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邋遢宅女一月病3次,火速愛上帥醫生,閃婚前她卻發現事情不對頭

邋遢宅女一月病3次,火速愛上帥醫生,閃婚前她卻發現事情不對頭

1

我叫周鳳萊,自由插畫家,24歲。

我最恨別人把我的名字看成「周鳳菜」。

春夏季節交替的時候,我感冒了,那個穿著白大褂面容英俊的醫生在走廊里大聲叫:「周鳳菜,下一個,周鳳菜!」

長椅上坐著的一排病人竊竊私語,大概在討論怎麼會有人叫「周鳳菜」,她爹媽給她起名字的時候是不是正好在吃大白菜。

我坐著一動不動,我想他要是叫不對我名字我就不起來。

醫生又問:「周鳳菜,誰叫周鳳菜?」

我忍著想抽他的衝動。

沒有人應答,醫生無奈地說:「下一個,李……」

我慢吞吞地站起來,慢吞吞地走到他跟前,摘下口罩,目不轉睛地盯著他,陰森森地說:「醫生,我叫周鳳萊,蓬萊的萊,不是周鳳菜。」

醫生半張著嘴,俊臉一會兒青一會兒紅。他還很年輕,大約剛從醫學院畢業,胸口別著的牌子上寫著他的名字,「黎希」。

黎醫生雖然年輕,可醫術很不錯。我坐在他對面,他問:「最近是不是經常熬夜?」

「是。」

「是不是吃辣了?」

「是。」

「是不是白天穿得太清涼了?」

我面孔發燙,囁嚅:「是。」

他低下頭寫診斷報告,嘴角微微揚起,「沒什麼大礙,打一針,再吃點葯就好了,記住多喝熱水,注意保暖。」

他把幾張單子遞給我,我沒伸手接。他疑惑地看著我,我說:「能不能……不打針?」

他笑了一下,用騙小孩的口吻說:「不疼的。」

我扯了扯嘴角,堅持,「我不打針,死也不打。」又加一句,「也不輸液。」

「光吃藥的話,要很長時間才能痊癒。」

「沒關係。」

我捧著一大堆葯回家,膠囊的、顆粒的、沖劑的,紅色的、黃色的、白色的,這個每天三次,那個每天一次,比考試還煩人。

我到第三天就忘了吃藥這回事。

其實感冒就算不吃藥也會好,只不過是時間長短而已。

我的感冒拖了一個多月,終於痊癒。

南蓮說這是大事,得慶祝一下。於是我倆出去吃火鍋,特辣的那種,一邊吃一邊喝啤酒。半夜我肚子疼,要死人的那種疼,我受不了了,從床上翻下來敲南蓮的門。

我蓬頭散發,臉色慘白,額頭上都是虛汗,南蓮嚇死了,語無倫次,「你怎麼了?要生了,還是鬼附身了?」

我比她鎮定,「肚子疼,送我去醫院。」

2

急性盲腸炎,動了個小手術。

我醒來的時候聽見一個熟悉的聲音說:「她沒事了,不過要在醫院休養一個月。」

「謝謝你,黎醫生。」是南蓮的聲音。

我微眯著眼望過去,傍晚晚霞如火,瑰麗的顏色透過窗帘縫隙漏進來,年輕的醫生如天使般,閃耀著讓人心安的柔和光芒。

我想:這不就是我喜歡的類型嗎?

「周鳳菜,你醒了。」黎醫生瞥見我睜開眼睛,立即走到我床邊問,「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我想,這貨絕對不是我喜歡的類型。

