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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我不死,早晚有一天,我要你們死無葬身之地

1

一陣鑽入骨髓的疼痛傳來,夜若離緊緊的皺著眉頭,咬緊牙關,逼迫自己不發出任何聲音。

她明明記得,自己和友去大陸禁地探險,無意遇見了時空風暴,危機之際,神戒散出光芒保護住了她,只是她還是被捲入了其中,難道說她由於時空風暴的緣故,再次穿越了?那這份疼痛又是怎麼回事?

眉頭緊緊一皺,夜若離豁然睜開了雙目,在睜眼的剎那間,一道紅色的長鞭揮向了她的身體。

心裡猛然一驚,她想要伸手抵抗,卻發現渾身施展不出力來,只得眼睜睜的看著長鞭落在了她的身上。

「嘶!」

沾著辣椒水的鞭子抽到身上,饒是以夜若離也不禁顫抖了一下,倒抽了口涼氣,冰冷的眸光投向了手拿長鞭的妖艷少女。

該少女打扮的花枝招展,臉上塗滿厚厚的胭脂,額間一點硃砂紅,此時正兇狠的瞪著夜若離。

在看見少女的時候,不知為何一道不屬於她的記憶強行的鑽入了腦袋。

這少女名為雲心舞,是玄武大陸離風國將軍府的大小姐,只不過為妾室所生,年芳十六,由於妝容的緣故,倒使她看起來像二十多歲的女子。而這具身體則是將軍府的嫡系小姐,名叫雲輓歌,剛滿十歲,還未發育完全。

離風國?如此說來,她穿越到了玄武大陸千年之前?也許這是她第二次穿越,再加上早有心理準備,故此沒有多少的驚慌失措。

只是第一次是跨越了時空,從華夏到達了玄武大陸,此次,卻是穿越了時間,來到了玄武大陸的一千年前……

「不虧是藍馨那賤人的女兒,和她一樣的賤,」雲心舞倨傲的揚著頭顱,帶著凶光和不屑的眼眸掃過了夜若離,「你和你那賤人娘親怎麼不去死?當初,若不是她,我就會是將軍府的嫡系小姐,都怪藍馨那賤人的出現,害的我娘親只能當小妾,哼,你以為爹爹真的喜歡你那娘親嗎?他僅為了藉助藍丞相的勢罷了,現在藍丞相垮台了,你那皇后小姨和太子表哥被打入冷宮,失去了保護傘的你們,僅是我將軍府的一隻狗。」

夜若離渾身一顫,一股屈辱的感覺湧上了心頭。

這便是虎落平陽被犬欺?

想當初,在一千年後的玄武大陸,何人膽敢對她不敬?就算不看在她身為超級世家夜家下任家主的份上,光是第一天才與第一煉藥師的身份,便足矣讓帝國的帝皇都給她八分薄面。

誰想剛穿越至此,就受到這般待遇。

夜若離的神色越發的冰冷,眼裡帶著桀驁不馴,很難想像,這是一個十歲的女孩該有的神情。

雲心舞內心猛然顫抖了一下,拿著鞭子的手也微微發顫,因為她從夜若離的目光中,看到了霸氣,狂妄,和上位者該有的威嚴,這還是她那天性善良的妹妹嗎?

「該死的賤人,你竟然敢用這種眼神看我!」雲心舞緊咬著血紅的唇,想到剛才自己居然被這小賤人給嚇到了,不禁滿眼怒火,揮了揮鞭子,再次用力的抽向了夜若離,「我讓你用哪種眼神看我?你以為你自己是誰?剛才你不是讓嘉兒為你去廚房偷竊嗎?既然如此,那本小姐就好心的讓你吃個夠!」

雲心舞收起長鞭,從旁邊丫鬟手中拿過一個饅頭,丟在了夜若離的臉龐。

她抬起腿,踩了上去,用力的扭蹋了幾下,唇角勾起陰冷的笑:「記住了,你和藍馨那賤人,都只是將軍府養的狗,真正當家做主的,是我的娘親!」

輕握雙拳,夜若離閉上了眼,止住了心中的暴怒,才緩緩的睜開了眼睛,如墨夜星辰般的眸中冷芒四射:「雲心舞,若我不死,早晚有一天,我會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若不是渾身乏力,她真想把這噁心的女人一腳踹飛!

