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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間偶遇美女神似我初戀,帶回家數月我病入膏肓才知不妙

1

辛洛從墳墓里出來時是正午時分,太陽明晃晃地掛在天空的正當中,陽光穿透樹葉直射在她身上,光影晃得她頭疼。魚恆拿一件斗篷將她全身遮蓋住了。

辛洛窩在他的懷裡笑,「將近五十年的時間沒有見到陽光了,甚是想念。」

魚恆詫異,「你竟然知道現在是什麼年月?」

「數著日子呢。」

皇帝的選秀之期快要到了,辛洛思忖一番,覺得以秀女的身份進宮是最方便的,於是她在魚恆的冰洞中挑了一副最漂亮的皮囊穿上上路了。

從朗州到中州,路上顛簸了月余,到達客棧時已是傍晚時分。幾個客人正在大堂里吃晚飯,看見一個玄衣女子從敞開的透著餘暉的門裡進來,她頭上戴著同色的帷帽,只有腰間的一管玉笛透出點別樣的顏色。

辛洛問小二要了一間房和一桶水。然後將皮囊放到水桶中,再倒上點魚恆家祖傳的藥水。

這樣做的目的是保存皮囊,使之不易腐壞。

不久之後,木桶中竟然咕嚕咕嚕彷彿水沸騰了一般冒起氣泡來。辛洛頭一次見到這種情況,一時有些怔愣,等到反應過來將皮囊從木桶里撈出來時,皮囊已經煮皺了。

魚恆聽見動靜從玉笛中出來,看見這情景眼角抽了抽。辛洛拿眼睨他,「怎麼回事?你們家這藥水是過期了?」

魚恆:「……沒……就是換配方了。現在的用法是佐以活水浸泡三個時辰……」

辛洛氣得恨不得拿鞋拔子抽他,「你不早說?!」

魚恆:「……忘了……」

得,就這樣浪費了一張皮囊,這事若是擱在平日倒也算了,可這次他們出遠門,身上統共也就這麼一張,壞了,便沒有了。此時他們陷入了難題。

魚恆建議辛洛乾脆用自己的原身,但是辛洛不願意。

她不願用自己的樣子回王宮這是情有可原的,畢竟這才過了五十年,若宮中還有認識她的人活著,認出她來豈不是麻煩?

不過這個難題並沒有困擾他們多久。有一天魚恆偶然記起他一個堂姐便是嫁在這附近。

他從堂姐處拿到了一身皮囊,這身皮雖然比原來的差了不少,卻也姿色秀美。

辛洛穿著新皮囊非常滿意,魚恆看著她,恍惚中覺得這身皮囊與她的原身竟有三分相似。

第二日辛洛與魚恆正在大堂里臨窗的小雕花欄邊吃晚飯。敞開的大門裡魚貫而入一群人,他們統一穿白色常服,身軀挺拔,步態輕盈,一看就不是普通人。果不其然後來進來的人證實了辛洛的判斷。

那人一身月白色錦袍,手中一把紫骨檀香扇。深色的扇柄襯得那人手指越發白凈細長。那人的眼瞳不似常人那般的黑色,而是琥珀色,眼中無欲無念,寡淡得彷彿太行山頂的堅冰。

竟然是周子卿。

說起來也算是老相識,辛洛本以為他應該老得走不動道或者已經死了,卻沒想到他還是如五十年前一般模樣。

這是修了什麼邪術?

魚恆丟了顆花生進嘴裡,開口道:「這人身上有一種和你很像的氣息。」

「什麼氣息?」

「死人氣。」

清蒸鯽魚上了,魚恆吃著菜頭也不抬道:「又是一個有執念的人。」

誠然,不是所有蝴蝶都能破繭而出,更不是所有死人都能變成妖邪,只有心中有強大執念的人才能逆天道而修成這樣一種半人半邪的怪物,只為去化解心中執念。

而她的執念當然就是妖玉采邪,那是她最重要的東西,她要找回它。

2

林深夜靜的山泉邊,辛洛正拿著小刷子將琉璃瓶中的藥水刷在手中的物什上。做好後她將它浸泡在沁涼的山泉中,等待浸滿三個時辰,這個東西名喚蟬衣,材質似人皮,但又薄如蟬翼,穿在身上仿若無物,能讓妖邪像常人一樣在陽光下活動。

