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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過瑞光塔與吳門橋,細品蘇州盤門背後的雄壯氣韻

或許是時間的暗示,人們回望著蘇州八座古城門的廢墟,終於發現了什麼。也許是冥冥之中,蒼天,真衍了一線生機。

盤門水陸城門是世上僅存的水陸城門,它像是繼承了蘇州城的古樸與滄桑。其水陸二門對峙,水陸相半,沿洄屈曲,雄健大氣中又有一種百轉千回的沉痛,卻也是蘇州文化中「成雙」的印證。

這份沉痛並非拿捏姿態,《吳越春秋》有云:「越在東南,故立蛇門以制敵國。吳在辰,其位龍也,故小城南門上反羽為兩鯢鱙以象龍角。」這座城門,原名蛇門,原本象徵著征服,象徵著吳必勝越的一種氣魄,而最後卻毀在夫差之手,這樣的一種戲劇性的悲哀,想必已與它無法分割。

它們,便是吳越的精魂,人間悲喜的集合,不管世界如何,它們便只站著,受了一切的苦難,卻心平氣和的傳述下去這一段歷史。人的痛苦,尚有「衣上征塵雜酒痕」來消弭,城呢?不可知?還未走近這城,心底已愈凄迷了。

城樓後,便是伍相祠了,相祠緊挨城河,與城樓為鄰,伍相祠分東西兩院。東院由廳堂、廊亭和花園組成,庭院內點綴花木湖石,四周曲廊,翠竹石筍掩映於漏窗之外。西院莊重肅穆。正殿三間為伍相祠,「氣壯山河」的橫匾下,高約4米的伍子胥彩繪塑像栩栩如生,令人肅然起敬。

坐像前有一抱柱聯:「古城如舊,來登傑閣可憑高;遺建重新,到此狂瀾皆下拜。」另一聯云:「往事昭昭,億萬世長傳宇內;精忠耿耿,千百年猶在人間。」伍相祠內有一千年夾石,實為古時廟宇的旗杆石。古人在此廟做佛事,白天必在夾石中立桿掛幡旗,晚上則掛起長明燈,「凡入城者必敬禮之」,夾石逾千年,表達了蘇州人對對伍子胥不朽功勛的崇敬,抒發了對伍子胥「忠而見謗,信而見疑」的不平和惋惜。

上了城樓,才更明白一件事,這裡是古戰場,不是景點。

「翠袖三千樓上下,黃金百萬水西東。」

在同這裡一樣的一座城上,曾經有著一位王,站在高高的城樓上,睥睨著萬千枯骨,看著城門攻破,敵軍潮水般湧來,遠方斜陽碎了一個角,血染了半邊天。那時風聲響的驚心動魄,水陸城門像是要在風聲中被割裂成兩塊;他看向那分內外兩重的陸城門,曾經也有一位謀士站在這個位置,只是與他不同的是,那位謀士是如此揮灑自如,誘敵至城下,從城上放箭、墜石,瓮中捉鱉。

毗連的兩道水城門,沿著水路看去,他好像看到了過去山色翠碧,沃土千里,船隻絡繹,水巷星羅,旗幟飛揚,它曾經多麼繁華,它的城門又是多麼高大,彷佛不可攻破。

「若使畫師描作畫,畫師應道難畫工。」

他的目光失了神,游移到身邊將士的兵器上——柄正是梓木。身後好像有一雙眼睛凝視著他,沒有一種因自己預言成真而出現的得意,只是悲傷,讓他如芒在背,他苦笑了一下,「我只恨當年沒有聽子胥的話啊。」

一代王侯便如此落幕。

蘇州有這些城樓,老,很老,這種滄桑帶來無比的靜謐,但又不僅僅如此,這些不可思議的人物,遠不止「烏鵲橋紅帶夕陽」,它的血雨腥風,悲壯與慘烈,自有一片江湖。後人只敢仰止它的風起雲湧。

哀嘆這一悲劇的必然,當年楚平王對伍子胥殺父殺兄,他最後掘其墳,鞭屍三百,而後來夫差殺他,一種宿命般的悲劇壓抑著這座城,兄弟,父子,結伴成雙的慷慨赴死,當年的泰伯兩人,倒也是兄弟,這片土地,成功的應證了一句詩,「死去何所道,托體同山阿。」而這種慷慨的悲壯終究沒有白費,他們在這裡留下的深刻的壯美與豪情。

文 | 皓軒 (三度平台簽約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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