雲心舞先是一愣,隨即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笑話般大笑了起來:「哈哈,雲輓歌,你以為你是誰?就憑你?還能夠讓我死無葬身之地?你別忘了自己的身份,我是雲家的掌上明珠,而你只是沒人疼愛的賤人,何況,我是巔峰武士,你卻根本就沒有任何修為。」

語氣微微一頓,雲心舞冷笑一聲,繼續開口說道:「你可知爹爹為何讓你棄武從文?因為你太聰明了,從小你的聰明才智就發揮出來,只是望見你娘和你,爹就會想起他將軍之職是如何來的,所以雖然他表面很寵愛你,其實爹爹與我一樣,巴不得你們兩個賤人死去,因此,他怎麼可能讓你成為武者?」

聞言,夜若離愣住了,她腦海里忽然閃過雲瀾那張帶滿慈愛的笑容,然而雲瀾的黑眸里,卻始終透著深邃之光,那抹笑意從來沒有達到眼底。

原來當初,他的疼愛全是假裝,或許是出於旁觀者的目光,夜若離並沒有因此就感到傷心,畢竟她並不是雲輓歌,對她來說雲瀾僅是陌生人。好在雲輓歌已經逝去,否則若知曉這一切,指不定多悲傷。

「小姐……」綠衣丫鬟望了眼渾身鮮血淋漓的夜若離,略帶擔憂的走到雲心舞的面前,「小姐,若是再打下去,說不定會沒命,將軍吩咐過了,必須要看好她,不能讓她出任何差錯,她可是能威脅藍馨的棋子。」

許是怒火也發泄的差不多了,雲心舞揮了揮鞭子,厭惡的瞥了眼夜若離:「哼,這次先饒恕你,若是你再指使嘉兒去廚房偷竊,我不會放過你,對了,你還不知道吧?你那忠心耿耿的丫鬟,也已經半死不活了,估計支撐不了幾天,綠兒,我們走。」

話落,將長鞭綁在腰間,揚起腦袋,在夜若離冰冷的視線中,趾高氣昂的走出了密室。

若不是這賤人還有些用處,今天她就殺了她,不過那丫鬟就沒存在的必要,她會讓這賤人看著忠心的丫鬟死在她的面前。以這兩人之間的情誼,這該死的賤人一定會很痛苦。

而她,就想看她痛苦的模樣。

「砰!」

密室的門被重重的關上,夜若離躺在地面,遍地鮮血淋漓,她好像沒有知覺似地,緩緩的閉上了那雙明亮的眼睛。

剛才僅有少數的片段飛入腦海,趁這時候,她將雲輓歌留下的記憶慢慢的消化完全。

從殘留的記憶中得知,藍丞相一家,也便是她外公所在的家族被判謀反,滿門抄斬,因為天水朝規矩,嫁出去的女兒如潑出去的水,故此藍馨和皇后藍妮逃過一劫,但皇后和太子還是被打入了冷宮。

可藍丞相親君愛民,又如何會做出謀反之事?

睜開了雙眼,夜若離的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藍家?不就是千年後與夜家並為超級世家的藍家嗎?只因她的一個摯友是藍家人,故此去了解了下藍家曾經的歷史。

歷史當中,藍丞相痴心一片,藍夫人死後就沒有續弦,亦沒有任何妾室,可藍夫人僅留下兩女,不得已藍丞相在民間收留了一個義子,名為藍凌,出事前,藍丞相就有所感覺,故意找了個借口把他祠堂除名,逐出家門,保住了他的性命。

五年之後,藍凌強勢而歸,幫助冷宮太子剷除暴君,輔佐繼位,為藍家滿門一百二十人平反,從此引來離風國的太平盛世。

不過歷史上,藍馨和雲輓歌都神秘失蹤,現在看來雲輓歌若不是自己的到來,早已死亡,藍馨同樣會被逼死,而以雲瀾的深沉和心計,則把此事給隱瞞了下來,並藉此關係將雲心舞送入了皇宮,陪伴皇帝左右,將軍府亦是榮寵聖恩,鼎盛一時。

然而,藍妮母子與藍凌都沒放棄尋找藍馨和雲輓歌的下落,可惜的是,知曉當年事的所有人都死在了雲瀾手中,此事便被隱瞞了下來。

想到這裡,夜若離的眼裡閃過一縷寒芒,既然她來到了這裡,那麼雲瀾的陰謀則無法得逞。誰讓藍馨好巧不巧的是藍家的人,為了千年後的那位摯友,她也決不允許藍馨出任何差錯!

