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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紙化辦公被提倡了30年,而我們依然使用著便利貼、回形針和訂書機 | 紙城PICK



公號屬於經濟觀察報·書評

編輯/日京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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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級計算機和摩天大樓、核電站和宇宙飛船,這些東西的個別複雜性讓我們無法專註於構成所有事物(或大或小,或簡或繁)之科技發展的基本因素。參與創造大型系統的個別設計者和工程師,往往在龐大的事業體中,因人事異動而無法留名,而最終的產品經常是成千上萬個無名專業人士共同努力的成果,絕不是一個設計者或工程師能獨立完成的。而我們身旁許多簡易事物的設計和發展格局雖小,且是由不知名的人士完成的,但是對廣大的消費者而言,其原理通常要容易掌握得多。


—亨利·波卓斯基





許多科普作家行文於句子或段落間,在停頓、分神之際都曾為平凡事物之不平凡處有所感觸。一方面,我們使用的按鍵式電話、電子計算機和處理文字的電腦等較精密的高科技產品,足以讓電子工程門外漢嘆為觀止。另一方面,技術層面較低的大頭針、圖釘和回形針等,其功用和優美的線條也經常大受讚揚,但除非是為了了解如何營銷這些我們使用頻繁又甚少思考的物品,否則這些小東西甚少成為研究的主題。通常我們絕不會拿稀鬆平凡的物品作為說明科技過程、本領或進步的題材。




假若科技和人工製品的發展有通則可尋,那麼這些通則必定同時適用於平凡和不平凡的發展。而如果能從較不令人望之生畏的事情著手,而不是鑽研科學家們花費多年所發展的系統,那麼要了解科技的道理就容易得多了。超級計算機和摩天大樓、核電站和宇宙飛船,這些東西的個別複雜性讓我們無法專註於構成所有事物(或大或小,或簡或繁)之科技發展的基本因素。參與創造大型系統的個別設計者和工程師,往往在龐大的事業體中,因人事異動而無法留名,而最終的產品經常是成千上萬個無名專業人士共同努力的成果,絕不是一個設計者或工程師能獨立完成的。而我們身旁許多簡易事物的設計和發展格局雖小,且是由不知名的人士完成的,但是對廣大的消費者而言,其原理通常要容易掌握得多。






諷刺的是,最大、最不為人知的工程結構和系統,如橋樑、摩天大樓、飛機和電力公司等,通常是由以人命名的公司所承建的。此外尚有數不清的地區性建設公司也是以創辦人的名字命名的;這些公司確立的許多公共空間,帶給我們身為市民的驕傲和成就感。萊特(Curtiss-Wrights)和麥道(McDonnell-Douglases)飛機皆因發明者的姓而得名,這些人間接或直接成就了今日的宇宙飛船、超音速噴射機。此外,西屋和愛迪生等公司提供我們電力公司和電力系統,讓現代生活更加舒適、方便。福特、克萊斯勒、賓士、勞斯萊斯和其他品牌的汽車,仍把創始人的名字標識在車頭前的擋風板上。即使一如通用電力、通用汽車、通用動力等企業龍頭,更是讓人忘不了其公司的前身。




另一方面,對於桌上最熟悉、最鍾愛的物品,有些我們壓根兒不知道製造者是誰,即使知道,也是模模糊糊的。大頭針和回形針這一類的東西自然不會帶著名牌或獎章來紀念其發明者,如果我們真去查看裝回形針的盒子,上頭的文字寫著是由「Acco」或是諾思釘製造的,這名字聽起來既不像發明者,連人名都不像。許多桌上型訂書機上鑄有「Bostitch」的商標,這是人名嗎?還是什麼?不起眼的產品通常是用與發明者無關的名稱;但公司的名稱通常讓我們有脈絡可探尋產品演進的過程,進而深刻了解事物的發展。產品是為解決其前身的問題而發展出來的,因此通常會有個故事和產品名字相對應。



3M的故事







便利貼



現在大家常用的黃色便利貼,從信封到冰箱門都能粘貼,它的包裝上出現「蘇格蘭」(Scotch)的商標和粗體的「3M」(全稱為明尼蘇達礦務及製造業公司,MinnesotaMiningandManufacturingCompany)。3M公司能保持產品多樣性的特性,其使用的策略是一般所知的「內部企業精神」。此政策的基本概念是該公司的職員以其在外頭當私人企業家的方式、態度在公司內工作,亦即在企業內創業。







3M的化學工程師亞特·富萊(ArtFry)就是內部企業家的典型例子。富萊在1974年時任職3M的產品開發部門,平日上班,星期日則在教會的唱詩班演唱。他習慣用碎紙片在唱詩集里做記號,以便能在第二場演唱時迅速找到歌曲所在。這種方法在第一場時很管用,但是到了第二場時,這些碎紙片常會掉落,未察覺的富萊有時就出現不知所唱為何的場面。



