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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宮秘聞:冷宮女突然復寵,只因寢殿內多了一味香

1.失憶

雪陽閣,秋色如同一壺濃茶,漫漫溢出韻味。

代雲掀開門帘,朝院子望去,鞦韆上正坐著她家小主,有一下沒一下地晃蕩著。彼時夕陽西下,好像在琉璃瓦上鍍了一層金,暖暖地灑在林美人身上,遠遠看去,只一幅靜謐祥和的畫卷。

「小主,奴婢把葯給您端來了。」

林美人「嗯」了一聲,將湯藥接過,可才喝了一口就停住,雙眼迷茫,最後竟轉而驚恐,「你……你是誰!不對,這是在哪兒,我……我又是誰?」

代雲沉沉嘆了口氣,小心安撫:「小主,奴婢是代雲啊,您不記得了嗎?」

可眼前人一臉驚怕,哪裡還記得自己是誰。

陌歌一直關心林美人的病,得知消息便趕了過來。

御醫們進進出出,宮人們時刻備著湯藥,但饒是如此,御醫還是輕嘆口氣,朝著陌歌道:「稟貴嬪娘娘,林美人的失憶症……微臣無能為力。」

陌歌皺眉,急問出聲:「怎麼會?前些日子還能隱約記起,才短短几天,怎麼就全忘了呢?」

御醫搖搖頭,又是折騰許久,也說不準其中緣由。最後只開了些有助記憶的藥方,再觀其效。

陌歌望著床榻上的林美人,兀自嘆息。

林美人是從九品國子監典林聰之女,雖入宮兩年,卻只是個答應。終於升為美人,卻也是皇帝同情她被奸人所害,長久身中催眠術,傀儡般生活。

如今催眠術已解,記憶卻失了。

「小主,您連代雲都忘記了嗎?代雲服侍您兩年,您怎麼能忘了呢?」代雲站在床榻旁傷心地哭。

陌歌不忍,卻也無可奈何,只吩咐好好照料。

見她離開,代雲撲通跪下,聲淚俱下地哀求:「奴婢求貴嬪娘娘幫幫小主吧!她才十六,若是這輩子都記不起自己是誰,那與死又有何分別!」

陌歌未怪罪她失禮,只問:「本嬪知曉你擔憂你家主子,可如今連御醫都沒法子,本嬪又能幫上什麼?」

代雲大著膽子:「奴婢從前聽老人說,想治好記性受損,只要讓心愛之人每日陪伴,便可徐徐恢復。小主心愛之人是皇上,雖然小主不說,可奴婢卻最清楚。每每家宴,她的眼裡就只裝的下皇上,她自知無緣聖寵,所以只遠遠地看著,如今小主失憶,還望娘娘請來皇上探望。」

陌歌點點頭,「本嬪會儘力。」

從殿內出來,她便嗅到空氣中隱約一股香味,那是從未聞過的,不由看向花圃,萬壽花和茉莉開得正盛,如一匹匹五色雲錦,散發醉人的芳香。

其他並無異花,莫非是自己聞錯了?

2.主戰

陌歌讓人備了一盅六味湯帶去勤政殿,天氣炎熱,可為皇上清涼解暑。

皇上近日為隴西進犯煩愁,自從兩年前隴西戰敗後一直相安無事,最近竟捲土重來。

按照先祖舊例,素來以和親交好,維護兩國安邦。但皇上乃血性方剛之人,寧願御駕親征,也不願善罷甘休。戰事一觸即發,前朝議論紛紛。

陌歌推門而入,刻金熏籠氤氳出龍涎香氣,而皇上趴在奏摺上睡著了。她仔細收拾著龍案上的紙筆,但響聲驚動了他,睜開眼後驚喜地揚唇:「你怎麼來了?」

未等她開口,腰間便多了一股力,下一瞬落入他的懷抱。躺在他的臂膀間,她伸手拂去他眉角的皺痕,心疼地問:「皇上可還在為隴西頭疼?」

皇上點點頭:「如今朝中分主戰與主和兩派,紛爭不斷。」

「有何頭疼?皇上心裡早有了桿秤,我泱泱大國,百姓富足,國泰昌盛,怎能畏懼一個小小隴西!」

「話雖如此,可他們不肯我親自出征,總認為朕還是個孩子。」

陌歌思量片刻,笑道:「皇上乃天之驕子,若是親征,自然攻無不克,戰無不勝。可話又說回來,區區小國也御駕親征,豈不是叫隴西覺得我朝無可用之將?」

皇上微一皺眉:「可朝中的確無人願意出戰。」

「皇上莫非忘了,還有個人選。英姐姐的弟弟雖然年輕,卻自小跟隨鎮北將軍征戰沙場,且一身齊射之術無人能及,箭無虛發,又准又狠。皇上若派他去,不僅彰顯愛才之心,又能撫慰大將軍,前朝眾臣也會誇讚皇上英明。」

