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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敘利亞戰場力挽狂瀾、保住巴沙爾政權,俄羅斯是這樣做的!

近日,法國國際關係研究所出了一篇《俄羅斯在敘利亞戰場的戰略與作戰藝術》的報告。報告認為,俄羅斯在敘利亞戰場的經驗可能會對其戰略思想和作戰藝術產生重要的影響。本文分三個部分來闡明這些問題。

第一部分著重介紹俄羅斯在敘利亞的戰略與作戰藝術。將展開論述俄羅斯的戰略目標、戰略原則和戰略途徑、取勝理論和作戰籌劃、理想的最終狀態和對其的自我評估。

第二部分將討論俄羅斯戰略體系得到的啟示,這可以從俄羅斯方面找到來源依據。將側重於俄軍偵查-打擊一體化系統及其各部分(情報、指揮和打擊)的能力,這是俄羅斯軍事戰略研究進程中的重要議題,同時也涉及了與作戰藝術有關的幾個議題。

第三部分對俄羅斯戰略和作戰藝術可能產生的趨勢做出了假設。其中重點探討了與戰略威懾、區域聯盟的性質以及私營軍火公司的新興地位有關的議題。

對於俄羅斯的戰略與作戰藝術,敘利亞戰役給我們帶來了什麼啟示?以下幾點顯得尤為突出:俄羅斯的戰略目標、戰略原則和戰略途徑,取勝理論和作戰籌劃,理想的最終狀態和對其的自我評估。

戰略目標

對敘利亞戰局的介入體現了俄羅斯傳統的整體方針,因為此舉促進了俄羅斯的緊密關聯的幾個目標:國際的、區域的和國內的目標。具體來說,俄羅斯的目標是對受到重重圍攻的盟友提供保護,並確保自身在敘利亞的軍事政治資產的安全,防止利比亞政權更迭的劇本重演。

俄羅斯總統普京於2017年11月20日在俄羅斯索契黑海度假勝地的Bocharov Ruchei住所內擁抱敘利亞總統巴沙爾·阿薩德。來源:法新社

對聖戰分子實施預防性打擊,據稱其中有數千人來自蘇聯解體後的地區(中亞和俄羅斯的穆斯林地區),並且正把聖戰帶回俄羅斯本土;轉移國際社會對俄羅斯在烏克蘭戰爭上的注意力,以此打破俄羅斯在國際上的孤立局面,減輕對其政府的制裁力度。

通過產生的經濟效益來加強其區域地位;將自己定位成一個在國內和國際上崛起的大國和一個不可或缺的國際行為主體,並且享有與美國平起平坐的地位。顯然,俄羅斯此舉希望達成的最終狀態是,在確保其在敘影響力、自身利益和區域性力量投射得以保全的前提下,穩定敘利亞政局。

戰略原則

可以做出假設,俄羅斯當局已經意識到了實行整體干預可能對自身造成致命的打擊。顯然,三項不成文的戰略原則主導著俄羅斯在干預敘利亞戰局前後的軍事行動。

首先,俄羅斯力求維持該地區處於受控局勢中,這使俄羅斯能夠在地區衝突中通過其代理人權力實現自身目的。理想的狀況是,俄羅斯通過保持敘政府與反對黨之間足夠強的政治軍事抗衡,以維持俄羅斯軍事存在的必要性,但也不能過強,以至於產生一些危及其地區利益和資產的副作用。

俄羅斯總統普京、敘利亞總統巴沙爾·阿薩德、俄羅斯國防部長謝爾古·謝伊古於2017年11月20日在俄羅斯索契黑海度假勝地Bocharov Ruchei住所會見俄羅斯軍事首領,來源:法新社

因此,莫斯科傾向於扮演調停者和被依賴者的角色。在所有區域衝突中,俄羅斯對各方都採取了一種同樣的方式——這種方式是其相對於美國而言所具有的明顯優勢,在充當問題製造者的同時,也扮演著問題解決者的角色,從而使其具備控制衝突升級或是緩和的能力。