利用碎紙片做書籤的習慣由來已久,從阿爾布雷特·丟勒(AlbrechtDürer)的人文學家伊拉斯謨(Erasnus)木刻版畫前景,可以清楚看到一些,而且我們可以這麼說,從這幅1526年的木刻版畫到富萊思考書籤未能達到其功能為止,這四個半世紀中有許多書籤找不到原來標示的位置。







富萊想起一種黏性強又容易去除的「脫膠」神奇黏劑,這是3M另一個研究員斯賓塞·西爾沃(SpencerSilver)在幾年前研究強力黏劑的過程中發現的。雖然這項發現不能解決西爾沃當時的問題,不過他認為這種不尋常的黏劑可能具有經濟價值,就展示給同事看,其中也包括富萊。當時沒有人想出實際用法來,所以這種弱性黏劑的製作公式就被公司歸了檔,直到富萊想到製作有黏性、可以移除、又不傷害書本的書籤的那個早上為止。富萊最初的嘗試是將一些黏劑滴在書頁上,他猜想:「唱詩集內用來試驗第一批便條紙的頁數,大概還粘在一起。」



不過,由於3M(以及其他進步公司)的政策允許公司內的工程師花一定比例的上班時間,從事自己所選擇的計劃案(一種叫作「私營」[bootlegging]的經營方式)。故富萊能取得必要的機械和材料,並花上將近一年半的時間實驗並改良,找出「有點黏又不會太黏」可以作為「暫時永久性」之書籤和便條紙的紙片。富萊希望書籤能輕輕粘在書頁上,但不想讓凸出的另一端糾結在一起,所以黏劑只塗在書籤的一端。這對貯存用備忘錄和移動式便條紙也很適用:如果背面都是黏劑,就和標籤一樣,很難看到底下的東西,也很難除去。




富萊覺得這種好粘好撕便條紙上市的時機成熟時,就拿了一些樣品給公司的營銷人員;在公司真正投入時間或金錢發展這項產品時,「這些營銷人員必須先確定富萊的想法有商業利潤,而且符合市場需求」。但是比起原來的碎紙片,這個產品得花額外的購買費用,故營銷人員普遍缺乏熱忱。不過富萊對自己的創造品非常盡責,他終於說服3M的一個辦公室供給部門試試該產品的市場,結果新產品「滿足一種未曾預料的需求」。




1981年

3M便利貼的雜誌廣告




最初市場測試的結果並不樂觀,不過那些用過樣品的客戶則是愛不釋手。雖然沒有人明確說出需要這種黏性小便條紙。不過一旦到了辦公室人員手上,各種用途都出現了。它突然成了人們生活中不可或缺的用品之一。便利貼在20世紀80年代中期以前就已經很普遍,現在更是無處不在,甚至有適用於垂直書寫的日本字的狹長形,或許有人會辯稱道,黏性便條紙的出現降低碎紙片回收做書籤和便條紙的機會,不過移動式便條紙確實有保存性功效,能減少使用不雅觀、具傷害力的膠帶,以及公共地點張貼告示所用的訂書釘。



幾年前,我常和過去上學時的系主任碰面,然後一起走過校園到工程學系去。當我們走進該棟大樓時,他一定會清除粘貼或釘在門上的各種會議、聚會或認養小貓的告示。他小心翼翼地撕下膠帶;膠帶粘貼告示的工作變得輕而易舉,卻使維持校門口美觀的任務越來越艱難。這位系主任不止在一種場合中解釋道,膠帶如果經過幾天幾夜就很難清除,而且膠帶會破壞部分新粉刷的牆壁,使得牆壁不得不重新修補、油漆。系主任反對的不是張貼告示,而是張貼對他的學校門口景觀所造成的損害。不難想像如果早有便利貼,他會有多喜愛,並夢想這些告示有海報般大小。







1951年

3M生產的紙膠帶廣告




便利貼所提供的,只是由現有技術產品所察覺的缺失,演進到另一個不會引起挫折感的技術產品。此例再一次強調,這不是依功能來發展形式,而是一件事物的功能無法達到我們需求的程度,因此有另一個形式的發展。不管是書籤無法固定在原來位置,或是粘上的便條不能保持原來整潔、乾淨、完整的表面,他們現有或被察覺的缺點正是導致產品演進的真正原因。也許缺點要花上幾個世紀才能被察覺,但這並不會降低上述原則在塑造居住環境時所扮演的重要性。




