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途偶遇前男友我心動想複合,不料他滿口答應:我一直愛你
1
機場內,本次七彩雲南之旅的帶團人正在清點人數。
「抱歉抱歉,我們來晚了,這個點不太好打車。」一對穿著講究的夫婦匆匆忙忙跑進來,後邊還跟著一個高高的男生,一副睡眼惺忪的模樣,左右手各拖著一個大箱子,慢吞吞前行。
關夏:「???」
何良:「???」
「是老何!」關爸爸率先反應過來,撲過去就是一個熊抱,緊緊擁住了一臉驚喜的何爸爸。另一邊,關夏的媽媽也與何良的媽媽執手相看淚眼,無語凝噎。
四個人一直聊到登機,期間還不停地埋怨何良和關夏,這麼久都不張羅著讓兩家人好好聚一聚。
都分手了,還怎麼聚?心照不宣,但是誰也沒敢把這話說出口。果不其然,這兩位「舊情人」被四個操心的大人安排坐在了一起。
關夏把身體綳得筆直,雙手規規矩矩地握成拳頭放在腿上,表面上目不斜視,餘光卻不住地往何良好看的臉上瞟去。
「真是巧了,分手時說好再不相見,竟然又在研一的寒假,報了同一個旅遊團。」何良苦笑著偏過頭,躲避關夏的眼神。
關夏咬住下唇,也移開目光。
他們兩個在高一時就是學校的風雲人物,一個理科尖子一個文科尖子,家長和老師千百次阻撓兩人早戀均未奏效,鬧得滿校風雨,後來乾脆由著他們去了。兩個人考了同一所大學後,本以為一切圓滿,卻在大三時決定分手。
「我們因為什麼分手?」何良不甘心地問。
關夏的腦子一片混沌,好像因為彼此課業都太忙,也可能是因為冷戰越來越多……不管怎麼樣,當初都不該那麼早見家長,現在可好,四個大人不僅毫不知情,還熱火朝天地討論起兩人的婚事。
「你為什麼沒說我們早就不在一起了?」關夏問。
「你不也沒說?」
此刻關夏只覺得耳膜發脹,耳道內嗡嗡作響,聽到的何良的聲音也越來越小,她閉上眼,胡亂揉著耳朵。冷不丁地,嘴裡被塞進一片什麼東西,薄荷的清香瞬間在舌尖蔓延開來。
「嚼一嚼,一會兒就好了。」何良邊說著,左手邊越過關夏身後輕輕捂住她的左耳,右手蓋住她的右耳。關夏臉紅,猶豫著要不要躲開他,他們這樣會不會太過親密?
「他們在偷拍。」何良嘴角勾起一抹苦澀的笑,「反正在他們眼裡,我們還沒有分手,你就不要推開我了。」
聽了這話,關夏的心裡一陣泛酸。
2
傍晚,旅行團帶領大家觀光的景點是崇聖寺三塔,旅遊大巴從酒店開到這裡的一段時間內,關夏已經吐了兩回,下車後,她不得不完全依靠著何良的攙扶。
三座塔鼎足而立,直逼藍天,甚是壯觀。關夏無心欣賞,只覺頭暈得厲害,兩人由於行動緩慢,已經被甩在了隊伍後邊。
「何良,你跟上他們吧,我想在這坐一會兒。」
何良二話沒說,直接把她公主抱著到一棵樹邊,兩人席地而坐。
