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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歲女子被勒死家中,頭頂一行血字牽出10年前的校園霸凌遭遇

25歲女子被勒死家中,頭頂一行血字牽出10年前的校園霸凌遭遇

1

每年的七月份到八月份這段時間,林越所在大學的學生們會放暑假。

於是林越也跟著他們一起,迎來了將近兩個月的假期。這個時候,他就會回到位於本市下屬一座縣城的鄉下的老家去,過一段寧靜的鄉下生活,並美其名曰重溫舊日的好時光。

在臨行前林越警告吳雪妍,「如果不是發生了像連環殺人案這樣的案子,不要來煩我,我想安靜地待上一兩個月。」

所以當他看到吳雪妍開著警車親自到鄉下來找他的時候,立即就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林教授,」吳雪妍下車以後倚著車門,聲音疲憊,「這次或許真的發生了連環殺人案了呢。」

在林越老家的農家小院里,吳雪妍做了簡單的案情複述——

就在昨天,局裡接到報案,在長春路的一棟公寓內發現了一具女屍。從現場的情況來看,這件案子沒有特別離奇的地方,被害人的脖子上有清晰的勒痕,是被勒死的。

沒有出現碎屍等侮辱屍體的情況,也沒有發現性侵的跡象,房間里沒有被翻動過,也就是說,這是一樁普通的謀殺案。

如果非要說有什麼異常的地方的話,那就是兇手在作案以後,將被害人工工整整地擺放在了床上,這一點有點不同尋常。

不過,就在床頭的位置,在被害人的頭頂上,發現了一行字,一行血字,寫的是——從前的罪惡不會被遺忘!

乍看起來這九個字沒什麼了不起,兇手是為了宣洩復仇之後的快感。不過吳雪妍卻知道它們的分量,因為這和半個多月前的唐龍被殺一案,現場出現的血字一模一樣。經過筆跡專家的鑒定,兩者的字跡是同一人所為。

也就是說,這是一起連環仇殺的殺人案!

出現了連環殺人案這樣的案子,是警方最為頭痛的,而且這類案子在大眾中的傳播速度也是最迅速的,因為誰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出現新的被害人,所有人都人心惶惶的。

所以當天連夜,吳雪妍就拉著林越回到了本市。回到市區以後,林越連家都沒來得及回,就被吳雪妍拖去了案發現場。

從屋裡的陳設來看,被害人過的就是普通人的生活,也就是說,是艱苦的生活。據說這套住房是她父母留給她的遺產,年限應該已經在三十年以上了,破陋的樓道,斑駁的牆皮就是這一切的明證。

被害人陳小雅,今年剛好二十五歲,職業是市內一家百貨商場的營業員。這樣的身份,得罪人的機會似乎並不多,又不是什麼有錢有勢的人,怎麼會陷入仇殺呢?

房間里的一切還保持著原樣,除了陳小雅的屍體已經被移走了以外,一切都還保持著案發當時的模樣。從當時警方拍攝的照片上看,被害人陳小雅應該是被勒死的,脖子上有清晰的勒痕。

房間里並沒有發現打鬥的痕迹,但是餐桌卻被踢到了,就在被踢到的餐桌旁邊,林越發現了咬過的蛋糕,而且只咬了一口。

也就是說在案發之前,兇手和陳小雅曾有過一段愉快的時光,他們分吃著同一盒蛋糕,就在陳小雅吃蛋糕的時候,兇手趁其不備,從背後突然下手勒死了她,陳小雅在掙扎的過程中踢倒了餐桌。案情的經過大概就是這樣。

這麼看起來似乎兇手是來看望陳小雅的,這就不排除熟人作案的可能了。

林越將注意力集中在那盒蛋糕上,為什麼兇手要請她吃蛋糕而不是別的。據吳雪妍所說,唐龍的案發現場也出現了蛋糕,不過不是同一類的,也只咬了一口。看起來兇手喜歡在下手之前請人吃蛋糕,這或許會是一條線索。