活頁紙到裝訂書





3M工廠一角,1931年




捲軸曾是記錄和保存各種書寫內容的標準媒介,從政治到學術都是,而拉丁文中的單一捲軸稱為「一卷」(avolumen),源自動詞「卷」字。一卷的長度受限於紙草紙捲起來或是卷到竹竿上的長度。紙草紙是將紙草植物的木髓片縱橫交錯地放在一起,然後或捶或壓,做成一張張的紙張,這些紙張可以頭尾相連,粘成捲軸所需的狹長紙張。紙草紙由於材質易裂,故用卷的而不是用折的,而就實用目的而言,其本身也不能折。




如果現在還是以捲軸來保存文字,那麼閱讀一卷又一卷長長的手稿時,可能要大費周章地展開、捲起。解決捲軸的不便,同時又能減少將書寫物製成長條狀之需要,方法之一就是將紙張製成或折成同樣大小並能沿同一個邊緣裝訂的書頁。以新生綿羊、小山羊和小牛之皮製成的羊皮紙和牛皮紙,可以摺疊而不會產生裂痕,故不再需要以捲軸的方式保存。隨著紙和印刷術的引進,書籍大量生產,而利用針、線摺疊使得裝訂技術越來越有效率。




針是最古老的人工製品之一,其價值毋庸置疑,然而在某些應用上,卻也出現嚴重的缺點。具保護作用之頂針的發展,就是要避免在尚未將針穿透堅硬的材質之前,就先刺破手指,而對我們這些無法對準斜斜針眼穿線的斜眼人而言,靈巧的鑽石型細彈簧絲環不啻是個天賜之物。不過,其他許多20世紀的人工製品,我們壓根兒認為和針沒關係,卻也是由針發展而成的。







針可視之為無頭單眼的大頭針,隨時可用來穿透任何東西,從面紗的接縫到駱駝皮均可,留下的痕迹只是線段而已。針線不僅製成我們祖先穿的衣物,同時也將印好的書頁摺疊成書帖,然後再裝訂成卷。雖然利用後者裝訂的書籍,讀者看不到線的痕迹,不過書上著實烙下了標記。由於裝訂用的線段使得摺疊的紙張變厚,因而形成傳統的書背形狀。為保持裝訂書的書脊和其他書緣的厚度相當,不致變成楔形而對書籍的堆積、上架造成莫大不便,故書籍在裝訂之前會將縫合的書脊包妥修飾,並呈扇形散開,以避免裝訂的線段直接重疊。書本前後表皮使用的硬厚紙板增加書籍本身的厚度,使能高於書脊,而連接兩者的布鏈則順著圓形的書籍之勢。丟勒的《伊拉斯謨畫像》清楚地捕捉了書形的特色,其書頁前緣配合書脊的弧度,正是因為紙張先經過整飾之後,才裝訂產生書脊。




雖然現在的書本可能保有弧形的書脊,實際上這只不過是僵硬、呈圓形的裝訂用布而已;書本身的前緣和書脊都是平的,顯得很拘謹。這種改變的原因是縫合書帖的傳統裝訂程序既耗時又花費不貲,不合乎替代程序的經濟效用。目前典型的書籍都是「無瑕疵裝訂」,亦即紙張還是像以前一樣先摺疊成書帖,但不再用縫合,而是將紙張聚集堆積,然後修切成盒子狀。由於摺痕處不含縫線,故書脊處不會突起,自然也就沒有修飾成圓形的必要了。不但如此,還會被磨成毛邊,較好的書籍會塗上類似黏合便箋紙的黏劑。這種方法一開始只用在便宜的平裝書,現在即使是最貴的精裝書也採用這種方法,令許多作家、讀者和愛書人沮喪萬分。




無瑕疵裝訂雖名之為無瑕疵,實際上還是有許多的缺點,其中之一就是以這種方法裝訂的書籍在讀完一次之後,通常會嚴重變形。因此現代的書架上放置的書籍,所呈現的不是圓形書脊形成的整齊曲線,而是破裂的書脊所構成的鋸齒狀表面。直立起來看時,這些被讀過的無瑕疵裝訂書籍令人想起財富如何改變書的形狀。縱使對製造商而言這是一種視覺上的喜悅,但對形狀感興趣的人來說,這絕對讓人沮喪。




訂書機







19世紀後期,雜誌的裝訂是利用一條鐵絲縫合,這條鐵絲既可當針,又可當線,而且單條鐵絲要比

棉線來得強韌多了。再者,一段彎曲的鐵絲能穿透、聚集更多的紙張,因此小冊子和雜誌都可利用單針縫的「鞍織法」(saddlestitching)製成單一書帖。19世紀末時,鐵絲縫合器在印刷和書籍裝訂業界是相當普遍的。這機器雖然巨大笨重,而且得花些時間調整不同的厚度,但在大量印刷時,這些缺點還是可以接受的。對於量較少的書籍,只要輕輕轉動一根螺釘就能調整的縫合機,在印製少量的小冊子時將省下可觀的成本。




