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把變節文人羞死的諷刺詩:清明時節兩紛紛一隊夷齊下首陽
總有人說筆者寫稿子總是借古喻今有所影射——這話沒錯,因為咱們今天這篇文章也是。
說起明末文人的骨氣,我們要欽佩史可法寧死不屈從容就義,也要敬佩顧炎武生命不息抗清不止,因為食君之祿忠君之事,是當時做人的起碼原則。如果一改朝換代就賣身投靠,還要忠義二字有何用?所以乾隆專門命人編了一本《貳臣傳》,錢謙益孔有德祖大壽都「光榮入選」,被美化成「天地會紅旗香主」的吳六奇和左良玉的兒子左夢庚,也都在劫難逃。只是漏掉了明末第一漢奸范文程——因為范文程的子孫有五六個在康雍乾三朝位高權重,《貳臣傳》的編者自然也就「為尊者諱」了。
前幾天有個精日(看他的其他評論就知道,有時候精日與清粉是沆瀣一氣的,因為他們的崇拜對象曾經「親密合作」)在評論里大放厥詞:你的祖先在清軍入關的時候也沒打著傘穿著木屐!筆者知道他就是想讓人回復他一下以滿足他那可憐的虛榮心,於是選擇了無視。其實那廝的論調根本就不值一駁:中華子民,頭頂中華天,腳踏中華地,立志驅除胡虜恢復中華,為什麼要打傘著屐?土非清土,天非清天,何必一定要隔離?
閑話少敘,咱們還是來說說明末清初的文人,一部分是很有骨氣的,揚州嘉定、剃髮易服,這些切膚之痛讓他們立志驅除胡虜。但是也有一大批牆頭草被高官厚祿迷住了心竅,你不讓他剃髮他主動剃,不讓他易服他搶著易,甚至被清朝主子痛斥違規也毫不臉紅。對於這樣的人,有骨氣的明末文人是深惡痛絕的,即使是他們的至親好友,也很不齒他們的為人,用各種形式表示輕蔑。這時候我們就不能不佩服有些文人「罵人不帶髒字」的功夫了。
據《清稗類鈔》記載,有一個明朝官員投靠清廷之後,穿著殭屍馬褂到處炫耀,他的侄子羞得恨不能找個地縫鑽進去,就總是找機會嘲笑一番。有一天這位「明清兩朝元老」請客,喝到高興之處,還要撿起明朝文人慣用的文字酒令來助興。於是一幫趨炎附勢者紛紛湊趣,拿古人佐酒:「我有一張床,送與張子房,張子房不要。為什麼不要,春色惱人眠不得。」按規矩,下面的人也要按照這個格式來應對。輪到這個人的侄子,他故意只說了前半截:「我有一綹纓,送與我叔親,我叔親不要。」大家哄鬧著要罰酒:「張良張子房是古人,你叔叔哪裡是古人?」這侄子微微一笑:「我這叔叔是明朝官員,咋就不是古人?」然後接下去念道:「為什麼不要?清明時節兩紛紛。」這回輪到那位「兩朝元老」羞得要鑽到桌子底下去了。
當時八旗進關,為了籠絡讀書人,也仿照明朝制度開科取士,但是直到清朝第九個皇帝清文宗咸豐皇帝愛新覺羅·奕詝執政時期,還是有很多有骨氣的文人不肯前來應試(估計也是對江河日下的滿清失望了),來的都是一些一瓶子不滿半瓶子晃蕩的小雜魚,讓咸豐感覺很沒面子,就下了一道命令:「山林隱逸有志進取,一體收錄。」一聽來了就有官做,那些一心想走「終南捷徑」的讀書人就坐不住了,於是有文人寫詩嘲諷當時的「盛況」:「一隊夷齊下首陽,幾年觀望好凄涼。早知薇蕨終難飽,悔殺無端諫武王。」「夷齊」指的自然就是「不食周粟」的伯夷叔齊了。
面對蜂擁而至的「終南隱士」,咸豐皇帝後悔了:「在山裡練了幾天野外生存就是隱士了?給我打出去!」於是負責執行的官員「以卓(桌)凳限於額,仍驅之出。」滿懷激情下山來,卻因為「桌子不夠」而被趕了出去,這些「隱士精英」丟人可真丟到太平洋去了。這時候「一隊夷齊下首陽」又有了下文:「失節夷齊下首陽,院門推出更凄涼。從今決意還山去,薇蕨堪嗟已吃光。」這些下了首陽山的文人,再想回首陽山「採薇而食」也不可能,因為山上並沒有給他們留飯——即使他們有臉皮吃回頭草,也會發現已經無草可吃。
看到這裡,有些人會說這篇文章破壞了一些什麼,但是請「精」和「粉」且慢著急開噴,清朝是中華王朝之一,這一點沒有人否認。筆者寫此文章,也不是為了嘲笑明末清初的文人,而是為大洋彼岸的上萬面臨遣返的精英前景擔憂:費勁巴力遠涉重洋賣身投靠,現在新主子翻臉不認人了,你再想重回首陽山,還回得來嗎?重要的事情再問一遍:他們還回得來嗎?不應該拒之門外嗎?


※自己吃驢吃雞卻不許百姓殺豬吃狗 這四位帝王做法會讓人想到很多
※曹操被漢獻帝幹掉 五子良將有兩個會拍手稱快只有一個能起兵報仇
TAG:半壺老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