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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創恐怖故事連接生死的橋

作者:棲妖

當我放下手中的文件時,天已經發白了。

我疲憊地按了按眉心,剛想去休息室眯上一小會時,新來的小輔警匆忙的走了進來,低語道:「吳隊又死了一個,作案手法和上次一模一樣。」

我低咒了一聲,想了想又道:「還是謹慎點兒好,小心有人模仿作案。」小輔警苦笑了一下道:「脖子被人為咬斷,就算模仿又有誰能模仿的來?」我嘆了一口氣,揮了揮手讓他下去,隨即整個人陷進了寬大的皮椅里。

這已經是這個月死的第三個了。手法如出一轍,無一例外都是脖子被生生咬斷。連城向來太平,此事一出人心惶惶,死者家屬更是到警局來鬧。上面震怒,勒令我儘快破案。我曾去看過死者,死狀慘不忍睹。我實在無法想像誰能下得了這般毒手,饒是我這個老刑警也沒有如此強的心理素質。只是那些屍體給了我一些莫名的熟悉感,卻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

待我洗了把臉後,便和幾個刑警去了死者家中排查。我剛一進門,死者的母親就朝我撲了過來,一把抱住我的腿痛哭失聲。我心下煩躁,剛想退開她,突然想起上面交代過我的事,只得強壓怒意扶她起來,待她情緒平靜後開始詢問她:「你兒子死前都去過哪兒,你知道嗎?」因為案子遲遲未破我語氣並不好。她想了想道:「我兒子之前一直好好的呀,他走的前一天晚上還和我聊天呢,就他走的那天晚上不太正常,一直咧著嘴笑,嘴裡一直念叨著什麼『連橋』,我也沒在意,誰知道第二天就沒了呀……」

我面色一沉,打斷了她的話,敷衍了她幾句就走了出去。待我平靜了一下,便打電話問了問去另一兩個死者家裡排查的刑警情況,他們說死者死前都提到過連橋。一個與我交好的刑警還特意提醒我:「吳隊,這連橋有點邪門,最好還是別去招惹。」我搖頭道:「不可,那可是三條人命,我一定親力親為。」只是真正的原因。我沒有說出口。警察局長即將退休,若是我,此案親破,那麼我也是局長候選人了——當然我也不會傻的說出口。

晚上我回到了家,脫掉了那件已經穿了三天的警服,哼著歌打開了浴室的水龍頭。三天沒合過眼了,今晚一定要好好睡上一覺。我如是想著,站到了水龍頭,回身去取沐浴露。我閉著眼睛亂摸一氣,卻什麼都沒摸到。我疑惑:「我的沐浴露哪兒去了?」這時,一隻沐浴露被遞了過來。我接過隨口道:「謝謝啊。」「不用謝。」嘶啞的聲音傳了過來,聽得我猛一激靈,瞬間回過神來。

我向來是一個人住的,那麼說話的人是……

我緩慢的睜開眼睛,只見一顆人頭浮在半空中,嘴裡還叼著沐浴露的蓋子,脖子處血肉模糊,臉上也有好幾道血痕。見我看向了她,她咧嘴道:「吳隊?」隨著她說話的幅度越來越大,血也滴答滴答的落了下來,濺落到了地板上,而她嘴裡叼著的蓋子也隨之掉落了下來,滾了幾圈,停在我的腳邊。

我呆了幾秒,隨即撲通一下癱在了地上,手腳並用的逃到了門口,用力掰了幾下門鎖,門卻打不開了。聽的滴答聲越來越近,我一把扯過浴巾蒙住了自己大氣都不敢喘。不知過了多長時間,我小心翼翼地掀開浴巾一角,四處觀望了一下,並沒什麼人頭的影子,我心下疑惑,我辦案太久出現幻覺了?正觀望著,只覺得頭頂有些涼,抬頭一看,只見人頭正飄在我的頭頂上,方才的涼意,竟是人頭脖頸處的鮮血!人頭咧嘴一笑:「吳隊找我?」

我直愣愣地與人頭對視了幾秒,隨即兩眼一翻,不爭氣的暈了過去。

待我醒來時,已經入夜了。

我昏沉沉的從床上坐了起來,突然想起了人頭的事,急忙下床衝到浴室找了一番,竟沒有半點血跡。我又四處找尋了一番,什麼鬼影子都沒有,甚至沐浴露也放在原來的位置。我晃了晃腦袋,心想,難道我做夢了?不應該啊,這夢未免也太真實了……難道……我腦海里划過一個念頭。

我……精神出問題了?

