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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近成親未婚夫逃婚失蹤,我苦尋1年卻不知他一直藏在我家

1.誤入神刀教

我,林晚風,已經在臨州菜市賣了五天的豬肉,千里尋未婚夫的事情還是沒有一點眉目。

眼看太陽西斜,我便將百十來斤的肉案扛上肩,腰間剔骨刀、剁骨刀、剁肉刀別了一串,「叮叮噹噹」地響,路過菜市門口就看見一群人圍了個水泄不通。

瞧熱鬧的事,我怎麼能錯過?待我擠進人堆,只見一位公子一身白衣勝雪,眉目如畫,嘴角的一絲笑意說不出地溫文爾雅,手持一把摺扇,在這倒春寒的天氣里依舊優雅地搖著。

他身旁立了一塊同他周身氣質十分不符的破爛牌子,字跡很是不羈,我仔細辨認了一會兒,才勉強認出是「招生」兩個大字。

「什麼門派招生?」明顯有人也一樣看不懂這位帥哥的瀟洒字跡,開口問道。

「神刀教,包吃包住,每月發零花錢二十文。」他手中扇子搖了幾搖,語氣很是耐心,冷風將站在一旁的我吹得打了個寒顫。

圍觀群眾兩眼發光。

「但是要先交報名費一百文。」

圍觀群眾走了一半。

「還要求能扛能打。」

剩下的也走光了。

只留下我扛著肉案行動不便,被一隻骨節分明的手扣住了手腕。

「公公公……公子?」我猛地回過頭,隨即面帶嬌羞。

「神刀教清明節特惠,當小師妹的話,不用報名費。」他沖我眨巴眨巴一雙好看的眼睛,「美男計」說來就來。

「我我我……」看到如此新鮮出爐的美男計,我一緊張,舌頭頓時開始打結。

「那真是可惜了,也不知哪位姑娘能如此好運,成為這集萬千寵愛於一身的小師妹。」他邊踱步子邊說,眉頭緊鎖,甚是憂慮的模樣。

「我我我……我願意!」這簡直就是天上掉下來的美男師兄嘛,不接的怕不是傻子。

但如果我能知道後來我究竟是如何「集萬千寵愛於一身」的,我恐怕會扭頭就走,順帶還要在沈昭身上踩兩腳才能泄我之恨。

後來我才知道,眼前這位根本不是師兄,而是我的師父。從此,我則有了一個八歲的大師兄,而在下憑藉二十歲的高齡成為了神刀教的小師妹。

原以為入了神刀教包吃包住,還有每月二十文零花錢可以拿,而江湖門派消息多,我便能安心打聽我那未曾謀面、逃婚的殺千刀未婚夫的下落。進了神刀教我才知道天底下竟然有如此窮的門派,全門派算上我就只有三個人、一間半山腰上破爛的茅草屋和一匹脾氣極差的白馬。

虧得我的師父沈昭一身白衣勝雪、衣袂飄飄地往山頭上一站,謫仙一般的人物,暗地裡其實窮得叮噹響。

至於我八歲的大師兄,聽師父說是路邊撿到的,不太愛說話,只知道自己名叫唐三彩,僅僅比我早入門半個時辰。

自此,我不僅要照顧師父和大師兄的起居生活,還要負責養家糊口,真正是上有老下有小。

消失了一天,我便又出現在了臨州城的菜市,不同的是我帶上了師父沈昭和大師兄唐三彩。

剛到菜市,我就看到自家師父扶著腰,「哎呦」一聲找了個椅子坐下了,悠閑地搖著扇子看我忙裡忙外,嘴裡還說著:「哎呀,這人年紀大了,就是容易腰疼,三彩過來給我捶捶背。」

我看他原本長身玉立,硬是把自己裝成病西施,拿著豬棒骨的手就發癢,恨不得在他頭上狠狠敲幾下。

但我是一個尊師重道的好孩子,如今我只能看著年齡比自己大不了幾歲、卻在倚老賣老的師父咬牙切齒。

但事實證明,帶著沈昭和唐三彩,生意確實興隆了不少。

整個菜市場全是老頭老太太,猛地出現沈昭這麼一個英俊瀟洒的,路過的小姑娘老大娘個個都想多看一眼。

「來來來,大娘你看看這個豬蹄,美容養顏,」他微微俯下身,對著一隻蹄髈極盡讚美之詞,「你瞧我這皮膚吹彈可破,就是這豬蹄養出來的。」

我就在一旁看著他胡說八道,心裡暗罵:奸商!