此時的書房當中,中年男子負手而立,窗外的陽光落在了他的身上,青衣飄揚,渾身散發出一股威嚴的氣魄。

雲心舞進入房內,就看到這般的情景,她邁開步子,輕輕的走向了中年男子,妖艷的面容露出一抹恭敬:「爹爹,不知爹爹找女兒有何要緊的事?」

聽到雲心舞的聲音,雲瀾緩緩的轉身,望著眼前的女子,冷峻的容顏掠過一絲的滿意。

對於這個女兒,他是發自內心的疼愛,小小年紀就成為了巔峰武士,在天星國也能成為天才般的人物,而他也有意培養她。只是雲瀾相信,若讓雲輓歌習武,她的天賦絕不比雲心舞差。

可惜,她是藍馨的女兒,只要看到他們,他就會想到,自己將軍的地位是如何來的。每次面對同僚,他亦會感覺到他們目光中的不屑,認為他,是依靠女人才有今天的地步。

所以,他不得不放棄她們,僅有如此,才能消去這母女帶給他的恥辱。

正好四大玄力家族之一的南宮世家,近來煉製了一種供武者突破一級的丹藥,為了拍賣那枚丹藥,他方才打算把藍馨賣給商家的家主,以換取足夠資金,也算藍馨那女人對他來說有些用處。

「舞兒,聽說你對雲輓歌用了酷刑?」雙眸落在了雲心舞的臉龐,雲瀾淡淡的問道,從他的聲音中很難察覺內心情緒。

雲心舞愣了一下,不知他問的這話意欲為何,卻還是畢恭畢敬的回答道:「爹爹,舞兒知錯了,不該打雲輓歌。」

「不,舞兒你沒有錯,」雲瀾搖了搖頭,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她雲輓歌,不配當我的女兒,只有你和蝶兒才是我心愛的女兒,所以你不管對她做什麼都無礙,只要留她一命就夠了,畢竟我還需要用她來威脅藍馨。」

聞言,雲心舞心裡一喜,如此說來,她以後可以光明正大的對雲輓歌那賤人施展酷刑了?

就在雲心舞歡喜之際,雲瀾的貼身侍衛急匆匆的跑了進來,抱著拳頭道:「家主,六公主和四皇子來了。」

六公主和四皇子?

雲瀾微微一愣,皺起了劍眉,冷酷的黑眸中划過一道不解:「六公主和雲輓歌的關係較好,她來倒情有可原,但六公主親母死的早,又不得皇上寵愛,根本不需要放在眼裡,只是這四皇子,他來這裡做什麼?」

縱然不解,可兩個皇族之人的到來,他還是得親自前去迎接。

相比較雲瀾的疑惑,雲心舞倒興奮起來,那四皇子可是天水朝第一美男子,並且連一個妾室都沒有,若僥倖入他眼,豈不是能成為皇子妃。而且太子被廢,他很有可能被選為太子,故此,她必須趁此機會結識四皇子。

雲瀾顯然發現了雲心舞的想法,微微一笑:「舞兒,和我一起去面見四皇子。」

「是,爹爹,」雲心舞的唇角逐漸擴大,妖艷的臉龐揚著自信滿滿的笑容,她相信,以自己的美貌,四皇子絕不會無動於衷。

2

剛步入大廳,雲心舞的目光就聚集在紅衣少年那張魅惑眾生的臉上,於是再也無法挪開她那驚艷的目光。

在離風國,四皇子宮無衣無疑是最為神秘之人,據說他拜強者為師,常年不在皇宮,縱然擁有離風國第一美男子之稱,見過他的人少之又少,這也是雲心舞初次看到四皇子。

雖然早知道四皇子俊美非凡,但望見他之時,卻還是驚為天人,她從來都沒有見到過,這般俊美妖孽的少年。

只見少年端坐在椅子上,如墨般漆黑的頭髮隨風輕揚,輕輕的划過那如玉般的肌膚,許是感受到雲心舞的目光,彎眉不禁意間皺了起來,紅唇邊掛著一抹嘲諷,抬眸掃了過去,僅是這一眼,便讓雲心舞渾身冒起了冷意。

