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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你一定要喜歡你自己

請你一定要喜歡你自己

請你一定要喜歡你自己

「白羽,施清露回來了,還約我們聚會呢!」容容在電話那頭說。

「哦。」放下電話,我忽然有一種悵然若失的感覺。

施清露,我以為再也看不到的人,終於要再次相見了。不知道這些年過去了,她是不是還像年輕時那樣躊躇滿志、意氣風發?

在這個失眠的夜裡,我把我和施清露之間的過往,一一做了盤點。從六年前的敵對,到三年前徹底斷了聯繫,幾年間的一幕幕,至今還記憶猶新、歷歷在目。

那只是很普通的一天。

可是因為他的出現,記憶里的那天,都帶上了金色的光輝。

掛斷我媽的越洋電話,我進入了夢鄉,我媽說:「閨女,你究竟什麼時候過來跟我們團聚啊?」

別啊,您沒見我正和周公聊得不亦樂乎嗎?提什麼出國的事!

我睡得正香,一雙手伸到我的腋下撓我痒痒,我被撓醒後不禁有些慍怒:「你幹什麼!沒看見人家正在睡覺嗎?」

「白、羽。」容容一著急就口吃,「你、你不是答應我,今天中午去給成南的游泳比賽加油的嗎?」

我揉揉惺忪的眼睛,清醒幾分後才想起這件事來。

十幾分鐘後,我們站在了游泳池邊。容容忙前忙後地為成南送水遞毛巾,一副賢妻良母的模樣,等她安靜下來,我指著一個男生問她:「他是不是成南那一隊的?」

容容擠擠眼睛:「他可是赫赫有名的韓清,校花施清露和他一直在鬧緋聞。」末了容容特意加一句,「你可不許為他加油,他不是我們老成那一隊的。」

我納悶地說:「那我怎麼感覺好像在哪裡見過他?」

容容嘻嘻地笑:「酸吧你,《紅樓夢》的台詞都出來了。」

比賽哨聲吹響,成南和他同時躍入水中,猶如兩條靈活的魚。

而我的眼睛已經全部落在他一個人身上,一頭利落的短髮、充滿男性荷爾蒙氣息的小麥膚色……完了完了,我感到心跳加速、呼吸不勻。

韓清以絕對的優勢贏了成南,我中途倒戈,竟然喜形於色,鼓掌歡呼。

「白、羽,你在幹什麼!」容容惱羞成怒。

宿舍幾個姐妹紛紛向我投來如利劍般的目光,我趕緊低下頭。韓清路過時,似乎注意到了我,他朝我的方向笑了笑,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

回到宿舍,我還沉浸在韓清的笑容中,愣了半天回不過神來。

容容一盆涼水直接潑下來:「得了吧,白羽,你真以為他是在對你笑啊!」

「不是我,難道還有其他人?」我自信滿滿地問。

「你也不看看你後面站著的是誰,大名鼎鼎的校花施清露就站在你的後面呢!」

姐妹們都笑了起來,只有我沒有笑。

我早已聽聞施清露的大名,只是我跟她就像隔著楚河漢界,沒有任何交集,偶爾遇見也是擦肩而過。

但沒有想到,我跟她竟喜歡上同一個人。

施清露是美女,全校公認的大美女。一米六七的身段搖曳生姿,一張瓜子臉小巧精緻,一雙大眼睛含情脈脈,眼波所到之處,心醉之人無數。

與她相比,我有明顯的不足,單眼皮、塌鼻樑,臉上還有雀斑,能夠讓我引以為傲的只有我的才華。

我在小學六年級時就拿到了鋼琴六級證書,學校的各種晚會上都有我表演的身影;我的文筆也很好,稱得上妙筆生花,校園刊物、雜誌上常常會有我的名字。

只是韓清,他到底喜歡精緻如花瓶般的美女,還是樸實無華的才女呢?

