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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家裡廚房傳來母親慘叫,跑去看發現父親正拿刀向我走來

半夜家裡廚房傳來母親慘叫,跑去看發現父親正拿刀向我走來



她的父親殺了母親,那場血腥將天真活潑的女孩謀殺在九歲的秋夜,從此她沒辦法和陌生人正常交流……除了連忱。

1

時針即將滑過十二點,萬籟俱寂,一片夜色籠罩下隱隱還有兩點光亮。

穿著粉白兔子睡衣的小女孩趴在窗前望著對面同樣亮著燈的窗戶,毛茸茸的兔耳一隻豎著,一隻耷拉下來,笑眼裡盛了滿天星河。

「哥哥,好可惜啊,我明天就要和爸爸媽媽去國外啦。」

對於這個忽然出現在對面的哥哥女孩很是喜歡,他就像動畫片里披著外套的哈爾,彷彿下一秒就能施展魔法從對面踩著看不見的路走過來。

「你在等你的爸爸媽媽?」

「嗯!」

九歲的乖孩子早就該在夢裡抱著甜甜軟軟的棉花糖雲朵翻滾了,可這隻小兔子卻還睜著熬紅的眼睛不願意睡。

她太久沒有真切地感受爸爸媽媽的懷抱了,等媽媽回來她一定要在第一時間撲過去。

女孩撐著肉乎乎的臉傻樂,毫不掩飾的、痴迷的眼神在少年臉上流連不返,「哥哥要是早點回來就好了……」

少年面上笑顏微滯,隨後誘道:「你可以留下來。」

「那可不行,雖然我也很喜歡哥哥,但我更想和爸爸媽媽在一起。」

對面忽而燈光大亮,女孩一下子被裝進少年曜黑的眼裡。

「是你媽媽在叫你嗎?」

女孩迷茫一瞬,歡天喜地地和少年說再見,消失在別墅二樓。

不久,一樓傳出稚嫩的尖叫。

一地鮮紅的軌跡,血流如注的屍體轟然倒塌,客廳的白熾燈將一切清楚地暴露在女孩視線里。

男人手裡的西瓜刀閃著秋夜暗淡的寒光,尚未失溫的血液順著刀刃——一滴、兩滴,砸響寂靜之夜。

「想想……」男人叫她的名字,面上掛著笑。

堵在嗓子眼的第二聲尖叫終於破口而出,驚慌的小兔子連滾帶爬往後門跑。

小小的兔子,大大的房子,後面跟了個男人,和一把滴血的刀。

她跑出房子,跑出院子,慌不擇路躲進少年懷裡。

「哥哥……殺人……殺人了……」

女孩用力地把臉貼近少年溫熱的胸膛,大手一下一下輕拍著她發顫的背脊。

他摟緊女孩,在她耳畔低聲問:「是爸爸殺了媽媽嗎?」

懷裡的小兔子一僵,沒了動靜。

2

熊想想從噩夢中驚醒,一身虛汗。

連忱開了落地燈,擦去她額角的細汗,「沒事,做夢而已。」

抿著唇點頭,她揉了揉眉心,問:「幾點了?」

「兩點十三。還睡嗎?」

自然是要睡的。

連忱攏著她的頭髮,安撫的輕吻落在額頭,微苦的木質淡香纏繞上來。鼻尖殘留著絲絲縷縷屬於熊想想的淡香,他就坐在床邊,不出聲也不觸碰。

連忱的床就在旁邊,偌大的房間放了兩張床,像是豪華雙人間。

九歲過後,她一直跟在連忱身邊。

後半夜熊想想睡得很好,沒有再做夢。儘管如此,半夜被驚醒也足夠讓人精神疲憊。

夾著壓感筆打了個哈欠,看向不遠處聚精會神的連忱。

分明比她睡得少,她一幅畫都沒畫完,他已經處理了一大堆事務,還開了兩個會。

人和人,真是不能比。

察覺到幽怨的目光鎖定,連忱抬眼望過去,「困了?」

「有點。」但得先把稿子畫完。

連忱會意,「那中午就在辦公室吃,吃完早點睡。」

熊想想「嗯」一聲,十分乖巧。

九歲之後她幾乎不能離開連忱,以至於所有知識教育都通過家庭教師來完成,到了大學,連忱從不缺席她出席的每一堂課。

熊想想沒辦法和陌生人正常交流,那場血腥將天真活潑的女孩謀殺在九歲的秋夜。

「好……我知道……那不是想想的錯……」

連忱在外面接電話,她睜眼望著天花板沒出聲。

——小忱啊,周末抽空回來吃飯。