「你看那三座塔,中間那個最大的四方形的,又叫千尋塔。旁邊一南一北那兩座矮小一點的八角形塔,就像守衛一樣……」
關夏沉浸在何良溫柔的嗓音里,竟然就這樣……睡過去了。
當晚,她被親媽嫌棄,「好不容易出來旅個游,你還能靠在人何良肩上睡著了,瞧你那點出息。」
關夏覺得這趟旅行一定是她命定的劫數,她既暈機又暈車還暈船,結果被告知,明天要去洱海乘船。
別人旅行要錢,她旅行要命。
旅行團乘坐的是一艘叫「杜鵑號」的大型豪華遊船。關夏定了定心神,默默給自己加油打氣,視死如歸地踏上「杜鵑號」。
船開了,導遊也開始為大家介紹景點:「洱海形如人耳,但它並不是海,只是一片湖泊。之所以稱之為海,還得說到『雲南十八怪』中的其中一怪——『湖泊稱作海』……」
關夏站在甲板上,望著這片並不能稱之為海的洱海,遠處若隱若現的壯麗山脈、清澈透明的蔚藍色水面與廣袤無垠的天空,三者渾然天成,竟是如此一副和諧又氣派的景象。她閉上眼,認真聆聽風在耳邊的吟唱。
還沒等關夏細細感受一番,何良一個腦瓜崩兒把她彈回現實。關夏捂著額頭,哀怨地瞪著這位打擾自己與大自然親密接觸的罪魁禍首。何良聳聳肩,無視關夏的眼刀,把她拉進船艙。
「接下來我們要欣賞的是馳名中外的『白族三道茶』表演,雲南白族通常用這種飲茶方式招待貴賓,以祝願美好的生活……下面讓我們來體會一下『頭苦,二甜,三回味』為我們帶來的真實感受。」
表演只進行了一會兒,何良就察覺到了關夏的不對勁,沒有絲毫猶豫,拉著她就向船尾走去。
呼吸到新鮮空氣,關夏頓時滿血復活,她感激地看了一眼何良,「謝謝。」
何良沒說話,從兜里掏出一小瓶清涼油,在食指滴上幾滴,撫上關夏的太陽穴,輕輕按摩。關夏微微闔眼,感受著從太陽穴延伸開的涼意,神清氣爽,頭也不那麼暈了。
「你這麼嬌氣,就知道你今天一定會暈船,昨天特意去買的。」何良的語氣中帶著得意,像個等著誇獎的孩子。
關夏睜開眼,看著認真給她按摩太陽穴的何良,內心不斷地問自己,當初他們漸行漸遠的原因到底是什麼呢?為什麼明明彼此都已經十分了解,最後卻還是分開了?
何良又彈了關夏一個腦瓜崩兒,捧住她的臉,輕輕扳向一側。
遊船所經之處,船尾必會掀起一大片白色水花,成群的海鷗沿著這條白色的「航線」迅速聚集,嗚鳴著飛翔著,時高時低,不知疲倦地追逐著遊船。
關夏身邊逐漸熱鬧起來,遊客們紛紛走到甲板上,給這些充滿靈氣的小傢伙投喂、拍照。
「何良你看,它們的嘴是紅色的。」有一隻海鷗離關夏很近,只圍繞著她飛行,久久不肯離去。關夏忍不住伸手想去觸摸,一扭頭,何良剛好舉著手機對著她「咔嚓」一聲。
被當場抓到偷拍,何良不僅沒有一絲慌張和心虛,還淡定地把手機收起,說:「嗯,很好看。」
關夏想問他,你說的是人好看還是海鷗好看?
