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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婚姑娘親歷:和極品渣男談戀愛,是一種什麼樣的感受?

早上九點,我走進心理諮詢工作室,發現桌子上放著一張粉紅色的小卡片,上面寫著今天會來找我諮詢的人的名字。

這家心理諮詢所屬於我的導師鄧光,我碩士畢業後入職實習。鄧教授今天指派給我的來訪者,上午10點10分準時出現在諮詢所門口,剛坐下就對我說:「我已經連著兩天沒有睡覺了。」

我看向鄧教授給我的卡片,女孩叫愛玲(化名),芳齡24,今年年底將舉行婚禮。她在半年前發現自己頻繁做惡夢,最近一個月被醫院診斷為「輕度抑鬱發作」。

我拿出記錄本,在愛玲的斜對面坐下:「我還不知道你的情況,也不知道有什麼可以幫到你,能跟我聊聊嗎?」

沉默一分鐘後,愛玲將自己「噩夢」的源頭道來。

愛玲的未婚夫是外地人,愛玲叫他「小胡」。兩人相親認識,要說自己究竟喜歡上小許哪一點、可能是他清爽,乾淨的外型與洒脫的性格吸引了她吧。

小胡帶愛玲見了自己的家人、朋友,一切似乎看起來很順暢,而愛玲也迅速進入了小胡的圈子,這讓她很安心,於是兩人迅速確定戀愛關係。當然,這其中也有一些讓愛玲訝異,比如小胡曾告訴她自己是賣化妝品的,後來他陪愛玲一起逛街,竟然連雅詩蘭黛都不認識,小胡就改口說其實自己是做美容器材的。

再一次,有一天小胡喝醉了回到家裡,愛玲翻他的公文包,裡面竟然放著一瓶潤滑劑——什麼職業需要帶著潤滑劑上班?

愛玲覺得古怪,堅持要去小胡的公司,看看他到底做什麼工作。小胡一開始還找借口拒絕,後來終於拗不過愛玲,帶她去了自己工作的地方。

愛玲永遠忘不了那一幕,門一打開,她就被眼前的一切震驚到了:房間里豎著十幾個無頭模特,全都穿著半透明睡衣,房間角落還擺著好幾個充氣娃娃……

小胡帶著愛玲參觀完房間,在大廳里坐下。愛玲還處在震驚中沒有回過神來,小胡對她說:「別意外,我們是正經公司。我的工作就是開發成人用品,我們有自己的網站,有時也接接別人的廣告、寫寫測評。」

「你說你的工作是開發?那桌子上這些……」愛玲指著桌子上連名字也叫不出的玩具,整張臉羞得通紅。

「都是我們的產品。」小胡波瀾不驚地笑了笑,「雖然我們只是小公司,但有一批穩定的客戶,每個月15萬收入保底,養活你和孩子完全沒問題……」

2

第二周,我走進諮詢所,發現愛玲已經在房間里等候了,旁邊坐著一個穿polo衫的男人。

上次諮詢後,我要求愛玲帶著小胡一起來諮詢,現在坐在愛玲旁邊的男人,看來就是她的未婚夫小胡。

「你好,我是王佑,上次跟愛玲溝通後,我認為有必要請您來一趟。」我夾起記錄本走進諮詢室。

「你好,王老師——」小胡操著一口並不十分標準的普通話,站起來跟我握了握手。

我打量了一下小胡:個子不高,身材瘦削,屬於大街上隨處都能見到的長相。氣色有些憔悴,一雙手卻格外有力。

「能請你配合我們這次的諮詢嗎?」

小胡點點頭,神色有些不安。接下來一個小時里,我讓愛玲在外等候,嘗試著讓小胡放鬆下來,跟我聊聊他小時候的成長經歷。

(以下是小胡的自述)

……我的父母都是廠里的工人,母親是當地一家頗有名望的家族的女兒,父親是農民的兒子,患有腿疾,走起路來一瘸一拐的。

母親19歲那年,不顧家裡人的反對和父親私奔,兩人在父親的老家生下了我。母親是典型的大女人性格,家裡的大事小事都是母親說了算,父親又愛面子,從我有記憶以來父母就總是在吵架。縣城的冬天很冷,每年我過生日,父母都會做一碗長壽麵,然後為了當年的事吵一次,等他們吵完,面也冷了。

我17歲那年,母親去山上采野菜,遇上滑坡,摔死了。母親走後不久,父親就和老家一個有夫之婦在一起了,兩個人公開同居,絲毫不遮掩。

……後來我才知道,父親在母親死前就已經出軌了。

阿姨來我家時,家裡客廳會點起紅色的燈,父親說「這樣氣氛更好」。年幼的我不知道「氣氛好」是什麼意思,直到我高中畢業後去了廠里工作,第一次被同事拖去喝酒,去了所謂的洗頭房,我才知道父親把家當成洗頭房。

父親從來沒有愛過任何一個女人,無論是母親還是這個阿姨。那麼母親不顧一切地私奔、我的出生又有什麼意義呢?

