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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部文化|山丹軍馬場,一部皇家馬場的變遷史

原標題:西部文化|山丹軍馬場,一部皇家馬場的變遷史


山丹軍馬場:一部皇家馬場的變遷史


在祁連山冷龍嶺北麓,古絲綢之路河西走廊中部,有一片佔地2192.5平方公里的山丹大馬營草原(也稱「漢陽大草灘」),橫跨甘、青兩省的山丹、民樂、永昌、肅南、祁連、門源六縣。這裡地勢開闊平坦,水草肥美豐茂,氣候涼爽適宜,是發展畜牧業的天然草場,更是馬匹繁衍、生長的理想之地。自西漢在山丹大馬營草原設牧師苑成為歷代皇家馬場,到現代悄然退出歷史舞台,山丹軍馬場不僅是山丹軍需馬的故鄉,而且承載了一代又一代牧馬人的夢想,從而形成了一種獨特的文化──山丹馬文化,融入並滲透在了中華民族的靈魂之中。


萬馬奔騰


山丹軍馬的故鄉


中華民族五千年的發展史,就是一部政治變革朝代興衰史,也是一部社會進步經濟繁榮史,更是一部戰火綿延的戰爭史。在冷兵器時代,軍馬在中國古代戰爭史上,扮演著十分特殊的角色,發揮過無與倫比的重要作用。

馬,原是一種以草為食的野生動物,最早被稱為「火畜」。早在黃帝時代,人們過著遷徙不定的游牧生活。有一個名叫王亥的人發現了野馬,便挑選一幫精敏強悍的小夥子,每天從早到晚既馴馬又訓人,經過苦心馴化,在中華民族歷史上,最早的一支騎兵隊伍誕生了,後來在黃帝與蚩尤的涿鹿大戰中,這支騎兵發揮出了巨大的威力。


從《說文》:「馬,怒也。武也。」的詮釋中,足見馬之陽剛、武力和用於戰爭的意義。軍馬是古代決定戰爭勝負的重要工具之一,因為戰爭的迫切需要,中國成為世界上頭號養馬大國。歷代王朝每年徵用軍馬,少則幾十萬匹,多則幾百萬匹,主要有青藏馬、蒙古馬、伊犁馬、大宛馬、頓河馬、河曲馬和白章別征馬(血汗馬種)等,不僅數量大、馬種多,而且標準高。那麼,古代每年所需如此數量龐大的軍馬,古人是怎樣牧養和繁育的呢?