3
要說此次旅行令她印象最深刻的,還要數他們去的邊陲古寨了。但,關夏低頭看看自己和何良緊緊交握著的手,心情複雜,他倆現在這樣算什麼?兩人故作淡定,假裝沒看見雙方父母正在瘋狂偷拍。
導遊說,古寨里居住著邊陲人,他們有自己的語言。
「先教大家幾個最基本的語言和手語。」導遊手腳並用,「初次見面時,要用力拍打自己胸脯,大聲地喊『呀哈呀哈』,是向他們問好的意思。」
遊客們覺得新奇,一邊善意地笑,一邊誇張地模仿。
關夏偷瞄了一眼身邊的何良,扭捏了一會兒,沒敢有動作。兩人雖然已經是老相識,她卻依然無法放飛自我,不好意思像個大猩猩一樣在他面前張牙舞爪。
「告別的時候,要像這樣。」導遊先是用左手從下往上摸右臂,而後又換右手從下往上摸左臂,「嘴裡要同時說『達呼達呼』,是再見的意思。」
大家自行練習了一番後,導遊就帶領隊伍排隊等待畫臉。按照這裡的規矩,不在臉上畫好標記,是不允許進入古寨的。
關夏掃視一圈,這古寨的確有著原始部落的味道,有懸掛動物頭骨的簡單草房,還有搭建在樹上的空中樓閣,簡單卻不失整潔。
這時,一個皮膚黝黑、頭髮蓬亂的男人從一處空中樓閣探出腦袋,手裡握著長矛,沖著人群胡亂揮舞,嘴裡嗚里哇啦,大聲說著讓人聽不懂的語言。遊客們都嚇了一跳,不知誰率先反應過來需要打招呼,然後大家就異口同聲地大喊著「呀哈呀哈」,樓閣上的邊陲人這才緩和了臉色,收起手中的長矛,熱情回應。
待關夏緩過神來時,她才發現自己的雙手不知何時緊緊纏住了何良的左臂,整個人像只八爪魚一樣黏在他身上。
關夏突然就結巴了,「可……可能是我剛……剛才……嚇著了……不好意思。」
何良左臂上的緊繃感慢慢減輕,他右手一伸,霸道地握住關夏的雙手按回原處,「這樣很好,繼續。」
關夏:「……」
一路上,時不時就有拿著棒子的邊陲人突然從樹上飛盪下來,或者從草叢裡竄出來擋住遊客的去路,討要零食。還有純真熱情的邊陲少女拉住遊客,嘴裡「咔嚓咔嚓」示意著想要合照。
說不害怕那是不可能的,關夏不敢遠離何良半步,像只樹袋熊一樣掛在他身上,何良無奈,臉上卻是掩飾不住的寵溺。
到了表演環節,當關夏看到勇敢的邊陲人真的能吞火後,不自覺地咽了咽口水。
遊客們紛紛鼓掌,讚嘆不已。導遊說:「下一個比賽是赤腳踩鋼板,背上要背著人,所以需要我們可愛的女性遊客來配合。」
幾個皮膚黝黑的、赤裸著上半身、穿著黑褲的邊陲男人在人群里走來走去,其中一個在關夏面前站定不動了,眨眨眼,露出一口整齊的白牙,模樣憨厚可愛。
導遊:「他選擇了你,說明你在他心目中是最美麗的。」
何良憋著笑,湊到關夏耳邊小聲道,「他的品味還蠻獨特的。」
關夏:「……」
除了爸爸和何良,還沒有其他男人背過關夏,她不禁為這個選擇了自己的男人擔憂起來——她看似個頭嬌小,可是質量卻相當可觀。她低頭看看男人赤著的雙腳,又看看已經燒得通紅的鋼板,於心不忍地閉上了眼,感受他背著自己顫巍巍地緩慢前進。
背著關夏的男人走了第一名,高興地「嗷嗚嗷嗚」直叫,關夏在熱鬧的掌聲中,從男人背上跳下來。她長舒了一口氣,正要轉身離開,卻被他拉住了手,嘴裡激動地嘰里呱啦不知在說些什麼。
導遊:「他很喜歡你,想留你在這兒做壓寨夫人。」
何良:「哈哈哈哈哈哈!」
關夏:「……」
回程的路上,關夏看都不看何良一眼,自顧自走在前面。
何良腿長,三兩下就追上她,攔住,「你又耍什麼脾氣呢?」
關夏瞪他,「我在你眼裡就那麼不堪?人家看上我想留我做壓寨夫人,你至於這麼嘲笑我嗎?」
原來是為了這個,何良稍稍收斂了嬉皮笑臉,正色道:「他眼光獨特是他的事,我管不了。就算做壓寨夫人,你也只能是我的壓寨夫人。」
關夏被何良撩得小心臟突突直跳。細細品味後,關夏認為前半句話暗藏玄機,何良還是在拐著彎地說她丑!