我咬牙切齒地說:「你再叫我周鳳菜,我保證不舒服的那個人會是你。」

他笑,他一笑就露出潔白整齊的牙齒,「不好意思,因為你朋友是這麼叫你的。」

我看向南蓮,她笑得很無辜,「哎呀,這樣叫才親密嘛。」

親密個鬼,我翻白眼,「在外面不許這麼叫我,否則跟你絕交。」

她舉雙手投降。

我問黎醫生,「你怎麼在這裡?我記得你不是這科的。」

「人事調動,我現在是你的主治醫生。」

我大概是黎醫生最不聽話的病人。

我拒絕打針。

給我打針的護士比我還小几歲,估計沒見過精神正常的成年人害怕打針的。哄也不是,罵也不是,一時沒有辦法,只得把黎希叫過來。

黎醫生把手臂伸到我嘴邊,「如果疼你就咬我,我陪你一起疼。」

沒見過這麼勸病人打針的。

同病房的兩個女人用羨慕的眼光看著我,小護士一針扎進我臀部,我疼得哇哇大叫,眼淚不受控制地迸射出來。

黎醫生溫和地說:「乖,不哭啊。」

「我沒哭,條件反射而已。」我抽泣著說,眼淚吧啦吧啦往下掉。

黎醫生想笑,可是又覺得不厚道,拚命忍著。

小護士抽出針,臀部又是一陣劇痛,我淚如泉湧。

黎醫生終於忍不住狂笑起來。

我拉過他的手臂,狠狠咬一大口,血絲都印了出來,他疼得倒吸一口涼氣。

我抹一抹眼睛說:「剛剛只顧著疼,忘記咬了。」

第二天黎醫生來看我時,手臂上的牙印還沒完全消去。他說:「你出名了,現在整個醫院都知道有個24歲的大人打針時哭得比小孩還慘。」

我再一次更正,「我不是哭,是條件反射,懂嗎?」

「懂懂懂。」他敷衍我。

「你能幫我去外面買份炭燒雞排嗎?」我真誠地問他。

這幾天我吃得很清淡,嘴裡都快淡出鳥來,我覺得,我要是再不吃點重口味的東西,我很有可能會喪失味覺。

黎醫生頭也不抬地拒絕了,我各種撒嬌求他,把自己描述得多麼多麼可憐,他還是不答應。

我氣得要死,誰知隔天他給我帶了份便當來,雖然都是清淡的蔬菜,可是味道很好。我吃得精光。

「是你做的嗎?」我問。

他點點頭。

「黎醫生,你對周鳳菜真好。」隔壁床的病人羨慕地說。

黎希微微一笑,「她叫周鳳萊,不是周鳳菜。」

3

我出院時,黎希送了我一個哭娃,小小奶娃一擰鼻子就發出嚎啕大哭的聲音。我說:「黎醫生,有心了。」他雙手插在白大褂的口袋裡,眉眼彎彎,笑得很開心。

我想我在醫院待了這麼長時間,這下子應該一年半載都不會進醫院了。誰知隔了一個禮拜,我又到了醫院。不過這次不是我生病,是南蓮,她自殺。

她男朋友腳踩兩隻船,要跟她分手,她接受不了,吃了一瓶安眠藥。幸好搶救及時,沒有生命危險,可是心上的傷口不知何時才能痊癒?

她醒了之後不吃不喝,不和任何人說話。

黎希在邊上安慰她,「為了這種人不值得,他不要你是他的損失,你要好好活下去,活得比跟他在一起時更好。」

一定是從微博上看來的。感情這種事,旁人再怎麼安慰都不會理解當事人的切身之痛。

我罵她:「那個渣男,我一早說他不是好人,你還不信。分手就分手,這年頭誰沒分過手?張柏芝和謝霆鋒還離婚了呢!

「自殺,你想過後果沒?你爸你媽養你這麼大,就是為了讓你為一個男人去死嗎?你以為你死了他就會一生懷念你嗎?說不定他還慶幸你死了不用再纏著他了!」

南蓮終於哭出聲,「我那麼愛他……」

「愛你妹!」我幾乎咆哮,「我保證一年之後你不再記得這個人!」

黎希清咳一聲,「周鳳菜,這裡是醫院,你小聲點。」

「我TMD得跟你說了多少遍了,不要叫我周鳳菜!」

我情緒失控,憤然離開醫院。

外面太陽慘烈,我打了一輛車殺到南蓮前男友的公司。他看到我很驚訝,說:「周鳳菜你怎麼來了,你不知道嗎?我跟南蓮已經分手了。」

分手是一件很平常的事,女人被拋棄也要大大方方接受。可是這並不是說我們不會反擊。

我給了他一耳光,趁他沒反應過來又一腳踢到他下面,然後一拳砸向他臉上,一邊揍一邊罵:「讓你叫我周鳳菜,讓你叫我周鳳菜!你才菜呢,你全家都是菜!」

我因為打架鬥毆被送進了警察局。

那個渣男指控我蓄意傷人。我電話叫黎希來保釋我。黎希這麼跟警察叔叔解釋,「不好意思,周小姐是我的病人,她有狂躁症,一聽到別人叫她『周鳳菜』就會控制不住地去攻擊他人。」