不過,據吳雪妍說,這些蛋糕和唐龍被殺的現場,發現的蛋糕已經都送檢過了,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既沒有下藥也沒有下毒。而且這種蛋糕非常普通,任何一家超市和糕點店都能買到,是裝在透明塑料袋內售賣的,完全沒有追查的可能。

這句話斷了林越全部的念想,而不得不將注意力重新集中到那些血字上。

那一行血字就在床邊的牆上,如今雖然血跡已經完全乾涸,但是看上去還是依舊顯得恐怖。可以看得出來兇手是在完全輕鬆的狀態下寫的,或者說是在享受的狀態下寫的,怎麼解釋都可以。

血已經鑒定過了,是雞血。

2

「從這些字上來看,兇手似乎和被害人有什麼過節,而且這些過節已經過去很長時間了。」

林越望著吳雪妍,「這個陳小雅和唐龍的經歷有什麼交集嗎?比如曾在一起工作過?是生活中的朋友?如果是連環仇殺的話,應該從他們共同認識的人裡面著手調查。關於被害人的身份調查有什麼結果?」

「背景調查小趙他們已經做完了。」

「小趙?」

「嗯,就是隊里新來的實習生,名叫趙德生,上次查天德寺的那件案子的時候你見過的。」

林越想了一下,可能沒能想起來有什麼印象,不過還是點了兩下頭表示知道了。

吳雪妍繼續說道:「陳小雅的父母早年離異,她一直跟著母親過活,陳母兩年前心臟病去世,這所房子就留給了她。」

「感情生活呢?」林越問道,「她的感情生活怎麼樣?」

「陳小雅有過多個男朋友,不過好像每一個處的時間都不長,她的私生活似乎也不檢點。我們在她的手機里查出了多條性交易信息,會和這件事有關嗎?」

「也許有也許沒有,不過可以和那些人取得聯繫,看看他們能不能提供點什麼有用的信息。」林越緊接著自言自語道,「不過我猜想多半是不能。」然後又問道,「那個唐龍呢?唐龍的情況是怎麼樣的?」

「唐龍,男,現年二十五歲。」

「也是二十五歲?」林越皺著眉頭問道,「也就是說他們同年?」

「是的,不知道這是不是一種巧合。」林越點了點頭,示意吳雪妍繼續,「唐龍的情況就簡單得多了,十年前就跟著母親去了外地,是最近這半年才回到的本市來的。」

「為什麼他會跟著母親去了外地?他的父親呢?」

「他的父母也是很早就離異了的,他跟著母親去外地是因為他的母親再婚。」

「那他回到本市的原因又是什麼?」

「據說是他的父親病重快要去世了,他是回來照顧他父親臨終的,順便處理他父親留下來的遺產。」

林越點點頭,沒有再說什麼。

吳雪妍繼續說道:「除了都是二十五歲,父母也都是早年離異以外,完全看不出他們之間有什麼交集。」

「目前看起來是這樣的,不過難道沒有再詳細一點的信息了嗎?」

「你指的詳細一點的信息是什麼意思。」

「把他們背景調查的時間再往前推呢?比如十年前,他們的中學都是在什麼地方念的,有沒有可能是同一所學校?他們都住在什麼地方,是不是同一個小區?這樣一來他們之間不就有了交集了,不然這件案子就完全沒有頭緒了。」