4
雲南之行結束後,關夏跟何良的關係變得微妙起來。
除夕夜,關夏躺在床上舉著手機等何良回微信。
「夏夏快出來,何良和你叔叔阿姨來了!」
關夏一怔,手隨即一抖,手機做自由落體運動砸在腦門上。她顧不得疼痛,一個鯉魚打挺坐起來,慌亂地理了理蓬亂的頭髮,迅速脫下身上的小兔棉睡衣,換上了媽媽早早為她準備好的紅色高領毛衣。
沒辦法,本命年嘛。
何爸爸何媽媽放下幾袋子食材,坐到沙發上跟關夏的爸媽聊得熱鬧。何良一臉彆扭地站在玄關處不肯進來,但看到關夏穿著紅毛衣從卧室出來時,眼前一亮,迅速脫下外套,麻利地換上拖鞋進了屋。
「哎?你也穿紅毛衣?」何良和關夏同年出生,她還是頭一回見何良穿喜慶的紅色,心裡暗想著好看的人果然穿什麼都好看。
何良剛要開口說話。
「我覺得兩個孩子可以在讀研期間就把證先領了,不能等到畢業。」
「是啊是啊,得早點要孩子,如果能帶著孩子拍畢業照,那多有意義!」
「那我希望夏夏能給我家生個小孫女,我給她買好看的小衣服!」
何良:「……」
關夏:「……」
那麼問題又來了,已經分手的事,到底要不要說?
四個操心的大人一邊絮叨一邊奔赴廚房準備年夜飯,留下兩個心事重重的年輕人在客廳。
何良假裝認真看電視,目光卻往關夏那邊飄了又飄,紅色毛衣襯得她皮膚賽雪,臉頰上泛著淡淡的紅暈,嬌艷欲滴。
「如果不是看你也穿紅色,我可能這一晚都不會脫外套了。」
「為什麼?」
「我不喜歡紅色。但你穿了,那我也要穿,湊個情侶裝。」
關夏心裡一跳,動了動唇,卻什麼也沒說出來。
「關小夏,」何良親昵地喊她,湊過去輕輕捏住她的下巴,逼著她不得不看向自己,「他們說的事,要不要考慮一下?」
關夏被何良深邃的眼神吸住,傻傻地問:「什麼?」
「我們結婚,給我媽生個小孫女,讓她給咱們女兒買好看的小衣服。
「這次的雲南旅行,雖然只是偶遇,但我覺得這一定是命運的安排。我根本忘不了你,看你暈車暈船我會心疼,看到邊陲男人拉你的手我會吃醋。」
關夏的眼眶微微濕潤,她必須承認,自己也從沒忘記過何良。
「就當我們從來沒分開過,好不好?我們也就不必向他們解釋分手的事。」
「何良,」關夏輕輕掙開何良的手,扭過頭去,「你讓我想想。」
何良的眼睛裡有失望一閃而過,他抿抿唇,柔聲道:「我等你,多久都等。」
這是關夏二十幾年來,最食不知味的一頓年夜飯。
5
過了幾周,兩人都迎來了研究生的新學期,各自奔赴不同的城市。
關夏學文,課餘時間較多,每天除了上課就是跟室友泡在圖書館看書。她知道何良很忙,所以開學後一直沒有聯繫他。
當關夏在宿舍樓下看到一個長相神似何良的人時,她不敢相信地揉了揉眼睛。
何良嘆了口氣,走過來拉住關夏的手,「你沒看錯,就是我。」
關夏垂眼看到何良凍得發紅的修長手指,很自然地抽出自己的手反握住他的,「你怎麼來了?」
何良把手伸到背後的包里摸索了一陣,拿出一疊照片,「給你送這個。」
是他們雲南之行的照片,有很多是何良趁她不備時偷拍的,大部分都是何良費盡心思找好角度後,把關夏「揉圓搓扁」的樣子。有的是她被何良「捏」住了腦袋,揪住了頭髮,有的是她被何良遠遠地捧在手心裡。