俄羅斯希望衝突中的各方不要過於強大,也不要過於羸弱,並且試圖在每個政治軍事發展進程中展現各方權勢的局限性和它們對於俄羅斯權力的依賴。

其次,俄羅斯意識到,當局勢發展到需要增加軍事介入的時候,最大的危險在於軍事勢力的過度延伸。為了權衡軍事介入的程度,俄羅斯採用「適度戰略」作為其戰略原則。

這項原則在敘利亞戰役中有所體現,俄羅斯在保障其影響力和區域利益實現的同時,將軍事介入規模限制在最小的範圍內。這項原則的貫徹有利於防止俄羅斯的軍事介入程度越過臨界點,一旦越過這個臨界點,額外的軍事介入都將產生負面作用,造成既得利益的損失。

值得注意的是,對於「適度戰略」的訴求並不單純是有意為之,這種訴求其實也是一種自然選擇,這是由於俄羅斯在後勤、供給、維護、軍力投放能力、遠征戰役和聯合作戰經驗上都存在著客觀的缺陷與局限性。然而,俄羅斯不論是在其軍力對比上處於優勢地位之時,還是其在敘利亞的作戰後勤保障穩固之時,都始終貫徹著這一原則。

俄羅斯軍警的一名成員在敘利亞北部城市阿勒頗郊區的吉布林區與流離失所的敘利亞兒童交談。 來源:法新社

最後,為了以最小的摩擦實現最大的利益,俄羅斯採取了靈活的戰略方針。數據表明,俄羅斯雖不盡然是一位國際象棋大師,但卻擁有進行危機管控和實施戰略互動的系統化方法。這套系統並非是完美無缺的,但它即便是在採取果斷行動的時候,也會仔細審視自身具備的選項,它清楚地知道自身的局限性和缺點,並從中汲取經驗、迅速適應、改變方法,以此應對動態發展的過程。

科夫曼和羅揚斯基將此定義為一種執行「應急」或「精益」戰略的能力,比起更加教條的、詳盡的戰略,這種戰略更傾向於採用試錯的方式。儘管俄羅斯的戰略並非完全契合科夫曼和羅揚斯基的理論,但這似乎是對其戰略分析有用的定義。應急戰略建立在從軍事行動中學習和應急反應上,這種戰略最適合不確定和不穩定的環境。

俄羅斯戰略家們在推動貫徹這些戰略原則的同時,反覆推敲著他們的基本假設,調整著戰略進程和戰略方向,以契合戰役形勢的發展。俄羅斯政權的權威性確保了決策制定與決策執行的高效性,從而增強了這種戰略方法的有效性,這很自然地與「適度戰略」的原則形成一致。

威脅的概念

據俄羅斯政治軍事領導層稱,俄軍在敘利亞面臨的軍事挑戰——不是一個無足輕重的分支或團體,而是一支組織良好、目的一致、訓練有素、裝備精良的恐怖主義軍隊,這對俄羅斯構成了直接威脅。

將敵人構想為「新構型敵人」或是「混合型敵人」,而非恐怖主義團體,並不只是政治宣傳,而是一個具有實際意義的專業定義。俄羅斯武裝部隊總參謀部主管(GRU)伊戈爾·科羅博夫將這種「新構型恐怖分子」看作某種裝備現代武器的「非常規的正規軍」,他們與一般的正規軍相似,特別是敘利亞軍隊。就其所擁有的資源和軍事作戰效果的能力方面而言,俄羅斯認為這個新敵人甚至超過一些中等國家的軍隊。

俄羅斯對「混合構型」的概念與以色列國防軍對這一術語的概念相對應:一個擁有國家軍事能力的非國家行為者,按照游擊原則作戰,並受恐怖主義的邏輯驅使。儘管存在相似之處,但俄羅斯對於「混合構型」的觀點可能是由「叛亂戰爭」的概念引起的。