渣男腫著臉說:「胡說,我之前這麼叫她,她怎麼沒攻擊我?」

黎希冷冷看著他說:「因為我一直在治療她,她也好得差不多了。可是最近她最好的朋友因為失戀自殺,她受到刺激才會舊病複發。」

渣男詫異,臉上流露出愧疚,吶吶問道:「她怎麼樣了?」

「不關你事。」我冷冷地說。

4

黎希送我回家。

我手臂被那個渣男抓傷,他一邊替我上藥一邊說:「沒見過你這樣的女人。」

「你想說我衝動又暴力嗎?」

他抬頭看我一眼,微笑,「不是。我覺得你很率真、很有義氣。疼就哭,朋友做錯事就罵,有人傷害了你朋友你就揍他。」

我向窗外看看,藍天上有大朵的白雲飄來飄去,真是好天氣。

「不過吧,」他又說,「我覺得南蓮自殺這事,你有點過激。」

我沉默了片刻告訴他:「我媽媽是自殺死的,因為我爸要跟她離婚。」

「對不起。」

「沒事。」我笑一笑,「放心,我並沒有成長為問題青年,也沒有覺得全天下沒有一個好男人,我仍然相信愛情。」

「那你覺得我是好男人嗎?」他問我,聲音又輕又柔。

手臂上的傷口已經處理完畢,擦了藥水,又麻又癢。我心裡也是這種感覺,麻麻痒痒,像有一隻小螞蟻爬來爬去。

我不知道怎麼回答,琢磨著他這問題是不是有什麼潛台詞。

他見我不說話,又問,「你相信我嗎?周鳳菜。」

周鳳菜。

他叫我周鳳菜。

剎那間,什麼旖旎曖昧的氛圍都沒了,我怒吼,「說了多少次了,不要叫我周——鳳——菜!」

他哈哈笑,倒在沙發上,不知死活地繼續叫:「周鳳菜,周鳳菜,周鳳菜……唔唔……」

他「菜」不出來了,因為我把他的嘴巴堵上了,用我的嘴巴。他眨巴眨巴眼睛瞪著我,我也眨巴眨巴眼睛瞪著他。

客廳里靜得只聽得見我倆的心跳聲。

我「噌」一下站起來,捋一捋頭髮,「不好意思,狂躁症發作了。」

第二天我去看南蓮,她仍然懨懨的半死不活的樣子,不過已經肯吃東西了。我坐在病床邊給她讀保羅?科爾賀的《牧羊少年奇幻之旅》,口渴了就叉一塊西瓜放進嘴裡。

黎希照例來給病人檢查身體,白大褂,藍襯衫,聽診器掛在脖子里,要多帥有多帥。

我抱著書和一盤西瓜默默退到邊上。黎希的目光從我臉上掃過,我沖他笑了笑,沒露出半點心虛和尷尬。

我這個人其他本事沒有,最大的本事就是「裝作什麼事都沒有發生」。

南蓮一切正常,黎希說:「後天就可以出院了。」快走出病房時,他忽然回頭沖我招招手,「周小姐,你過來一下。」

我跟著他到了他的辦公室,他遞給我一個紙袋,我打開一看,是些預防感冒發燒的沖劑和藥丸。我疑惑地看著他,他說:「我感冒了。」