關夏忍俊不禁,「你們城裡人真會玩。」
她把照片小心收起,嘴裡嘟囔:「這些東西,用微信發來不就好了?何必跑一趟,多麻煩。」
何良眯起眼,冰涼的指尖捏住關夏的臉蛋,「關小夏,就你這情商,活該注孤生。」
「你什麼意思?不許你詛咒我!」
「我就是想見你,找個理由不行嗎?我特意逃了課來找你,你就非得戳穿我。」
「……」
關夏讀研的城市離家近,依舊在北方。此刻,兩人正坐在一家火鍋店內,窗外簌簌飄落著雪花,地上已是一片銀白。
「關小夏,你總該給我一個理由。」
關夏盯著沸騰的鴛鴦鍋,抿抿唇道:「我自卑,我覺得自己配不上你。」
「哈?」何良千想萬想,也沒料到是這麼個理由,還以為當年是關夏移情別戀,「你還記不記得,咱倆當初是怎麼在一起的?」
關夏眨了眨眼,怎麼可能會忘呢?
那年,何良跟關夏以並列第一的中考成績進入同一所高中,之後在大大小小考試中分別穩穩佔據理科和文科的榜首,是老師們捧在手裡的寶。邪門的是,這個兩個風雲人物彼此之間只聞其名,從未見其人。
關夏通過各方打聽,掌握了何良的興趣愛好和每天放學回家的必經之路。
那天天氣很冷,雪下得很大,關夏在籃球館門口足足蹲了一個小時,才等到打完球出來的何良和他的朋友。彼時,嬌小的關夏幾乎被雪掩埋成了一個小雪人,與銀白色的地面融為一體,毫無違和感,何良並沒注意到她。
「何良。」
一個軟萌的女孩子羞答答地喊住何良,她的校服外面裹著一件寬大的棉服,顯得她越發小隻。女孩子懷裡抱著一盒包裝精美的巧克力,扭捏了半晌後,才嬌羞地遞到何良面前,「聖誕節快樂,我喜歡你。」
何良對這種狀況早已見怪不怪,正要禮貌地拒絕,遠處「嗖」地飛來一個雪球,直接把巧克力盒子打落在雪地里,粉紅色的絲帶在寒風中寂寥地搖擺。
關夏穿著黑白色相間的厚重棉服,頂著滿頭雪花,腳踩著軟綿綿的雪地,一歪一扭地跑過來。從何良的角度看過去,還當是一隻胖嘟嘟的南極企鵝。
關夏毫不客氣地說:「等你什麼時候考第一了,再來追求我喜歡的人。」
一句話成功氣走了軟萌的妹子。
「嘖,真囂張。」何良微微勾唇,即使從沒見過,也猜到她就是穩居文科榜第一的那個囂張跋扈的關夏。
「哼!」關夏酷酷地甩了一下自己的長馬尾,本想耍個帥,卻不小心把自己凍僵的臉蛋颳得生疼,「我這叫自信。怕不怕?怕就跟我在一起,否則……」
「怕,那就在一起吧。」
關夏一臉蒙,沒想到他這麼好追,兩個人就這麼扯淡地在一起了,從此以後二人的光輝事迹可謂是人盡皆知。
想到這兒,關夏有點不好意思,「那時候是我不懂事,考第一其實沒什麼了不起的。」
何良不贊同地搖頭,「你很優秀,你的字典里不該有『自卑』兩個字。」
關夏被火鍋里升騰起來的熱氣潤紅了臉,她喃喃道:「我本來是很自信的。」
上了大學後的何良,依然成績好,體育好,一副好嗓子使他在每年的校園歌手大賽上圈粉無數。相比之下,關夏的成績雖然在系裡名列前茅,可她卻沒有什麼能拿得出手的特長。
「我的游泳不就是你教會的嗎?」