「姑娘你瞧,豬肝明目,和你這一雙美目最是相配。」惹得姑娘嬌笑連連,偏偏他一副端莊大方的模樣,連我都要信了眼前這蝌蚪眼的姑娘有一雙美目了。

看著提了一串豬肝走遠的蝌蚪眼姑娘,我不禁腹誹:膚淺!早就忘了那個被美貌所迷惑,才進了神刀教這個坑爹的門派的,正是我自己。

從那日後,我說什麼也不同意沈昭和唐三彩跟我一起去賣豬肉了,只能獨自面對生活的重壓,真真是人間慘劇啊。

我發現,當一個人疲於為生計奔波的時候,兒女情長都成了狗屁。特別是我在外要賺錢養活門派上上下下——雖然只有三人一馬,在內要料理門派上下的事務——其實也就是些雞毛蒜皮,再看師父整日懶散的模樣,分明是只顧自己「貌美如花」去了,甚至於連振興神刀教這種重任似乎也落到了我的頭上,我深感肩上責任重大。

等我再想起來自己原本到臨州的目的時,已經是半個月之後了。

這日我將廚房裡的灶台生上火後,就靠在門上,看著院子里的師父和大師兄。

沈教主舞劍的身影甚是飄逸——姑且算是舞劍吧,其實更像是毫無章法地砍,只是配上身姿和氣質,在我眼裡確實算得上出塵脫俗。

而唐師兄正在擺弄著一隻不知何時撿到的金黃色的鳥雀,也不知是什麼品種,但一身金燦燦的羽毛,看起來頗有些像臨仙酒樓的招牌炸雞。

我看著看著就有了一種歲月靜好、兒孫繞膝的錯覺。

沈教主自以為帥氣無雙地瞎舞了一段自創劍法,一轉身就看見似乎嵌在了門框里的我,面帶滿足的笑意,看著他和唐三彩出神,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其實沈教主對如今的生活應該是有那麼一絲不滿意的。原本將我誆來神刀教是看在我似乎是個會做飯的,而長相也似乎還過得去,但如果他知道我其實除了豬肉大蔥餡餃子,其他什麼也不會的話,他可能就要考慮一下是不是要收這個徒弟了。

思及此,沈教主問我:「今晚吃什麼?」

「豬肉大蔥餃子。」

他臉上露出了「果不其然」的表情。

「不能換一個嗎?」

「那豬肉白菜?」我試探地問道。

他擺擺手,「算了,還是當我沒問過吧。」

2.唐三彩歸家路遇打劫

這日我回神刀教時,跟砍骨刀一起丟在桌子上的還有一張告示。

沈教主甚是疑惑,打開一看,發現是武林名門唐家堡的尋人啟示,唐家堡堡主的寶貝孫子唐三彩已失蹤半月有餘。

我覺著「唐三彩」這種奇葩的名字應該很少有同名同姓的,更何況尋人啟事上的畫像,縱然是十分的抽象,卻也不難看出就是我的大師兄唐三彩小朋友。

「師父,你知道一個門派的振興要從什麼開始嗎?」我趕緊突然神秘兮兮地說。

沈教主好看的眼珠子轉了一圈,也不知道我打了什麼主意,還是搖了搖頭。

「當然是江湖定位,」我一拍桌子,「你看鑄劍山莊從前是天下第一鑄劍世家,如今文明和諧江湖,長槍短劍什麼的,都是管制刀具了,帶著把劍連城門都過不去。」

「那依你看我們神刀教該怎麼辦呢?」沈昭嘴角略帶笑意,好整以暇地看著我,示意我接著說,表情頗有一些「我看你能整出什麼幺蛾子來」的意味。

「當然了,這只是一個反面教材,接下來我再給你講一個正面例子。」我趕緊灌了一杯水,才接著道,「以輕功著稱的逍遙閣,原本閣中弟子做梁上君子的不少,後來經過整頓,辦起了江湖快遞,生意那是紅火得不行。我們為何不學起那逍遙閣,做一些『特色產業』呢?」

