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本24年前的奇書修訂出新了,此間的故事我一定要講給你聽
我們必須帶著對於大自然的無邊法力的更大虔敬和對於我們的愚昧和弱點的更深切的自慚去評判。多少可能性極小的事物,為一些忠厚可靠的人所證實,即使我們仍不信服,至少也得把它們暫且當作結論。因為,斷定它們不可能,便等於帶著魯莽的臆斷去自命知道一切可能。
——M.E.蒙田
01
有趣而嚴謹的一家之言
有一本初版於1994年、之後便絕版的黑色封皮小書,在過去的這些年裡,被大家陸續地發現。或許一開始是獵奇,但它絕沒有讓被吸引來的讀者失望。
它可謂是有趣而嚴謹的一家之言。
左:1994年版 右:2018年增訂版
很慚愧,我去年初夏才偶然發現了它。當時正值雷雨多發時節,「龍是否真實存在」這一話題又一年一度地被網友們熱烈討論,在各種留言中,有本書被多次提及,於是我迫不及待地求來電子版。
一整個下午,我不停歇地看完了這本書,並有了種道不明的感覺,彷彿內心深處有什麼變了,又似乎向來如此,只是尋回了本初。
當晚,在一片驅趕不盡的迷霧中,我夢見了「它」,它帶著一種龐大生物的遲緩和古老的距離感,似觸手可及,又遙隔雲端。
之後便一發不可收,作為一個新人編輯,我有了種強烈願望,希望更多的人能看到這本書、能認真地思考這個話題。
感謝出版社領導給了我嘗試的機會,讓我順利通過了這一選題。隨後幾經周轉,我很幸運地聯繫到了「神隱」在人海中的作者。
說來極巧,作者馬小星不僅與我在同一座城市,而且僅隔著三站公交的距離。
第一次見面約在出版社。雖曾在作家岩鐵的博客中見過馬老師的照片,不過那是2008年他在營口的留影了。質樸、瘦弱卻有精神,這是我對馬老師的第一印象。他腿腳有些不便,但這些外在的不便並未阻礙過他的探尋的步履。
之後的多次交談,我了解了他的一些經歷,包括幼年因病致殘,以及青年時因病足手術失誤導致長時期的病假、脫離了正常生活的軌道。
我曾在心中替他惋惜,但他卻說,或許正是因為這無法改變的不幸以及長期的病假,才使他有機會靜下心來讀書積累,才有更多精力去追尋想追尋的真相。
那是一段痛苦而寂寞的歲月,也是他在精神上「脫胎換骨」的時期。
02
持久的堅持和近乎固執的信念
完成這本書需要花費大量時間和心血。
舉例來說,書中引述了不少古代地方志的記載,幾乎都是其他著作沒有引用過的資料。當時大型影印叢書《中國地方志集成》尚未出版,想要查找古代地方志中的線索,只能去看線裝書。
連續幾年,作者查閱了將近兩千種線裝地方志,有些古書的霉味很重。一旦有所發現,他就趕緊抄在筆記本或小紙片上。
在圖書館查閱線裝書是有時間限制的,有時很緊張,午飯也沒法好好吃。時間一長,得了胃潰瘍,連續幾次胃出血,真可謂「為伊消得人憔悴」了。
寫作時抄錄的部分資料卡
寫在學生練習簿上的第六章草稿
除了紙上的硬功夫,這本書的成型還離不開實地的走訪和調查。
在1994年,作者踏上了遙遠的北國,尋訪「墜龍」的目擊者,反覆交流和記錄。
此外,任青春、戴淮明、崔萬祿等人都曾受作者之託,跋涉在這片黑土地上,追索「墜龍」事件的真相。
正是在這種持久的堅持和近乎固執的信念下,才誕生了這本奇書。
1994年3月30日,作者在肇源縣古恰鄉江堤眺望松花江對岸
1994年3月30日,作者在古恰村
03
「醜小鴨」
