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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同胞,我是台灣人,台灣人就是中國人」

總有那麼一個瞬間,「同胞」兩個字顯得赫然,甚至是讓人淚目。這大概就是人們常說的「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吧。而這樣的感覺,在遇到心懷祖國的台灣同胞的時候,會顯得更加讓人動容。

我這些年四海漂泊,在異國的人生旅途上,也遇到了不少的台灣同胞。讓我感到歡喜的是,幾乎每一次的相遇,都是溫馨和美好的,甚至衍生出了不少的感動。

1.佑晟同學:祖國發展迅猛,讓人非常欣慰

2018年10月初,在從義大利中部去往斯洛維尼亞首都盧布爾雅那的路上,我中途在威尼斯島上轉乘大巴,但由於車站過於簡陋,又人生地不熟的,所以我並不知道自己是否走對了地方。而就在這時,昏黃的夕陽下,簡陋的候車亭里坐著一個與我年齡相仿的亞洲男子,看相貌像是中國人。

於是,我便上前詢問:「Sei cinese?(義大利語:你是中國人嗎?)」結果,他一臉疑惑地看著我,所以我又用中文問:「你是中國人嗎?」在我話音剛落的那一瞬間,他的眼睛亮了一下,然後重重地點了三次頭,並說到:「是的,我是中國人」。

我本以為自己找到了救星,但當我詢問車站的具體方位之後,他比我還擔憂地說:「我第一次來義大利,比你還懵」。於是,我們倆個,就挨在一起坐了下來,我打趣說:「兩個人的憂慮,好過一個人的落寞,至少有個照應。」他大笑:「說真的,突然說上中文,還真的很親切。」

在後來的談話中,我聽出了他帶著輕薄的台灣腔,於是便詢問其來處,得知他是台灣人後,我當即伸出了手與其相握,並帶著嘻哈的口吻說到:「你好,同胞。」他也重重地握著我的手,滿臉歡喜地點著頭,兩人一起傻乎乎地笑著。

十月初的威尼斯,黃昏時分已是寒涼的了,加上海風的吹襲,多少有點蕭瑟的意思。而我倆,便在這樣的環境里,裹著大衣,聊著祖國的大好河山,我們從西方的落寞,聊到了東方的復興,當他談及對祖國大陸的時候,他說:「我去過上海,蘇州,和長沙,大陸的發展真的太快了,不管是交通,還是城市建設和整體的社會進步,都比這些西方國家好太多了。我感到很欣慰。我在英國留學三年,是真的感覺到,我們中國人還是得信自己。」說話之間,他雖不顯激昂,但語句凝重,頗有中華兒郎的氣度。

我很意外,陌路相遇的我們,竟在異國寒涼的晚風中聊著共同的祖國,當我談及大陸人的夢想是「如若漢唐」的時候,他望著我說:「我相信,這樣的夢想一定能夠成功,至少我們中國人足夠努力。」

在一個多小時的談話中,這個叫佑晟台灣男孩,全程用「我們中國人」稱呼彼此,我百感交集,但感動是最多的。在送佑晟上車的時候,他與我擁抱,並握手,說著諸如「後會有期」之類的話語。

對於我們來說,異國的迷途寒涼,卻因為「同胞」兩個字,顯得無比溫暖。

2.蔣敏小姐:你是中國人嗎?

那一日,我在銀行里繳納學費,看到銀行里徘徊著一位穿著素色連衣裙東方女子。當看到我走到櫃檯前後,她用憂慮的眼神瞅了我兩眼,然後又接著踱步了。

後來,她終於鼓足了勇氣,走到了我的近旁,用晦澀的英文說到:「Are you Chinese?(你是中國人嗎?)」 我沖她點了點頭,她開心地跳了一下,說:「那我們中國人講中文吧,你能幫幫我嗎?」

我聽出了她的台灣口音,於是在同意她的請求之後,我下意識地問了一句:「你是台灣人?」結果,她怕我界外,在點頭回應之後還特意回復了一句:「是,我叫蔣敏,來自中國台灣,台灣人不就是中國人嘛」。

在後來的談話中,我得知蔣敏是剛來的中國台灣籍留學生,但是因為銀行里的工作人員只會說義大利語,而她又只會說英文,所以交流起來非常困難。在遇到我之前,她找到了三個亞洲人尋求幫助,但由於對方來自韓國和日本,因此同樣出現了交流障礙,也因此在看到我的時候,她因為並不能明確我是否是她的同胞而稍有惶恐。

在幫助她辦理業務期間,我們有一段數十分鐘的等待時間。當時我們坐在銀行里的休憩沙發上,聊著彼此對這個世界的看法,當被我問及是否去過大陸之後,蔣敏非常興奮地說:「去過啊,兩年前去過江南那一帶,真的好美呢,但後來一直忙著工作,現在又轉到義大利讀碩士,就沒什麼時間了,我其實是很想把大陸走遍的,但大陸真的太大了,資金恐怕是不夠的。」

「還好遇見了你」,這是蔣敏親口對我說的。我安慰她說到:「這裡很多中國人,只要你會講中文,同胞都會幫助你的。」而聽完我的一席話,初來乍到的蔣敏也安心了許多,面容上的惶恐之意也消去了不少。

後來,約莫半個月後,在這座不算大的歐洲城市街頭,我再次遇到了蔣敏,再見到她的時候,她已經找到了住房,一切也都已經安排妥當了,她還告訴我,自己和兩個大陸學生一起住,一切都好。

