閨蜜半夜外出卻撒謊自己睡覺，正疑惑得知樓下發生命案

1

殺人案發生的六個小時前，一切都平靜而正常。

我被閨蜜吳曉晗的微信轟炸了一個下午，終於答應晚上去她那住——她室友放假回家了，只有她一個人在出租屋裡過夜，據她形容「楚楚你再不來我就孤單得要長草了」。

一直到到達她那個小區，我心裡都涌著後悔，鬼知道我幹嗎答應來這麼一個老舊的居民區——也許稱為城中村也不為過。

說實在的，我一直很奇怪為什麼這種四面透風的老樓還沒有被拆掉。

現在是冬天，樓梯上結了厚厚一層冰，我一邊緊緊握住扶手，確保自己不會因為腳下一滑滾下去摔死，一邊對吳曉晗說：「你為什麼不早說你住在低配版冰雪大世界？我在哈爾濱買的防滑鏈還沒扔。」

饒是以敏捷著稱的吳曉晗，此刻也在冰上艱難前行，「昨天樓上幾個姐姐看樓梯太髒了就想清理一下，結果拖地的水不一會就結冰了……」

「那也不至於結這麼厚一層吧？」

「她們……」吳曉晗一臉汗顏地啟齒，「試圖以潑熱水的方式把冰化掉。」

我：「……」

「還不許人犯個蠢啦？」一個女孩的聲音突然從頭頂傳來，我抬頭望去，一個穿著厚厚的羽絨服戴了大口罩的姑娘正自來熟地沖我眨眼睛。

「小趙姐。」吳曉晗沖她揮揮手，「你剛下班？」

「可不是。」小趙露出一臉苦相，「我剛看了眼微信，沫沫和朱朱也剛回來不久，二菲還不知道要加班到什麼時候。」

我聽吳曉晗說過她這棟樓的住戶情況。

這個破破的小居民樓只有三層，每層兩套房，一大一小。吳曉晗和她室友租住了二樓那個大戶型201，對門202住的似乎是個推銷員。

她樓上的住戶是四個在大城市奮鬥的女孩，三個合租在大房子301里，另一個住在較小的302。

一樓的大戶型住了一對老夫婦，小戶型常年沒人住，是個空屋。

就是這樣一個住戶數量連兩位數都沒上的小樓。

我既來之則安之，躺在吳曉晗的床上開始看書。

吳曉晗手捧一杯熱牛奶坐在我身邊，照例每晚都要溫習她偶像的演唱會視頻，我被她手機里震耳欲聾的「comeoneverybody」以及粉絲的尖叫吵得一塌糊塗，轟她去另一個房間睡，吳曉晗堅決不從，抱著枕頭往我身邊擠，「楚楚，我怕鬼。」

「行了吧，你的跆拳道黑帶被狗吃啦？」我對擁有六塊腹肌的女生同情心有限，捧著書冷酷無情地說，「滾吧。」

吳曉晗帶著她的手機和牛奶含淚去了另一間房。

老房子的隔音效果很糟糕，半夜我就被一陣咚咚咚咚的聲音吵醒了，聽上去像是有人在帶著重物上樓梯。我閉上眼睛，哪知道平息了十幾分鐘後，咚咚咚咚聲又一次響了起來。

這還沒完了！我一掀被子爬起來去找吳曉晗。

拉開隔壁卧室的門，我猛地一驚。

屋裡沒有人。

我瞥了眼牆上的掛鐘——凌晨兩點半。

這麼晚了，吳曉晗能去哪？

我走上前去摸了摸床單和被子，涼的。

吳曉晗走了應該有一段時間，要不就是根本沒有睡。

我回到自己的屋子，拿起手機想發個消息問吳曉晗去哪了，卻發現手機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耗盡了電量。

