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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賣酒20年卻從不讓我喝,偷偷打開酒麴罐我發現有半截白骨

1

「老三!快些!」

正是夜深人靜的時候,山中的妖物也差不多像以往一樣,在每隻妖都能曬到月亮的空地上聚集在一起。可誰知,今兒個卻出了些變故,正當妖物們悄聲說著什麼的時候,一隻黑眼兔兒突然將耳朵豎了起來,抖動了幾下,細聲細氣地叫道:「來人了!來人了!快躲起來!」

這下妖物全都慌不擇路地跳進旁邊的樹林,一點聲響也沒有,就連樹上的鳥兒也沒有驚走。有的好奇得緊,沒敢走遠,想看看他們要做甚。

只見從遠處走來三個穿著送葬白衣的人影,神色慌張,估摸著剛行過冠禮。有個人的懷裡抱著什麼東西,還時不時回頭看看。其他兩人扛著鏟子之類的物件,幾人不住地互相催促著對方。

當他們走到剛才妖物聚集的地方,為首的男人將肩上的鏟子重重地扔到地上說道:「行,就這兒吧!以後也好找。」

說罷兩人就開始你一鏟我一鏟地挖起洞來,只有抱著物件的男子還有些不放心地問道:「大哥,這兒行嗎?萬一被樵夫什麼的尋到……」

「行了老三!」另一個挖洞的人擦擦汗,粗聲喝道,「這東西的邪門你也看到了,若不是走投無路,我們必不會回來尋的!」他頓了頓又說道,「大不了埋深點!」

待兩人挖好後,老三才小心翼翼地跪在地上將懷中的物件放入洞中,那東西被布包住,誰也沒看到那是什麼。

「行了!」老大將最後一捧土壓實,在衣服上隨意地擦擦手,又將鏟子扛起來,「走吧!」走了兩步又回頭瞪著他的兩個兄弟,低聲說,「回去之後,這事誰也不許提起!」

「可萬一……」老三嘴唇翁動著,可還沒說完便被他的二哥打斷。

「行了行了,萬一再說萬一!」老二一擺手,又打了個哈欠,「有話回去再說!」

此時若他們往旁邊的樹林看去,哪怕一眼,便會被嚇得魂飛魄散,幾乎所有妖物的眼睛都發光盯著他們,甚至有膽大的蛇將身子掛在樹枝上,探頭探腦地朝新蓋的土看去。

待他們走遠後,妖物才逐漸從藏身的林子里出來,又快速地聚成團,吵嚷著剛剛的事兒。

「真是稀奇!」兔兒尖聲說道,「這種深山老林,人避還來不及呢,竟有人在此埋物件!」

還沒等其他妖接著說下去,一個含糊不清的聲音插了進來,一邊打嗝一邊說道:「那……那不是溫家三兄弟嗎……嗝……」

2

眾妖回頭看去,只見一隻僅用後腿站立的狗兒東倒西歪地走了過來,還拎著個酒葫蘆,似是喝得高興了,連舌頭也歪到外面散著酒氣。周圍的妖紛紛揮爪在空里扇著,或是捂著鼻子躲得遠了些,只有虎妖一個輕輕抽動著鼻子嗅來嗅去,咽了口唾沫。

狗妖看著周圍小妖的反應覺得好笑,歪歪斜斜地走到他們面前,沖著他們噴一口酒氣。再將手上的葫蘆扔給虎妖,後者也穩穩地接住後喝了起來,引得嬌娘伸手直扭他的耳朵。

狗妖走著走著卻突然打了個釀蹌,他也順勢一屁股坐到地上,努力眯著眼睛看向三兄弟的背影,模糊不清地說道:「老……老大溫軒雲……老二……二溫羽,老三……溫言……」

虎妖三兩下就將酒葫蘆喝了個空,抖抖身子不知怎麼一甩,將嬌娘甩到空中,再穩穩地背在背上,咬著葫蘆從石頭上跳下來落在狗妖旁邊。也是因為那壺酒的原因,他對狗妖的態度好了不少,話也能多說幾句。