從那以後,我就不想回到那個沒有母親的家,每天放學之後,我都要在縣城裡繞很大一圈,再進家門。母親去世後第三年,我開始不務正業,經常和同事們去喝酒、去夜總會,我記得縣城裡每一個洗頭房怎麼擺設布置的,可是我不記得任何一個小姐的臉。因為,我並不愛她們……

我也談過幾場正兒八經的戀愛,最後都以無疾而終。一開始我以為我遇到的女人都不夠好,後來漸漸明白了,我害怕愛上女人。

父親知道我出入夜總會,偶爾會訓斥我幾句,但說不上兩句,我們就會吵起來。漸漸的,他對我的行為睜隻眼閉隻眼,我覺得回家越來越沒意思,乾脆買斷了工齡,帶著錢來到大城市。

我想做點和以前不一樣的事,這時我認識了一夥朋友。我們經常在一起喝酒,聊得也很投緣,一來二去,大家決定一起創業,於是就開了現在這個成人用品公司。

好不容易事業有點成績,我也過了而立之年,可能是年齡大了,我想找個女人生兒育女。認識愛玲的時候,我一眼看出她很乾凈,於是就讓她跟了我。

我說:「你用愛的名義控制愛玲,讓她懷抱著能夠改變你的願望,被你牽著鼻子走,想要治好她的抑鬱,最好的辦法就是讓她從你的控制下走出來。」

「控制?」小胡辯解道,「我沒有控制她,我只是告訴她,結婚後我就不會再和女人曖昧。你知道嗎?我的能力很強,非常強,女人們都很喜歡我,抱她們會讓我感覺我還活著……」

3

第三周,愛玲獨自前來接受諮詢。

愛玲說,小胡上次諮詢之後對她就有些冷淡,這一個星期都沒怎麼聊天,這讓她有些沮喪。但是她認為,她是這世上唯一一個能包容小胡的人,只要她體諒他,他就會浪子回頭。

愛玲有些羞赧地說:「我把第一次給他了,他總要對我負責的。」

我說:「你認為,你可以對小胡的人生負責嗎?當他犯了不可挽回的錯誤,你能幫他力挽狂瀾嗎?」

「這……我做不到。」

「那麼,你為什麼覺得小胡可以對你負責呢?」我嚴厲地說,」他在你身上犯了錯誤,錯誤只會生出錯誤,不可能生出正確,繼續下去,他也不過是犯越來越多的錯而已。」

愛玲仍然痴迷於自己「拯救欲」,理智上,她知道改變一個人是不可能的,但感情上卻無法脫身。

俗話說得好,感情上的事,都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愛玲生長在一個父母感情不和諧的家庭,父親經常整日整夜不回家,母親只知道迎合父親,對父親在外面的事情一概不知。

愛玲對軟弱的母親感到失望,她把小胡當成自己的父親,渴望通過改變小胡,來實現自己童年未完成的心愿:改變父親。

愛玲對小胡的情根深種,一半都源自「渴望改變爸爸」的童年心愿,因為小胡和愛玲的父親有相似之處。可惜的是,不該發生的已經發生了,無論她的願望如何強烈,她都無法改變既定的事實。

4

愛玲問我,小胡的「病」能治好嗎?我一時不知該如何回答。

或許對小胡而言,與飽受缺愛、自卑、焦慮的苦難相比,維持渣男的言行並不是一件壞事。

為了女人,小胡會不停地掙錢,這使得從表面上看,他會是一個事業小成的創業人。只要稍加克制,讓慾望不至於強烈到傷害身體的程度,然後在慾望的推動下持續掙錢,他的未來非常光明。

小胡清楚地知道這點,他認為有錢可以買到一切,包括一個願意為自己生兒育女的女人。

於是,我這樣回答愛玲:「你無法叫醒一個裝睡的人,即使你努力把他叫醒了,他也會用棍子把自己打暈,讓自己永遠沉睡在那片不為人知的黑暗裡,直到死亡降臨。」

5

一個月後,愛玲發來郵件,告訴我她和小胡的婚禮取消了。

收到郵件時,已經是晚上8點,天色原本藕紫,此刻驟然變黑,一輪明月掛在高空,亮堂地審視著每張臉。

我看著大街上川流不息的人群,每張臉都掛著不一樣的表情,這其中有多少是出自真心,多少是出自假意,亦或者連自己都不知道到底是真心還是假意?

究竟是人戴著面具,還是面具抓著人不放?

我想,每個人心中都有不同的答案吧。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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