收入,還要種茶葉,到竹山砍竹子,賣給河對岸的加工廠。
一簇簇野花,搖曳在水流之上,煞是好看,不知是水蓼還是箭頭蓼?喜歡野外這些美麗的花草,可總是傻傻的分不清她們的名字。
有人問過識花君,這是箭頭蓼,其實是否分辨清了,有那麼重要嗎?「箭頭蓼香夾岸愁,綠波春水向東流。」認識也好,忘記也罷,又怎能妨礙她們在曠野荒原里,自帶芬芳兀自盛開。
煙雨空濛,素凈洪山,冥寂的村莊,遠去的時光歲月,縹緲如雲。也掩蓋了古城關、古驛道,和殿山峽谷瀑布群。稻田、楓林、翱翔的白鷺,珍稀的紅豆杉、千年羅漢松,在兩情相悅的「夫妻樹 」面前,突然變得羞澀了。
中秋剛過,不覺春天已遠,又是一年餘額不足。好在楓葉正紅,秋天未老,情懷還在我還在。長假將至,趁微風不燥遊人不多,來洪山賞個秋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