下午三點,我穿著一身黑衣服,戴著一隻大口罩,鬼鬼祟祟的鑽進了一家心理診療所里。診療所里人不多,前台小妹在刷手機。我湊過去壓低嗓子:「我要做……呃……心理諮詢。」小妹瞭然一笑,隨即抬手道:「二樓左拐第一間。」我道了謝,隨即鑽進了那間房間。

屋裡光線很暗,一個男子側身躺在一張大床上,手裡捏著一塊黃銅表。我站在他面前,局促地開口:「我是來……」話未說完,男子抬起頭來見到我驚喜的問:「吳警官,你來了?」我訝然:「你怎麼認得我?」男子笑道:「吳警官忘性真大,上個月你還來找我做催眠呢,不記得了?」我剛要搖頭,只見男子走到桌邊,將表放在桌子上,隨機偏過頭看著我詭異一笑。

我一愣,發現男子是倒退著走路的,而且鞋跟正沖著我。他竟然頭和身子是反的!

我倒吸了一口冷氣,冷汗瞬間下來了。

男子側著頭看我,笑道:「不記得了?」

我再也忍不住了,一個箭步衝到門邊掰門把手,門卻紋絲不動。我愈加踢門撞門,瘋了一般想要把門打開。直到身後傳來了一聲疑語:「吳警官,你怎麼了?」我猛的回頭,只見男子依舊躺在大床上,手裡捏著那隻黃銅表。疑惑的看向我。

我驟然清醒了過來,後退了幾步擦了擦汗,組織了一下語言道:「謝謝醫生,我不用檢查了,我先走了。」說著,我試探的輕拉了一下門,門應聲而開,我微閉了一下眼睛,隨後走了出去。

我可以確定,我見鬼了。

我甚至可以斷定這鬼是前幾日死亡的。想來是因為我沒及時破案纏上了我。不過那男子說我曾找到他做催眠的事我竟毫無印象。想來是他想拉攏客源吧,畢竟心理醫生都神神叨叨的。

第二日。我買了一些紙元寶燒了,隨即與小輔警趕往了連橋。直覺告訴我,在不破案,下次鬼找我就不只是嚇唬我那麼簡單了。

小時候我住在連城的一個村落,曾聽長輩說起過,連橋已經存在了幾千年,能連接陰陽生死,極為邪氣。據說橋上死過不少人,晚上還能聽見啼哭之聲。不過此事就是以訛傳訛,若真有這麼邪氣我又如何能毫無印象?我正出著神,旁邊的小輔警碰了碰我,示意我連橋到了。我收斂了心神,推門下了車。

連橋周圍極其荒蕪偏僻,我示意小輔警跟上,隨即謹慎的向連橋走去。越往前走,我變越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我努力回想關於連橋的事,可頭卻隨著記憶的深入越來越疼,令我幾乎無法思考。一旁的小輔警見我皺眉急忙過來扶我。我揮了揮手,咬牙對小輔警道:「雖然你跟著我時間不長,但我卻對你極為信賴。待會兒發生的事可能有點詭異,你做好心理準備,接受不了你現在可以走。」小輔警白著一張臉望向我,卻還是搖頭:「我信你。」

我一陣恍惚,眼前的小輔警與記憶重合。

似乎很久以前,有人對我說過同樣的話?

