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水大師傳奇第三篇之堪輿大師救國危
原標題:風水大師傳奇第三篇之堪輿大師救國危
從高要起身上慶雲寺,須經西郡號。賴布衣素來對風水名山別有一番情意,現正沿途精心勘察一番。
西行得三個時辰,便是高要祿山,轉過祿山,便是雲霧山側的郡號了。此時,天色微明,晨霧朦朧,煙氣騰繞,郡號背靠雲霧山,四周群峰環繞,更覺郁靈之氣橫溢。
賴布衣當下競看得發獃,他記得先父曾親傳口授:「九曲上明堂,當朝輔弼,三合脈落穴,權傾天下。」又曰:「旗鼓相應,必誕上將之人;文筆聳霄,文才蓋世,華表捍門,文武全才;插戈護坦,有文有武。」如今只見郡號背靠雲霧山似鼓,面對靈霽峰似旗,恰是旗鼓相應。居於此地之人,必出一將才。而周圍朝峰,有形如文筆,高聳雲霄,郡號四周有鷹峰,桃花峰,雞嘴峰等環繞,形如文筆,經觀而論,此地必出一文武全才人物,為王為侯為相,前程無可限量。阿勇若得此地而居,日後際遇,必驚天動地……賴布衣感念及此,心內亦暗為阿勇高興。
正想到此處,忽一道紅光從天而起,接著雲霧山陳繼光祖墳一道青氣升騰,正在紅光青氣相持不下,難分難解之際,在郡號西側一革堂之上突然衝出一道紫光,勢如閃雲,青氣頓被震散……一會兒,天空如洗。「好了,好了!」賴布衣以手加額,暗自慶幸。心中也不禁稱奇,這道紫光起於革堂,但不知草堂之內潛甚奇人?將來此人必可助阿勇一臂之力,既如此,可不能錯過天賜良機。於是賴布衣急急舉步向草堂走去。
這間草堂,一疊五間,正中大廳,周圍四間偏房,環繞正廳,整座草堂位於郡號四側,背靠雲霧山,面向五里川。遠觀輕煙繚繞,神機險伏,近有瑞氣紛紛,爭祥獻瑞,當下賴布衣直看得眼瞪口呆,心內嘆說; 「此正是陽宅宗范,再加郡號本身之龍氣,建此草堂之人,必是一位不世之奇人……」
行走間,已近草堂,穿過一道圍繞的籬笆,便是正宅竹門。賴布衣高叫道:「施主……貧道有禮了!」連叫三聲,無人應聲,令人心內暗奇。又見竹門虛掩,賴布衣便大著膽子推門而進。到得過廳,眨眼之間,暗吃一驚,但見一白髮老翁裸著上身躺在地上,正呼呼睡著。雖是秋天,寒氣漸濃,但老翁偌大年紀,裸身露背,還是大汗淋漓,熱氣在體周上升。
賴布衣畢恭畢敬,高聲呼道:「老丈酲來,老丈醒醒!」連呼幾聲,只見老人仰天打了個呵欠,喃喃吟道:「束髮負布衣,尋覓苦心情;烏雲將蔽日,先暗後光明……來人莫非賴風崗國師耶?」布衣一驚,忙道; 「老丈高姓大名?因何識得貧遭賤名?」
只見老人微微一笑,舉手作揖為禮,然後說道:「先生請坐!老朽睡得卦像,見有一象事披布衣而來。象者獺也,故老朽也知先生濟世大名,可想見必是先生到來無疑矣!」
賴布衣聞言,暗想天地浩蕩,果然到處藏龍卧虎,自己今後倒要處處留心才是,當下拱手:「實不瞞老丈,在下果是賴鳳崗,今見老丈之草堂,瑞氣祥繞,不知是何方高人所建,故冒昧前來相探,其中緣委,還望老丈指教。」老人肅然答道:「知君誠信之人,實不相瞞,我乃助太祖趙匡胤得天下之虞訓也!」
賴布衣暗吃一驚,他曾聽先父提及,虞訓乃是一精識天文之隱人,當年宋太祖陳橋兵變,奪得天下,全靠此人指點,但太祖平定江山後,虞訓即失其蹤跡。失蹤緣由未明,據說太祖忌此人精通天文,恐對自己將來不利,要加以謀害,但虞訓機智,浪跡江湖,隱姓埋名,不想今日竟遇此不世奇人!