山中空氣清新,景緻美,唯獨一點不好便是蚊子多。此時辛洛身上已經被咬出數個大包,她氣得啐罵:「死人血都饞,毒不死你們。」正罵得起勁忽然瞥見遠處有一個小光點,辛洛撥開草叢仔細地看,竟然發現是個人打了燈籠正朝著這邊走來。

此人定不是魚恆,身型不像。

她猜想著可能是哪個客人出來散步,於是便抱著蟬衣潛到泉水的深處想避開和來人的接觸。

周子卿晚上夢到了些舊事,便再也睡不著了,索性披了件外衣到後山的山泉來打坐修鍊。

蟲鳴鳥叫的聲音逐漸脫離識海,只剩下自己有節奏的呼吸聲,就在這時泉底下忽然傳來一聲異樣的聲息。

周子卿念了一個咒,下一瞬一個女子便浮出水面。

那女子生著一雙杏眼和挺俏的鼻子,天生嘴角帶笑。

周子卿一瞬睜大了雙眼,但又很快恢復原狀,只是在暗處握緊的雙拳透露出了他此時的情緒。

辛洛一萬個不願意和從前扯上關係,只裝作不認識他。「公子想看奴家洗澡不直說,做什麼用這般粗暴的手段?」此時辛洛漸漸從泉水中走出,巧笑倩兮地看著周子卿,對面的人微微皺眉,於是辛洛笑得更歡了。

她知道他是謙謙君子,最講禮義廉恥。這般放蕩的行為他必然是不喜的。不過他越是不喜她越是要這樣噁心他。

她走到周子卿的身邊打算欺身貼上去,周子卿卻一轉身以指為劍抵在辛洛頸脈處。

入手是溫熱的感覺,而且手下的脈象是跳動的。

辛洛毫不在意,抬手摸向頸邊的手媚笑道:「公子怎麼比奴家還急?」

此時她全身濕透,水順著修長的脖頸流進了胸口,被濕透的肚兜擋去了大半風光。她彷彿不知道她現在的樣子有多不妥,還想要繼續調戲周子卿。

周子卿躲開辛洛伸過來的手,卻不經意間蹭到了她的喉嚨,讓正要開口說話的辛洛發出了一聲類似鵝叫的怪異聲音。

辛洛瞬間黑了臉,問他:「你是故意的?」

「怎會?」

「你就是故意的!」

「姑娘多慮了,更深露重,姑娘還是早些回去為好,告辭。」

辛洛:「……」

三個時辰後天空翻起了魚肚白。辛洛蹲得腰酸腿麻,她將蟬衣穿到自己身上,正滿意地打算離開,忽然,腳底下踩到一個硬物。她拿起來一看竟然是塊玉佩,上好的羊脂玉泛著溫潤的光澤。玉上是一隻憨態可掬的小狐狸。