出版史上常有這樣的現象:有的書,剛問世曾聲勢顯赫,然而過了沒幾年,就湮沒無聞了;有的書卻像「醜小鴨」,剛開始不被人看好,它的價值隨著時間的推移才逐漸顯露出來。《龍》這本書大概屬於後一種情況。
據作者說,1994年華夏版在新華書店系統征訂時,得到的反饋僅有七百多冊,推銷不出去。怎麼也沒想到,後來會出現一冊難求、被人高價售賣的局面。
我想,在這段孤寂而又艱難的歲月里,他一定在沉寂中懷著隱約的期盼,期盼著後繼的同行者們,期盼著自己還能再做些什麼。
直到進入新世紀後,有賴於網路的普及,這本書才漸漸為更多的人所知曉。起初是一些好奇的年輕人,後來,不少「龍迷」都注意到了它。
於是,正如增訂本附錄五「十五年後再啟程」中所言,在一群年輕人的鼓勵下,2008年的6月,年過五旬的「追龍者」再次背上行囊出發了。
這次行程有了更多的同行者,身旁的和身後的,也發現了更多的線索。但是,隨著老一輩人的相繼去世,真相也變得越來越模糊了。
在此之後,作者著手對原書進行增補修訂。他當時已在一家雜誌社擔任編輯,日常工作繁忙,因而這一增訂過程持續了好幾年。
而在出版方面,也曾有幾家出版單位聯繫過作者,但鑒於經濟效益或其他方面的顧慮,均未有後話。
04
增訂版歸來
向來枉費推移力,此日中流自在行
於是,冥冥中似有安排,才讓我這個進入出版業不久的新人,有幸成為這個增訂本的責任編輯。
最近翻閱郵箱,發現自年初以來,我和作者的往來郵件已有五十餘封,見面交談也不下五次。
這半年多來,我們就龍的話題、書稿,甚至編輯這一職業,進行過大量的交流,在這一過程中,我也不僅是在完成本職工作,更是在努力地達成一個極為嚮往的目標。
年初作者來交稿時正值寒風凜冽,還穿著厚厚的棉衣。
三審順利完成,清樣出來時,已是穿著短袖的初夏。
稿件又經過了作者細心的校改和校對科同事的認真檢查,包括書稿中不少圖片的排版穿插,我們都進行了多次調整。
1994年華夏版封面底色為黑色,書名凸顯在氤氳的雲霧之間,那是按照作者當時的想法所設計,雖然礙於製作工藝,今日看起來較為簡陋,但很好地傳遞了一種神秘和未知感。
這次增訂本的設計過程中,我和美編、作者之間多次溝通,最終比較一致地選擇了現在這個青灰色、較為古樸的封面,用紙則選擇了稍有紋理的竹棉紙。
一深一淡,似為一種改變,但新版依舊保留了原版封面上的導語「我們能驅散歷史在無意間布下的重重迷霧嗎」,作者說,這象徵著一種延續和傳承吧。
05
結語
我有時想,朝菌不知晦朔,而人的一生似乎要長得多,但究竟又能做多少事情?
這本書初版的時候,我還是個不識大字的小孩。時光匆匆,作者也從當初的青年變得兩鬢斑白。但是我相信,這本書會一直吸引著充滿好奇心、想打破思維定勢的人。這是文字的價值和魅力,也是人類對自己的饋贈。
據作者在書中考證,這種稀有動物的出沒也是有規律的,在降水豐沛之時現身的機會更多一些。尋古今史跡,問蒼茫大地:這種曾經引得古人誠惶誠恐的神秘動物,難道真的已經絕跡了嗎?
以下是本書第一章「雲遮霧障,龍歸何處」的導言,或許也可當作這篇手記的結語:
數千年的文化累積,使龍的形象變得越來越龐大,也越來越模糊了。然而,即使我們將訛傳、誤認、冒用等各種因素充分估計在內,仍無法徹底排除龍作為一種動物的現實可能性。——馬小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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