「好。」

——你和想想還在一起?你都三十的人了,不能一直這麼耗著。

「我知道。」

——她精神有問題,家裡還出過那種事,難保她不會……

「那不是想想的錯。」

連忱媽媽的電話,對話內容這些年沒有變過。

連忱大她九歲,她九歲那年他十八,從專修經濟學改成經濟心理雙修,從連家大少爺變成熊想想的專職保姆。

她和連忱不是連體嬰,但她離不開連忱,她很清楚。

連忱於她如同末日的救世主。

陽光被窗帘擋在外面,休息室里昏暗一片,她無神地盯著右手,像沒了動力的發條玩偶。

「醒了?」連忱開燈,握住她緊盯不放的手,「還想睡嗎?」

她搖頭,轉而注視著連忱。

連忱像哈爾,高貴清雅,帶著光。

九歲以前的事她記不太清了,只記得小時候最喜歡的王子是哈爾,然後連忱取而代之。

他們的相處多數時候是安靜的,是安靜,不是沉默。

連忱嘆一聲,一如既往親吻她的眉心,捕捉那抹微苦的香調,「什麼都別聽,在我身邊就好。」

熊想想最迷戀他的眼睛。

濃黑的漩渦摒棄貪嗔恨惡欲,蘊藏著沉甸甸的愛和不回頭的痴。

沉默著,她又睡過去。

這一覺睡得很沉,被連忱叫醒時公司的人都已經走光了。

晚上七點半,熊想想坐在本市最高的餐廳窗邊俯瞰整片夜景。

她不喜歡光也不喜歡黑暗,不喜歡色彩也不喜歡純粹的黑白。

剩下的所有里,她只喜歡連忱。

桌上敞開的天鵝絨盒子被忽視了很久,玻璃的倒影里,連忱專註的眼神幾乎一清二楚。

自她畢業後的第二十九次求婚。

「連忱,我不能結婚。」她眼裡是腳下浮華的夜色,它們被隔絕在外面,她的世界外面,「你媽媽說得沒錯,我有病。」

熊想想的臉上沒有表情,但看著連忱的目光無比認真,「我的爸爸殺了我的媽媽,因為他懷疑我媽媽不專一。他是個瘋子,連我也想殺。」

她很平靜,消化這些事實花了她不少時間。

「但誰能保證,我同時不是個尚未開啟的瘋子?」

右手邊放著切牛排的刀。

她的手能拿畫筆,也一樣能拿刀。

鋒利的西瓜刀,稍用力一砍就能把頭和身體整齊切斷。

她喜歡連忱。

或許,她該離開他。

3

舊時的別墅不復存在了,小叔小嬸回來時重又買了一套給她,這些年她都和連忱住在一起,回來住的時間少之又少。

客廳里看電視的女人甫一見熊想想回來愣住了,隨即驚喜交加地迎上去,「想想回來啦。」

「小嬸好。」她也不廢話,直說目的,「我想過來住幾天。」

小嬸驚喜之情溢於言表,「那真是太好了!」說著便要伸手去拉她。

熊想想排斥除連忱外所有人的觸碰。

小嬸迅速反應過來,生生終止動作,熊想想更快,已經退出了她的可觸碰範圍。

面上一陣黯然,但很快就收斂起來,裝作剛才的一切都沒有發生過,小嬸熱情更甚,「吃飯了嗎?餓不餓?我去給你切點水果好不好?」

「謝謝,不用了。」頓了一會兒,補充道,「我和連忱一起吃過了。」

聽見連忱的名字,小嬸露出些許欣慰,「那你有什麼需要就叫我,叫你……小叔也可以。」

熊想想不明白,為什麼一個人能有那麼多副面孔。

她翻來覆去好幾個小時依舊難以入睡。

「她不跟連忱一起,怎麼跑過來了?」

「要是連忱都不願意再接收她,我們乾脆把她送去療養院,省得成天看她那張死人臉。」

「公司現在是我們在管,只要證明她有病,她爸媽留下的所有財產還不都是我們的?」

「不能讓她住這裡,萬一她跟她爸一樣是個砍人頭的瘋子,我們還要不要活?」

男女尖銳的字句鑽進耳里,在腦中不斷盤旋。她麻木地望著天花板,床頭燈沒有照亮的角落越發地猙獰起來。

手機就在枕邊,快捷撥號鍵按下不久電話接通,連忱半含沙啞的聲音透過聽筒彌散開來。

「睡不著?」

她這時才想起來看時間——02:17。

「吵醒你了嗎?」

連忱輕笑,尾音帶著點無奈,「我在等你電話。」

啞然半晌,熊想想關了檯燈。