辛洛一下子陷入了回憶,這還是她送給周子卿的呢,彼時他們倆還是郎情妾意,恩愛得不得了。後來他為了真愛拋棄她,甚至她還因他的真愛而死。

辛洛輕嘆一聲,覺得自己是真的慘,坊間最苦情的話本子怕是都沒有她的一生有戲劇性。

第二日要上路,辛洛與魚恆起了個大早。她本來想到掌柜處問出周子卿的房號,卻沒想到他們一行人已經坐在大堂里吃早飯了。

她扭著腰走過去將玉佩放到周子卿的桌上道:「公子昨晚上落在奴家身邊了。」

這話聽著有那麼一絲歧義,兩桌人不約而同地睜大了眼看向他們。

周子卿仿若未察,淡淡地道了謝,目送辛洛回了她的桌,然後看了身邊的道童一眼,問他:「你有話要說?」

少年猶豫再三還是開口:「國師,那女子身上有一股不同尋常的氣息,我聞著不像人。」

「我知曉。」

「那您怎麼……」

周子卿呷了一口茶,他知道道童未說完的話是什麼意思。

「我這麼做自然有我的道理。」

3

辛洛容色尚佳,才情也很了得,雖說琴棋書畫不至於樣樣精通,可也是十之八九。更何況她還使了點小法術,所以這次選秀被選中完全在她的意料之中。

和合宮是秀女住的地方。秀女們都是皇帝的女人,難免互相看不順眼。辛洛懶得和她們一般見識,便提溜個小酒壺到屋頂上喝酒。

從屋頂上可以看到這王宮裡最高的植物,一棵百年杏樹,長在永安宮。她曾經活著的時候最喜歡叫宮人搬一張竹椅到這棵樹下,然後她便在這樹下小憩。有時候會起風,刮落幾片樹上的花,她的夢裡便會有杏花的香氣。

皎潔的琉璃瓦上突然多出來一團黑影,辛洛頭也不回地將手中的酒壺拋向後方,魚恆單手接過,鼻尖深嗅一口,慨道:「百年糟糠,好東西啊,哪來的?」

「自然是酒窖中。」辛洛聞到了魚恆身上濃重的魚腥味,嫌棄道,「你又去御花園偷魚了?」雖然是問句但卻是篤定的口吻。魚恆咂巴了一下嘴心滿意足道:「還是皇帝精心飼養的錦鯉最好吃了。」

此時已經過了酉時,辛洛遠遠地看見路上來了一隊宮人,後面跟著一輛青鸞輦車,這是來接侍寢妃子的派頭。

辛洛知道他們是來接自己的,因為她讓魚恆在皇帝的侍寢牌上動了點手腳。

五十年前她身死,采邪最大可能便是留在了這宮中,近日來她將這皇宮都探尋了遍也未發現采邪的蹤跡,唯獨剩下皇帝的寢宮無法用妖術探查,所以辛洛打算自己去看看。

青鸞輦車剛過東陽門便停住了,辛洛仔細聽著外面的動靜,還沒聽個所以然轎簾便被人掀了開來。一張溫潤如玉的臉龐出現在辛洛眼前。辛洛心裡直呼冤家,臉上還要做出一派鎮定。「國師,真是巧啊。」

選秀那日辛洛偶然遇到他才知道他現在竟然是本國國師。

周子卿眼睛雖看著辛洛話卻是對為首的張公公說的,「近日御花園裡的錦鯉接連消失,皇上懷疑是有邪物作祟,所以我來看看。」

辛洛笑著問周子卿:「難道國師懷疑我是邪祟?」

周子卿盯著辛洛看了半晌,久到辛洛臉上的笑意都快維持不住時才道:「才人多慮,只是慣例查看罷了。」說著又從懷中拿了一隻符包遞給辛洛道,「這是護身靈符,可以保邪祟無法近身。」

辛洛嘴角不禁抽了抽,她自己就是邪祟,這怕是來滅她的吧!

周子卿以眼示意讓她接著,辛洛只好道:「多謝國師的……好意。」

不過辛洛預想的事情卻沒有發生,這讓她不禁懷疑周子卿是否是個神棍了。

4

皇帝該是沐浴過了,穿著一件黃色絲質中衣坐在桌前批閱奏摺,昏黃燈光下的人有一雙圓潤的眼,一顆痣點綴在左眼眼尾。

辛洛心中嘖了一聲,這雙眼倒是和玉妃生得一模一樣。

玉妃是誰?按辛洛的話說那是不知做了幾輩子虧心事換來的仇家。辛洛活著的那會兒自己的初戀移情別戀看上的就是她。後來一同進了宮,文帝的後宮三千佳麗里與她最不對付的便是一身清漣出水若芙蓉的玉妃,皇帝寵愛她,特意賜了個美好的玉字做她的封號,而她卻只是隨意地在名字裡面取了洛字做封號。

所以她現在看這個玉妃的子孫便格外不順眼。遣退了宮人,辛洛連和他多說兩句話都不願,便施瞳術將他迷幻。辛洛道:「我在你屋裡看看,你隨意。」

宣帝便如木偶一般毫無表情地點了兩下頭。辛洛翻找了一番,出乎意料地沒有探尋到采邪的蹤跡。既然不在皇宮之中辛洛一時還真想不出來會在哪裡。

不過此等不凡之物或許國師會知道下落也說不定呢。

她打定主意要到國師府去探查一番,於是又站到宣帝的面前道:「三天之後的中秋宴上把我送給國師,還有把我今天來過你這兒的事情也忘了吧。」宣帝眼底無神,毫不猶豫地又點了兩下頭。