宿舍的姐妹們分成兩派。一派支持我跟校花正面PK,勝負概率各佔一半;另一派勸我就此偃旗息鼓,免得將來潰不成軍。

但我從來不是一個不戰而退的人。三天之後,我寫的一篇文章發表在校園雜誌的愛情欄目上,名字叫《我在三米之外的距離等你》,我用十分深情的筆觸描寫了那天的游泳比賽以及一個女孩深情的凝望,聰明之人都嗅得出裡面的情意。

一個接一個的電話打到我們宿舍來,大部分都是找我的,我每次都飛快地跑過去接起,但每次都失望地掛斷。電話都是那天參加比賽的男生打來的,他們想知道文章裡面寫的人是不是他們。

又有電話找我,我不情願地接起來,電話那邊傳來一把好聽的男聲,低沉且富有磁性,他問我:「你是白羽?」

我說:「是。」

他說他是韓清。

我們就我寫的文章展開了討論,沒想到他喜歡的幾篇文章都是我寫的。正當我們東拉西扯聊得起勁兒時,容容在一旁吼起來:「快讓開,我要給我們家成南打電話啦!」

於是我們意猶未盡地掛斷電話,末了,相約今天晚上在學校後面的竹林里見面。

也許是因為太過興奮,我比韓清早到半小時。天氣預報說明天三十七攝氏度,一定很熱,不然也不會有這麼多繁星,看得我眼花繚亂,心裡也像這片繁星一樣,忽閃忽閃的。

突然有人拍我的肩膀,我回過頭,真的是他。

他拿著幾本雜誌,指著我寫的文章問我是不是確有其事。

我笑,說:「一半一半吧,藝術來源於生活。」

他也嘿嘿直笑,憨憨的樣子很可愛。

然後他指著那篇《我在三米之外的距離等你》問:「那,這個呢?」

我反問:「你說呢?」

我和他閑聊起來,我文章中隱含的情意,他居然能夠理解,並且有自己的解讀,這種發現讓我心跳不已。

天下之大,遇見一個喜歡的人,不容易。

遇見一個既喜歡又能理解自己的人,更加不容易。

我們聊到深夜,直到蚊子越來越多,我才戀戀不捨地起身。不過最後他說,如果下個星期還這麼熱,他教我游泳。

碧水蕩漾的游泳池裡,有我和韓清的身影。他果然是游泳的好手,蛙泳、仰泳、自由泳全都不在話下。他的雙手可以讓我暫時逃離游泳圈的束縛。

泳池應該是男女增進感情的最佳地點吧,適當的裸露讓我們肌膚相親,更添幾分曖昧。

水珠從他裸露的皮膚上滾落而下,我控制不住自己的眼睛,緊緊地盯著他看。我很想用手拂去他身上的水珠,感受他身上的溫度,可我終究還是沒這樣做,韓清雖然對我很熱情,但自始至終,他從未說過喜歡我。

中午去食堂吃飯時,施清露從我身邊經過,她微微側頭,在我耳邊說了一句話。她說得很輕,但我還是聽清楚了:「鹿死誰手,未見分曉。」

我驕傲地挺挺下巴:「他有沒有說過喜歡你?」

施清露的臉一下子白了,答不上來。

憋著一肚子火回到宿舍,姐妹們都被施清露的趾高氣揚氣得咬牙切齒。

我們在背後大罵她一通之後,決定集體去游泳消火。

我的腿不小心踢到一個潛水的人的肚皮上,我急忙說:「對不起啊對不起。」

她從水中鑽出來,原來是她,施清露。我左顧右盼,很害怕看到韓清的身影。她仰頭甩掉頭上的水珠,那姿勢美妙輕盈,一雙美目似笑非笑地望著我:「不用看了,他沒來。」

「哦。」我心裡一陣竊喜。

「不過我的游泳技術也是他教的。」 施清露眨眨眼睛。

我裝作滿不在乎,套著游泳圈笨拙地蹬腿。不一會,施清露又來到我的身邊,說:「他也沒有說過喜歡你,對不對?我們勢均力敵。」

看著她如一條魚般輕盈的背影,我想她說錯了,她太高估我了,我們應該是差距懸殊。她游得那麼好,韓清要教她多少次她才能有這樣的水平!