「林教授,會和這麼久遠的事有關么?十年前的舊仇嗎?什麼樣的仇恨能延續十年這麼久?而且既然大家都已經畢業了,那時候都是小孩子,應該不至於有這麼大的深仇大恨才對。」

「說不準!」

不久之後傳來消息,十年前,唐龍和陳小雅都是本市石方路中學的學生,而且還是同班同學。

3

石方路中學在本市地處末流,它的前身是一所農民工子弟學校,如今已經經過改造,納入了本市的民辦教育系統進行規範管理。

校長名叫萬籟鳴,從這所學校剛開始創建的時候就在本校任職,十年前是唐龍和陳小雅的班主任,如今已經是這所學校的校長了。

在校長辦公室里,林越和吳雪妍見到了萬籟鳴。

當吳雪妍說明來意,萬籟鳴說道:「是叫唐龍和陳小雅是嗎?」

「是的。」

「這兩個學生我有印象,他們的確是從我們學校畢業的。請問他們出了什麼事嗎?」

吳雪妍在說話之前,和林越對視了一眼,然後才說道:「他們被殺了。」

「被殺了?」聽到這個消息萬籟鳴似乎很吃驚,「是被什麼人殺害的?」

「這個我們目前正在調查,兇手在現場留了九個血字——從前的罪惡不會遺忘。」吳雪妍的身體向前傾,「萬校長,請你幫忙回憶一下,他們當年在學校里的時候,和什麼人結過仇嗎?」

「結仇?」萬籟鳴想了想,突然斷然否認道,「不,完全沒有這樣的事,據我所知他們當年都是好學生,沒有和人結仇。」

吳雪妍和林越對望一眼,都有些面面相覷。

「那關於他們兩人當年的事情,你還記得多少?」

「不,完全記不起來了。」

萬籟鳴的連續兩個「不」字,斷絕了吳雪妍繼續探問下去的可能,看到他這樣不配合,吳雪妍也是毫無辦法,他們只得告辭離開。

「你不覺得這位校長的反應有點特別嗎?」

走出石方路中學的時候,林越突然說道。

「是有那麼一點。」吳雪妍說道,「不過具體哪裡特別又說不上來,他的反應倒是挺激烈的,不知道是不是不願學校惹上殺人案這樣的事情的緣故。」

但是林越卻搖了搖頭,「不,我指的特別不是這件事,而是唐龍和陳小雅畢業已經十年了,但是當你一說起他們的名字,他馬上就反應過來了。這難道不反常嗎?」

吳雪妍想了一下,恍然大悟,「對哦,你這麼一說倒真是這樣的,兩個畢業十年的學生,就算他的記憶力再好也不可能會記得的。但是他卻立即就說出唐龍和陳小雅就是從這裡畢業的這樣的話,難道說這位萬校長和這件案子有什麼關係嗎?」

「有沒有關係一問便知了。」

「你想怎麼問。」

吳雪妍歪著腦袋問,林越只是笑著不說話。

入夜,萬籟鳴的家中。

當萬籟鳴推開門進來,發現吳雪妍和林越正坐在他家的沙發上看電視,妻子田甜正在招呼他們喝茶。

「老萬,你回來啦。」田甜笑眯眯地上來接過他手裡的提包,「你的兩個學生已經等了你半天了。」

「什麼,學生?」萬籟鳴驚恐地望向吳雪妍跟林越。

「萬老師。」

林越率先站起來行了個標準的見禮,吳雪妍也有樣學樣地行了個禮。

「老師,」林越說道,「我們是專程來拜訪您的。」

田甜笑嘻嘻地說道:「你陪兩個孩子說會話,我去切點水果。」然後就走了。

「警官,你們還有什麼事嗎?居然找到我的家裡來了?還冒充是我的學生。」在田甜離開以後,萬籟鳴壓低了聲音說道,顯得非常憤怒,「白天的時候我不是已經跟你們說過了嗎,我完全想不起來他們的事情了。你們還來找我幹什麼?!」

「萬校長。」林越完全不為所動,「白天的時候你撒謊了,你不僅記得他們,而且你還記得他們當年犯過的事。你不說出來,不過是怕毀壞了你們學校的聲譽罷了。這件事對我們破案非常重要,希望你不要再隱瞞下去了。」