「我不喜歡別人用那種花痴的目光看著我,沒有下一次!」宮無衣收起了陰冷的眸光,眉宇間帶著與生俱來的狂魅霸道之氣,光是這種尊貴強大的氣息,就讓雲心舞為之著迷。

雲瀾眉頭一皺,急忙伸手拉了拉雲心舞,面向著座位之上的兩人,抱拳說道:「四皇子,六公主光臨寒舍,不知所謂何事?」

話語剛落,宮無衣的身旁,那位身著粉色宮裝的少女迅疾的站了起來,視線飄向了雲瀾的身後,緊咬著粉唇,嬌美的臉龐略帶擔憂:「雲將軍,本公主和四皇兄是來看望輓歌與馨姨,不知她們兩個可還好?」

心裡猛然一驚,雲瀾急出了一頭冷汗,六公主果真是為那兩個賤人而來,只是她們兩個此時如何能見人?

「這……」緊皺的眉頭緩緩鬆開,雲瀾斂蓋住黑眸中冷酷的光芒,故作猶豫的道:「這恐怕有些困難,藍丞相之死給她們兩個帶來很大的打擊,此時她們都已卧病再床,恐無法見外人。」

說著說著,雲瀾的臉龐布滿了擔憂和傷心,那不做假的神情,落在不知道的人眼裡,還真會把他當做關心妻子和女兒的好丈夫。

「什麼?」宮芸菲微微一愣,柳眉微蹙,清澈如水般的眸中划過毫不掩飾的擔心:「輓歌和馨姨病了?那我親自去看她們。」

她自小沒了母親,在那吃人不吐骨頭的皇宮裡,如果沒有藍妮明裡暗裡的幫助,她一個孤兒,根本無法活下去。亦因為這層關係,她和雲輓歌,也便是現在的夜若離成了朋友。

故此,當聽說今日藍丞相在午門被斬立決,出於擔心雲輓歌,宮芸菲便打算偷偷的溜出宮,誰想到竟然碰見了宮無衣,在宮無衣的幫助下,順利的離開了皇宮。

只是讓宮芸菲疑惑的是,向來對任何人都心冷無情的四皇兄,為何在聽說她要來將軍府後,就自作主張的隨同前來?

雲瀾擦拭了下額頭的冷汗,小心翼翼的瞥了眼面無表情的宮無衣,「這就不必要了,既然是四皇子和六公主要見她們,我便讓歌兒前來接待兩位,只是馨兒病的太過嚴重,大夫說,她不能見風。」

話落,雲瀾向著自己的貼身侍衛黑零使了個眼色,黑零接收到他要表達的意思,抱了抱拳,轉身向著廳外走去。

宮芸菲略帶猶豫,只是望到旁邊的宮無衣,最終還是接納了雲瀾的決議。

密室內,夜若離向後挪動著身體,蜷縮在角落當中,她輕輕的呼出了口濁氣,一縷陰暗投射在她那蒼白的容顏之上,抬起了手掌,在她那纖細的指頭,一枚古樸的戒指赫然映在了眼中。

「還好,玄靈戒指還在……」

這戒指,是千年之後夜家的祖傳神器,與靈魂契約,只要靈魂不滅,戒指就永遠不會離她而去。

但是夜家已有千年的歷史,她卻是唯一一個與玄靈戒指靈魂相契度為百分之百的夜家子弟,當初就是因為玄靈戒指,她才有了那般成就,只要玄靈戒指還在她身邊,那麼她便有十足的把握成就曾經的輝煌。