「那現在還有什麼特色產業呢?」沈教主嘴角的笑意更深了,無疑對我是莫大的鼓勵。

「我們不如借著將大師兄送回唐家堡之際,將我們神刀教找人尋物的招牌打出去,」我得意一笑,「宣傳詞我都想好了,就叫『只有你想不到,沒我們找不到』。」然後目光灼灼地盯著沈昭,一副不容拒絕的模樣。

次日一大早,去唐家堡的官道上。

沈昭身騎白馬,走得悠然自在,身後的我苦逼兮兮地背著唐三彩,追得汗流浹背。

出發時,在神刀教的大門口,沈昭摸著寶馬的小劉海跟我說道:「乖徒兒,這入教以來的第一份考驗就這麼悄無聲息地來了,」聽到這兒,我心裡大叫不好,果然聽他又悠悠地說,「我這寶貝馬兒虛弱得緊,只能勞煩你帶著唐三彩徒步去唐家堡。」

說完便瀟洒地徑自翻身上馬,獨留我在一旁看著膘肥體壯的寶馬直翻白眼。

我如果知道會有這麼一天,當初絕對不去菜市口湊那個熱鬧,也絕不會加入什麼狗屁神刀教。

我實在是累到吐血,轉頭就和唐三彩坐在路邊,說什麼也不走了。三人一馬僵持了一會兒,沈昭終於一邊罵我敗家,一邊同意我去雇一輛牛車。

只是才過了官道,我就覺得有些不對勁,這拉車的牛,恐怕是一頭水牛,每每路過水田、池塘,就控制不住地往裡鑽。

等它鑽了第五片水田後,終於出事了。

荒郊野嶺,不知從哪兒蹦出來一伙人,手持管制刀具,凶神惡煞地看著這三人一馬一牛,相對於水牛大眼睛中的天真無辜,我的大眼睛裡很明顯是異常的驚恐。

「和諧江湖!各位與我們往日無冤近日無仇,有什麼事不能坐下來好好談談呢?」我都感覺到自己的聲音在抖。

領頭的邪惡一笑,我的心肝就顫一顫。

「大大大大哥,你是劫財、劫色,還是劫小孩?」

沈昭在一邊看著我馬上就要賣大師兄求榮了,終於沉不住氣,二話不說直接跟這一伙人開打。

我眼珠子骨碌一轉,本想趁著戰況激烈,悄悄走遠,沒想到迎面就是一把斧子擦著我的側臉直直嵌入身旁的樹榦中。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根正苗紅的我哪裡見過這場面!當場恨不得自己兩眼一翻暈過去算了。

沈昭這才注意到我帶著唐三彩正在被人圍攻,當下也來不及思考,我只感覺我腰間一空,別在腰間的殺豬刀就被沈昭抽走了,再看,他已經又和賊人纏鬥在一起了。

我蹲在樹後摸著下巴觀戰,覺得沈昭這廝將一把殺豬刀舞得比劍還好,心下很是疑惑。再看那一夥賊人,似是在他處見過,數了數自己的幾大仇家卻發現沒能對號入座,便更加眉頭緊鎖了。

這一架「乒乒乓乓」地也不知打了多久,最終都被沈教主收拾服帖了。最後一個匪人被撂倒之際,似乎還有什麼遺言要交代,但最終還是被沈昭一刀把子敲暈,什麼都沒說出來。

3.千辛萬苦終到唐家堡

我們一行人自官道拐入小路就遇見歹人無數,不管是土匪山賊還是騙子碰瓷,就連人販子也遇見了好幾批,花樣是層出不窮。

一路上憑藉沈昭的身手和本人豐富的江湖經驗,雖說都化險為夷了,但連帶著一路舟車勞頓,除了沒心沒肺的唐三彩之外的兩人一馬一牛,皆是身心俱疲。

三人站在唐家堡大門前的時候,頗有一種剛歷完劫、重見天光的錯覺。

我原以為見了唐家堡堡主,免不了要上演一出爺孫相聚、催人淚下的戲碼,但沒想到老爺子見著唐三彩的第一句話竟然是:「胖了不少。」然後摸了摸他圓潤的笑臉,表情竟然有些欣慰。