皇上微一揣度,卻又犯難:「這確是個好主意,卻讓你受了委屈。」

她明白話意,若派英妃弟弟出征,除了撫慰大將軍,英妃自然也要賞賜。但英妃什麼都不要,唯有君心。

陌歌笑了,掩飾掉眼角的悲哀無奈,握住他的手:「皇上膝下只有兩位皇子,為皇家開枝散葉才是皇上的重責。作為妃嬪,皇上先是天子,才是夫君。何況英姐姐愛慕皇上,皇上應不負此情。」

臨別,她將林美人之事細說後,才滿目不舍離去。

3.變卦

當夜,皇上在探望過林美人後就去了棠梨宮。彼時,月華如霜,六角宮燈搖曳生輝,與月色交相映襯,像是在宮宇撒下了一層銀色絲綢。

英妃習慣性地備了一桌飯菜,明知每晚皇上都不會來,她卻仍舊備著,直到夜更露重,各宮都已滅了燈火,她才叫人撤下。

今晚,正當她命人撤去晚膳時,皇上卻掀簾走進來,瞧見殿內早已涼透的飯菜不由愣怔,忙問:「英妃還未用膳?」

英妃不曾料到皇上會來,白皙的臉上先是一陣紅潮,接著溫柔地道:「臣妾早已習慣,卻不知皇上到來,臣妾這就去煮些雪梅茶,給皇上安寧清神。」

一旁的暖喜插話道:「這些飯菜全是娘娘親手做的,不僅今晚是,且夜夜如此,娘娘說皇上最喜這些,所以親自動手,而且還……」

「暖喜!」英妃有些慍怒,低喝道:「還不快下去!」

暖喜輕跺了跺腳,極委屈地離開。皇上雖不生氣,卻也聽出其中意思,不由對英妃平添了幾分愧疚。他走至她面前,握住她的手,「英嵐,讓你受苦了。」

她燦爛一笑,搖搖頭:「臣妾心甘情願,陛下無需自責。臣妾這一生並無其他願望,只想陪伴在聖側就足夠。」

眼前君王無比俊朗,目色堅毅,教人寬心。英妃內心竟是說不出的喜悅,偌大後宮,她想要的不過如此。伸手為他脫下龍袍,四目相對,女子嬌羞不已。

「陛下……」英妃拉著皇上的手走至床前,芙蓉海棠被襯著一張美人面,夜風徐徐,春宵一刻,紅袖添香。

然,就在皇上俯下身親吻她時,忽地胸口一疼,他止住動作,再回神時才驚覺身下的女子,猛地愣怔:「怎麼是你!」隨即站起身,披上龍袍,揚長而去。

候著的李喜十分驚訝:「皇上,您這是要去哪裡?」

皇上頭也不回地答:「雪陽閣。」

床上的英妃望著遠去的帝王,目光久久不變,直到暖喜進來緊緊擁住她,她才宛如委屈的孩子,嚎啕大哭。

「娘娘不必妄自菲薄,聖心難測,皇上只是擔憂林美人的傷勢而已。」暖喜誠意安慰,可英妃的淚卻止不住,聲色凄涼:「暖喜啊,你說是不是年輕貌美的女子才能留住皇上?」

雪陽閣,代雲對林美人賀喜:「小主,是皇上來了。」

林美人先是一愣,便見帝王掀簾而入,長眉溫潤,鼻樑挺直,尤是他的朱唇,飽滿嫣紅,像是盛著三春暉色,恰到好處。

她的頭疼得緊,許多畫面在腦海里閃現,卻不曾抓住。代雲見主子陷入失憶,便小聲喚:「小主,先服侍皇上才是,其他等明日再想。」

皇上一把將她摟住,親吻著呢喃:「朕只要你,只要你。」

林美人羞澀地回抱住他,君心蕩漾,一室旖旎。

4.蹊蹺

翌日,林美人晉為林賢儀。

陌歌見到英妃時,她面容愁郁,提不起精神,還說整個後宮都在笑話她。