何況,比之上一世,她還多了一點優勢,那便是經驗。

有了那些寶貴的經驗,她可在修鍊之路上少走許多彎路。

「咳咳,」乾咳了兩聲後,夜若離意念一動,從玄靈戒指中拿出了一枚丹藥,往唇邊一拍,丹藥順勢的滾入了喉嚨,順著喉管滑入了體內,頓時間,一股清涼的感覺包圍著她,傷口處逐漸開始結疤。

若是有人在這裡,看到夜若離拿出的丹藥,定然是不顧一切也要將之奪到手。

在這一千年前的玄武大陸,煉丹師還很是稀少,煉丹術亦是未曾完全發展起來,便連皇室,最多也只會擁有三五枚丹藥,更當祖傳之寶保護著,否則南宮世家即將展開的丹藥拍賣會,也不會轟動了整片大陸。

「吱呀!」

密室之門緩緩的被推開,門外強烈的陽光照射進來,夜若離下意識的遮擋住了面前的陽光,眯了眯雙目,透過手指的縫隙看到了來人,蒼白的小臉閃過陰霾。

陽光下,黑衣男子面容冷漠的走向了夜若離,把手中的衣物統統的丟到了她的面前,厭惡的皺起了劍眉:「府中有客前來,將軍讓你將衣服換上,去客廳見客,至於今天的事,你必須保守秘密,不然藍馨夫人恐怕就……」

低下了頭,夜若離的視線落在了面前華麗的衣物上,唇邊勾起諷刺的笑:「你放心好了,我絕不會說出去。」

黑零冷漠的望了眼夜若離,轉身走向了密室外,獨留夜若離一人手捧著衣物出神……

3

時光已近正午,當眾人都已等的不耐煩之際,夜若離終於姍姍來遲。

望見門口那抹瘦小的身影,雲瀾的臉色當即陰沉了下來,拳頭放到口邊,乾咳了兩聲,厲聲呵斥:「沒看到四皇子到來嗎?竟還敢讓四皇子等你,現在立刻給我過來跪下給四皇子賠禮道歉!」

在雲瀾看來,四皇子好心好意來看望她,她居然如此慢才前來,已犯了大逆不道之罪,若不是四皇子和六公主在此,並且要用她來威脅藍馨,他早就一巴掌將這逆女拍死。

夜若離緊緊的握著小拳頭,揚起頭,無所畏懼的目光直視著雲瀾那雙冷酷無情的黑眸,一字一頓的道:「我有我的尊嚴,絕不下跪任何人,即使天王老子來了也不行。」

客廳之內,一片安靜,眾人都張大了嘴巴,驚訝的凝望著女孩盡顯狂妄的稚嫩臉龐。

「你……」雲瀾的臉色驟然一變,揚起了寬厚的手掌,重重的甩向了夜若離那張始終平靜的臉頰。

還未曾接觸到夜若離的面頰,一雙手忽然伸來,牢牢的抓住了他的手腕,任憑他如何施力都無法移動分毫。

見此,雲瀾滿心震驚,愕然的看向了身旁的宮無衣。

少年顛倒眾生的絕世臉龐揚起一抹陰冷的笑容,墨發飛揚,紅衣如火般在徐風中搖曳,白皙如女子般的手緊緊的握住了雲瀾的手腕,而他僅是站在那裡,周身便纏繞著一股強大的氣息。

這個美到如同妖孽般的少年,是個強者!如此年紀輕輕就有這般實力,真可謂天縱奇才。

不過夜若離未曾忽略掉雲瀾剛才對少年的稱呼——四皇子。

他便是史記上的四皇子宮無衣?