當下舉目細看,但見老人經光直衝印堂,雙眼如火,炯炯有神,賴布衣肅然起敬,離坐深深一揖:「素仰高人,不想今日得見,實小輩蘭生之幸矣!」
虞訓搖頭道:「先生不必客氣,大師精通堪輿,濟世救良之人,老朽也素有所聞,今日露面與先生相見,正為一事而求教於先生矣。」
賴布衣忙道:「不敢,不敢,晚輩恭請先生指教!」
虞訓肅容道:「某夜觀天象,宋室帝星已搖搖欲墜,太虛座光芒暴烈,直侵帝星。此乃千年少有之異象。當今異族入室中原,大漢萬民,即將慘受外族殺戮,唯今之計,須得你我攜手,力挽狂瀾。但此舉定會觸犯天機,你我恐怕不得善終也,故我也不敢詳說,僅供先生之意如何裁決了。」
虞訓一席話,憂國為民,頓使賴布衣倍加敬重,他正容道:「我也早知有此慘變,故四齣尋覓一應運賢臣,盡我微力,助其成功,以拯救萬民。可惜我獨臂難支,正感困惑,得遇先生,實國家之幸,百姓之幸。」當下便把阿勇及郡號之事一一告知虞訓。
虞譏聽罷,以手加額,贊道:「先生所稱極是,你可速找阿勇來此地,我自有妙計安排!」兩人附耳密語一番。賴布衣便告辭虞訓,急急登上雲霧山而去。
半日攀山越嶺,賴布衣已是又累又飢又渴,依在—枝桃樹側直喘粗氣。他見不遠處,有道山溪,溪水清澈,便走近前雙手合掬,捧了溪水飲幾口,啃了兩塊煎餅,舒口氣便又撒開大步急急翻過雲霧山往蜀川方向走去。
一路之上,風餐露宿,經坪石出粵川,進入湖南湘西之地。半月後便到了湘川衡南。在衡南稍事休息,第四日,便又登程趕路,西渡沅江,經吉峒坪入蜀川之地。這時,他離開粵西高要郡號,已有月余。
賴布衣本是堂堂堪輿國師,為尋龍探穴,浪跡江湖,雖說腿力強健,但到此地也感疲勞不堪。可一想到要儘快尋找阿勇,了卻自己的心愿,便也顧不得滿身疼痛,勉力直奔蜀川峨嵋山雲慶寺而來。
自古道:蜀國多仙山,果然名不虛傳I蛾嵋山雲海翻騰,煙霞縹渺,變幻無窮,真如仙境。雲慶寺在峨嵋東麓,遠見茂林中一朱紅牌坊,匾額「雲慶寺,,三個黑漆大字。此處古木參天,翠巒重疊,賴布衣從正門入去。只見老樹撐空,蔭護著一大口圓形的「放生池」,沿木橋穿過池中心的「五香亭」,迎面是二山門,匾書「寶林道場」,門聯是:「峨嵋第一寶剎,南天不二法門」。過二山門,夾遭兩行梅樹,古勁多姿,把環境點染的很是雅凈。
再過第三門進供奉「彌勒」和「四大金剛」的「天王寶殿」,眼前突覺花木燦爛,金碧輝煌。只見「大雄寶殿」聳立上方,一個睛光爍爍,長須垂胸的老和尚迎了出來,向賴布衣合十作禮:「施主,久違了!」
賴布衣閃眼一看,這老和尚正是悟真上人,當下俯身一揖說道。「一別年余,大師法體金康,更勝當日,可喜可賀!但不知阿勇小兒這年來可有長進?」悟真上人滿面含笑:「施主,「請進內殿,便知端詳矣!」賴布衣聞言跟著悟真上人進入內殿。忽見殿中一角的蒲團上,正坐著一位俗家打扮少年人,只見他盤膝打坐,雙眼雖睜猶閉似入渾忘境界,但面上紅光隱現,瑞祥之氣溢於形表!