早在西周時期,青藏高原東北部是馬匹的重點產區,祁連山北部草原、河西走廊黑河流域,畜牧業也相當發達。《穆天子傳》記載:穆王十三年(前935年),穆天子西征至於禺知之平(今黑河流域),地方首領敬獻良馬。春秋時期,祁連山地屬雍州,山丹大馬營草原為戎羌駐牧地,以孳養體格稍矮但粗重結實,適宜作戰挽(拉)駕戰車的青藏馬為主。秦時由遷徙而來的月氏、烏孫居牧,外來沙漠馬系與當地山地馬系自然雜交,經過天然混血改良,形成了一種體格偏大且體形勻稱,挽乘(騎)皆宜且力速俱佳的新馬種。漢時匈奴盤踞,曾為渾邪王駐牧中心。自西漢以後,古代戰爭由過去馬拉笨重戰車大規模作戰,轉型為快速敏捷靈活機動的騎兵團作戰,而山丹大馬營草原的新馬種,不僅是騎兵所需的上佳馬種,而且以「日行千里」而聞名。元狩二年(前121年)霍去病「河西之戰」大捷,驅匈奴於漠北。從漢武帝在山丹大馬營草原始設牧師苑繁育軍馬開始,這裡便成為歷代皇家馬場和中原王朝重要的軍馬繁殖基地,供應邊軍戰馬、官騎驛乘和農耕所需。《資治通鑒》載,北魏世祖「以河西水草豐美,用為牧地,畜其蕃息,馬至二百餘萬匹,槖駝半之,牛羊無數。」晉穆帝永和年間,前涼張祚在大馬營草原設漢陽縣,專事養馬。北魏孝文帝元宏時期(公元471—公元500年),大馬營草原養馬多達十萬餘匹。隋大業五年(公元609年),煬帝西巡張掖,御駕焉支山,詔令在大馬營草灘設牧監,孳養官馬。唐代廣設牧監,唐太宗李世民命太僕張景順、李思文等相繼負責河西馬政,養馬極盛時期逾七十萬匹,從而建立起較為完善的牧馬管理體系。唐末高居海《使于闐記》說:「經吐蕃界……婦女髮辮,戴瑟瑟珠,雲珠之好者,一珠易一良馬」,可見當時河西養馬甚廣,年養馬多達數十萬匹。宋代時在這裡實行茶馬制,設置馬市,「由京師支銀四萬兩,絹、帛七萬五千匹充馬價,每年買河西健馬數萬匹。」元世祖時,派千戶一名,執掌大馬營馬場。明代在大馬營草原設馬營堡,修築城堡與官署住所。《明史》記載,嘉靖初太監梁成在甘肅開製造局,利用甘州(今張掖)盛產的羊絨為皇家製造絨褐,並辦理貢獻大馬和酥酪。清康熙元年(1662年),靖逆侯張勇驅羌奴入牧地,重設永固營,築八寨,守望益嚴。繼而甘肅副總兵王進寶協鎮永固。康熙十年(1671年)設置馬營墩守備,屯兵養馬,以保邊防。嘉慶六年(1801年),大馬營草原孳馬一萬八千匹。民國時期,國民黨政府重整大馬營馬場,派員管理。1921年,民國陸軍部委任虞奎武為大馬營馬場場長,歸陸軍部軍牧司管轄。後因戰事頻繁,淪為軍閥馬步青、馬步芳私家牧場。1930年,畢業於北平軍官學校騎科的葉寶珊,被國民黨政府專門選派為大馬營馬場場長。1936年,軍政部長何應欽,奉命在大馬營籌建甘青牧場,任命蔣介石的侄女婿宋濤任場長,並授予少將銜。從1946年開始著手改良馬種,大馬營軍牧場從西安接來抗戰勝利品日本母馬37匹,引進美國摩爾干種公馬1匹,但由於當時國民黨統治的腐敗沒落,致使大馬營馬種的改良收效微乎其微。


1949年9月21日,遵照毛澤東主席「要完整無缺地把玉門油礦和大馬營軍馬場接收下來」的電示,中國人民解放軍第一野戰軍三軍一部迅速挺進,接管大馬營軍牧場,接收軍馬近萬匹。從此,山丹大馬營軍牧場,歸口蘭州軍區後勤部管理,屬軍隊建制。此後的60年中,山丹軍馬場三代牧馬人,風雨無阻,嘔心瀝血,以年最多存欄兩萬匹成品馬的規模,輸送全國各地軍需民用,同時精心培育出了馱、乘、挽兼優的「山丹馬」,為祖國新馬種的培育繁殖作出巨大貢獻。20世紀80年代,隨著現代軍事科技的運用和農業機械的推廣,山丹馬需求量大減。2001年9月10日,山丹軍馬場整體移交中國牧工商(集團)總公司經營管理,實現了由軍隊保障性單位向社會化企業的全方位轉變,從而結束了2000多年軍馬培育的歷史使命,悄然退出了歷代兵家必爭的歷史舞台。


馬術競技


三代牧馬人的夢想


自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後設立山丹軍馬場,山丹大馬營草原成為我國乃至亞洲最大的軍馬繁育基地和我軍較大的糧油肉生產基地,中央人民政府和中央軍委給予極大的關懷與支持。1950年,中國人民解放軍炮兵司令部派人到山丹軍馬場考察軍馬養殖情況,毛澤東主席聽了考察情況後,親自批示修建了山丹縣城到軍馬場的52公里軍用公路,以方便軍馬運輸和當地群眾生產生活。1952年,由聶榮臻代總參謀長親自批准,山丹軍馬場興建白石崖水利工程,引水灌溉良田。中央軍委相繼為山丹軍馬場調進一批批美式福特輪式拖拉機、蘇制汽車等,並邀請蘇聯、匈牙利畜牧、農機專家到馬場幫助解決馬絛蟲病和機械修理等問題,從而使農牧業生產具備國內較為先進的機械化水平。按照「農牧並舉」的發展思路,山丹軍馬場每年向部隊提供大批軍馬,1961年首次向國外輸出馬匹,1976年一次性為唐山無償輸送騾、馬4000匹,支援地震災後重建。


