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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鑄的一首千古絕唱,字字悲切,句句含情,讀後不絕於耳動人心弦

賀鑄,北宋詞人。字方回,又名賀三愁,人稱賀梅子,自號慶湖遺老。賀鑄長身聳目,面色鐵青,人稱賀鬼頭。由於耿介豪俠,入仕後喜論當今世事,不肯為權貴屈節,因而一生沉於下僚,鬱郁不得志。晚年退居蘇州,著有《東山詞》,現存詞280餘首。能詩文,尤長於詞。北宋詞人大多是兒女情長,英雄氣短,唯有賀鑄是英雄豪氣與兒女柔情並存。其詞內容、風格較為豐富多樣,兼有豪放、婉約二派之長,長於錘鍊語言並善融化前人成句。用韻特嚴,富有節奏感和音樂美,其真摯凄婉的濃情也常傾泄於詞。

賀鑄的一首千古絕唱,字字悲切,句句含情,讀後不絕於耳動人心弦

今天分享的《鷓鴣天·重過閶門萬事非》賀鑄這首悼亡詞與蘇軾悼亡詞《江城子·乙卯正月二十日夜記夢》並稱北宋「悼亡雙璧」。這首詞是宋徽宗建中靖國元年(1101年)詞人從北方回到蘇州時悼念亡妻所作。賀鑄妻趙氏,勤勞賢惠,賀鑄曾有《問內》詩寫趙氏冒酷暑為他縫補冬衣的情景。這首詞沉痛地表現出了對亡妻患難與共、相濡以沫之情的深切懷念。原文:

重過閶門萬事非,同來何事不同歸?梧桐半死清霜後,頭白鴛鴦失伴飛。

原上草,露初晞。舊棲新壠兩依依。空床卧聽南窗雨,誰復挑燈夜補衣?

賀鑄的一首千古絕唱,字字悲切,句句含情,讀後不絕於耳動人心弦

「重過閶門萬事非,同來何事不同歸?」開頭兩句用賦,直抒胸臆,寫詞人這次重回蘇州經過閶門,想起和自己相濡以沫的亡妻,感到物是人非,不禁悲從中來,情不自禁質問道:「同來何事不同歸?」你既與我當年同來此地,為什麼今日不能與我再度同歸呢?趙氏這時已然與他生死兩隔,不能回答他,可詞人卻還偏要這麼問,這一問真是問得毫無道理而又飽含深情,讓人聞之不覺落淚。

「梧桐半死清霜後,頭白鴛鴦失伴飛」借用典故,用半死梧桐和失伴鴛鴦比喻自己知天命之年卻痛失愛妻,孑身一人形單影隻的孤苦,寂寞之情,溢於言表。「清霜」二字,以秋天霜降後梧桐枝葉凋零,半生半死,比喻妻子死後自己也垂垂老矣。「頭白」二字一語雙關,鴛鴦頭上有白毛(李商隱《石城》:「鴛鴦兩白頭」),而詞人此時已年屆五十,也到了滿頭青絲漸成雪的年齡。這兩句形象地刻畫出了詞人的孤獨凄涼。

賀鑄的一首千古絕唱,字字悲切,句句含情,讀後不絕於耳動人心弦

「原上草 ,露初晞「承上啟下,這同樣是一種意象的比興,既是對亡妻墳前景物的描寫,也是借露水哀嘆妻子生命的短暫。同時這裡也是用典,漢樂府喪歌《薤露》:「薤上露,何易晞!」用原草之露初晞暗指髮妻的離世,是為比,緊接上片,同時,原草晞露又是荒郊墳場應有的景象,是為興,使下文「新壠」二字的出現就不顯得突兀。

賀鑄的一首千古絕唱,字字悲切,句句含情,讀後不絕於耳動人心弦

「舊棲新壠兩依依。空床卧聽南窗雨,誰復挑燈夜補衣?」最後三句復用賦體。「舊棲新壠兩依依。"因言「新壠」,順勢化用陶淵明《歸園田居五首》其四「徘徊丘壠間,依依昔人居」詩意,牽出「舊棲」。「舊棲新壠兩依依」也是對上句「原上草 ,露初晞」的一種悲傷對應。居所依依,卻天人永隔難再見。下文即很自然地轉入到自己「舊棲」中的長夜不眠之思——「空床卧聽南窗雨,誰復挑燈夜補衣!」躺在空蕩蕩的床上,聽著窗外的凄風苦雨,輾轉難眠,心中只有一聲聲地哀嘆,今後的歲月里,還有誰能像你那樣再為我深夜挑燈縫補衣衫?這樣於細節處極平實的一問,與開篇「重過閶門萬事非,同來何事不同歸」,貌似無理卻又極深情的一問,前後呼應。這兩句既是抒情的最高潮,也是全詞中最感人的兩句。這兩句平實的細節中表現了妻子的賢惠,勤勞以及伉儷間的患難與共,相濡以沫,讀來令人感慨萬千。

賀鑄的一首千古絕唱,字字悲切,句句含情,讀後不絕於耳動人心弦

這首詞寫得字字悲切,如泣如訴,飽含深情,哀婉動人。在表現手法上,此詞將賦比興三者參酌運用,豐富了情感表現手段,增強了藝術感人力量。語言上兩次運用反詰句,把情感推向高潮,猶如空谷回音,悲傷之情、思念之情、悼亡之情不絕於耳、不絕於心,動人心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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