把手機充上電，我等著它重新開機——我知道吳曉晗是標準熬夜星人，不會看演唱會看餓了下樓買夜宵去了吧？

也不怕把腹肌吃沒了……

思路越來越模糊，沒等手機開機我就再度睡著了。

兩個小時後我又醒了。

還是被吵醒的。

我看著鈴聲大作的手機，屏幕上清清楚楚地印著一個字「哥」。

「秦子昂同志！」我對著手機哀嚎，「就算我說了我早上就回去，也不是這麼早吧！」

我哥秦子昂，鼎鼎有名的市局第一神探。

「楚楚。」我哥的聲音聽上去有點奇怪，「你在哪呢？」

「吳曉晗家！」我哀嚎的聲音可能是太大了，隔壁的吳曉晗出現在我卧室的門口，穿著睡衣睡眼惺忪地看著我。

我還沒來得及問吳曉晗她之前幹嗎去了，就聽到電話里秦子昂沉聲問：「還是之前那個地兒？磚兒路五號樓201？」

聽到我的肯定答覆後，他低聲道：「沒出什麼事吧？」

「什麼……什麼事？」

「沒事就好。」秦子昂深吸一口氣，緩緩地吐了出來，「那你開門，我在你對門。

「對門出事了。」秦子昂的聲音從話筒里傳出來，在目瞪口呆的我和吳曉晗之間回蕩，「202的住戶屍體剛剛被發現，死亡時間確定為昨天晚上。」

2

我和吳曉晗出去的時候，狹窄的樓道里已經擠滿了人。

秦子昂和刑警隊長顧輝映站在202的門口，裡面依稀能看到忙碌的刑警正在現場收集線索。

三樓的四個女孩都被叫下來了，她們在睡衣外面披著羽絨服，站在樓道里瑟瑟發抖，不知道是因為寒冷還是恐懼。

「頭兒，死者死亡時間初步判斷為今日凌晨一點半到凌晨三點，更詳細的時間有待法醫的進一步檢驗。」一個年輕的小刑警跑到顧輝映面前彙報，「這個樓只有一層有一個攝像頭，剛剛已經找物業把監控過了一遍，死者死亡時間範圍內沒有非住戶的人員進入，同時一樓的住戶——一對老夫婦也不曾出門。」

顧輝映默不作聲地聽著，抬眼掃了一下我們的方向。

「這些是昨夜二三層的住戶。201的吳曉晗、秦楚楚，301的趙小寧、朱蒂、田沫，302的彭菲。從她們的房間到死者所居住的202，一路上都是沒有監控的。」

我下意識地咬緊了牙關。

意思很明白了，兇手只能出在我們六個之間。

「嫌疑人的範圍倒是鎖定得很小啊。」秦子昂懶散地說，他語氣依舊是輕描淡寫的，彷彿卷進殺人案的不是他親妹妹一樣，「案發時間諸位都在幹什麼？」

一片寂靜，最後是之前見過的那個小趙鼓足勇氣先開了口，「那個時間點，不在睡覺，還能在幹什麼？」

與她同屋的兩個女孩輕聲附和了她。

年輕的小刑警把目光轉向了我們。

吳曉晗……她當時在……就在我心裡七上八下時，我聽到吳曉晗清晰地回答：「睡覺。」

我猛地攥緊了雙手。

她在撒謊！

當時的枕頭被子全都整整齊齊冰冰涼涼，吳曉晗絕不可能在床上。

她到底去了哪裡，她為什麼不說實話……

這是我最好的朋友！我深吸一口氣，一句話也說不出來，而這個時候我哥已經把目光轉向了我，「你也是？」

「……嗯。」我輕輕點了一下頭。

我可以等會私下去問吳曉晗，在這揭發她的話她就真的說不清了……她不可能是兇手，她和對門那個推銷員根本不熟……絕對不可能是她。

「這麼說來……這六個人里只有你是獨居的？沒有人能給你作證？」

秦子昂轉向最後一個女孩，小趙口中的「二菲」。

理論上來說，彭菲是最容易百口莫辯的，因為我們中，301的三個女孩可以互相提供不在場證明，201的我和吳曉晗也可以彼此作證，只有住在302的她無法自證。

「不……我那個時候剛加班回來。」二菲輕聲道，和風風火火的小趙不同，這個女孩羞澀而文靜，由於恐懼而把話說得斷斷續續，「公司最近事情多，大家都加班到深夜……我兩點多才從公司離開……騎了快半個小時的車才到家。公司今天發了兩箱蘋果……我分了四趟才搬上去，搬完已經快三點了。」