他將葫蘆放在狗妖身邊,問道:「怎麼?你認得?」

「何止認得,」狗妖轉頭看他,「前陣子我還在他家待過一陣。我跟你說啊,溫家三個兒子的名字是讓同村的書生取的!」

虎妖本打算在他身邊坐下,無奈嬌娘又抓住他的耳朵向原本那塊石頭的方向拽,悄聲說道:「臭死了,」又低聲求道,「炎郎,我們還是在石頭那裡聽他講成嗎?」當下他也只能低嘆一聲,對狗妖說了句對不住,又跳了上去。

狗妖倒也沒在意,點點頭接著說:「你們也曉得,我們狗妖貓妖的,最容易混入人間,甚至還能蹭兩天好吃好喝的,若待煩了,直接走了就好,人家也只會以為是我們自己跑了。」

狗妖頓了頓又說道:「這不,這溫家是安弘城內西頭的人家。這安弘城啊,可是一座專釀酒的城,一條街上就有五家酒家!」說完又咂咂嘴,「溫家的酒可算是比較香的了,就算站在外面也能聞到。可惜了,在他們家那麼久也沒喝上一口。」

「可奇怪的是,他們從來不喝自家釀的酒,若是誰想要偷喝一口,若沒被發現還好,若是被發現了,嘖嘖嘖,就要關在柴房裡三天三夜,而且啊,只給水喝!」

「那他們若要喝酒呢?」有好事的妖問道。

「就去別的城買唄,」狗妖擺擺手,「你想啊,城中家家釀酒,怎麼可能賣給同城的人?他們還防著你偷配方呢!」

「可……」

「好啦好啦,聽我說!」他揮揮爪子打斷了那妖的話又抽抽鼻子。

3

安弘城,以釀酒而出名。而這安弘城內,又有溫、張、曹家三大家齊名。這三大家中最出名的便是溫家了。這三家雖在明面上看去是井水不犯河水,可背地裡,每家都盯著其他兩家,時時準備著將他們拉下台。

每家為了保住自家的生意,自然有著自己的小九九不是?張家只用新米釀酒,曹家以梨酒聞名,而溫家呢,溫家的秘密在於一個普通而又不普通的瓷罐中。

那時的溫家還只是一戶小人家,財力與技術遠不如現在,釀出的酒也頂多兩壇,算下來不僅不掙錢,反而還虧了許多。要不是家裡還有兩塊地,加上吳氏做女紅補貼著,一家人早餓死了。

可突然之間,溫旭不知從哪兒挖出來個瓷罐,那瓷罐好看得呦——口小肚大,通體透亮,瓷質緊密溫和,倘若敲個兩下,那聲音也好聽得緊。可與其他青花瓷不同的是,它不僅小上兩圈,上面還用硃砂勾了一名男子半倚著石頭正自斟自酌的圖畫。

紅色的硃砂和青白色瓷罐正互相映襯著,好看得甚至讓人捨不得移開眼睛!

當溫旭把瓷罐抱回家後,一家人圍著瓷罐,大眼瞪小眼地看了半天,最終還是吳氏開口說道:「我說……當家的……不然,我們把它賣了?」吳氏小聲囁嚅著,「就算咱們不懂瓷器也能看出來這是個上品,能賣出個好價錢哩!」

溫旭倒沒有吭聲,只是將瓷罐從桌上抱下來,左晃晃右聽聽,正打算應了吳氏將瓷罐賣了的時候,就聽到溫羽咦了一聲道:「爹,這上面還有個蓋子!」

溫旭聽了後又將罐口對準自己,果然,罐口處正有一個木蓋,也用硃砂染過了。

溫旭這下納悶了,這罐子里剛聽了也沒什麼聲響,為何要蓋住?正想著,用指甲輕輕一摳便打開了。打開後只有一股淡淡的灰塵散在空中,不一會兒便落下了,但又慢慢地飄出一陣香甜的味道,引得一家人都似狗兒般在空中聞著。

溫旭往門外挪了挪,借著陽光眯眼看向罐中,想看看裡面到底是什麼東西,竟有如此的香味。但裡面卻是黑糊糊的一片,就算放到太陽下也看不清。無奈之下,只能讓吳氏拿了個破舊的茶碗出來,小心翼翼地將罐中的東西倒了出來。

溫旭端著碗細細看去,只見那是一小截樹枝形狀的東西,上面覆滿了……略微有些潮濕的酒麴!