我用力搖了搖頭,清楚腦海中的雜念,隨即開口:「走吧。」

連橋橋如其名,連接著一條蜿蜒交錯的河。河對岸被霧氣籠罩,看不真切。我和小輔警剛踏上連橋,橋下的水就詭異的停了下來。我以前聽老一輩人說過,人但凡過河,需看橋下水的動靜,若橋下水停,則橋上有鬼,不可前進。我鎮定了一下心神,心說鬼來了更好,我正好問問誰殺的他們。

然而我白著臉哆嗦著等了快一個小時,連個鬼影子都沒有。小輔警縮了縮脖子,打破了沉默:「吳隊,咱們先回去吧,這哪來的鬼啊。」我懊喪的應了一聲,揮手道:「走吧。」小輔警下了橋,我剛要跟著下去,只聽得身後一陣水響,我回頭一望,只見水又流動了起來。

我愣住了。

小輔警走了兩步,回頭見我依舊站在橋上,笑道:「吳隊,怎麼不走了?」我微微搖了搖頭,向後退了兩步,半晌開口道:「日防夜防,家賊難防。」小輔警臉上的笑意漸漸冷卻,看了我一會開口道:「你都知道了?」話未說完,他的腦袋竟掉了下來,滾到了我的腳邊。

我深吸了一口氣,努力抑制心中的恐懼,大腦飛速運轉:「我一直以為纏上我的鬼魂是死去的那三個人,現在看來都是你乾的?」他不答言,我又道:「那麼那三個人也是你殺死的?」我理清了思路,也顧不得他是鬼是人了,破口大罵道:「那可是三條人命啊!你為什麼這麼做?」

小輔警許是聽到我的話,緩慢的走到了我面前。每走一步,他的身體都會發生變化,最後到我面前時,我看到的是一個穿著潔白婚紗的女子,面貌瑰麗,這是脖子處僅有一點皮肉粘連,十分詭異。她伸出纖細的手撫上我的臉,聲音低沉繾眷:「過往種種你竟都忘了嗎?無妨,我怎捨得你忘記,我又怎會讓你忘記?我會讓你記起我,你便知道你還有那三個人。死的都不冤……」

我胸口一痛,低頭只見女子的手竟洞穿了我的胸口。我看向她的眼睛,在倒像中看到了曾經的自己,以及過去的歲月。

只是我,都刻意的忘記了。

「猜猜我是誰?」

我正坐在連橋上沉思,只聽一道嬌俏的女聲傳來,隨即眼前一黑,只感覺一雙手覆上了我的眼睛。我嘴角微微上揚,故意道:「是小溪吧?」半晌無人答言,我笑意更甚,又道:「那……是嬌嬌?」突地眼前一亮,只見少女滿臉怒氣:「她們都是誰?」我壞笑了一聲,一把將她攬入懷中:「自始至終,都只有你一個。」

傍晚時村落里升起了炊煙,與天邊的火燒雲交相輝映,給懷中的少女鍍上了一圈金邊。我輕笑了一聲,吻了吻她的額頭:「一栗,等我升了職,我就娶你。」一栗輕咳了一聲,別開了臉道:「我……我自然是信你的。」我愛憐的看著一栗的小女兒嬌態,憧憬的開口:「自己,你想要個什麼樣的婚禮?」一栗翻身從我懷裡坐了起來道:「我要穿著一身最漂亮的婚紗,就在連橋上嫁給你。」我疑惑:「為什麼一定要在連橋呢?」一栗狡黠的答道:「我聽說連橋能連通生死,到時候不僅人,連鬼也能來參加我們的婚禮,這可是獨一份兒!」我啞然失笑:「這種小孩子的東西也就你能當真。」「不過,」我補充道,「一切都依你。」一栗紅了臉:「我信你。」

轉變,也是在那一刻開始的。

我只是一個最基層的刑警,只是跑腿的份,上司一不高興就對我大發雷霆,我只能默默忍受,回家看見一栗的笑臉也只能打碎牙往肚子里咽。每天聽著上級的發號施令,我卻一直得不到上級的重用,連偵辦任務也不能參與,只能做最基層的工作,上級甚至還不知道我的名字……

不知在什麼時候起,明明是對一栗的承諾,卻開始變成了我的心結呢?