「屬實。」年輕小刑警在旁邊硬邦邦地補充，「監控錄像顯示這位女士最後一次上樓的時間為兩點五十六分，依照正常的上下樓速度來計算，她消失在監控里的時間應該只夠往返於三樓和樓門口停的自行車之間，沒有足夠的作案時間。」

秦子昂靠在斑駁的牆上摸了摸下巴，「很有意思啊，六個嫌疑人，五個都不是獨處的，唯一一個獨處的還有非常嚴謹的不在場證明。」他偏頭看向顧輝映，「太完美了，六個人全作不了案。」

3

我沉默著站在一邊。

吳曉晗當時到底在哪……

現在我對這個案子一無所知，被害人是以什麼方式被殺的，作為一個獨居的人又是怎麼剛死就被警方發現了的……這些我通通都不知道。

這並非秦子昂破的第一個案子，只是往常破案的時候他還能把案情給我講兩句，但這次我自己變成了嫌疑人之一，這些信息恐怕就都不是可以透露給我的了。

「分開審吧。」秦子昂揉揉太陽穴，「顧兄，咱們是鐵定要加班了。」

由於秦子昂的原因，我也經常來警察局，但是以嫌疑人的身份進來，顯然是第一次。

輝映哥親自審我。

「你哥叫我跟你說。」顧輝映剛坐下就開了口，「他覺得你臉色不太好，不是被嚇壞了的那種不好，而像是心裡瞞著什麼事不敢說的那種不好。」

我煩躁地閉上眼睛。從了解程度來講，秦子昂確實不愧是我血濃於水的親兄長。

「沒什麼不敢說的。」顧輝映把一杯冒著熱氣的濃茶放到我面前，「我們不會錯殺也不會錯放——你總得相信你哥哥。」

我閉著眼睛呼出一口氣，「……曉晗。」

顧輝映似乎完全沒驚訝，反而有點懊惱，「秦子昂怎麼又猜對了……不，沒事，你繼續說。」

「我兩點半左右被門外的聲音吵醒過，現在想來應該是那個加班的女孩在搬蘋果。」我輕聲道，「然後我發現曉晗不在屋裡。」

「你不敢說，是因為以現在的形勢，說了吳曉晗就是唯一一個沒有在場證明的人了，對么？」

「兩個。」

我望著顧輝映驚訝的眼睛，緩緩說：「另一個人也失去了不在場證明。」

「誰？」

我盯著他，絕望而平靜地說：「我。」

「這個案子的嫌疑人從一開始就被划到了很小的範圍內，所以關鍵點就在於按照不在場證明進行排除，對不對？」我輕聲說，「除了彭菲的不在場證明是由物證提供的，其餘我們五個人，都是靠的人證，也就是同居一室的室友的證明。

「所以301的三個女孩可以將嫌疑卸掉，因為她們三個可以互相證明，而我和曉晗原本也是可以的，但現在不行了——死者的死亡時間內我根本就沒有見過她，她很明顯地不在房間內。

「但是這樣一來——我也就失去了唯一一個能給我作證的室友。」我靠在椅子上，只覺得一顆心焦躁得快要炸開。

另一間審訊室里，秦子昂和加班女孩彭菲相對而坐。

審訊室的門打開了，顧輝映走進來，低聲對秦子昂說：「和你預料的一樣。所以現在很不妙啊……楚楚和曉晗不在一起的話，互相沒法證明對方不在場，成了唯二沒有不在場證明的人。但是你信她倆能殺人？」

