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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生病,他意外獲得重金;第二次生病,他讓主人逃過一劫

在清朝的封建官場之中,出現過很多怪事,現在看起來覺得不可思議,其實卻是當時亂象的折射。今天要說的是乾隆時代粵海關的一個家僕的兩次奇遇,從他的遭遇,可以窺見當時社會光怪陸離的一角。

這是在乾隆晚期,有一個王姓的交河人去粵海關監督家中當門房。此時的清朝,閉關鎖國已經到了頂峰,寧波、泉州、松江三處海關被關閉後,偌大的國家只有廣州一處與外界通商的窗口。但這也導致粵海關富得流油,海關監督賺得盆滿缽滿。

但這一切都與王姓門房沒有多大關係,因為他並不開通,所以並不得主人歡心。主人不喜歡,老實人就更受欺負,同輩之間有了好處,也不與他分享,加上他長得又黑又呆,人們便稱他為黑王。不過,黑王也有時來運轉的一天。

有一年夏天,黑王身染痢疾,上吐下瀉。等到病情稍微好轉,他便拿自己衣服到江邊去清洗,邊洗還邊聞聞是否有異味。此時,江中有一艘小船,船上的人也認得他是在海關當差,向他豎起兩根指頭打招呼。

黑王莫名其妙,沒有過多理會,仍然不斷漿洗衣服,不斷聞上面的味道。此時舟中人又像決定了什麼似的,向他豎起了五根手指頭。這下黑王徹底被弄傻了,隔得太遠,江山的風浪又大,根本聽不見聲音,他就雙手不斷搖擺,表示自己完全沒有看懂。

舟上的人點點頭,沉思半響終於離開了。本來白天的事情,黑王都已經忘記了。晚上的時候,突然有人跑到他的家中,給他送來了一張一萬兩的銀票。這在當時可是巨款,黑王嚇傻了,連忙問此人來意。來人佯裝發怒道:白天你已經答應我們在江中的營生,現在又問什麼!(晝間已許我於江干矣,問何為!)

誰不愛財?何況他一個本來就被人看不起的門房。黑王收下銀票後,偷偷去問粵海關的人。有人沉思片刻,告訴他,那船中一定是在私販硫磺之類的東西,停泊過後,必然在水中留下味道。他們以為你聞到了氣味,求你不要泄露出去,所以和你在討價還價。這個錢但收無妨。

黑王得此一次奇遇,不僅獲得了意外之財,而且彷彿如同開竅了一般。他沒有將銀兩隨便花掉,而是買了一些貴重的東西孝敬主人的妻子。於是,粵海關監督的耳旁就聽到了誇將黑王的枕邊風,都說他機靈會辦事,與以前判若兩人。

正好在此時,是朝中太上皇最得寵的大臣和珅壽辰。於是,主人便將為和大人送禮的差事交給了黑王。可是,當黑王攜帶著貴重禮物走到半路時,卻大病一場,耽誤了時間。這一下他就進退為難了,回去一定挨罵,逃跑的話他也怕連累家人。

天無絕人之路,正在此時,太上皇乾隆駕崩,喪禮還沒辦完,嘉慶就將和珅處置下獄。黑王欣喜異常,連忙寫信給主人,說他在早已到京師,但聽說過關於和珅不利的消息。因此,他沒有送上禮物,而是滯留京師繼續探聽情報。

此時,和珅失勢的消息已經傳至大江南北,粵海關監督也焦急萬分。沒想到他卻等來了黑王給他送來的信件,看到自己的奴僕這麼機靈,他大喜過望。

後來,雖然和珅被勒令自縊後,嘉慶宣布不株連其他人,實際上在祝壽簿冊有名字的人,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懲處。然而,就因為黑王的這次生病,卻讓主人得以免禍。

參考資料:《清史稿》、《清稗類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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