20世紀60年代,蘭州軍區後勤部下達了馬種改良培育計劃,軍馬場牧馬人開始引進外來馬種與當地馬種進行雜交改良,經歷雜交、回交、橫交、自群繁育四個階段,從培育到鑒定命名,軍馬場風雨兼程走過了三十個年頭,牧馬人晝夜奮戰熬過了一萬多個日日夜夜。他們當中有原國民黨山丹軍牧場投誠官兵,有接管軍牧場的解放軍戰士,有解放軍軍轉幹部及其家屬,有來自軍地科研單位進行馬種改良培育的畜牧專家,也有來自全國各地的上山下鄉知青。他們來自五湖四海,以培育新一代軍馬為目標,心中充滿了夢想,充滿了希望,期待著有一天,自己親手培育的軍馬走向戰場,期待著為之奮鬥的山丹軍馬場成為現代化的世界第一大馬場。他們愛馬如子、視馬如命,精心飼養、嚴格訓練,確保馬種培育質量。軍馬的繁育和其他動物繁育一樣,是一個循序漸進辛勤勞動的過程。從馬匹分欄飼養、改良培育到接受訓練、成品出欄,這其中浸透了牧馬人無數心血和汗水,也流傳下來無數動人的故事。


山丹軍馬場成立後的第一代牧馬人馮開士,曾獲得蘭州軍區「技術能手」榮譽稱號,他放牧的馬群中有一匹瘦弱結痂的劣馬,馬場「育種委員會」決定放棄培育。但是,馮開士心不甘情不願,他將鋪蓋捲兒搬進馬廄,以夜草精飼悉心餵養,以中草藥精心調治頑疾,不過半年時間,在一個雷雨交加的夜晚,這匹劣馬突然高昂頭顱,尖聲嘶鳴,驚得馬群四散奔逃。連續幾次劣馬錶現出超乎常馬威武雄健昂揚奔放的氣魄,馮開士由此斷定它就是古人所說的「火焰駒」。後來經過「育種委員會」鑒定,它果然是一匹汗血馬種的寶馬,因而有幸獲准隨戰馬隊出口朝鮮,在抗美援朝戰爭中作出突出貢獻,為中國山丹軍馬場爭得了榮譽。

曾獲得「甘肅省勞動模範」稱號的第二代牧馬人張明,喜歡烈馬的天然野性,是一名馴馬的行家裡手。看他騎一匹「走馬(訓練有素的騎馬)」,左手揮動馬鞭,右手緊握套馬杆,套住烈馬「戴籠頭」;牽著它緊跟走馬蹓空趟,銼其銳氣「挼性子」;然後佩上鞍韂戴上轡頭,騎上去揚鞭催馬「馴走手」;接下來閹割壓馬(蹓馬)「踏走馬」;最後修理馬鬃、馬尾、釘馬掌、烙印記。再看他戴上氈帽,穿上馬靴、馬褲,跨上馬鞍,踩上馬鐙,拉住韁繩,勒住轡頭,甩開馬鞭,馳騁草原,雄姿英發,矯健如飛。如此訓練出的烈馬,才能真正成為一匹體形勻稱彪悍雄健、立馬昂首嘶鳴如雷貫耳、快走騰空而起風馳電掣、慢走落落大方四平八穩的好「走馬」。


