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子:我們為什麼會變得平庸?
「
導讀
人《孟子·公孫丑下》載:「天時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
」
按照孟子的意思,「天時」是不如「人和」的。反過來也可以說,天時是最基本的。而有些時候,它甚至是決定性的。
1916年9月,孫中山到海寧市鹽官鎮觀賞錢塘江大潮,回上海後,有感而發,寫下了那句千古名言:「世界潮流,浩浩蕩蕩;順之則昌,逆之則亡。」
這是大而言之。小而言之,在同等條件下,做同一件事情的時機不同,那麼,這件事情的結果也會大相徑庭,甚至完全相反。
西漢建立之初,劉邦採用了「郡國並行制」治理國家,也就是在地方上繼承秦朝的郡縣制,同時又像周朝那樣分封諸侯國,郡國兩制並行。
當時,劉邦採用這種「嫁接式」的制度是有著深刻的歷史原因的。
一方面,中央集權制度已經勢在必行,他也確實看到了嬴政集權的甜頭和項羽分權的苦頭;另一方面,西漢的天下是韓信、彭越、英布這些人打下來的,劉邦既要分封有功之臣,又要分封同姓宗族。
然而,劉邦這一在當時看來比較正確的選擇,卻為自己的子孫埋下了禍根。
韓信等異姓諸侯王基本上在呂后掌權之前就都被消滅得差不多了,而同姓諸侯王則趁機坐大,在財政、軍事、疆域等各個方面,都有追及甚至超過西漢王朝的趨勢。
當時還是代王的劉恆就是被那幾個大的諸侯王給推上皇位的,所以說,劉恆稱帝伊始面臨的就是這種尾大不掉的局面。
一天,文帝劉恆讀到了一篇令他激賞不已的文章——《過秦論》,他立即宣來這篇文章的作者——賈誼,並與他促膝長談。
賈誼不僅洞悉國事,更善解君意,他在給劉恆的《治安策》中提出了自己思忖已久的「削藩」之計:「眾建諸侯而少其力。」
具體辦法是,讓諸侯王各分為若干國,使諸侯王的子孫依次分享封土,地盡為止;封土廣大而子孫少的人,就虛建國號,待其子孫生後分封。這樣以來,諸侯王的實力就會越來越小,就再也無力與中央抗衡了。
然而,各諸侯國都還在上升期,「削藩」的時機並沒有到來。所以,這個計策遭到了強烈的反對,而賈誼更是成為了眾矢之的。
溫柔敦厚的劉恆迫於壓力,將賈誼貶為長沙王太傅。此後,賈誼再也沒有受到重用,最後鬱鬱而終,年僅三十三歲。
歷史的車輪轉眼走到了武帝劉徹的時代,藩王勢利依然強大,但是經過了景帝時期的「七國之亂」,各路諸侯已然式微。劉徹敏銳地察覺到,「削藩」的時機真正到來了。
同樣敏銳的還有主父偃,他上疏說:「願陛下令諸侯得推恩分子弟,以地侯之。」劉徹就是用這個所謂的「推恩令」,逐漸並徹底解決了遺禍已久的藩王問題,將鹽鐵、鑄幣等各種權利收歸中央,在秦始皇之後,真正實現了國家的「大一統」。
其實,主父偃的「推恩令」與賈誼的「治安策」並無二致,兩個人的謀略才智也不相上下。然而,主父偃和他的「推恩令」成功了。這不能不使我們掩面長嘆。
讀史,不應僅停留於歷史故事本身,最重要的是以古照今,見賢思齊,有則改之,無則加勉。李世民曾說:「以史為鏡,可以知興替。」以史為鏡,亦可以知得失。歷史人物已經沒有選擇了,但是活在當下的我們卻還有選擇。
無論做什麼事,都要有沉得住氣的冷靜,都要有絕不放過的魄力。時機未到,應該「靜如處子」,韜光養晦;時機一到,就要「動如脫兔」,有所作為。
當然,機會是留給有準備的人的。沒有事前所做的準備,再有利的時機也只會與你擦肩而過。身懷絕技,應勢而謀,心存準備,因勢而動,方能立於不敗之地。
※你的那些「早知道」 其實都是馬後炮
※花中君子:秋菊有佳色 遠我遺世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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