我更加疑惑了,「你感冒給我葯幹嘛?」

「我怕傳染給你。」

這句話很難理解,我皺著眉頭,想了半天,說:「我體質挺好的,不會輕易被傳染。咱倆又沒有同鍋吃飯,傳染不了。」

他似笑非笑地看著我,「是沒有同鍋吃飯,不過你有狂躁症……」

我瞬間明白了他的意思,臉上一陣紅一陣青。我竭力保持鎮定,昂首挺胸,目光坦然地盯著他的聽診器說:「哦,謝謝。」

5

忘記一個人、一段情,不是件容易的事,但也不會太困難。

人體的細胞會新陳代謝,每三個月會替換一次,隨著舊細胞的死去,新細胞華麗誕生。由於不同細胞代謝的時間和間隔的不同,將一身細胞全部換掉,需要七年。

也就是說,不管你多愛一個人,愛到什麼地步,分手後,七年絕對可以把對方忘得一乾二淨。

南蓮只需要時間。

她跟我說要出去旅行。

我說:「好啊,給我寄明信片。」

南蓮走後,我的生活水平急劇下降。我不會做飯,天天不是叫外賣就是吃泡麵。

一天晚上,我正在糾結是吃康師傅紅燒牛肉麵還是吃統一鮮蝦魚板面時,門鈴響了。我打開門一看,居然是黎希,他手裡提著一大袋新鮮的蔬菜和肉類。

「你怎麼來了?」我又驚又喜。

他一邊把東西塞進冰箱一邊說:「南蓮托我來照顧你,她說你不會做飯。」

「南蓮托你照顧我?」我十分詫異。

「是啊。」他說著又轉到廚房去,隔一會兒,揚聲問,「鹽在哪裡?」

我走進廚房,順手拿過刀架上的菜刀,「砰」一聲砍進砧板里,「說實話。」

他哆嗦了一下,後退幾步,咽了咽口水說:「前幾天去機場接朋友時碰到了南蓮,聊了幾句……」

我挑挑眉毛,「然後呢?」

「她無意間說你不會做飯,我就記在心上了。」

「你記這個幹嘛?」

「你這個笨蛋!」他順手也拿過一把刀砍進砧板里,我連忙跑出廚房,心滿意足地窩進沙發里看偶像劇。

不多時,廚房裡飄出香味,我伸長脖子望過去,只見黎希系著圍裙,襯衫的袖子挽得高高的,完美的側顏在燈光下熠熠生輝。我想要不要找個借口留他過夜呢?

這個想法太過邪惡,以至於吃飯的時候我臉上還保持著莫名的紅暈。黎希說:「你看什麼電視了,一副春心蕩漾的樣子?」

「肉蒲團。」我沒好氣地說。

飯還沒吃完,忽然變天,轟隆隆下起大雨,打在窗戶上噼里啪啦的。我內心狂喜,面上卻憂愁地說:「下雨了,你待會兒怎麼回去?」

「沒事,我開車來的。」

「……」好可惜。

雨一直沒停,吃完飯,我倆坐在沙發上吃冰激凌,香草味的,空氣里都是清新的味道。我挖一大勺塞進嘴裡,餘光瞟著黎希想,月黑風高,孤男寡女,是不是應該發生點什麼?