在全國馬術邀請賽中,曾獲得過「走馬」表演第一名的第三代牧馬人王金躍,是一名馬術競技傳幫帶教練,他訓練出的「飛鷹馬術團」,於2000年4月代表甘肅省參加在成都舉辦的中國西部少數民族賽馬節表演,榮獲800米、1600米速度賽一、二等獎和團體一等獎等殊榮,為甘肅人民和山丹軍馬場贏得了榮譽。王金躍還是一名草原歌手,他自編自唱的「我愛馬場我愛馬,馬場就是我的家,牧工最聽毛主席的話,為保國防養軍馬!」的民歌,當年紅遍全國各地。


1984年7月,蘭州軍區後勤部組織省內外大專院校、科研單位60多名專家學者鑒定確認:「山丹軍馬場培育出的新馬種,各項指標均已達到原定育種計劃要求,在國防和農業上具有較高的經濟實用價值,可以作為一個品種在部隊和全國推廣應用」,並正式命名為「山丹馬」。鑒定委員會認為,山丹馬氣質雄健彪悍、結構協調勻稱、體形方正威武、體質粗壯結實、反應敏捷靈活、速度快耐力強、宜粗飼適應好、騎乘挽駕馱載兼優,是「適合我國軍需民用的一個軍馬新品種」,達到了國內先進水平。「山丹馬」項目經推薦申報,榮獲「全軍科技成果一等獎」和「國家科學技術進步一等獎」,並被編入《中國馬驢品種志》和《中國大百科全書·農業卷》。在大馬營草原千百年來的養馬史上,山丹馬著就了光輝燦爛的軍馬篇章,山丹軍馬場也因此由興旺走向輝煌。


正當三代牧馬人歡欣鼓舞之時,中央軍委因國防現代化建設的需要,下達「裁軍百萬」計劃,騎兵作為一個兵種被取消,山丹馬成為中國戰爭史上的末代軍馬。而馬的役使功能又被新型農業機械徹底取代,山丹馬軍需民用的實用價值至此終結,被遺忘在了祁連山的山山峁峁,永遠烙印在了人們的記憶深處。緊接著山丹軍馬場業已完成歷史使命,摘去「軍」字招牌,開始調整經營方向。


牧馬人


山丹馬文化的搖籃


從野馬被馴養到成為人類生產生活和戰爭的工具,馬在人類文明進步的歷史長河中,發揮著無與倫比的作用。也因為戰爭的需要,馬在人們心目中已非一般意義上的動物,以各地興建的「馬神廟」為例,馬曾作為神靈被人們供之敬之。


在遠古的年代,馬被作為牲靈用於祭祀活動,馬的軀體和馬皮則用於肉食和禦寒。後來因為馬溫良、雄健、剛毅的特性,被逐步用於生產生活,成為人類藉助外力交通運輸和農業耕作的工具,從此馬從祭祀和肉食動物中分離出來,成為社會生活中的重要生產力。人們用馬掌、馬嚼、馬鞍對馬進行「武裝」,使馬的馱、乘、挽功效較之前提高了數倍。在烽火連年鐵血爭鋒的古代,唯獨馬才具有的性情溫順、騎乘神速、馱載負重、挽駕耐力的功效,自然而然地在戰爭中被利用,使冷兵器時代的作戰能力大為提高,「大國乃萬乘之國,小邦乃千乘之國」,因為擁有了千軍萬馬,使國之軍威大大增強。無數英雄豪傑馳騁疆場威震河山鬼神泣,又何嘗不是千軍萬馬血與火、靈與肉、信仰與追求交相輝映的英雄史詩。於是乎人類與馬結下了難以割捨的情緣,從而形成了一種獨特的文化──馬文化。



