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肉》:肥肉之香,天下至味,怪不得,麥家池莉楊瀾津津樂道
《肥肉》:肥肉之香,天下至味,怪不得,麥家池莉楊瀾津津樂道
朋友借給我一本書《肥肉》,一本外觀是五花肉,內容也全和肉有關的書。其實除此之外,他還推薦我看關於瓷器、茶葉、繪畫等等很有文化的書,但是吃貨的本性決定了我肯定是從這塊肥多瘦少的五花開始下口。高中的時期。那時候迷戀著古詩詞,聽得最認真的應該是語文課。可是有一個詞我一隻沒有領會那就是「雋永」,也就是回味悠長齒頰留香,語文老師咽了把口水,進而解釋說「就是吃肥肉的感覺。
人的習慣真的是會改變的,等我已經愛上了紅燒豬蹄,紅燒肉,梅乾菜扣肉等等硬菜之後,肥肉和瘦肉在我口中已經沒有了高下之分。而且「純瘦肉」我還不怎麼吃了,特別喜愛肥瘦均勻口感軟硬適中的五花肉。能找到一塊增一分則太肥,減一分則太瘦的五花肉,真是每一個開葷的日子裡最期盼的樂事。
我喜歡沈從文先生也是因為他在文章裡頭對於食物的描寫格外的生動具體。《邊城》里翠翠的爺爺買肉的那一段,說要軟的糯的燒肉下酒的五花肉就特別和我的心意。研究沈先生的文章,裡面有湘西的各種肉的做法,寫得酣暢淋漓直教人讀了口水直流,常常是三更半夜非得尋點東西下肚才算能熬得住。後來漸漸多多少少讀了沈先生得一些文章,果不其然地必須在身邊方點吃的及時補充,才不至於胃酸過多難以安眠。
如果我早讀過楊絳先生的《我們仨》,一定會覺得心有戚戚。她和錢鍾書先生留學的時日里,兩人第一次初試廚藝,便覺得煮肉是最最簡單,只要煮的時間長,只要是放得佐料得當,總不會難吃到哪裡去。第一次做菜是在美國。也許只是自尊心強,想向朋友證明我也是有廚藝的人。我們從沃爾瑪扛回來了半片豬肋。沒經驗,買了這麼大一個,又沒有切好,於是只有我這個誇下海口要做紅燒排骨的始作俑者來承擔切肉剁骨頭的大任。
而我翻遍廚房的每一個抽屜和出軌,只找到了帶鋸齒的一把小刀,根本沒有自己家裡那種剁大排骨用的大刀。於是我硬著頭皮一點一點將大排骨鋸成小塊,每切開一點點都費勁無比,我完全不象個廚師,倒是很像個骨科醫生。等我終於將這大塊骨肉解剖完畢,我照著印象中大廚下廚的樣子,加好水和佐料開始了另一場漫長的等待。我竟然不知道紅燒排骨炒一炒才熟得快,而是一味地用水煮。
」咕嚕咕嚕」近三個小時過去了,我守在爐邊小心地加水或者加料,這個磨人的過程完全不似燉肉,而是在熬中藥。我一遍煮一邊嘗味道,完全不敢怠慢,最後味覺都麻木了。等肉終於都爛了,我卻對這最後成果的味道,全然沒了信心。朋友們半開玩笑地問「這東西能吃嗎?」我還真是不敢做肯定的回答。然而結果是出乎意料地好,這,就是半肥半瘦的魅力!
在新疆,肥肉除了大肉,還有開頭所說的羊肉,烤羊肉串時一定得夾雜點肥的,被火一烤,滴進爐子,滋滋作響,火「噌」地冒上來,烤出來的肉特別焦香,那塊肥的也不覺膩。但羊油確實可怕,眼見著一個個身材妙妙的少數民族姑娘,生過孩子後像吹氣球般膨脹起來,走起路來鴨子似的艱難搖擺。這兩年,我在新疆的表姐表哥、小夥伴也難逃此運,除了結婚生孩子,發來的照片、聽到的消息都是誰誰又胖了,且胖的厲害!
年輕時,時光於我們就像一塊肥肉,大口吞食,無從體會對各方面的透支;年老時,大腹便便,身體漸胖,時光卻成了榨乾油脂的瘦肉,想貪圖一絲肥膩,卻再也不能。是在能享受時盡情享受,老來受罪;還是克制保守,以求老時少受些罪?也許在對待一塊肥肉的態度中,便可看出些端倪。


※《不過如此》:崔永元,他走上舞台,攝影師問旁邊人,這孫子誰呀
※《觀念的水位》:劉瑜,別說什麼,關了燈都一樣,那為何要關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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