「那不能算!」關夏低下頭,小聲向何良吐露心聲,「你實在太耀眼了。你越來越忙,忙著學習,忙著比賽,追求者也越來越多。那年你們院里的表彰大會我偷偷跑去看你,和你一起站在領獎台上的幾個姑娘,一直紅著臉偷看你,喜歡的心情是掩藏不住的。我那時突然覺得,你的女朋友應該是個更優秀的人,而不是我。」
這番話說完,關夏就低頭默默吃飯,不再講話。
何良看關夏只顧著低頭使勁扒飯,喉結滾了滾,也沒說話。
飯後,兩人走在繁華的街上,何良的大手包裹住關夏的小手,時不時送到嘴邊呵氣給她暖手。
「關小夏,對不起。」
「嗯?」關夏瞬間化身呆萌小白兔,不懂他為何突然道歉。
何良說:「我不該忽略你,我沒有想到那麼多。只覺得我們在一起都那麼久了,還以為你不會太在意我不能常常陪在你身邊。是我錯了。」
關夏的眼眶酸脹,掉下幾滴眼淚,她吸了吸鼻子,帶了點軟糯的鼻音,「沒事的,沒事的。」
何良把關夏擁進懷裡,「你回來吧。」
「可是我……」
「你記住,我喜歡你這件事,足以讓你拋開一切自卑。別的女孩子就算優秀得能上天又如何?你什麼都不用做,只要別離開我就好,我整個人整顆心都是你的。
「我希望今後的每一次旅程,最重要的是往後餘生的人生旅途,都有你在我身邊。」何良吻住她的嘴唇,下一秒用兩隻手狠狠地捏住關夏的臉蛋,向兩邊輕輕拉扯,故意擺出凶神惡煞的表情,「怕不怕我?怕就跟我在一起,否則……」
關夏破涕為笑,「我可害怕你了呢,那就在一起吧。」
幾年後。
這天是何思夏的三歲生日。
關夏給她扎了一個可愛的蘋果頭,為她戴上生日帽,「寶寶,吹蠟燭,許個願吧。」
何思夏沒理爸爸媽媽,扭頭看向自己的姥姥姥爺和爺爺奶奶,睜著天真的大眼睛,奶聲奶氣地問了一個幾乎每個孩子都會問的深奧問題:「我是怎麼來的?」
四個老人笑著對視一下,姥姥說:「你是我們四個助攻你爸爸媽媽才來的。」
「啥是助攻?」何思夏皺眉思考,關夏覺得不對,也皺起眉,母女倆同款表情。
「媽,你這是什麼意思啊?」何良不解。
奶奶一把抱起肉肉的何思夏,搖頭嘆息,「你們真以為這世上有那麼多命中注定?還不是因為有人為你們負重前行,啊不,為你們操碎了心?」
一切都不是偶然。
關夏跟何良都以為分手的事被隱瞞得很好,實際上,他們各自反常的舉動早就被看透了。眼看著兩人年紀漸長,彼此還愛著、等著,卻沒有一絲絲要和好的跡象,四個操心的爹媽實在坐不住了,私下安排了這一場看似偶遇的雲南之旅,堪稱神助攻。
「媳婦,原來他們四個才是幕後終極大BOSS。」
「姜還是老的辣,應該給四位優秀演員頒個獎!」(小說名:《我希望我的身邊是你》,作者:星辰似你。來自【公號:dudiangushi2018】禁止轉載)
※我身材勻稱卻秤了276斤,遇一高人她驚呼:你脖子上騎個女孩
※下班回家發現家裡失竊,聽見動靜看見一張臉:去世的公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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