馬踏飛燕


《周禮·夏官·司馬》有「七尺為馬,八尺為龍」的記載,馬因此被稱為「龍馬」。《易經》中,乾卦象徵陽剛,因而被稱為「龍卦」。龍卦象徵剛健猛進的精神,因之稱為「龍馬精神」。《尚書注》有:「伏羲氏王天下,龍馬出河」的瑞應。因此,從朝廷官府到山野民間,從天子王侯到布衣平民,無不對龍馬敬若神靈,對良驥神馳心往。相傳周朝時,穆王乘八駿西遊崑崙,西王母移駕百花池,與穆王宴飲承歡,眸詢何日重來?李商隱作《瑤池》詩,將「八駿」之神速描寫極致;徐悲鴻作《八駿圖》,將「八駿」的神采描繪得栩栩如生,也使馬繪畫藝術創作達到巔峰。周孝王因秦非子養馬有功,封地作為獎賞。春秋時,有個名叫孫陽的人識千里馬,曾為楚王選得良馬而始稱伯樂,自此千里馬與伯樂的人才觀萬古垂青。秦始皇對追風逐電的「七駿」,寵之若稀世珍寶,愛之若掌上明珠。從今天秦始皇兵馬俑的龐大規模來看,兵俑盔甲嚴整,矛戈鋒銳;馬俑鞍轡整齊,嚴陣威武,如此宏大的壯觀陣容,表現出秦始皇兵強馬壯滅六國而一統天下的壯志雄心。再從東漢時期鎮守河西的軍事長官墓葬中出土的「馬踏飛燕」來看,駿馬矯健騰空、飛燕流星電閃,和兵馬俑的馬俑相比,更顯馬雕塑藝術的精妙絕倫。東晉時,安帝司馬德宗得日行千里的寶馬,特封馬為「揚威將軍」。唐太宗李世民酷愛良馬,君臣出獵,駿馬成群,宮廷牧監孳養御馬稱「昭陵六駿」。唐太宗作《詠飲馬詩》云:「駿骨飲長涇,奔流灑絡纓。細紋連噴聚,亂荇繞蹄縈。水光鞍上側,馬影溜中橫。翻似天池裡,騰波龍種生。」侍臣楊師道附和《詠飲馬應招詩》曰:「清晨控龍馬,弄影出花林。」李嶠作《詠馬詩》云:「天馬本東來,嘶驚御史驄。蒼龍遙逐日,紫燕迥追風。明月來鞍上,浮雲落蓋中。得隨穆天子,何假唐成公。」唐太宗至死與馬相伴,將開創帝業的六駿,刻為石雕排列陵前。宋代時將中國象棋完善成型,從棋中「車、馬、炮」的運用來看,馬在古代戰爭史上有著顯著歷史作用。古代有關馬的名人掌故、詩詞歌賦、琴棋書畫不勝枚舉。


但真正把馬文化推向高峰的,當屬雄才大略的漢武帝,而山丹大馬營草原,自此便成為中國馬文化延續和發展的搖籃之一。漢武帝尚武愛馬,因為國防的需要,他對「天馬」夢寐以求,為求良馬尋遍西域各地,終得「汗血寶馬」,繼而將良馬的標準定格為「天馬」。並作《天馬歌》云:「天馬來,龍之媒,游閶闔,觀玉台。」漢武帝得良馬,建立起強大的騎兵,馬踏匈奴一雪國恥,開疆拓土設「河西四郡」,成就夙願。霍去病死後,漢武帝以祁連山形造墓,輔以「馬踏匈奴」石雕烘托,以此為無數英勇將士鑄就歷史豐碑。而霍去病「匈奴未滅,何以家為」「男兒當死於疆場,以馬革裹屍」的豪言壯語,正是中華民族「龍馬精神」的具體體現。


自山丹軍馬場成為皇家馬場起,便在中國戰爭史上閃亮登場並步入中興之途,「眾庶街巷有馬,阡陌之間成群」,使馬的繁育規模得到空前發展。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後,一代又一代馬場牧馬人,為祖國培育良驥駿騏,傾注了全部心血,付出了艱辛的勞動,他們櫛風沐雨披星戴月,大量繁育屯集軍馬,引進西方優良馬種,改良選育出中國獨有的山丹馬。山丹馬剛健昂揚的品格,形成了一種威武不屈、奮發有為的馬文化,滲透在了中華民族的靈魂之中,融入了中華兒女任勞任怨、艱苦奮鬥、樂觀向上的精神之中,成為中國馬文化的升華和中華民族「天馬精神」的真實寫照。


文章來源:甘肅日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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