「唔。」秦子昂依舊沒什麼觸動地坐著，「不要擔心。」

他不理一臉茫然的顧輝映，直接沖對面的女孩開了口，「現在就你一個人了，肯定是安全的。

「你和其他幾個房間的住戶關係怎麼樣？」

彭菲愣了愣，「啊？」

她結結巴巴地說：「我……我和那個男的沒見過幾次……」

「別擔心，不是問你和死者的關係。」秦子昂想了想，道，「吳曉晗還是個學生，搬來沒多久，和你們也不住在一層樓，估計交集也不太多。那你對門301的那三個女孩呢，你和她們熟么？」

彭菲點了點頭。

這和那三個女孩的供詞一致。

雖然彭菲自己住一間，不過兩間房就隔著一個小小的過道，這四個姑娘經常一起玩，很多時候還混著住。

秦子昂抱著手臂向後一靠，「那就奇怪了——你搬那麼多蘋果的時候，怎麼不知道尋求一下她們的幫助？」

「還是——」他低聲道，「尋求了卻沒有回應？」

彭菲猛地抬起頭，臉色驟然變得慘白。

「唔，你也可以跟我說時間太晚了，你不想打擾朋友們，這也說得過去。」秦子昂伸出手，「但我們現在有權調查一下你的通話記錄……通話記錄肯定沒刪吧？」

彭菲咬了咬嘴唇，低聲道：「不可能是她們。」

顧輝映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震驚地望望這個又望望那個——什麼情況？

難不成彭菲之前一直瞞下了什麼？

顧輝映並沒困惑太久，他隨即就在彭菲斷斷續續的敘述中明白了。

——被老闆剝削得筋疲力盡的彭菲在深更半夜面對著兩箱沉重的蘋果感到異常絕望，不得已撥通了301的座機，想讓三個朋友下樓來幫自己一把。

因為怕朋友們睡覺時把手機調成了靜音，彭菲特意打了座機，那座機鈴聲很大，響起來絕對能把兩個卧室的人都吵醒。

她一遍一遍地打了快十分鐘，終於走投無路地開始自己一個人搬運的大工程……

因為沒有人接她的電話。

「什麼……什麼意思？」顧輝映倒吸一口冷氣，「也就是說……」

那三個女孩沒有一個人知道昨晚彭菲來過電話。

也就是說，那個時間，301里並沒有人。

剛剛所有人都有不在場證明。

現在所有人又都失去了它。

秦子昂聳聳肩，轉頭對顧輝映道：「太完美了，現在六個人里，有五個都能作案了。」

4

我在絕望的寂靜中枯坐了兩個小時之後，審訊室的門再一次打開了。我看了一眼來人，聲音直接帶了哭腔，「哥。」

秦子昂絲毫不理會我的百感交集，只是沖我抬抬下巴，「走吧。」

「……走？」

「沒有證據證明你是兇手的話，警方不能一直把人扣著的，雖說現在還沒到點兒吧。」秦子昂揮手打斷我。

他拍拍手示意我跟上他，「不過都知道不是你。你連死者叫什麼長什麼樣都不知道吧？這事肯定是熟人作案。」

我稍稍平靜著心情跟上他，小聲問：「為什麼一定是熟人？」

「因為死法。」秦子昂低聲說，「死者當時坐在客廳里，是在極近的距離里被一把刀乾淨利落地插進喉嚨里而死的，沒有打鬥反抗痕迹。這也是現在為止最大的疑點之一……什麼情況下，死者能對深更半夜近距離內有個人拿著刀正面沖著他毫不起疑？就算是熟人也很蹊蹺啊。」

秦子昂把我帶到了值班室，顧輝映和一個小刑警正在那裡等他。一見面，顧輝映就開了口，「彭菲交出了手機，通話記錄顯示她確實多次撥打301的座機。但那三個女孩堅持說自己在房間里睡覺，沒有聽到過電話響。」