黎希說:「你老偷看我做什麼?是不是在想什麼壞主意?」

我嗆了一下,揮舞著勺子正氣凜然地說:「我哪有偷看你,我看電視呢!再說了,你一個大男人,我能打你什麼壞主意,你不打我壞主意我就謝天謝地了。」

黎希哈哈笑,扯了張紙巾送到我嘴邊,我下意識地瑟縮,他伸手替我擦擦嘴角,「又不是小孩子,還吃得滿嘴都是。」

他替我擦嘴的時候眼睛一直盯著我的眼睛,唇角含笑,特性感的那種笑。我感覺腳底的血液「噌」一下竄到頭腦,我想要不要來個360度旋轉,再來個法式舌吻什麼的。

忽然間他的手機響起來,只聽他說:「好的,我馬上過來。」掛了電話,他非常抱歉地說:「醫院有事,我得走了。」

他走後沒幾分鐘,門鈴響了,我打開門,卻見他又折返回來了。

「落東西了嗎?」我問。

「我可能被你傳染狂躁症了。」他說。

我怔怔地沒明白他的意思,他忽然摟住我的腰,滾燙的唇貼在我的唇上,吻得滿是柔情和愛戀。

我閉上眼睛,踮起腳尖,雙臂繞在他的脖子上,聞到他的鼻息間夾雜著清新的香草味。我感到發燒、昏眩,被他吻得快要斷氣了,他這才一點一點、依依不捨地離開我的嘴唇。

「這下真的要走了。」他用嘴唇蹭了蹭我的睫毛。

6

我終於收到南蓮的明信片,她在廈門,明信片上的海景很漂亮,沙灘柔軟,陽光明媚。她寫:「周鳳萊,我還活著。」

我給黎希看明信片,說:「真希望她在那邊有艷遇。」

黎希說我言情小說看多了。

他現在下班後就到我這兒給我燒飯,又把我所有的垃圾食品通通沒收。我抗議說:「你又不能天天給我燒飯,偶爾也讓我應急一下嘛。」

他略一思索,「也對。」我的笑容剛剛展開,他又道,「所以我決定教你做菜。」

別人戀愛都是在咖啡館、電影院這些浪漫的場所,我卻是在超市、菜市場和廚房。

黎希真的是很認真地在教我,一本正經地解說,跟新東方烹飪學校的老師似的。他說要把我培訓一個「進得了廚房,出得了廳堂的賢妻良母」。

我說:「黎希同志,你知道我為什麼要跟你處對象嗎?就因為你會做飯我不會,你要是把我教會了,不怕我自給自足一腳把你踹開嗎?」

「你要是把我踹開了我就再滾回來。」

「哎呦,這孩子真會說話。」我捧住他的臉「吧嗒」親了一口。

對於煮飯做菜這件事,我具有極高的天賦,屬於一點就通型。在黎老師的諄諄教導下,沒多久我燒菜的水平就趕上他了。

他有時候要上夜班,我就給他做愛心便當,又好吃又好看。他醫院有很多年輕小護士暗戀他,沒事做的時候就喜歡圍著他問東問西。

有一回正好給我碰上了,於是我扭頭就走,回家換了個妖嬈魅惑的妝容和稍微清涼點的衣服。

我裊裊地走近他們,黎希的眼睛都直了,「你……你來了。」他說話都不太利索了。

我沖他溫柔一笑,「我來給你送便當。」目光又挪到那些小護士臉上,一個一個看過去,微笑著自我介紹,「我是黎醫生的女朋友,你們好。」

「你好。」她們心虛地走開。

有男醫生和男病人走過,目光統統聚集在我身上。黎希把我拖到他辦公室,上下打量我,問:「你待會兒是有party要參加嗎?」

我說:「我以為你上夜班很辛苦,沒想到風流快活的很。你能看到我,我真的好受寵若驚。」

他笑,「喲,原來是來宣示主權的。」

我朝他鉤鉤手指放電,「來,讓姐姐蓋個戳。」本來只想蜻蜓點水地親一下,沒想到他環抱著我不鬆手,將蜻蜓點水的吻發展成熱烈的舌吻,親得我喘不過氣來。

我快斷氣了,抱著他的手在他背上不住敲打,他這才放開我,呼吸急促,在我耳邊輕聲說:「以後不要這麼打扮了,真要人命。」

7

臨近聖誕,工作量增加。我幾乎每天都趴在電腦前畫畫。

黎希上班時我在畫畫,休息時我還在畫畫。

他也不吵我,自己拿本書坐在我邊上看,每半個小時提醒我做一次伸展運動和頭部運動。我嫌麻煩不肯做,他就湊過來親我,直到我求饒乖乖去做運動。

南蓮回來時,我和黎希已經決定結婚。她聽到消息又哭又笑,說:「周鳳菜,你真幸運,這麼快就找到可以結婚的人。我真嫉妒你。」

我說:「第一,不要叫我周鳳菜;第二,你也可以找到的。」

她已痊癒,或許還沒有完全忘記那個人,但那人再也沒辦法傷害她了,他對她不再具備殺傷力。

婚禮定在春天。

南蓮陪著我試婚紗、選蛋糕,處理一切繁瑣事務,我每天都很累,幾乎倒頭就睡。然後有一天,我發現事情有些不對頭。(小說名:《醫生愛吃菜》,作者:竹水流。來自:每天讀點故事<dudiangushi2018>,看更多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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