辛洛這才滿意地離開。

八月十五這天皇帝辦了百官宴,宴會上觥籌交錯,好不熱鬧。皇帝今年才十八歲,說到底也才不過是半大的小子,平時國家大事前端莊穩重,在宴會上不用那麼拘束,便顯現些少年心性來,與臣下喝了不少酒。

下了酒宴百官們這次都沒急著走,而是三五成群地討論著今日宴會上發生的事。百官們都沒想到小皇帝的酒品竟然如此……奇特。喝醉了酒竟然哭鬧著要將自己的后妃賜給國師,這是嫌自家草原不夠綠?

大家都知道國師大人出塵脫世,又怎會近女色?奈何皇帝貴為天子,出口之言不可違抗,所以國師大人只能收下了。

5

蟬衣雖然好用卻不耐用,辛洛為了方便製作下一件蟬衣,所以她希望在國師府中挑到一個有活水的院子,不巧,國師府中還真有一個。

宅院正好緊挨著周子卿的住處。辛洛在裡面巡視一番,對此地非常滿意。

這處院中也有一棵和永安宮那棵一樣的杏樹,只不過要小得多。辛洛搬了一把椅子到樹下坐著乘涼,不多時,便去會了周公。

夢裡她回到了她十六歲的那一年。

那年她到朗州給姨母祝壽,祝完壽剛好趕上當地的洛水節。

洛水節上大家要投選一位最美麗的姑娘送洛水娘娘。辛洛貪玩,躲了家丁僕從的看護偷偷報了名。

到後來她與另一位美人持票不相上下。

眼看快要結束選票了,但她比人家還少一票,周子卿便是這時闖進她的視線。

他穿著一身素白錦袍,手中拿著一枝投票用的月季。

辛洛央求著他投她。

周子卿嘴角含笑,扇柄輕敲了掌心兩下,「可我為什麼要投你?」

辛洛眼珠子一骨碌,笑道:「不知公子喜歡什麼樣的女子?」

「我喜歡溫柔體貼、知書達理的女子。」

「那便是我了。」

「可我看著你並不像這樣的女子。」

「公子喜歡什麼樣的女子我便是什麼樣的女子。」

一轉眼畫面不知怎麼變了,她仔細著看,才發現她站在中州城門外的三棵歪脖子樹下。她又仔細著想她站這幹什麼呢?想了好久才記起來她在等情郎呢,她的父親不同意她和情郎的婚事,要把她嫁給皇帝。

她不想做皇帝的妾只想做他的妻,他們便一不做二不休地打算私奔,她在歪脖子樹下等了好久,從黃昏等到夜裡也等不到,她又焦急又害怕,便這般從夢裡驚醒了。

遠處天幕逐漸陰沉,有風雨欲來的架勢,辛洛的思緒跟著風卷的殘雲飄散到遠方。

再後來呢?再後來她被家裡捉了回去,囚禁在閨房。她費了好大心思偷逃出去找他,卻從他人口中得知他早便不在中州,時間正是他們約定私奔的前一天。

她當然不信他是故意扔下她,只是後來的一天她卻再也不能欺騙自己了。

那日她隨母親到觀音廟祈福,遠遠地看見他與一個女子從廟裡出來。那日是個雨天,他們共撐著一把傘,他將傘傾斜在女子那邊,自己卻濕了半邊肩膀。那女子姿容秀麗,氣質溫柔,嬌羞地喚他表哥。

她忽然憶起在朗州時他說喜歡溫柔體貼的女子,辛洛往後不管多努力都無法成為這樣的人。那時,他說:「我曾在洛水節上說的話,只是當時拿來搪塞你的。我只喜歡你,你是什麼樣的我便喜歡什麼樣的。所以,你不必改變。」