而站在一旁的我卻忍不住抹了抹眼淚,想著今後在神刀教我終於可以翻身農奴把歌唱,說不定以後再有新人進來,我就是大師姐了,想著今後也能頤指氣使,我就忍不住激動落淚。

待大家情緒逐漸穩定後,我偷偷捅了捅自家師父,示意他可以將出發前商量好的計劃同唐家堡堡主提起了。

沈昭說完後,唐家人果然滿口答應,但堡主突然沒由來地說道:「以沈教主的身份,這種小事恐怕不必來拜託我吧?」

沈昭卻只笑了一笑,沒有回答。

我收起眼淚,摸著下巴下了結論:有貓膩!

唐家堡不愧是武林大派,日子過得那叫一個舒坦。

這日我從廚房順了兩盤小雞腿和一壇小酒,找了個人跡罕至的桃花林,打算犒勞一下我那奔波了數日的小身板。

等到半壇酒下肚後,我的師父沈昭不知從何處順著酒香就尋了過來。

「呦,老沈,一起過來喝兩杯?」

平日里我雖沒正經把他當過師父,但是今日這般放肆也還是沒有過的。

只見他依舊帶著笑意,也不管樹下的污泥是否會污了他雪白的衣袍,自顧自地在我身邊坐下了。

又是幾杯酒下肚,我的思緒在這灼灼桃花里,愈發地遠離我了。

「老沈你說,選徒弟你偏偏就選中了我,是不是貪圖我的美色?」我將頭伸到他面前,腦子略有些不清醒。

他打開摺扇,遮掩著咳嗽了兩聲,然後唇邊彎起了更深的弧度,認真地看向我道了一聲:「嗯。」

沒想到我沒有被這一聲「嗯」安撫,情緒卻更加激動。

「那你說,我有什麼不好?!我未婚夫,他……他竟然說我貌如夜叉,還……」我說到激動之處,適時地打了個酒嗝,才接著說,「他還逃婚了。」

我也不知那句話戳中了沈昭,他忽然收了摺扇,揉了揉我的頭頂,正色道:「你沒有不好,是他不好。」

我瞧著他認真的神情,真真是面若桃花。

眸光流轉之際,我原本就因為喝酒而通紅的臉突然就成了猴屁股,連耳根子都要燒起來一般。如此美色當前,我哪裡還會再去想我那死鬼未婚夫?當即滿心滿眼全是沈昭。

色令智昏啊色令智昏。

不爭氣的我當即酒意上頭,睡死過去。

我醒來第一件事便是趕緊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生怕睡夢之中還抑制不住自己,流下兩管鼻血,這可就丟人丟大發了。

再望向四周,還是那片桃林。小憩的這一會兒,陣陣涼風拂過枝頭,桃花便落了一身,連同不知何時蓋在我身上的那件雪白衣袍,也沾上了桃花香。

4.振興神刀教

這一趟唐家堡之行,我算是完成了振興神刀教的一個小目標了。

我溫柔地摸了摸水牛的腦袋,心滿意足,就等著神刀教聲名遠揚,再添新人。

回臨州的路上一片安寧,彷彿跟我們去的時候不是同一條路,一夕之間,土匪宵小全都不見了蹤影。

我還沉浸在往後發大財的幻想中,沒想到夢碎來得如此之快。

神刀教經過唐家老爺子一番神奇操作,果然是名滿天下了,但也不知途中出了什麼差錯,這個名,似乎並不是我想要的那個名。

我同自家便宜師父到了本教不落俗流的茅草屋門前,便看見圍滿了一群老老少少,更神奇的是他們竟然個個都整齊地拿著鍋碗瓢盆,提著豬肉大蔥。

我感覺自己面前飄過去一大串問號。

大家七嘴八舌了很久,才終於有一位五大三粗的大哥站出來,說道:「我們都是聽說神刀教招收門生,年齡不限才過來的。」

這一點倒是沒錯,年齡不限一直都是神刀教的招生特色,我憑藉二十芳齡成為小師妹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