敘利亞的俄羅斯士兵,來源:路透社

俄羅斯軍事理論家葉夫根尼·梅斯納在20世紀中葉提出的這一概念,在蘇聯時期被忽視和遺忘,直到最近二十年才在俄羅斯專業論著中被重新普及。「叛亂戰爭」意味著未來的戰爭將會不同於工業時代的戰爭。分散的叛亂分子、恐怖分子和裝備先進武器的特種作戰部隊將成為主要作戰力量,並將通過非對稱行動、政治影響力、內部顛覆和旨在顛覆政權的革命來實現政治目標。

正如格拉西莫夫在眾多場合所述的那樣,「混合構型」戰爭威脅觀與俄羅斯非對稱軍事思想流派的共鳴是顯而易見的。

俄羅斯認為其對手具備各種類型的裝甲、火炮以及通信、偵察和目標獲取能力,包括電子戰(EW)、情報工作及打擊無人機(UAVs)的能力。這種軍械儲備和作戰概念使他們能夠在城市、沙漠和山區中進行高強度或低強度的機動或靜態的地面作戰,而利用平民作為肉盾或目標的恐怖主義邏輯又大大提高了他們的戰鬥力。

在敘利亞戰場上遭遇的這種新型敵人所具備的獨特能力中,俄羅斯軍事專家強調了其能夠快速地從游擊戰術和恐怖主義戰術轉換為國家軍事戰術,反之亦然的能力;對快速變化形勢的高度適應能力;極強的開發新型作戰方式並高效傳播的能力。在俄羅斯看來,這種類型的敵人強調迅速、出其不意、造成對手精神的挫敗和精力的衰竭,並通過系統化的消耗使對手不斷處於守勢。

取勝理論和作戰籌劃

在敘利亞戰役中,俄羅斯提供了一種相對清晰而不間斷的戰略指導以及靈活的戰略方法,從而直接落實了作戰籌劃和取勝理論。莫斯科沒有尋求大規模的軍事行動,而是選擇了單個的能夠扭轉戰略趨勢的軍事行動,阻止反對派奪取主動權,證明當前政權的實力,隨後保持中立的態度造成反對派的分裂,並說服主要行動者及其代理人相信進一步戰鬥是徒勞的,以此為政治進程創造條件。

空中打擊的形式是對反對派的軸心系統進行攻擊:指揮和控制(C2)系統、物資供應鏈以及經濟重心。在空中打擊撕碎反對派武裝力量的同時,地面行動首先力圖控制主要的交通基礎設施,解除對城市以及敘利亞軍隊駐地的封鎖,在隨後的階段孤立、瓦解抵抗力量,同時從空中系統地摧毀全境內的軍械和戰機。

軍力分工的聯合作戰體現了「適度」原則,使戰略具有靈活性。俄羅斯計劃維持和監督聯合作戰,並在前線扮演助推器的角色。它主導了作戰計劃、後勤保障、指揮和控制系統、情報(視覺、信號和目標)援助,以及提供主要來自空中的近程、遠程火力支持。

與此同時,它加強了對敘利亞軍隊的訓練、指導、武裝和重建。俄羅斯將大部分的地面戰爭委託給了盟友——主要作戰任務由敘利亞政府軍、真主黨、什葉派民兵組織和伊斯蘭革命衛隊(IRGC)承擔;俄羅斯的僱傭軍對這些軍隊提供增援,只有到最後需要兵力增援的時候,俄羅斯常規部隊才會間歇性地介入戰局,對關鍵部門和主要作戰部門施加決定性的打擊。

對於權衡戰略力量投入的訴求以及作戰籌劃,都與新一代戰爭(NGW)概念(同時被稱為「格拉西莫夫學說」)產生了共鳴——在現任總參謀長實施軍事干預的幾年前,一系列關於戰爭性質變化的論調就在俄羅斯戰略界回蕩。

這個概念將工業戰爭時期的大規模軍事行動的作用最小化,將軍事和非軍事領域的軟、硬實力相結合。它利用間接行動、情報行動、准軍事部隊和由包括傳統武器和核武器等先進軍事能力提供支持的特種作戰部隊。因此,這個概念很自然地與「適度」原則相一致。