在史記上,對這位皇子的描述僅有寥寥幾筆,而給夜若離映像最深的則是,四皇子宮無衣終身未娶,且無一妾室,亦未流傳下任何子嗣,讓後世眾說紛紜。

有人說他高傲,世間女子無人能入他眼,有人猜測他不舉,方才無法冊立王妃,更有人說,他喜歡的其實是男子……

不管是何種說法,都增加了四皇子帶給人的神秘之感。

只是對於皇族之人,夜若離一直是敬而遠之,她可無法忘記前世被帝國皇子糾纏的那段噩夢般的日子,若不是當初背後有夜家這個勢力,恐怕無法輕易將之擺平,此時,她卻沒有任何的後台,所以不願和皇族之人扯上關係。

「雲將軍,本皇子沒有發話,什麼時候輪到你動手了?」宮無衣眯了眯那雙狹長的鳳眸,眸中銳芒划過,放下了雲瀾的手腕,掏出一塊精緻的手帕,細細的擦拭著剛才抓住雲瀾的那隻手,「抱歉,雲將軍,本皇子擁有潔癖,希望你別介意。」

雲瀾英俊的臉龐漲的通紅,面對如此侮辱,就算是聖人都不會無動於衷,何況是他?

許是看到雲瀾吃癟,夜若離緊繃的容顏放鬆了下來,眉間輕佻,不可自制的帶上了一抹笑意。

把手帕丟在了地上,宮無衣的目光落在了夜若離稚氣十足的臉龐,眼眸里蘊含著深邃之光,卻在眨眼間便已退去。

這個女娃,實在有趣,看起來根本不像是個十歲的孩子,不知道她能帶給他多大的期待,也好讓他枯燥無味的生活多點趣味。

雲心舞站在一旁,早已將宮無衣的表情落入眼中,頓時用嫉妒的目光狠狠的瞪著夜若離,恨不得把這吸引了四皇子注目的賤人碎屍萬段,在雲心舞看來,高貴如四皇子,不是那賤人能夠匹配上的。

「逆女,放肆,誰允許你用那種目光看著四皇子?」雲瀾亦是看出了宮無衣的不平常,神色當即大變,冷聲喝道。

她和雲心舞的心中想法如出一轍,認為夜若離沒有配得上四皇子的資格。

「老傢伙,你罵誰放肆?」夜若離的小臉一沉,眸中划過一道戾氣,眉宇間帶著狂妄之意,「教訓我,你還沒有這個資格?」

「你這個逆女……」雲瀾氣的渾身顫抖不已,伸出了手指,指著夜若離的鼻子,臉色鐵青,「四皇子,你也看到這逆女是如何的不聽管教,真是氣煞我也,為何我會有一個如此的女兒。」

冷笑一聲,夜若離毫不畏懼他的怒火,把小臉湊到雲瀾的面前,一臉嘲諷的開口:「怎麼?你想咬我不成?說真的,我也疑惑,為什麼我會擁有一個你這樣的爹。」

「你……」

此時,雲瀾已被他氣得說不出話來了。

旁邊的眾人也不禁呆住了,誰也沒有料到她會有這膽子挑釁雲瀾的怒火。

宮菲芸眨了下清澈的大眼,在夜若離出現後,場面就爭鋒起來,以至於她沒有機會插口,何況她一個失寵的公主,根本不被放在眼裡,而雲瀾對她雖客氣,卻是因為宮無衣在旁的緣故。

只不過,看到好友無恙,她便安心了。

挑了挑眉,夜若離臉帶嘲諷之笑,她早已料定,雲瀾不敢向她出手,且就算他有那個膽子,她也不會因此就忍氣吞聲。

至於雲將軍府,早晚有一天,她要他們把欠了她的,翻倍的償還回來!

望見夜若離臉龐的嘲諷,雲瀾真的恨不得一拳將這逆女拍成肉餅,也好過被她活活氣死,可是,他不敢,不只是由於宮無衣那陰沉的目光,更因為,他需要她作為威脅藍馨的籌碼。

無論她如何挑釁,他都不可能殺了她!

「哎,」雲瀾重重的嘆了口氣,將揚起的手掌放了下來,眼裡的冷酷逐漸退去,換上了一副慈愛的表情,柔聲說道,「不管如何,你都是我的女兒,我怎麼真的捨得對你動手,你身體有恙,先行回房休息吧,以後我在來教你必須的禮儀。」