雖不似其他一般乾燥成塊狀,但這就是酒麴無疑!酒麴這種東西可是不可多得的!一般只有釀酒的大戶才有!自家只能釀兩罐酒也是因為酒麴不足,若是……若是這罐子里都是酒麴的話……

想到這兒時,溫旭眼睛發亮地站起身,抱著罐子對準茶碗拚命地拍著,這股興奮勁兒嚇了自家人一跳。

可就算倒了半天,他滿打滿算也就只倒出小半碗,若將那些酒麴從那些短棍上刮下來,指不定連小半碗也不到哩!

罷了罷了,溫旭低聲嘆口氣,隨手拿了一根筷子便準備將酒麴刮到碗中。可這刮著刮著他覺得有些不對,這……這怕不是木棍……這東西通體潔白,捏著細細小小……長度跟手指差不多……

他顫巍巍地將那東西舉到眼前,突然靈光一閃,他知道這是什麼了!下一秒他便嘶喊著將那東西丟到一邊,不住地在麻衣上擦手。

是……是人骨!人骨!

是人的指骨!

4

幸而現在溫軒雲三人已經到後面種地去了,吳氏也不知在哪兒做著女紅。溫旭也慢慢冷靜了下來,死死盯著那截指骨,要把瓷罐扔掉嗎?

不,絕對不行,這瓷罐中指不定還有更多的酒麴!決不能扔掉!

可是這指骨……他又有些動搖,這瓷罐詭異得緊,還是早早扔掉了事吧。

……扔掉!……留下!這兩個截然相反的聲音不住地在他的腦海中吵鬧回蕩,甚至吵得他耳朵也有嗡嗡的響聲!

他坐了有半個時辰,最終握拳一砸桌子,麻木著繼續刮酒麴的動作。

「呼——」

溫旭雙眼無神地盯著桌上的五根指骨,剛好能拼出一隻左手,他看看一旁軟糯潮濕的酒麴,終是下定決心。他一把將桌上的手骨塞到懷中,小心翼翼地避過吳氏和三個兒子,找了個角落,靜悄悄地將手骨深埋了起來,對誰也沒有提起過。

5

「嚯!」

那日待溫旭將手骨埋好後,就迫不及待地將酒麴倒入今早已然蒸好的米中,攪拌均勻後帶著滿心歡喜將蓋子密封好。

這不,才剛過了半個月,溫旭就估摸著差不多好了,這天一早他就招呼了一家人圍著酒罈坐下,小心翼翼地將泥封拍碎,剛開開便有一股酒香充斥在草屋內。

溫軒雲聞了更是控制不住,當下便拿了個茶碗出來,「來來來,我們先嘗一口!」倒完先遞給溫旭,後又遞給口水直流的溫羽溫言,三兄弟正準備喝時,溫旭卻突然發了狠。

「誰都不準喝!」溫旭打掉了溫言送到嘴邊的碗,後者對著灑在地上的酒液可惜得直咂嘴。

「怎麼了當家的?」吳氏看著打翻的酒也可惜得直拍手,「就算不讓他們喝也不用打翻吧!」

這時的溫旭滿腦子都是那些手骨,哪兒有心思回話?只是過了許久才喘著粗氣說道:「誰也不準喝!」又搶過剩下的三隻碗,通通倒回壇中,「我等下便拿去賣掉!」末了又惡狠狠地補充道,「誰敢喝的話就把嘴打爛!」

「嘖嘖嘖,」一隻狐狸突然捂著尖嘴出聲,聲音聽著也悶悶的,「真害怕。」

說完便被一條蛇抽了下後腦,「害怕你還說!安靜聽!」

話說那日溫旭將酒拿到城中最大的酒鋪,只是輕輕掀開紅封,連話也沒來得及說就被買走了。這不,今日那個店家竟一路尋到他家裡來,說是要再訂十壇!