布衣一眼之下,喜上心頭。他知道阿勇初入法門,得悟真上人授受養心大法,根基已定矣,再有當今奇人虞訓相助,得處郡號龍穴之地,假以時日,必將成材成器,為國為民效力!這也是阿勇為人忠厚誠信,得遇高人脫胎換骨,方成氣候。所謂不居二命三風水四積陰功五讀書,各樣相輔相成,半點勉強不來。
賴布衣沉吟深思間,悟真上人高聲柏呼曰:「阿勇!你恩師來也!」連呼三聲,阿勇才驚覺,輕舒口氣,閃眼一望,連忙翻身跳下,在賴布衣面前跪倒,歡聲說:「阿勇拜見恩師!恩師別來無恙!」
不想只隔年余,阿勇果然變得知書識禮,大器初成。賴布衣雙手扶起阿勇,慰勉一番。只見他心內沉吟,不知如何啟齒向悟真上人相辭,帶阿勇重返粵川。悟真上人果微笑言道:「施主莫非有相辭之意?」
賴布衣一怔:「拙夫確有此意,大師如何得知?」
「老納詳觀阿勇氣色根骨,貴祥之氣溢於形體,將來成就無可限量,哪可久居佛地?老納雖與他有一年師徒緣份,但僅此一年矣。故勉力為之,授以佛門大法,助其奠定根基而矣!」
賴布衣謝曰:「大師深明大義,我這裡謝過了!」當下轉身向阿勇道:「還不叩謝恩師!」
阿勇含淚辭別悟真上人,與賴布衣一道,下山去了。到得山半腰,阿勇仍依依不捨,舉頭回望。但見悟真上人披袈裟長袍,立於山門之外,還在遙遙目送。
賴布衣重返粵川,一路上阿勇殷勤照料,待之如親父,賴布衣甚感寬慰。況且這年來阿勇得真人指點文功武略,諸子百家,竟也是對答如流。兩人曉行夜宿,不覺又是半月路程。
這一日,兩人來到湖南彬州棲風渡口鎮,半日趕路,已是飢餓難耐,阿勇便對賴布衣說,先找飯館,填飽肚子。於是兩人來到鎮西六福飯館,招呼夥計炒了一碟黃瓜肉絲,一碟豆腐青菜,兩人不管三七二十一,低頭便吞咽起來。
六福飯館位於棲風渡口,過往多是遠途而來的商賈遊客。一聽口音,便知有淮北人、蜀川人、豫州人、江浙人,多是行商羈旅,並非急著趕路,杯酒下肚,話題就打開了。
只聽一淮北口音的人長嘆道:「哎,別說了,江淮一帶,盡遭兵燹,老百姓快被他們趕盡殺絕了……」說著競泣不成聲。國破家亡,慘遭殺戮,設身處地一想,誰能不痛苦欲絕?六福客棧內的客人忽然鴉雀無聲,滿座唏噓嘆息之聲。
說起皇師何日北定中原,忽然有人悄聲說道:「各位,聽說高宗皇帝已決定定都杭州,並改名臨安!」說話之人,帶著濃重的江浙口音,顯然是從杭州來的客人。賴布衣聽聞,暗吃一驚,連忙起身近前,作了一揖道:「打攪了,方才聽客官講,宋高宗遷都杭州,不知是否確實呢?」客人一怔,點點頭非常肯定地答道。「我剛從杭州來此,哪會聽錯?如今大局已定,連名字也改成臨安了。」
賴布衣聽完,二話未說,拉起阿勇就走。滿座人皆被賴布衣此舉弄得目瞪口呆,心想:莫非此人痴了不成?