蔣敏本意是要請我吃頓飯的,說是為了表示對我幫忙的感謝之意,不過我婉拒了,我笑著和她說:「都是中國人,該幫就幫,沒有那麼多規矩和俗套,誰能沒個困難呢?」

3.依萱小姐:患難同胞情

我是在佛羅倫薩遇到的依萱,她和自己的女伴一起在佛羅倫薩被搶了手機,而我被偷了錢包。所以當時的情景是,我身無分文,她們沒有導航和翻譯,我們都算是「落難」的人了。

見到她們倆的時候,是在佛羅倫薩火車站邊上的大巴停靠點。我看到她們在那等車,於是便上前尋求幫助,在確認彼此都是中國人後,我們互相都把自己的不幸遭遇講述了一遍,然後在「同患難,共生死」的氣氛之下,決定一起離開眼前這個罪惡之地。

因為我有手機,還略通語言,而依萱和女伴倆身上還有些現金,因此經過商量,我帶隊買票,依萱倆出錢買票。在互相幫襯之下,我們很快便上了車,逃離了眼前的這個罪惡之城。

在大巴車上,我和他們並排坐著,孤苦漂泊的感覺,以及此前遇到小偷被偷竊的不快所衍生出的不安感,全然在心中消了去。而她們也一樣,顯得輕鬆了許多。

我們安然地坐在那裡,聊著彼此的詩和遠方,說著路上的酸楚與甜蜜,一路從阿爾卑斯山,聊到了台灣海峽的浪。我說我的故鄉在海峽的西岸,叫福州,依萱說她的故鄉在海峽的東岸,叫台中,我們一起大笑:原來都是海峽邊上的人。我對依萱說:「在福建的海岸,天氣好的時候是看得見台灣的。」依萱則饒有興趣地說:「那以前,可能我們隔著海峽對望過,要不哪來的緣分在這裡共患難」。

後來和依萱相別後,我們還保持著聯繫,我們大概都是那種喜歡「小情懷」的人,所以我時常發些大陸和歐洲的照片給她,她也時常分享一些台灣的美景給我。雖然說,我和她之間隔開的可能不只是淺淺的一灣海峽,還是大半個地球,但那一日以同胞的名義共同踏上遠方的征程的時候,就註定這將是彼此一生的寶貴記憶。

「請問,你是中國人嗎?」

「是的,你好,我是中國人。」

4.趙姓夫婦:一家人不說兩家話,都是同胞,誰沒個困難

2016年冬,我和秋生兩個人,稀里糊塗地就上了去維也納的列車,而且是大半夜。結果列車才剛過奧地利邊境,車就壞在了菲拉赫的車站裡,按照鐵路部門的通知,這車起碼得等上一天才能開。

時值一月,天寒地凍。而經過六七個小時的煎熬,我和秋生兩人飢腸轆轆。可外面是阿爾卑斯山北麓,大雪豐厚,早已沒了能淘到吃食的去處,更糟糕的是,出了故障的車廂里,氣溫在不斷走低。於是,為了避免更多的意外發生,我們定了一家位於菲拉赫市區邊上的名宿。

寒冬里的菲拉赫,夜裡顯得又涼又靜,我和秋生一路踏著雪到了要入住的屋子前。令人歡喜的是,開門的,是一對中國夫婦,他們將凍得踉蹌的我們扶進了屋。

進屋後,我們得知夫婦倆都姓趙,來自台灣花蓮,在菲拉赫當地工作。而在趙先生帶我們安頓房間的時候,女主人趙女士卻在廚房裡悄悄忙活了起來。沒過多久他們便喚我們到廚房進食點東西。

「看你倆沒吃飯,這天又冷的,煮了兩碗面給你們。」我和秋生倆人詫異,因為此前在歐洲沒少被人忽悠,所以難免擔憂被人「釣魚」收去了高價服務費,有些躊躇自然是難免的。許是見我們有所憂鬱,女主人笑著說:「咋不吃呢,是嫌棄我做的不好吃啊?兩碗面不收錢,怕你倆餓壞了,放心吃吧。」

於是,我和秋生兩人在飯桌前坐了下來吃起了面,夫婦倆則在另一側的沙發上坐下,問著一些家常的事情。後來要休息的時候,因為怕我們著涼,夫婦倆還特意找來了厚實一點的棉被給我們套上。

次日早上,我們訂了一早的火車,所以走得早,趙姓夫婦倆聽到動靜後也起了大早,他們下樓與我們道別。我和秋生表示了對他們格外關照的感謝,而夫婦倆卻用一句話讓我們感動至深:「都是中國人,出門在外,誰還沒個難處的。祝你們一路順風。」

簡潔的言語,樸實的情感,一句簡單的「都是中國人」,暖了多少漂泊的心。

也許,對於很多人來說,因為歷史,因為少部分的負面勢力,那淺淺的一灣海峽顯得那麼冰涼,誤解與猜忌也時常疏遠了彼此。但走在異國他鄉的路上,那來自海峽兩岸的一句「我們中國人」,在化解了久封的冰霜的同時,也帶來了暖心血肉親情。

「你好同胞,我是中國台灣人。」

「你好同胞,我是中國大陸人。」

「你好同胞,我們都是中國人。」

(劉斯郎 2018年10月寫於阿爾卑斯山南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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