但他說著說著就似乎有些不對勁,問他從何處得知神刀教的招生消息,他說是從臨仙酒樓大堂中說書先生那兒聽到的廣告。

說著還給我學了一遍具體說辭:「如今江湖當屬這四大門派最為風光,一是以輕功著稱的逍遙閣,二是以暗器聞名的唐家堡,三是以鑄劍發家的流雲門,這最後一家,則是以伙食出名的神刀教。」

等等!伙食?我覺得說書先生可能對我們門派有一些誤解,我們並不是某東方。

接過這位大哥手裡的招生宣傳冊一看,果然製作方是江湖小報。

我暗中嘆氣,覺得唐家堡堡主莫不是對我教有一些意見?

江湖小報是知名瞎報道媒體,素來以看熱鬧不嫌事大著稱。雖然說江湖上到處都有他們的傳說,吃瓜群眾也偏愛買他們家的報紙,但胡編亂造也是他們家的最大特點。

我眼看著事情走向不受控制了,趕緊出面解釋。

「那什麼,大家稍安勿躁啊,俗話說,聞道有先後,術業有專攻,」我先拽了一會兒文,把他們說了個雲里霧裡,眼看著五大三粗的這位大哥蹙起了粗獷的眉頭,才接著說道,「我神刀教最為著名的必然是餃子,其中又以豬肉大蔥餡兒的最是一絕,如果有興趣留下來研發學習的,我們熱烈歡迎!」

果然不少人臉上已經有了遲疑的神色,我心中盤算這些人估計是想學炒菜的吧。

「本門規矩,要想學做人,先學包餃子,正所謂『三年剁餡兒,五年擀皮兒』,沒有這個恆心和毅力的,還是請回吧。」我趕緊又趁熱打鐵,胡編亂造了一番。

果然看著原本是人擠人的門口如今已經門可羅雀了。

辦完這一切我才長舒了一口氣,抬頭便看著早已經靠在門框上休息看戲的沈昭,現在正摸著下巴饒有興緻地打量我。

這人怎麼能這麼欠揍?

我一扭頭打算看看藍天白雲轉化下心情,卻看見一個五大三粗的漢子,分明是前文中提過一次的那位大哥,再看他手裡拎著的豬肉、麵粉和大蔥,竟然和我方才的演講主題不謀而合。

他臉上的表情可謂是激動中帶著些克制,希冀中帶著些試探,喜悅中帶著一絲不確定,以他粗糙的五官來表現如此細緻又複雜的情緒,確實有些難為他了。

我不知為何有一種命定的感覺。

沈師父冷眼旁觀了許久,此時卻突然過來拍了拍我的肩膀,道:「這次是你自己選的大師兄,可還滿意?」

我不禁要把心裡的疑問畫出來貼到他腦門上去,大聲地問:「為啥是大師兄?!」

相比於我的不冷靜,沈昭就要淡定很多,他將手籠進袖子里,悠悠地道:」你可還記得當初我說過小師妹可免報名費?」

我又沒傻,當然記得,狐疑地點了點頭。

「要麼你補上報名費,要麼繼續當小師妹,你考慮一下。」明顯就一副吃定我的模樣。

我到底造了什麼孽,攤上這麼一個可著我一個人坑的師父?