這樣一部操作方便的機器是發明家湯瑪斯·布雷格斯(ThomasBriggs)在1896年發明的。他住在波士頓郊區,發明機器之後,他將自己的公司命名為波士頓鐵絲縫合器公司(BostonWireStitcherCompany)。1904年布雷格斯將公司遷到羅得島的東格林威治的一家大型的新工廠,並繁榮發展至今。布雷格斯最初的機器運用的傳統原則,是讓鐵絲的輸送頭和縫合的接縫平行,剪取適當長度的鐵絲,彎成U字形,然後穿過紙張扣成一針。由於輸送頭大小的限制,操作一次的針距無法少於12英寸,這表示至少要操作兩次才能裝訂小冊子。在東格林威治時,布雷格斯發明了輸送頭和接縫垂直的輸送機,能剪下一斷鐵絲,然後改變方向才彎曲縫合。這種方式使得操作一次的針距能小到2英寸,裝訂時間至少比原本快兩倍。




縫合機用來剪斷、旋轉、彎曲鐵絲的裝置,正是其複雜、昂貴的原因。為克服這個缺點,機器被改良成使用事先成型的單個鐵絲,然後直接穿透書本紙張,加以縫合。這些單個鐵絲稱為訂書釘(Staple),是依據用來穿透木門、牆壁和柱子,以固定鉤子、鐵扣、鐵絲之類工具之尖端U型鐵絲命名的。雖然最早的訂書機可追溯到1877年,不過早期的訂書機必須用手裝訂書釘,而且一次只能裝一根,故操作非常緩慢。1894年引進的訂書機有一個輸送帶,能裝載一排鬆散的訂書釘,不過必須先將這些鬆散的訂書釘推離一個木頭模心才能裝訂,故過程非常複雜、謹慎,才能避免發生阻塞現象。解決這個缺點的方法是將一些訂書釘沿著錫模包裝,讓訂書釘在使用前能保持固定。隨著訂書釘的前進,訂書機每次能切剪一根新的訂書釘。這種穿透加固定的操作方法,本身相當直接、簡單,主要利用蠻力將訂書釘穿過工作物。因此,訂書機的製作費用可以便宜到最小的印刷店和裝訂所都買得起,而這項新產品的早期銷售對象正是這些人。







布雷格斯最初裝訂小冊子和雜誌的訂書機很大,不需要支撐物,而且是用腳操作的。對於辦公室里裝訂幾張紙這等小事,當然不需動用牛刀了,所以使用簡易的大頭針或是鐵回形針的情形還是非常普遍。因此,波士頓鐵絲縫合器公司視辦公室為輕型訂書機的現成市場,並於1914年提供桌上型訂書機,根據需求定價。不過,早期的桌上型訂書機使用鬆散或紙包的訂書釘,結構相當複雜,而且易於發生阻塞。直到1923年辦公效率運動的高潮期,簡易桌上型訂書機才被引進,而「使用訂書釘連接相關的紙張首度獲得重大推動」。不久該公司引進粘成一長條的訂書釘,「免除使用鬆散訂書釘者在操作、裝置、輸送上的苦惱」,這個未取得專利的點子,在這個日漸競爭的行業中迅速地傳播開來。由於訂書機對波士頓鐵絲縫合器公司的重要性與日俱增,而該公司早已搬出波士頓,故該公司開始尋找具有特色的商標名。公司原已縮寫成波士頓縫合器公司,現在更縮減成「Bostitch」,並以此登記為訂書機的商標名。由於這個商標名變得非常重要,所以波士頓縫合器公司在1948年改名為「Bostitch」公司。




20世紀30年代早期,桌上型訂書機真的是操作容易的小機器,一般而言,新機型只是將外觀改成流線型,以配合時代潮流。不過新機型還包含更簡單的裝填方法,並能當作敲平頭釘器。因此,長久以來將釘子釘入牆壁及將帶刺鐵絲網釘入籬笆的柱子時使用的U型、雙尖頭的平頭釘,正是輕便桌上型訂書釘名字的出處,至少形狀上是如此。現在這種訂書釘則被用來將標誌、告示固定在公布欄、電話桿、學校門口和圍牆上,這只不過是一家工廠生產之上百種固定器中的一種,其演變史證實了「新機種一直在改良;有些時候只是做些以前未做過的事,有些時候則是讓做過的事做得更好、更快」。回形針及所有的技術產品在形狀上的變化,正是由這種比較演變而來。


本文由出版社授權轉載,節選自《日用器具進化史》第五章—<小東西大道理>




《日用器具進化史》


(美)亨利·波卓斯基 / 著 丁佩芝 / 譯


啟真館·浙江大學出版社 2018年3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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