俄羅斯認為,正是政治、軍事、外交、情報上同時且相輔相成的努力,而不是對西方軍事思想的繼承,確保了這場戰役能夠達到預期效果。敘利亞國內外的政治進程、軍事行動以及處於兩者之間的活動,以調停中心的形式協調當地戰地指揮官和部落首領達成停火協定,在一次綜合的行動中相互交織。因此,這場戰役可能是新一代戰爭的最具代表性的詮釋。

理想的最終狀態

在這場戰役中,俄羅斯擴大了自己的灘頭陣地,並在軍事上促使了敘利亞戰前邊界的恢復,同時向政治解決途徑緩慢推進。這場戰役理想的最終狀態預示著以調停和過渡的方式,在確保俄羅斯持續控制的情況下,保證敘利亞部分領土完整。

俄羅斯在敘利亞戰役的終止機制與第二次車臣戰爭時的終止機制如出一轍。當時,俄羅斯試圖在軍事和政治上分裂反對派,安撫和平息那些可以達成和解的勢力,將他們拉入由親俄羅斯政權領導的聯盟,並擊潰拒絕合作的派系。

在敘利亞戰役中也是這樣,當軍事成功為外交渠道提供了機會的時候,俄羅斯也試圖在反阿薩德政權的反對派中製造一種對立的局面:這些武裝組織要麼遵守停火協議,通過俄羅斯的調停步入政治解決的進程,要麼違反停火協議,被貼上「恐怖分子」的標籤,不管他們實際的世界觀和隸屬關係如何,隨後立即遭到被俄羅斯定義為「反恐」行動的無情痛擊。

在這場戰役中多次宣稱的「撤軍」一詞實則是不恰當的。這些周期性的、浮誇的勝利宣言並沒有從本質上改變俄羅斯的戰略和行動。它們只是簡單地降低了軍事衝突等級,使國內媒體得以進行一種歡欣鼓舞的「任務完成」的報道,擴大了俄羅斯的機動空間,為接下來將要發生的任何事情創造了最佳條件,並反駁了西方的說法——它將深陷敘利亞泥潭。

所有這些宣言都為必要時再次介入提供了機會,而俄羅斯明確表示了其具備這麼做的決心和能力。遵循著「適度」原則,俄羅斯撤出了不必要的軍事力量,並植入了其他構型的勢力,從而能夠不斷地根據其戰略抱負調整作戰方針。

俄羅斯當局的權衡

顯然,俄羅斯意識到其在敘利亞的軍事外交努力遠未結束,但到目前為止,俄羅斯時事評論員的總體評價是積極的。這場戰役逆轉了戰爭的進程,實現了大部分目標,並以可以接受的代價取得了切實的成就。

俄羅斯認為,這場戰役粉碎了ISIS勢力和親西方的反對派,挽救了現任的政權,對後蘇聯地區的聖戰分子造成了重創,重新奪回了敘利亞大部分地區的控制權,並使政治解決進程對參戰方和相關各方更具吸引力。或許最重要的是,俄羅斯阻止了利比亞政權更迭的劇本重演。

俄羅斯還擴大了其在敘利亞的大本營,將自己定位為不可或缺的地區事務參與者,轉移了國內外對烏克蘭的關注,並打破了其在國際上的孤立。它給阿斯塔納和索契注入了外交活力,促成了敘利亞境內反對派組織的獨立和解談判。不論其實際效果如何,在俄羅斯看來,這打破了西方對政治進程的壟斷。

俄羅斯重新確認了自己不可或缺的大國地位,並證明了自己在地區力量方面與美國不相上下,甚至超過了美國。西方大國已經緩和了對阿薩德政權的態度,他的辭職也不再是和解的先決條件。俄羅斯還成功地培養並深化了與所有主要地區國家的關係,這些國家大多傳統上屬於親西方陣營,或者至少不是親俄陣營。

隨著戰事推進,俄羅斯又發現了另外三個積極層面。首先,它將敘利亞視為具有高性價比的訓練基地,以及其武器和軍事理念的極佳試驗場。其次,它將敘利亞視為其軍事實力的營銷展台,以增加其武器銷量。最後,它將敘利亞視為一個平台,向西方世界各國傳遞戰略性信號。