5.一代名廚李旋風

從收下那一位與我頗有緣分的粗糙漢子為大師兄後,我肩上的責任就從「如何振興神刀教」變成了「如何為臨仙酒樓培養一代名廚」。

我深知,臨仙酒樓從此是賓客滿堂還是瀕臨倒閉就在我的一念之間。所以對待這一位大師兄,可以算得上是傾囊相授,我從和面、剁餡再到包餃子,再到煮餃子,無一不是親手教授。

好在李旋風這個人,只是看起來略有些粗糙,干起活來是細緻到不行。我對於他如此的「表裡不一」存了許多疑惑。

這一日我在院子里劈柴,而他坐在我一旁繡花,歲月靜好得頗有些詭異。

我終於忍不住地問道:「旋風師兄,你為什麼對綉鴛鴦戲水這麼執著?」

他聽了我的話先是萬分嬌羞,道了句:「討厭!」然後小拳拳一陣捶我胸口,邊捶邊說,「我娘說,要讓我趕緊在出嫁前綉完一套鴛鴦戲水的床單褥子,不然會被媳婦兒嫌棄的!」

說完扯著他肥大的褲腳就往屋裡跑去,只留下我撐著斧頭柄狂吐三斤血。

「可真是個世上少有的妙人兒。」我看著李旋風的背影不禁感嘆道。

不過最叫人驚奇的還是我的師父,他這段時間不知道犯了什麼病,也不胡亂創作他飄逸的劍法了,就天天跟我和李旋風一同縮在廚房裡,生怕我倆偷東西似的。

趁著李旋風羞惱奔走這一會兒,沈昭便又如幽靈一般飄過來臉色黑得很,張了張口,似乎想說什麼,我等他開口,他卻又轉身要走。

「你你你……你站住!有什麼話你就直說。」這幾日來一直都是這副樣子,我實在是覺得有些摸不著頭腦,只好硬著頭皮問道。

沈昭雙手抱胸,朝我扔了個白眼,輕輕地「哼」了一聲。

哎呦喂!這是怎麼了?我趕緊抖了一抖身上的一層雞皮疙瘩,經歷了兩場「重擊」,覺得有點犯噁心。

「林姑娘是不是忘記了自己臨州之行的目的是什麼了?」語氣十分不痛快的樣子。

「千里尋夫啊!」我立刻跟搶答一般答道,接著揮了揮衣袖,又說,「不提也罷!」我對於那素未謀面的未婚夫已經不是十分在意了,心裡正想著晚上是吃豬肉大蔥餡餃子還是豬肉白菜餡。

「那你同李旋風,咳咳,眉來眼去,咳咳,是不是也不太好?」他將手握成拳放在唇邊,眼神飄忽,一會兒看雲一會兒看天,就是不敢看我。

我不禁眯起眼睛來瞧他,直瞧得他耳根子都開始泛紅了也不罷休。

前段時間唐家堡桃林的那一出之後,沈昭這廝裝得跟什麼都未曾發生過一樣,如今來鬧這奇怪的彆扭。

我林晚風可不吃這套,我不僅不吃這套,我還要罷工!

我把斧子一丟,直接就沒入了樹樁中,抬腳便走,頭也不回地說道:「承蒙師父關心,不孝徒兒有些私事要先去處理。」

什麼叫不太好?那是相當不好!所以我當機立斷,決定先回去和那個死鬼未婚夫把婚約解除了,再來好好地把沈昭收拾服帖。

6.突然從逼婚到被逼婚

京城林家可算得上是大戶了,壟斷全國的豬肉生意,各城菜市最紅火的肉攤子必定姓林。

我這一次回林家,脊背挺得那叫一個筆直,腳底生風,我敢說以我現在的氣場,沒有哪一頭豬看見我能不發抖。

所以我的親爹老林見狀欣喜異常,畢竟自從我遭遇未婚夫逃婚後便一直萎靡不振,鮮少有如此氣場。

「女兒!我就知道你一出馬就沒有拿不下的!」

我邊點頭邊從我親爹手中搶過茶水,京城空氣真是比不過臨州,一路走來,我感覺自己塵土都吸了二斤有餘。

「爹,我跟你說,我要同鑄劍山莊退婚。」

「但是鑄劍山莊來信說,大刀他已經回家並且同意成婚了呀。」(小說名:《我殺豬養你》,作者:西門大庄妍。來自【公號:dudiangushi2018】禁止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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