我的眼睛突然有點酸澀。

這個夏季並沒有持續多久,很快我們就可以不去游泳池避暑了。我依然在雜誌上發表一些或圓滿或悲傷的故事,施清露依然綻放著她奪人的美麗,韓清也依然把我當朋友,比普通朋友多一些熱情,又比戀人少一些激情的朋友。

那個年代還不流行「渣男」這個詞語,我只是覺得喜歡一個人的滋味真不好受,不過更不好受的是這種被選擇的滋味,它讓我心煩意亂,讓我不斷地否定自己。

我媽又打電話催我了,說維也納的氛圍最適合音樂家,是人人都趨之若鶩的天堂,可我依然拒絕得乾脆。

十月的校園,到處瀰漫著舉國歡慶的氣息。晚會上我要表演鋼琴獨奏,我沒日沒夜地練琴,但我不像以前那麼專註了,思緒經常會飄到韓清身上去。

我不想說,我留下來是因為韓清。只要想到最後韓清有可能會選擇我,我就有留下來的理由了。

臨近綵排的時候,老師說因為節目中增加了領導發言的環節,必須在原本定好的節目中撤掉一個。是撤掉我的鋼琴獨奏呢,還是另一個人的獨舞呢?眾說紛紜,無法定論。

最後的投票結果是撤掉我的鋼琴獨奏,留下舞蹈節目。

據老師說,這是由他們集體投票決定的,是公平的競爭。

鋼琴四票,舞蹈五票。

不不不,這怎麼可能是公平的呢?從古至今,品和貌,從來都是分不開的。

以前的我,不漂亮但是自信飛揚、快樂洋溢。

可是現在的我,時時憂心,不自覺地拿自己和別人比較,這影響了我的發揮。

鋼琴鍵在我手下遊走,我把自己關在學校的琴室里瘋狂練琴,柴可夫斯基的《悲愴》一遍遍回蕩在空氣中,整個琴室充滿著低沉的琴聲。

那是我學鋼琴以來彈得最好的一次。

可是,那又如何?根本沒有人聽,這只是我自己的獨角戲而已。

彈到最後,我心煩意亂地將情緒發泄在最後幾個音符上,支離破碎的聲音如凌亂的雨點,紛紛砸向寂靜的夜空。

「哇——」琴室里突然出現一聲怪叫,嚇我一大跳。

「喂,你是誰?」我沒好氣地問。

「你說你,開始彈得那麼好,我都聽入迷了,可是最後卻,嘖嘖嘖……要不,你再給我彈一遍吧?」

「改天吧,沒興趣了。」我有些意興闌珊,便關掉了琴蓋。

我走到琴室門口時,他追上來說:「美女啊,我也不能白聽那麼久,我請你吃晚飯吧!」

本來我很想瀟洒地拒絕,但是我的肚子很沒出息地叫了幾聲。

於是我們一起去學校外面的餐館吃面,他看了菜單之後點了一碗番茄雞蛋面。

我經常來這家麵館吃飯,最喜歡吃的是重口味的油潑辣子豬耳朵面,但是想著對面坐著新認識的男生,我吃這麼重口味的東西有毀形象,於是也點了番茄雞蛋面。

結果去送點餐單的時候,店小哥一見是我就喊了一嗓子:「小白,你今天不吃油潑辣子豬耳朵面了啊?」

男生一拍桌子:「要吃,來兩碗!沒想到我們倆都喜歡吃這個。我是今天早上才吃的,所以想換換口味,來,我陪著你一起吃。」

我「撲哧」一聲笑出聲來,剛才的尷尬消失於無形之中。

於是我認識了他,小伍。

一個可以經常讓我笑出聲的男生。