俄羅斯在海陸空使用了相對陳舊但較為先進的武器以及軍事平台,常規武器和兩用物品(核常規),這表明俄羅斯有能力將歐洲邊緣國家置於戰略軍事風險之中。俄羅斯在上述層面取得了成功,並在國內外創造了一種相對低成本的勝利形象。

有限的作戰秩序維持了非常高頻的戰機轟炸和作戰任務,使得人員傷亡和軍事平台損毀上的戰鬥損失以及機械事故方面的損失都處於歷史最低,是俄羅斯以往所有的戰鬥經驗所無法比擬的。

俄羅斯方面的評論也體現了對負面趨勢和短期、長期挑戰的理解。俄羅斯對這場戰役的最高期望可能是,通過反恐合作,與美國達成戰略和解,然後將這種積極勢頭與正式合作的公眾形象帶到雙邊議程中的其他問題上,然而這個期望並沒有實現。

俄羅斯一再表示,其成為美國反恐合作夥伴的意圖沒有取得進展,對此它感到困惑和沮喪。因此,另一個與之相關的並未達成的願望是,敘利亞在烏克蘭問題上與西方進行合作與調停的可能性。

從短期來看,當前所處的後衝突解決階段仍然具有挑戰性。雖然俄羅斯把它描述為一項維護人道主義的行動,但戰鬥仍在持續進行,政治和解的進程並不順利。政治正常化和停止敵對態度的速度比預期的要慢,儘管俄羅斯領導著一個同盟,但它對其成員的軍事行動沒有完全的控制力,但卻對總體結果負有責任。

在俄羅斯想要控制阿薩德的時候,他卻並不在其掌中,與此同時,俄羅斯也沒有在敘利亞精英階層中發掘出一個替代阿薩德的人選。在國內,遜尼派佔主導地位的人民日益激進,這在之前就很明顯,由於俄羅斯當局在競選中形成了親什葉派的形象,現在又對激進的局勢造成了額外的衝擊。

從長遠來看,最大的挑戰在於爭奪戰後在敘利亞的影響力。隨著戰事的推進,阿薩德政權所控制的那部分敘利亞領土的局勢趨於穩定,同盟成員的利益開始出現分歧。似乎敘利亞局勢越穩定,俄羅斯和伊朗爭奪影響力的競爭就越激烈。

無論未來的政治規劃如何,俄羅斯都希望能夠保留其資產,即使阿薩德作為敘利亞領導人的地位被取代,或是敘利亞聯邦化。伊朗同樣尋求以自己的方式鞏固其在黎凡特地區的勢力。雙方都力圖在敘利亞尋求永久的軍事立足點以及在該地區的地緣政治影響力,但阿薩德政權收復的領土顯然不能容納兩個不同的顧主。

俄羅斯似乎想在不損害與伊朗關係的情況下,抑制伊朗對地區霸權的渴望,從而保全其最大的地區盟友。俄羅斯希望伊朗和真主黨在敘利亞的存在既不過於強大也不至於太弱。

對俄羅斯來說,另一種可以想到的挫敗是二階效應,即在敘利亞的其他行動者不願看到戰鬥的發生。俄羅斯別無選擇,只能去應對敘利亞的另外兩場戰役,從而妨礙了其自身的軍事行動。

一場是土耳其在敘利亞北部與庫爾德人的戰役,另一場是以色列、伊朗和真主黨在敘利亞南部的軍事摩擦。對於後者,俄羅斯既不能完全控制這些政黨,也不能對它們發號施令,因此無法確保它們之間的行動不會損害到俄羅斯的地區利益。

伊朗和以色列可能會非常衝動,它們的行動難以預測,因此可能成為俄羅斯穩定敘利亞局勢的風險製造者和潛在破壞者。儘管俄羅斯並不想介入這些戰事,但如今卻已被捲入其中。

作者:德米特里·亞當斯基(Dmitry Adamski ),本文為譯文的第一部分,編譯 陳國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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