「這漏洞也太大了。」顧輝映皺眉道，「我們叫人去試了那台座機的聲音——哎呀那吵的，一層樓都能聽見，不可能因為睡著了就忽略掉。」

小刑警等顧輝映說完後，抱著他的筆記本一板一眼地彙報，「已經初步排查過死者的家屬關係，死者系蓬山南村人，在農村老家已經有一個妻子。但在核查了死者近三個月的信息記錄後我們發現，他隱瞞了自己的婚史，私下裡同時在……約會301的三名女士。」

「同時交三個住在一起的女朋友？這膽子也太大了吧？」我一驚，「然後這三個女孩發現真相之後一起殺了這個玩弄她們感情的人？」

「如此一來，動機和手法就都有了。」顧輝映道。

「不。」秦子昂說，「有一點說不通。」

「什麼？」

「刀。你的三個秘密情人同時找上門來，你第一反應難道不該是害怕么？這一看就是自己之前乾的事敗露了導致對方來算賬，這種情況下，死者能允許她們去碰刀？」

秦子昂在沙發上坐下，示意顧輝映，「不要先入為主，先整理一下這個案子的疑點。」

輝映哥每次都勞煩我哥的大腦，就不介意在雜事上多給他當助手，聞言條分縷析道：「第一，秦楚楚證詞和吳曉晗證詞的矛盾——吳曉晗說自己在睡覺，秦楚楚卻作證她不在床上。第二，301三個女孩和彭菲證詞的矛盾——三個女孩說自己在睡覺，彭菲的電話卻說明她們並不在房間里。第三，死者為什麼對拿刀逼近他的兇手毫無反應？第四，報案簡訊是誰發的？」

我之前一直在審訊室里，不知道外邊的情況，此刻猛然接受了一大堆的信息量，簡直來不及反應。

301三個女孩的不在場證明也沒了？那麼我們六個里現在就只有有著監控這個鐵打證據的彭菲是確定清白的了？我來不及深思，先抓著顧輝映的最後一句問：「什麼報案簡訊？」

「死者的手機在凌晨三點整給他一個上夜班的朋友發了簡訊，內容是『從速報警』以及地址，警方起先以為是入室搶劫，來了後發現房門大開，客廳里是死者的屍體——錢包手機電腦什麼的貴重物品倒是一樣不少，兇手不是沖著錢。

「根據血液凝固程度來看，死者的死亡時間一定比三點早，發簡訊的不是他。」顧輝映補充，「也許是兇手發的簡訊，但兇手有什麼理由這麼做？」

秦子昂靠在沙發背上閉目養神，聽完後把頭轉向我，「關於第三個疑點，我們做個情景還原。」

顧輝映偏過頭，興緻立刻上來了，「嘖，又能看看楚楚是怎麼做心理側寫的了啊。」

顧輝映挪動了一下沙發的位置，我和秦子昂面對面而坐。

「我是死者，現在是凌晨兩點左右，你要殺我。」秦子昂開口說的話就能嚇人一個跟頭。

「外面一片寂靜，你手裡拿著刀子，我卻沒有懷疑……」秦子昂緩慢而低沉地說，「好好想一想，你在幹什麼？」

我閉上眼睛，黑暗在一瞬間籠罩了我。秦子昂的聲音帶著一種近乎催眠的魔力，我好像真的坐在一個陌生男性的客廳沙發上，手裡拿著刀。

對方坐得離我很近……一點都不防備我。

他肯定不知道我的刀是用來殺人的，一定有個借口……什麼理由可以讓我拿一把刀坐在離他這麼近的位置上……

距我不遠處的對門有兩個女孩在熟睡，樓上也有同樣在熟睡的三個女孩。

但秦子昂有一點說得不對……深夜並非是寂靜的，因為樓道里傳來了咚咚咚咚的聲響，那是其中一個女孩在搬蘋果……

咚咚咚咚的聲音漸漸和秦子昂最後的問話合在一處——「你在幹什麼？」

彷彿一道閃電劈進我的腦海，我猛地睜開眼睛。（小說名：《不在場證人》，作者：衛雨。來自【公號：dudiangushi2018】禁止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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