如今看來他當時在說謊,那並不是搪塞她,反而後面的話才像是搪塞。

後來,她得知私奔那日他去了朗州,而朗州正是他表妹居住的地方。

她並非不知道這是父母故意讓她知道的,可那又如何?這的確是事實,所以她死心了。

再後來她成了洛妃,造化弄人的是他表妹也成了皇帝的妃子,後來那個寵極一時的玉妃。

再後來玉妃懷有身孕卻意外身亡,皇帝懷疑是她所為,將她秘密處死。

辛洛細數起她短暫的一生,卻發現人生過得著實不算好。所以,她只盼望尋回採邪後能讓她的餘生舒坦點吧。

6

周子卿外出降妖竟然受了傷,傷得還挺嚴重,他已經在床上躺了兩天了,還在昏迷之中。

辛洛用妖力探查了一番,發現周子卿其實已無大礙,只是還需要點時間才會蘇醒。

現在對於辛洛來說是絕好的問出采邪下落的機會,因為處在昏迷狀態的人意識是最薄弱的。於是辛洛慢慢湊近周子卿的耳朵問他:「采邪在哪裡?」

周子卿沒有一點反應,辛洛早便知道會是這麼個結果,畢竟周子卿可不是普通人。

辛洛將舌尖咬破,嘴對嘴地將血哺給周子卿。為何要給他哺血?因為她的血可不是普通的血,而是帶有強烈迷幻功效的葯。

正打算接著問時突然感受到了一股很強大的力量自周子卿的體內迸發出來。這種力量於辛洛來說並不陌生,這正是她苦苦尋找的妖玉——采邪。

離開房間後的辛洛久久不能平靜,除了興奮外似乎還有一點什麼別的情緒。不過她並沒有時間管這麼多,她迅速地找到魚恆商量著收取采邪的事去了。

要說想將采邪從人體里取出,方法是多種多樣的。但若是想用最無害的方法,每月初一這日無疑最適合,因為此時采邪的妖力最弱,不會反噬宿主也傷害不了取離的人,於兩方都是損傷最小的做法。

初一這日,辛洛將手指扎破滴了幾滴鮮血到葯碗中,周子卿醒了兩日,只是身體還不是大好。來到周子卿的房間,他卻不在床上。辛洛找了一圈最後是在一處塵封的庭院找到的,那正對著庭院的房中央掛著一幅畫,周子卿正看著那幅畫。辛洛走上前去,看見畫中畫著一個身穿青衣,巧笑倩兮的女子。左下提字:文景十三年。那畫中女子竟然是她,而且是她死後一年作的。

辛洛心中驚訝不已,完全沒有想到他會為死去的自己作畫,這明明是非常親密的行為,但其實早在一年之前他們便形同陌路了。

辛洛不願再想太多,不管是真情也好還是假意也罷,這都與她沒有多大關係了。

她輕笑一聲,然後對周子卿道:「國師大人,葯快涼了。」

周子卿拿起葯碗放到嘴邊,卻頓了一下,隨後才將葯喝下去。

「待我病好了,我陪你去朗州好不好?」

辛洛心裡一顫,道:「為什麼?」為什麼要去朗州,那個有著他們無數回憶的地方?這話讓辛洛有一種被認出來的錯覺。

聽到辛洛的話周子卿有些疑惑,「朗州不是你的家鄉嗎?我們既已成親,總該是要到新娘子的家鄉去看看才算盡到禮數的。」

辛洛這才反應過來她的假身份的籍貫正是朗州。

「屆時,我給你買你最喜歡的糖人……」

周子卿眼皮子越來越沉,好像要睡過去一樣。辛洛嘆口氣心道:糖人是她活著的時候才喜歡的東西啊,你到底是認出我了還是病糊塗了?

將采邪從人體里取出是一件很容易的事,辛洛看著手中泛著微弱紅光的采邪,心裡松下一口氣的同時彷彿還瀰漫了一絲傷感。但她還未來得及細想就被突生的變故打得措手不及。

原本還在昏迷中的男人陡然睜開雙眼,施展法術直取辛洛命門。(小說名:《采邪》,作者:君子陶陶50。來自【公號:dudiangushi2018】禁止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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