十壇!溫旭又喜又愁,這放到以前哪裡敢想!愁的是就算現在釀酒的糧食夠了,可那酒麴最多釀三壇,這不……這不完了嗎?!

無奈之下他只能想辦法拖住,答應三個月後先給三壇,剩下的七壇過三個月再來取。

眼看三個月期限已過,可這罐中再沒有酒麴的出現,不管倒多少次都是徒勞。

罐子呢?!溫旭習慣性地向桌子上摸去,這幾天他幾乎走到哪兒都帶著它,可今日卻突然不見了!

「罐子呢?!」他在家中煩躁地大吼著,也不知他與誰說話,家中竟無一人敢回話,最終還是吳氏用細若蚊蟲般的聲音回道:「我……我看你不用,便拿去放肉了……」

「放肉?!」他又吼道,「這寶貝瓷罐你竟拿去放肉?!」

「是今兒才買的三斤豬肉……」吳氏的聲音越發地小了下去,搓著衣角不去看他癲狂的樣子。溫旭也慌忙跑去東廚,他一眼就看到了那個令人發狂的瓷罐。

他赤紅著眼將蓋子打開,也不管底下有沒有碗接著就直接將肉倒在了灶台上。正待他準備清洗時,卻猛地發現那肉塊上已經覆滿了薄薄的一層、潮濕黏糯的酒麴!但……但卻沒有第一次那樣的香味!

酒麴的味道差一點的話,釀出酒的味道還不知道會差多少!想到這裡時,他臉上的狂喜已然消失,轉而換上副陰沉的面孔,不知怎麼的,他突然又想到了那隻手骨。

難道……難道是要將人塞入瓷罐中?!

他猛然回過神來,被自己的想法驚出一身冷汗。不行不行,這樣傷天害理的事是萬萬不能做的!

可眼看著後三個月期限將至……用這肉上的酒麴是萬萬糊弄不過去的……要是這次不能將酒釀出來……以後溫家永遠別想翻身!

就一次……就一個人!就將一個人塞進瓷罐里!那必定能弄出許多酒麴!混過這段時間,再……再去買酒麴!

就一個……

就一個……

他在心裡默默地重複著。

6

李老三踢著地上髒亂乾枯的稻草,隨即吐了口唾沫,呸!要不是看在四錠銀子的面兒上,誰會深更半夜的在這裡溜達!

嘿!你可別說,今兒運氣也好,他就像平常在城門底下蹲著的時候,竟有人給他四錠銀子讓他去偷個瓷罐!

四錠銀子啊!能讓他再賭幾盤,說不定這把就翻盤了!

李老三似是想到自己面前金銀成山的畫面,忍不住笑出了聲,嚇得他趕緊捂住嘴,確認了四周沒人後才又放開,又喜滋滋地笑了起來。

「嚯——」

李老三輕手輕腳地推開破舊的木門,這地上竟全是釀酒的大缸!還有陣陣香氣飄在空中,要不是他還惦記著那四錠銀子,准要喝上一壇!

他先確認了下這一家子都在熟睡中才又在房中找尋起來。倒也是不難找,這瓷罐在夜裡倒是刺眼得緊,白亮白亮的,一下便能看到。

倒是……倒是,得來全不費功夫!

他貓著腰過去,搓搓手才將瓷罐抱了起來,細細地打量了下。這可真是個極品瓷罐!他想著,若是拿去賣了……定比那人給得還多!

正當他這樣想著的時候,絲毫沒有注意到身後有一個陰影正慢慢接近他,悄無聲息地舉起了手中的鐵鏟!