直到上級接到了一樁棘手的案子。三個越獄犯流竄到了連城,上面命令連城警方全力抓捕。不過在偌大的連城找三個人,簡直難如登天。我本來沒對這麼大的案子報什麼希望,覺得不會輪到我頭上,直到上級把我拉了出來,我還不敢相信。

「你小子走運了,那三個越獄犯不長眼啊,竟然誤打誤撞藏到你家裡去了!」上級邊笑邊拍著我的肩膀。我一愣,也跟著笑了起來。笑到一半,我突然回過神來。一栗還在家裡呢!那麼……

我一震,將情況簡略的向上級說明,隨即狂奔回了家。上級也不敢輕舉妄動,派了一隊特警跟著我。到了家中,我一腳踹開門,只見一栗被那三個人牢牢控制著,兩個人還對她上下其手,她只是流著眼淚看向我。我腦袋一熱,上前一把將那兩個歹徒踢開,對他們又打又踢,直到一個聲音喚回了我瀕臨失控的舉動:「小子,放手。」我回頭一看,只見剩下的那個歹徒手中拿著刀對著一栗的脖子,得意的看向我。

「只要你放我走,我願意放了這姑娘。」我喘了一口氣,看向一栗。只見她衣衫不整,雙眼無神,只是喃喃的喚著我的名字。我心下一痛,剛想讓道,突然腦海中響起了上級說過的話:「小子,你要是能抓住那越獄犯,我就讓你升和我平起平坐!!」我腳步一頓,頓時佇立在那。

「你不讓道我就殺了她!」歹徒見我不動了,急忙出聲提醒。

我腦海中一會兒是一栗的笑顏,一會兒是上級對我說過的話,整個人萬分糾結。腦海中一直有一個聲音在回蕩:沒事的,只要你出手夠快,你就能救下一栗還能升職的,你不是一直希望升職嗎,這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啊……我下定決心不再遲疑,一把掏出槍來對準歹徒的腦袋開了一槍,與此同時,歹徒的刀划過了一栗的脖子,帶出了一片刺目的紅。

我愣住了。

之後我像牽線木偶一樣拿到了撫恤金和一栗的屍檢報告,在大會上被點名表揚,連升三級,坐到了刑警隊長的位子。可讓我升職的動力,我的此生最愛,已經被我親手扼殺了。

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該是何等的絕望。

我開始像行屍走肉一樣活著,每晚在夢中都能見到一栗,我看到她被兩個歹徒肆意欺凌,最後因為我的一念之差被歹徒殺死。我哭泣著向她請求原諒,可每一次都會在這裡驚醒。

我知道這是一栗對我的懲罰。

就這樣過了一周,我已經在崩潰的邊緣徘徊了。最後,我進入了那家心理診療所。

一栗,別怪我,我只有忘了你,才能獲得新生。我只有忘了你,才能活下去。就這樣,我徹徹底底的將一栗,從我的生命中剝離了。

可是,無論做什麼,終究是會有報應的,無論怎樣逃避,還是掙脫不過。

一栗所殺的人,是那兩個被判無期的人,還有那個被我一槍打成重傷的人。接下來,就是我了。

我強忍胸口傳來的劇痛推開一栗,我們站在連橋上,我在左,一栗在右,中間隔著生死鴻溝。我如釋重負的開口:「一栗,對……對不起……」一栗看向我,緩緩流下了血淚:「我曾說過,要穿著婚紗在連橋上風風光光的嫁給你,你爽約了。」我支撐不住,緩緩倒下,只不斷重複著一句話:「一栗,對不起……」一栗隨著我的倒下跪了下來,喃喃道:「我又何曾恨過你呢……」我顫抖著伸手撫上一栗的臉頰,道:「一栗,我真的後悔了。」一栗趴在我的肩膀上肩頭抖動,哭了起來:「我終於等到了你這句話了……」

我的意識逐漸模糊,手也無力的垂了下來,只恍惚聽見一栗喃喃道:「連橋,真的能連接生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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