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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件藝術品的真理在於它的組織的真理

藝術是處理我們現世界的經驗的,它將那種經驗「當作」經驗,使人能以認識。別的處理我們現世經驗的方法,是將它翻成知識,或從它裡頭抽回出道德的意義。藝術不是這種方法。藝術不是?繹真理的技術,也不是一套符號,用來作說明的。藝術不是潛水人用來向水裡看的鏡子,也不是了解我們生命的究極的算學。藝術只是從經驗里組織經驗,目的在認識經驗。它是我們自己和我們所遭遇的事情中間的譯人,目的在弄清楚我們所遭遇的是些什麼東西。這是從水組織水,從臉組織臉,從街車、鮮紅色和死,組織街車、鮮紅色和死。這是一種經驗的組織,不憑別的只憑經驗去了解,只憑經驗,不憑意義,甚至於只憑經驗,不憑真理。一件藝術品的真理只是它的組織的真理,它沒有別的真理。

藝術不是選精揀肥的,它是相容並包的。說某些經驗宜於藝術,某些經驗不宜於藝術,是沒有這回事的。任何劇烈的,沉思的,肉感的,奇怪的,討厭的經驗,只須人要求認識,都可以用上藝術的工夫。如果所有的藝術都這樣,藝術的一體的詩便也這樣。沒有某些「種」經驗是詩所專有的;換句話說,詩使人認識的經驗,並不是詩所獨專的。詩使人認識的經驗可以是「屬於」任何事情的經驗。像詩這種藝術所時常用的,這經驗可以是愛的經驗,或者神的意念,或者死,或者現世界的美——這美是常在的,可是對於每一新世代又常是新奇的。但這經驗也可以是,而且時常是,一種很不同的經驗。它可以是一種強烈的經驗,需要強烈的詩句,需要驚人的詩的聯想,需要緊縮的詩的描述,需要咒語般的詩的詞兒。它可以是一種經驗,強烈性如此之大,只有用相當的強烈性的安排才能使它成形,像緊張的飛,使翅子的振動有形有美一樣。

詩對於劇烈的情感的作用,像結晶對於煉鹽,方程式對於複雜的思想一般——舒散,認明,休止。詞兒有不能做到的,因為它們只能說;韻律與聲音有不能做到的,因為它們不能說;詩卻能做到詞兒、韻律與聲音所不能做到的,因為它的聲音和文詞只是一種咒語。只有詩能以吸收推理的心思,能以解放聽覺的性質,能以融會感覺表面的光怪陸離;這樣,人才能授受強烈的經驗,認識它,知道它。只有詩能將人們最親密因而最不易看出的經驗表現在如此的形式里,使讀著的人說:「對了……對了……是像那樣……真是像那樣。」

所以,如果詩是藝術,便沒有一種宗教的規律,沒有一種批評的教條,可以將人們的政治經驗從詩里除外。只有一個問題:我們時代的政治經驗,是需要詩的強烈性的、那種強烈的經驗嗎?我們時代的政治經驗,是像詩,只有詩,所能賦形,所能安排,所能使人認識的經驗,同樣私人的,同樣直接的,同樣強烈的那種經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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