學校畢業晚會開始之前,容容打電話給我:「白羽,有件事情我不知道該不該講。」

我啼笑皆非:「你老人家學襲人呢!」

容容又開始口吃:「我剛才,剛才看到韓清了,他抱著施清露呢!」

霎時,我的腦海里一片空白,容容叫了我幾聲都沒有聽到。我的眼前是黑壓壓的同學,可我看不到,我只看得到韓清與施清露。

原來這一切不是緋聞,就算曾經是緋聞,現在也是事實了。而我,只是他們的催化劑而已。

俊男美女,天造地設。原來最後他選的還是美女。

畢業之後,韓清向我告別,他說要回自己的家鄉。

他沒有提我,也沒有提施清露。

他的眼睛望著遠方,說:「她扎馬尾,穿白衣很美。」

風吹亂他的發,我聽見自己的呼吸聲。

他說:「她對誰都笑,路過的風裡有她的香氣。」

我突然知道了,這個她不是我,也不是施清露。

他說:「就像你文中寫的那些女孩子。」

這個才是他的愛情故事。

終於明白,為什麼他寧願滔滔不絕地和我談論那些虛無縹緲的故事,也不願意在現實生活中牽住我的手。

終於明白,為什麼我不斷變換妝容和衣著風格,他卻從來沒有將目光停留在我身上。

不管我表現得有多優秀,不管施清露綻放得多美麗,韓清的目光都會掠過我們,飄到更遠的地方。

我們就這樣告別了,沒有擁抱,沒有挽留。

在火車開動的那一瞬間,我跟著火車緩慢地跑起來。我多希望電影中的情節能夠出現在現實生活中——他探出頭對我說:「白羽,我們一起吧!」

可是,沒有。

在火車即將從我視線里消失的瞬間,我看到窗玻璃上映著施清露的微笑。

那是勝利和示威的笑。

我一直跟著火車跑,跑啊,跑啊,跑到口乾舌燥,跑到無法思考,跑到大腦空白。

我不知道是韓清騙了我,還是施清露勝了我,總之心裡彷彿燃燒著一團火。

小伍一直跟著我,我盯著韓清的時候,他望著我。

我走的時候,他也走。我跑的時候,他也跑。

跑累了,我索性脫下高跟鞋,提在手上繼續走路,可是再怎麼走,我也追趕不上已經遠去的他們。小伍學著我的樣子,也脫下鞋子赤腳踩在地上。

「喂,你幹什麼啊?」我啼笑皆非。

「我怕人家笑話你,我這樣,人家會以為我們是有事專門打光腳的。」他煞有其事地說。

他總是這樣,能夠在我不開心的時候逗我笑,能夠在我沮喪的時候陪著我。

可是,我對他的感覺,好像總是差了那麼一點點。

「白羽,韓清都已經走了,你能不能考慮一下我?」小伍嬉皮笑臉地說。

「說點其他的吧,我現在還不想考慮這件事。」我皺皺眉頭。

「那,我陪你一起走吧。」

我們就這樣一前一後地走,走著走著,就告別了我們肆無忌憚的青春,也告別了陪伴我們走過喜怒哀樂的同學。

畢業之後,我聽了我媽的話,飛往了維也納。

到了那裡之後,我媽說她越來越不明白我了,她覺得我的腦袋是被門板給夾傻了。我的長相在外國人眼裡算得上是國色天香,屬於非常受歡迎的那種類型!可是我非要把鼻子墊高,把顴骨磨小,把雀斑洗掉,最後還把單眼皮割成了雙眼皮。