說到最後一句話時,雲瀾故意加重了音。

垂眸,斂蓋住眼裡的寒芒,夜若離嘴角勾起譏笑:「是,女兒這就告退,還望爹爹要『保重』身體,喝水時千萬要小心,若被水給不小心嗆死了,說不定會成為大陸一大笑柄。」

「你放肆!」雲瀾再次臉色大變,那好不容易掛上的虛偽表情也來不及偽裝。

「爹爹,」夜若離揚起了頭,睫毛微顫,大眼裡閃動著明亮的光芒,「女兒這是在關心你,難道關心爹爹也是錯嗎?看來,在爹爹眼裡,不管女兒做什麼都是錯的,爹爹就不覺得自己太過分了嗎?」

她這時的表情天真無邪,讓人覺得,就像是個受了委屈的孩子,與最初狂妄無比的她成了鮮明的對比。

宮無衣唇角上揚,鳳眸蘊含著滿滿的笑容,隨後臉色一正,斂住了笑,故作嚴肅的說道:「雲將軍,你確實有點過分了,再如何她都是你的女兒,你怎能偏心到如此程度?還不快點道歉!」

雲瀾霎時間愣住了,讓他一個做父親的向女兒道歉?這比殺了他還要令他難受,只是宮無衣的明顯偏袒他看在眼裡,委實不明白為何四皇子會如此看中這逆女?

「雲將軍,你沒有聽到本皇子的話?」宮無衣顯然看出他的不願,妖孽般的容顏瞬間冷了下來,鳳眸微眯,一股危險的氣息蔓延而出。

迫於宮無衣的威壓,雲瀾只得低下了頭,低低的說了一句:「對不起。」

天知他這話說的多麼不甘願,如果不是這逆女有所用處,他早便一拳打死她了,留這般不聽話的逆女有何作用?

「爹爹,」夜若離眨了眨眼,滿臉可惜的說道,「抱歉,最近女兒身感不適,剛才你老人家的話,沒有聽到,你能在大聲的說一遍嗎?」

緊緊的握著拳頭,雲瀾磨牙切齒,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把內力聚集到了胸腔,吼道:「對不起!」

整個將軍府,皆因這一聲回歸了安靜,府邸所有人都將目光投向了大廳,他們全聽出剛才是將軍的聲音,能夠讓將軍道歉的人,又會是哪個?眾人盡都為此而感到疑惑不解。

「既然爹爹已經道歉了,那女兒就暫時原諒了爹爹,女兒就此告退。」

話落,頭也不回的走向門口,低首間,嘴角上揚,勾著一抹陰冷的笑意。

是的,只是暫時而已,因為她對將軍府的報復,在離開這片地方後,將正式展開。

縱然雲瀾讓黑零威脅過她,她卻沒有將那威脅放在心中,只因她明白,雲瀾無論如何都不會動藍馨,而她沒有把被雲心舞鞭打之事和盤托出,是由於,她的仇,她自己報,不需要任何人插手。

宮菲芸凝視著走遠的夜若離,張了張口,最終還是沒有說話,隨後把目光投向了宮無衣。

「雲將軍,本皇子也該離去了,你就不用來送行了,」宮無衣收回了略帶興味的目光,丟下此話後便大步跨向了門外,從他那雙鳳眸中便可看出,他今天的心情著實不錯。

宮無衣和宮芸菲一前一後相繼離去,在他們走遠之後,雲瀾望著門外的藍天,呢喃了一句:「雲輓歌,絕不能留!」

「爹爹?」雲心舞被嚇了一跳,然而她的臉上卻閃過一縷欣喜,「可是,四皇子那邊……」

「據我所知,明天四皇子便會離開,這一走又不知是多少年,待他回來之前,我們完全可以殺了她,並嫁禍於人,畢竟沒有一個父親,會親手扼殺親身女兒,所以四皇子不會懷疑我,不過……」說及此,雲瀾停頓了一下,面色凝重的道,「必須等藍馨進入商家之後,才能完成此事,若雲輓歌那逆女死了,藍馨不會獨活,那麼我的計劃便泡湯了,至於她入商家後所發生的事,則與我們無關……」

抬起了頭,雲瀾那張英俊的容顏盡顯冷酷。

千萬別怪他做出這般決定,要怪只能怪藍馨是藍丞相的女兒,而雲輓歌則吸引了四皇子的注意力。

他決不允許雲輓歌成功勾引到四皇子,否則將成大患,所以她不得不為他的計劃犧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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