失明般於黑暗中惶惶自處,等待光亮一層層暈染開來。

手機屏幕驟然亮起,她嚇了一跳,貿然插入的大亮使剛適應黑暗的眼睛再度大幅度縮小了可視範圍。

是她不小心按到了開機鍵。

無聲地舒了口氣,耳邊便傳來連忱的聲音:「我明天來接你。」

「不用——」她幾乎是下意識地拒絕了,「連忱我……」

「明天吃蝦好不好?你不是最喜歡吃我做的蝦了?」

「連忱……」

「想想。」他沉下嗓子叫了她的名字。

連忱的脾氣向來都好,隔著電話都能感受到他如影隨形的溫柔和煦,可熊想想莫名地感受到一陣壓迫。

她愣神的時間裡只聽那邊的連忱低低笑起,「我明天來接你。」

唇瓣微動,到底是沒發出聲音。

今天在餐廳她拒絕連忱的求婚。大大小小,正式非正式,這是第二十九次。

她的拒絕,在他無限制的包容下,變得和當初在房間里加張床的要求一樣不痛不癢。連忱的縱容幾乎超越了她的認知,甚至在外人看來尚有些不可理喻。

可是剛才……

手機再度熄屏,兜頭籠罩下來的寂靜使她回神。微用力甩了甩頭,將腦海里那聲取代了尖銳話語的「想想」甩開。

明天再和連忱說吧,她想。

連忱掛了電話,深邃的眼裡晦暗不明。

隨手將手機扔到地上,長臂一攬將薄被擁進懷裡。

他埋在枕頭裡深嗅微苦的木質花香,直至黎明。

4

早上七點半,熊想想家迎來了今天的第一位客人。

連忱一襲深色西裝端坐在沙發上,和煦的眉眼不見一分倦色。對於面前的夫婦來說,熊想想就是連忱的影子,時刻跟在他身後,寸步不離。

小嬸面上微僵,看著連忱尚帶著些許不舍,「連忱你——是來接想想的嗎?」

「是的。」

「可是……」

小叔握住她的手,將話截住,「連忱,你和想想最近怎麼樣?」

唇角弧度加深,他顯然更喜歡這樣的問題,「我們很快就要結婚了。」濃情蜜意的模樣作不得假。

方才還面色如常的小叔眉頭漸漸聚攏,和連忱對視半晌,喉頭動了又動。小嬸沒再理會他的顧忌,一把掙開了手上的束縛,問得急切:「那我們就這樣看她出嫁嗎?我們……」

「可以告訴她了。」

夫妻倆皆是一怔,「你不是說……」不可以嗎?

「她現在情況已經穩定很多了。」連忱的首肯不知在何時變成了定音的那一錘,他說可以,就沒人會懷疑。

熊想想睡得不好,天蒙蒙亮時才終於放寬心沉沉睡去。但每天和連忱一起起床已然成了習慣,生物鐘在八點準時將她叫醒。

這不是她熟悉的家,洗漱完在樓梯口就見到了一樓和叔嬸談笑的連忱。隔著一層樓的距離,熊想想聽不見他們談話的內容,卻也同時打消了下樓的念頭。她深深地望了眼通往三樓叔嬸房間的樓梯,轉身回了房。

連忱餘光瞥見二樓的身影便再沒了和夫婦倆聊天的心思。

「我上去看看想想。」

「想想她好像還沒起床。」

「她起了。」

連忱不假思索往樓梯走,小嬸下意識起身攔住他,等她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時,慌忙撤了攔截的手。

她總有一種被連忱奪走珍視之物的錯覺,以至於大腦不受控制地下達指令阻攔他。

這無從說起的第六感令人寒意頓生。

「伯母?」

連忱用那把溫潤的嗓音帶著疑惑地喚醒她。

恍覺失禮,她扯開一抹僵硬的笑。

就在連忱要越過她,踩上第一級台階時,沉默許久的小叔開了口:「我們真的可以告訴想想了,是這樣吧?」

「當然。」他慢動作般地回頭,笑眼掃過小叔,落在小嬸身上,「畢竟——想想的婚禮需要父母。」(小說名:《病》,作者:程陸。來自:每天讀點故事<dudiangushi2018>,看更多精彩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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