「小羽啊,你在媽媽的心目中,已經很美了。」我媽苦口婆心地教導我。

「媽,在你心中美有什麼用!」我煩躁地說,「我開車了,不跟你多說了啊!」

開車都不讓人清靜,招人煩的微信,一個勁兒地嘀嘀響。我以為是我媽,點開一看,屏幕上出現的卻是小伍的名字。

「白羽,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我首先聽到的是你的琴聲,充滿了力量。然後我看到你獨自一人彈著鋼琴,眼神專註而陶醉,根本察覺不到後面還有一個我,你的那種自信,無人能及。你那麼美好、獨立,讓我不由自主地想要保護你,雖然你並不稀罕,哈哈哈……」

後面是他標誌性的笑聲。

下一條消息,他的聲音變得低緩起來,一字一句彷彿要戳入我的心底:「白羽,你一定要記得,你喜不喜歡我都不要緊,但是你一定要喜歡你自己。人的一生中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要成為自己,而不是別人。」

然後我又看到了我媽發來的消息:「閨女,在我的心目中,你是最好的自己。」

我把車停在路邊,想了好久好久。

然後我對我媽說:「我想回去了。」

同學聚會,宿舍里的幾個姐妹多年未見,一見面就相互擁抱,互訴衷腸。

趁著大家鬧得歡的時候,容容拉著我到一旁,小聲地說:「聽說韓清已經在半年前結婚了。」

我哦了一聲。

後來她又說:「他老婆懷孕了,這次聚會就不來了。」

我愣在當場。我以為這次回來可以跟韓清和施清露見一面,讓他看到我煥然一新的容貌。讓他後悔——一個女人的容貌可以後天改變,可是內涵卻無法改變。

可是沒想到,我跟他的生活,早已沒了交集。

我們幾個女生相談正歡的時候, KTV的門被輕輕推開,所有交談聲在一瞬間戛然而止,大家的目光都聚焦在來人身上。

是施清露。沒辦法,誰叫她自帶光環!

她跟以前沒什麼兩樣,舉手投足之間依然是那麼洒脫和自信,只是眼角的張揚已經被沉穩和優雅代替,她伸出手:「好久不見,白羽。」

我握著她的手:「好久不見,施清露。」

我從來沒有想到,曾經是情敵的我們還可以坐下來心平氣和地交談,如同老朋友一般回憶往事。

我問她:「當年你不是跟韓清一起走了嗎?」

施清露說:「他雖然抱了我,可是他說沒有喜歡過我。我跟他一起擠上火車,也只是為了在你面前爭一個輸贏罷了,我在下一站就跟他徹底說拜拜了。」

「他沒有說過喜歡我,也沒有說過喜歡你吧,白羽。真不知道我們倆在那裡較什麼勁!」施清露嘆一口氣,然後指著頸上的一塊烏印繼續說,「知不知道這是什麼?我每天下了班都去學習小提琴,已經過了五級了。當年你的才華可是讓我自慚形穢啊!」

我們互相對望,都從對方眼裡看到了理解和認可。

年輕時的我們都是一樣的,急於得到別人的認可、急於得到一切。這幾年我們一直活在戰勝對方的慾望里,我渴望擁有她的美貌,她渴望得到我的才華,而韓清卻一直置身事外,他選擇的,是別人。

可是明明,我和施清露,都是獨一無二的,我們都有自己獨特的風格和靈魂。

幸好,我們都找到了最好的自己。

夜深了,話題越聊越多,我們胃裡都升騰起對食物的思念,於是結伴一起去學校對面的麵館尋找回憶。

走在曾經的小路上,看著四周熟悉的一切,我突然想念起那個在背後默默聽我彈琴的身影,那個跟我一起光著腳走路的身影,以及那個不斷在電話和網路的那端鼓勵我的身影……

面還沒有端上來,背後再一次傳來小哥清脆的聲音:「小白,你今天不吃油潑辣子豬耳朵面了啊!」

我回過頭,看到那張熟悉的臉,帶著我記憶里熟悉的笑容。

小伍說:「白羽,我陪你一起吃面啊!」

姐妹們都會意地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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