「砰——!」

一聲悶響後,溫家便準備摸著黑將李老三塞進瓷罐中,就連三兄弟也一人拿著把柴刀垂在身側。

「快!動手快點!」溫旭探頭望了眼窗外,確保沒人後慌慌張張地沖溫羽輕聲喊著。

「爹!這……這要怎麼弄啊?!」溫羽帶著哭腔看向溫旭,溫羽顫抖著握著柴刀,甚至有幾次險些弄掉!

溫軒雲看著老二那樣兒,反手拍上他的後腦,又指著地上抽搐的李老三,「三兒騙他來偷瓷罐,你是不是該將他塞進去?!別想只有你的手乾淨!」

「就跟殺雞一樣!」溫旭不管倆兄弟的鬧劇,雖說他心裡也有些懼怕,畢竟一般誰會幹殺人的勾當?!但迫於無奈只能硬著頭皮奪過,咬著牙來止住顫抖,「沒用的東西!走開!」

「咚——」

這下,又是一夜夜不能寐。

待到第二日雞還沒叫時,溫旭就已經起身,顫顫巍巍地打開瓷罐,頭上不停地在冒冷汗,生怕這酒麴出不來。

還好還好——在打開的瞬間他就聞到了那股獨特的香味,他擦擦汗,這下溫家就不會再破落下去了!

自這之後,溫家一夜成名,在城中割據一方。據說,開一壇溫酒,那香味能在房中久踞不散!引得無數人去偷酒喝,甚至偷酒麴!可皆是空手而歸。

至今,除過溫家,城中無一人知曉這酒麴是何做成,這酒又是拿何釀成。

7

眼看著溫家的酒業越做越大,現在也住上了三進三出的大宅子,家僕遍布,每日還有許多酒家擠破頭地想進來買酒。以前的粗茶淡飯早已被山珍海味替代,穿的也是從前想也不敢想的綢緞衣服。

可溫軒雲三人卻越來越發愁了起來。

隨著買家越來越多,他們要塞進罐中的人也越來越多,從前是兩月塞一人,現在已然是一周塞兩人!刮完酒麴後的人骨趁著夜色往後院一扔——兄弟三人早已過慣了嬌生慣養的生活,哪裡肯動手埋起來?所以常年緊鎖的後院已經是遍地白骨,而且每一根上都布滿刮痕。

「唉……」溫軒雲頭疼地看著溫旭卧房的方向,「爹又說要塞人了……」

「這城中的乞兒消息靈通得緊,現在但凡跟他們說話帶個『偷』字,他們便轉身就走,給再多的銀子也不回頭。」溫羽也皺著眉頭接道。

正當溫言打算說什麼時,雕花的木門卻被人大力地推開。

「這次的人呢?!」溫旭瞪著眼粗聲喝道。

「爹……最近太多乞兒無賴不知蹤影……官府查得嚴,連晚上也有巡邏的人……不好騙過來啊……」溫言見兄長不願言語,只能嘟囔著回話。

「你……要你們有何用?!」溫旭氣得將拐杖重重地杵在地上,本氣得想抬杖向他們打去,但還只是敲在地上,嘆了口氣才轉身離去。

「唉……」溫旭回到房中,慢慢地將罐子抱在懷中,又用大拇指輕輕揣摩著上面的圖案,「人不好騙……不好騙啊!」

其實他也想過殺了李老三後就此收手,可誰想,這酒麴根本不夠用,要的人越來越多。他可是知道這城中人嘴挑得緊,酒的味道變了一點都不行。所以無奈之下只能一而再再而三地干這殺人的勾當。

誰曾想到現在越陷越深,已經離不開這酒麴了。真是造化弄人啊……他又嘆口氣。

現在管得嚴……但還是要塞個人進去……

這句話一直在他的腦海中盤旋,聲音越來越雜,突然他想到了!也不是不可脫身!只要……

他留戀地揣摩著手下的龍頭拐杖。

「啊——!!」

正是丑時之時,連狗兒也睡得正香的時候,溫家大院中卻突然爆發出一聲慘叫!(小說名:《酒麴》,作者:牛扒。來自【公號:dudiangushi2018】禁止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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