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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末年王鐸書法評論

王鐸的主要活動集中在明末清初之際。在這約一百年中,中國發生了天崩地裂的轉變。這樣的轉變對於晚明文人的文藝思想影響是巨大的。說道晚明的文藝思想,幾乎無一例外地提到李贄的「童心說」。他認為天下至美的文藝均出自童心,「夫童心者,真心也」, 「心之初也」,「絕假純真,最初一念紙本心也」。這一思想被認為其實質是一種萌芽狀態的資產階級人性論,具有反封建的個性解放色彩。理智的學說儘管衝擊了封建正統思想,但他的影響不能深入哲學界。他的自殺表明他只能「在地獄裡等待天堂」。

明朝末年王鐸書法評論

明 王鐸 臨王羲之《十一月四日帖》48cm×192.5cm 1640 榮寶齋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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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而由於提倡思想自由,提倡個性解放,以及萬曆以來被正統界認為「異端」的、狂禪之風在他的思想中的淋漓展現,對人們產生了巨大的影響。

無獨有偶,作為明末清初的「二臣」王鐸,不知是因為受了李贄「異端邪說」的影響,還是因為降清後自己內心的苦悶羞愧不得派遣,也為我們留下了《文丹》這樣一篇充滿矛盾的美學著作。他一方面維護儒家正統的「中庸之道」,一方面又對「怪」、膽、 氣、 力 、奇怪 、胡亂 、放手、 和撒手的神通等大加禮讚,瘋狂謳歌。

明朝末年王鐸書法評論

李、王二人的思想竟有如此的巧合嗎?這種源於晚明社會經濟的發展變化、多樣思想的此消彼長、天棚地裂的時空錯亂,交織著刺激和壓力的內心矛盾爭鬥,刀光劍影、血肉模糊,搏殺竟然如此慘烈,發而為詩、發而為文、發而為畫、發而為書,必然有披肝瀝膽、錐心刺腹的真率;必然有驚心動魄、振聾發瞶的超越。毫無疑問,這如影隨形、揮之不去的刺激和壓力不會僅僅施之於李、王二人,事實上。當時的文藝家或多或少都有體驗,而不能置身其外。

在晚明這個矛盾的世界裡,在矛盾與衝突思想的影響下出現豐富多樣的藝術追求是順理成章的事。而在這充滿個性的百花齊放的藝術追求中,也不約而同地表現出一種共性。

明朝末年王鐸書法評論

王鐸 臨淳化閣帖無名氏法帖

晚明的幾位巨軸行草書代表書家藝術追求的共性可用一個詞來概括:超越。的確,以一個創作實踐者的角度來看,要麼就是自我的超越,要麼就是兼此二者。晚明書法家中如徐渭、張瑞圖、黃道周、王鐸、倪元璐等,他們的藝術超越表現在書法上,及表現在對書體的選擇側重上(如草書,尤其是連綿大草),也表現在對大尺幅的情有獨鍾和駕馭上(如巨幅書或者超長手卷)。儘管這種基於一種自我超越心態下的選擇側重可能在有意無意間,但是,基於人對自我境界、自我極限的挑戰本能,尤其是晚明中有一大批具有非凡天才和功力的書家,這種本能就表現得更加激烈和奔放,晚明書法家是充分的理由來選擇巨軸行草(或者超長手卷)來作為完成自我挑戰、自我超越的載體。(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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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贄

李贄晚年在獄中,要侍者為他剃頭,等侍者離開的間隙,李贄用剃刀割開了咽喉,但並沒有咽氣,留下了一段對話。侍者問:和尚痛否?答:不痛。問:和尚何自割。答:七十老翁何所求!而據袁中郎記載,李贄在自刎後兩天,才始得脫離苦海,為他悲慘而激越的人生畫上了句號。

李贄,號卓吾、溫陵、龍湖等等,是明朝著名的異端思想家。因其大膽,異端的思想,而被正統人士視為「誑誕悖戾」,「惑亂人心」。其書籍被當局禁毀,本人也鋃鐺入獄。李贄的悲劇,不但在明史上,而且在中國歷史上,都是極著名的一個政治事件。

李贄母早逝,童年時隨父讀書。在十二歲時,就寫文章諷刺輕視農業的孔子,這為他日後激進的思想埋下了伏筆。中舉後,擔任過多種官職,最後在雲南任姚安知府時辭職,後半生基本靠朋友資助,埋頭著書。留下了《焚書》,《續焚書》等著作,而正是因為這些著作給他帶來了殺身之禍。

李贄晚年寓居湖北麻城,和湖北「公安三袁」氣味相投。三袁中的小弟袁中道為他寫下了長達幾千言的《李溫陵傳》。稱他:「中燠外冷,風骨稜稜。性甚卞急;好面折人過,士非參其神契者不與言。」寥寥數語,便使李贄的性格躍然紙上。李贄是個內熱外冷,不講情面的讀書人。而李贄品格更是讓袁中道自嘆不如,認為李贄為官清正、不好色、見識深邃、精於讀書、剛烈正直。而這五種品格是自己學不來的。

李贄之所以會引起士大夫的反感,和他無情地揭露道學的虛偽有關。在《焚書·與焦弱侯》中,他說:「彼以為講周、程、張、朱者,皆口談道德而心存高官,志在巨富;而已得高官巨富矣,仍講道德,說仁義自若也。」說的是以周敦頤、程朱理學為一派的所謂正統人士嘴上一套,做的又是另一套。這種毫不客氣,幾近聲討的檄文,會讓偽善的道學家坐卧不安,必置於死地而後快。

而李贄罵虛偽的讀書人,同樣也是痛快淋漓:「幸而能詩,則自稱曰山人;不幸而不能詩,則辭卻山人而以聖人名。」能寫詩的誇耀自己是詩人,不會寫詩的,就以聖人標榜自己。又說:「今山人者,名之為商賈,則其實不持一文;稱之為山人,則非公卿之門不履,故可賤耳。」明著罵喜歡攀龍附鳳的偽隱士,假士人。

李贄這種一根筋式的性格,有點像《皇帝的新裝》中,那個敢於說出事實真相的小男孩。而這種不講情面的脾氣,在現實生活中,招人嫉恨,可謂「天地不容」。而李贄正是因為這種不管不顧的直腸子性格,給他帶來了滅頂之災。他和學者耿定理比較投緣,寓居在他家中,但不幸的是耿定理去世的早,而李贄和他的哥哥耿定向本來就水火不相容,正是由於他和耿定向之間的矛盾衝突,導致了最後悲劇的產生。

或許,用現代的眼光來看,李贄的異端只是揭露了一些事實的真相,他否定了聖人的權威。認為「穿衣吃飯,即是人倫物理,」並提出,不以孔子之是非為是非等鮮明的學術觀點。但這種具有明顯反叛精神,對封建傳統價值觀質疑的反詰,在當時的歷史背景下是絕對不被允許的,而他悲劇的命運正在於此。

他的好友焦竑在《焚書》序中,這樣說道:「宏甫(李贄字)快口直腸,目空一世,憤激過甚,不顧人有忤者。然猶慮人必忤而託言於焚,亦可悲矣!」知人莫如友,焦竑的話可謂一言中的。(文/歐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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