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有祭龍傳統的民族、住在童話蘑菇房裡，有人說是日本人的祖先

哈尼族

文/滇三

上個世紀，本文作者滇三還在很小的時候，曾有一波日本學者（記不清了，不知道是不是學者）大概20來人，到鄰村的少數民族寨子里考察，雙方原本語言不通，但日本學者與寨子里的居民共同生活勞作了十多天之後，居然能夠直接交流了。

這是世居於元江和瀾滄江一帶的哈尼族村寨。

據老輩人回憶，日語和哈尼族語言非常相近，就像普通話與方言的區別。1979年，日本大阪教育大學人類學名譽教授鳥越憲三郎最早發表新說——「日本人的發源地在中國雲南省」。其中列舉了諸多證據，證明大和名族源於雲南、泰國一帶的傣族、哈尼族、或地撒尼人。

關於祖宗的問題，滇三不敢妄下斷言，也沒興趣去查證。但哈尼族確有許多神奇的地方。

一、這是唯一有祭龍傳統的民族

華夏民族自詡「龍的傳人」，卻說不清龍的來歷，宗廟裡更沒有供奉龍享用的香火。

真正延續祭龍傳統的只有哈尼族，一年祭兩次，正月祭寨神，祈求祛災降福，人畜興旺；三月祭龍神，祈求風調雨順，五穀豐登，亦稱大窀，祭奄由奄頭主持。

祭祀龍神一般分為兩天天，第一天是迎龍神。要殺一頭160斤的純黑毛豬作為祭品，豬殺死後不腿毛，跪坐在龍神前。既時，每戶出一個男子，帶一碗紅、白、黃三色的糯米一起獻祭在龍神前。待畢摩念完經咒，每人喝一口花椒葉子做的凈水。隨後眾人排成長龍，由畢摩領唱一段完全聽不懂的咒語，之後取出貢品由司廚烹飪分食；

第二天跳哈尼族傳統舞蹈，吃長龍宴，隨後由畢摩領唱保佑吉祥一類的頌詞，然後由畢摩帶領主要陪祭，捧燭火送龍神歸位。

哈尼族祭龍的傳統可以追溯到幾千年前，在雲南靠南的地區，春天來得相對較早，早在農曆一月，冬眠結束、萬物復甦，小草開始發芽，已經是播種的時節，人們為了祈禱風調雨順，以求一年的豐收，希望通過祭祀這一過程，做到與自然和諧相處。

另一方面，祭龍是在祭祀一位一千多年前，叫做阿龍的哈尼族英雄，祭祀的人身上奇怪的油彩、奇特的臉譜和古怪的祭品，都敘述著記載的是一個人。

祭祀的男人要求世代清白，犯過錯誤的人是萬萬不能參與祭祀的，就連離過婚的人，都沒有觀看祭祀的資格。人們對祖先阿龍的崇拜，溢於言表，對神樹、神石的敬畏，更是畢恭畢敬。村裡的畢摩帶著一支隊伍，一家一戶去誦經、唱花燈。鞭炮聲里，人們唱著數百年的歌曲，重複著上千年的動作。

二、這是一個有著自然崇拜的民族

哈尼族崇拜的動物有很多，除了龍和虎外，還有大象、熊、蟒蛇、老鷹、燕子、狗等；

對於樹木的崇拜也有多種樣式，建立村寨之前要先栽種樹木。三四年前，本文作者滇三參觀哈尼族梯田的時候，發現每座梯田的山頂上，都有參天的大樹，梯田旁邊也有大樹圍繞，當地人告訴滇三，他們認為樹和動物一樣有靈，不能隨意砍伐，砍伐一棵樹木使用後，必須種植十棵。

哈尼族的信仰是自然崇拜，認為太陽和月亮同樣擁有人格，會害怕、會發怒、有思想，是法力無邊的天神。而較大的山和石頭也是神魔的化身，只有誠心敬畏，才能得到保佑。

事實上，原始的自然崇拜推崇的是人與自然和諧相處，正因為如此，他們創造了偉大的「梯田文明」。

可惜華夏先民自秦朝起，便迷失在儒家的道統里無法自拔，時至今日，「前人種樹」的資源已經消耗殆盡，不知道有什麼可以留給子孫的。

三、偉大的梯田文明

2013年6月22日哈尼梯田被列入世界遺產名錄，此時，這個民族以梯田稻作農耕文化聞名世界，利用山區自然條件開墾梯田種植水稻。

哈尼族一生與梯田相伴，孩子出生的時候，就要在梯田裡舉行勞作儀式慶祝。哈尼人去世後任要埋在梯田裡，在另一個世界守望者梯田。

雲南多山，種植水稻需要大面積的水稻，早在春秋以前，聰明的哈尼人就解決山地無法播種水稻的問題，構築了梯田，用一道道的堤壩涵養水源，使在丘陵地帶大面積種植水稻成為可能，解決了當地的糧食問題。但開墾水稻勢必會破壞山地的神態，於是每個山頂和梯田的旁邊，都種植有參天的古樹。

如今位居元陽哀牢山脈的梯田，是哈尼人世世代代留下來的傑作，梯田隨山勢變化，坡緩地大則開墾大田，坡陡地小則開墾小田，甚至溝邊坎下石隙也開田，往往一坡就有成千上萬畝。元陽梯田規模宏大，氣勢磅礴，僅元陽縣境內就有17萬畝。

這個遠離中原的民族走上了農耕文明，梯田成了他們的精神寄託。世代隸耕，耋耄老者固守這纏繞千年的寂寞。

四、這是一個居住在童話里的民族

形似蘑菇的房子在童話和動畫片中多見，在現實世界中同樣也有。

元陽梯田附近的哈尼族傳統民居就是一座座的蘑菇房，一座座的蘑菇房與梯田、雲海相映成趣，宛如仙境。

蘑菇房的下層多石頭砌成，供牲畜居住，或方式農業用具，較為潮濕；

中層以土結構為主，用木製的夾板，將土放在中間夯實，作為主人做飯、會客、睡覺的場所。中間層又分為左中右三間，兩邊為卧室，中間為客廳，正中間有一個常年不斷火的方形火塘；

上層用木板隔斷，通常為木質結構，然後以稀泥覆蓋，作為堆放糧食的倉庫，房頂設置坡面，以稻草蓋頂。

蘑菇房依山而建，中層居住可以隔絕潮濕、蛇蟲對於人的侵襲；土質的牆面白天可以吸熱、晚上則放熱，居住在裡面冬暖夏涼。

有人要問了，豬住在下面，人住在中間，不會臭嗎？

滇三小的時候居住的就是這種房子，半夜醒來站在床上直接撒尿，把豬淋的怪叫，那時候鄉下的牲畜喂糧食和蔬菜，臭味還真沒有，會有一股青草一樣的味道，我想說青草的清香你可能不同意，但，絕對不臭~

第一次寫有關少數民族的文章，了解的東西和收集的資料較多，寫起來反而有點無從下手，不知道諸君想了解哪些方面？還請各位方家多指導，滇三下次加強！感謝！

——結束——

更多精彩請歡迎關註：滇三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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