萬籟鳴想了想,終於說道:「這件事和我老婆無關,請你們不要把她牽連進來。」

「那就請萬校長你跟我們說實話吧。」

萬籟鳴嘆了口氣,說道:「好吧,我就告訴你們吧,其實這件事在我的心裡已經埋藏了十年了,這十年來我一直也都在耿耿於懷。」

根據萬籟鳴的敘述,十年前,當唐龍和陳小雅還是石方路中學初二二班的學生的時候,曾經發生過一件不愉快的事情,其實就是校園霸凌。

當時唐龍和陳小雅還有一名叫武秋月的女生一起,放學以後將一名名叫唐千語的女生留在了教室內,扒光了上衣凌辱,並拍了裸照。

說起事情的起因,不過是源於陳小雅暗戀的一個男生喜歡上了唐千語。

這件事之後不久唐千語就退學了,之後的事他也不知道了。

說起他耿耿於懷的原因,乃是因為唐千語的學習成績非常優秀,因為這件事而斷送了前程。

「這個唐千語,有重大嫌疑。」

在聽完了萬籟鳴的敘述以後,林越說道。

4

因為目前還不能十分確定唐千語的犯罪嫌疑人的身份,所以他們沒有將她傳喚到局裡的問話,而是直接去了她的家中。

這也是一棟老房子。走進這個家的第一印象就是彷彿走進了地窖一般,房間里似乎終日不見陽光一樣,厚重的窗帘將所有的窗戶全都擋上了。

見面的地方是唐家的客廳,迎面有一個大玻璃壁櫥,這幾乎就是客廳里的全部裝飾了。林越對這個玻璃壁櫥似乎很感興趣,眼神一直游移在上面。吳雪妍發現,除了一些老舊的照片以外並沒什麼特別的。

「是叫唐龍和陳小雅么?」當吳雪妍說明來意,問她認不認識唐龍和陳小雅的時候,唐千語連眉毛頭不抬一下說道,「好像有印象,不過具體是什麼又說不上來。應該是很長時間以前的事了,你們突然問這個做什麼?」

「你難道不看報紙嗎?」吳雪妍問道。

「不看。」唐千語緊接著又補上一句,「完全不看。」

這樣一來她前面的話,就無懈可擊了。

如果她說完全不記得了,那簡直就是在推脫,因為對於這種曾給過她刻骨銘心痛苦的兩個人,她不可能一點沒有印象。而如果她說認識,又表現出很積極熱情的樣子,則又會顯得太熱心,就又不對了。

所以她此時的表現剛剛好,既表示她並沒有忘掉他們曾帶給過她的傷痛,但是她又已經不想再記得他們了。

「你最近見過他們嗎?其中任意一個都可以。」

「不。」唐千語快速地搖頭,「我沒有見過他們。」馬上又補上一句,「我也不想見他們,實際上我不想見任何人,包括你們。」

吳雪妍和林越互望了一眼,心想這是被嫌棄了!

「你的工作是什麼?」

「冷庫管理員。」

吳雪妍心想,這倒真是一個不怎麼見人的工作。

「前天晚上的八點到九點之間的這段時間,你在什麼地方。」

唐千語皺了一下眉頭,「怎麼,你們是在懷疑我殺了他們嗎?」

「當然不是這個意思,就是簡單地做一下背景調查。」吳雪妍笑著說道。

「前天晚上是星期五,星期五的話我在健身房。」

「是哪家健身房?」

「飛揚。」唐千語抬起頭來,「如果你們不信,有我的教練可以為我作證。」

關於唐千語的問詢就是這樣,事後吳雪妍派了兩個隊員去飛揚健身會館調查了她的不在場證明,一切都和她說的一樣。唐千語的健身教練指出,前天晚上八點到九點之間的這段時間,她的確是在他們那裡健身,而且還有當時的監控錄像為證。

不過林越在見到拷貝回來的監控錄像以後,卻有了不一樣的反應。

「這就是當時的監控錄像嗎?」

小趙覺得奇怪,「是的,我們已經驗證過了,沒有作假的痕迹。」

「我擔心的倒不是作假……」林越話說到一半就不說了。

「怎麼。」吳雪妍從身後問道,「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嗎?」(小說名:《血字的追蹤》,作者:周偉。來自:每天讀點故事,看更多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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