阿勇心內也是莫名其妙,不知賴布衣肚裡賣的何葯?但他見賴布衣滿面肅然之色,只是往前急走,未敢開口發問,只得緊緊跟著而去。
出六福飯館數里之地,便是莫邪山。此山挺拔高峻,巍然聳立。賴布衣不顧山路崎嶇,喘著氣爬上去。阿勇年輕力壯,也累得滿頭大汗,上了年紀之人,更是上氣不接下氣。
阿勇忙扶大師坐在一塊黑石上,半晌,賴布衣才順過氣來。
「恩師,莫非此地有龍脈結穴不成?」至此,阿勇才敢說出心頭的疑問。
只見大師微一搖頭:「非也,非也!我因聽說宋高宗遷都杭州,改名臨安,但據我所知彼處為四大幹龍南龍之次脈,建都此地,想非王氣之地,但我心內未敢肯定,故此急欲詳察一番而已!」
莫邪山挺拔險峻,立於山頂,群山盡小,一覽無遺。賴布衣暗吸口氣,凝神舉目四望:但見最遠之處莽莽崑崙分出三脈,一脈西出崑崙,經西藏、新疆入甘肅祁連山,再伸延至山西河北,至盧龍東南的碣石,抵海而至,此即為北干。中干起自青海巴顏喀拉山,經過黃河、長江,延入陝西,再延伸至熊耳山、伏牛山,至金陵、燕京而止。南干起至唐古拉山,東南伸於雲南境內。時隱時現,時起時伏,沿途經廣西、浙江、安徽,再轉向南,越江渡海,及南走,起為文筆山、羅浮山,直至香港,乃是羅浮山延伸之結穴龍地。
細看之下,賴布衣忽然失聲叫苦:「宋室大勢失矣!獻計定都杭州之人,應當斬首!」阿勇聞言驚疑參半:「恩師此話怎解?」
賴布衣不答,沉吟良久,肅然說道:「按吾觀之,崑崙南干龍詠自滇州(雲南)入浙州(浙江),雖暫隱,但實際只是暫伏而已,其後便折向東南之角。表面看來,臨安(杭州)處浙州之一北,其龍脈自天目山而入錢塘,又有海門龕、赭二山鎮海門,捍門華表,更集秀氣於軒轅,不失之為一江表門戶。但因龍脈非處臨安而結穴,不過暫伏而已,故此非王氣之地,更者臨安僻處之一偶,如入房中展角,坐視外面,殊不相應,所處方位偏邪,昂日星虧,必主武將互不相援,各自追咎他人得失;鬼金之位立起,當主奸佞施權,文曲星位多山,主俗尚虛浮狡詐,雖可為一方之巨鎮,但形局兩弱,不可作百年之京都,只可作暫時駐留。如今高宗不知聽信何人奏議,定都臨安,別說出師北定中原,恐怕連半壁山河,亦將不保矣!」說罷長嘆。
阿勇聽賴布衣一席話,深感恩師憂國憂民,凜然正氣,確不失一代國師之宗范,心內極為敬服。他連忙聞道:「然則無可挽救了罷?」
賴布衣苦笑道:「今建都臨安已成定局,立國建都,豈等聞之舉?看來宋室王氣將盡,百姓萬民慘受殺滅,雖是天意,實與獻計定都臨安之奸徒欺君害民有莫大關係,如此奸徒,可恨,可恨……」說罷,在包袱中抽出一支朱漆毛筆,在一塊白石上揮毫寫道:「天日山前水不長,龍飛鳳舞到臨安,海門更迭異峰起,一百年間送帝王!」
賴布衣寫罷,長嘆幾聲,與阿勇黯然下山而去。
其時,正是宋高宗紹興八年(公元1130年),此後一百年間,宋室偏安東南一隅,苟且延喘,醉生夢死,奸臣當道,忠臣受害,金兵不時大舉南侵,雖有賢臣不時挺身而出,暫時保住宋室一角江山,但到帝昺祥興二年(公元1279年),宋朝最後滅亡,元人奪得一統山河,漢室子民,慘受異族統治欺壓達六十年之久。正應了賴布衣的批語「海門更迭異峰起,一百年間送帝王」。當日獻計定都臨安之人,竟是對賴布衣橫加迫害的秦檜!試想如若不是秦檜逼走賴布衣,身為堪輿國師,定然會極力反對建都臨安。宋室氣運或許會改變,但天意如此,又豈非人力所能挽回?
當下,賴布衣與阿勇,下了奠邪山,繼續朝粵川方向趕路。一路上,賴布衣老是長吁短嘆,深為奸臣弄權誤國而痛惜。現在,他唯有把滿腔希望,放在阿勇身上了。


※風水大師傳奇第四篇之隱形潛修初露頭角
※這幾種樹木在房前屋後千萬別種,因為「很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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