李喜帶了聖諭而來,流水般的賞賜送入棠梨殿。「奴才傳皇上話,英妃娘娘的胞弟奉旨出征,特賞賜白玉雕絞絲紋手鐲一隻,黃金一千兩,綾羅綢緞各一百匹。」

英妃跪拜謝恩。待他們走後,忙讓暖喜將賞賜鎖入小庫房,面上一點喜悅都無。

也是,妃嬪請不來皇上是聖寵無緣,可讓君王從床榻上下來就是自己沒本事。別的嬪妃領賞無非侍寢或聖寵,可她倒好,非但留不住君心,最後依靠的竟是自己的弟弟。

簡直可笑,無怪乎英妃自憐自艾。

可陌歌卻覺著蹊蹺。

伴君四年,陌歌深諳皇上性子,絕非是罔顧情面之人。更何況英妃侍寢關乎隴西戰局,皇上不可能這般兒戲。

從棠梨宮出來後徑直往勤政殿去,可李喜卻將她攔住,「皇上政務正忙,娘娘還是晚些面聖。」

回去路上,碰巧遇上林賢儀來探望皇上。她從前是柔柔怯怯的性子,如今失憶倒好了些,不再那麼怕生,只是她的瞳孔里卻充滿了警惕。

陌歌還未賀她晉陞,方要開口,卻聽她極輕的冷冷聲:「貴嬪娘娘還是莫虛偽了罷。」話畢就走了。

紫鵑可氣:「什麼人呀,侍寢了就趾高氣昂,我看她就是裝失憶博取皇上同情!」

陌歌忙喝:「別胡說!她不是那樣的人!」

夜晚,皇上仍去了雪陽閣,並且連續五晚,皆是如此。

鳳儀宮晨省,眾妃嬪甚為嫉妒,尤是與林賢儀同屆入宮的。這些月皇上從不召他人侍寢,可如今不顧宸貴嬪不說,還整晚呆在雪陽閣,明明林賢儀姿色平庸,家世一般。

陌歌內心也不好受,她翻閱了侍寢錄,林賢儀是真與皇上圓了房的。一股難以言狀的情緒在她心底涌動,攪得心口灼痛,悲憤之餘,全身發涼。

瑄妃是最沉不住氣的,畢竟是皇上表妹,她憤憤不已:「不過一個腦子糊塗的,竟妄想霸佔聖寵,簡直是病得不輕!」

瑄妃這話剛出,後頭就見林賢儀步入內殿。她本不用來請安的,皇上憐她勞苦,特免了這些規矩。她此次前來,也不知是否炫耀聖寵。

她走上前,朝皇后盈盈一拜,「妾身拜見皇后娘娘。」她頓了頓,又側身面向瑄妃,極恭敬地行禮,但話卻帶著敵意:「妾身雖沒了記憶,卻蒙皇上憐愛,瑄妃娘娘若想得皇上垂憐,不妨也生病如何?」

「你!好你個林賢儀,竟敢嘲笑本宮!」瑄妃氣得渾身發抖,但皇后面前,她偏不好責難,只好作罷。

林賢儀得意地起身往後走,忽地腳步不穩,在瑄妃身旁摔了下去,膝蓋都磨出血來。她噙淚問瑄妃:「妾身不過說了一句,娘娘就要痛下狠手嗎?」

眾人面面相覷,大家不是沒瞧見,明是她故意崴腳。

代雲忙要扶起主子,卻見林賢儀將手伸向陌歌,陌歌挨著瑄妃,這擺明是要讓陌歌攙扶。

陌歌內心冷笑,好個一箭雙鵰,不但冤枉瑄妃,還讓她失了面子。她擺擺手,紫鵑將林賢儀扶起身。

瑄妃忍無可忍:「本宮若真要下手,還需這麼偷偷摸摸!」對身旁宮女下令:「林賢儀誣陷本宮,給本宮掌捆十下!」

「朕看誰敢!」

5.走水

雷霆的怒吼傳來,眾妃心中皆是一顫。

皇上冷著臉走進來,眼神如寒冰般直直瞪著瑄妃:「朕在外面都聽到了,你雖是妃,卻也別太自持身份,朕能讓你晉為妃也能讓你貶為奴!」

這樣的斥責,嚇得瑄妃應聲跪下:「臣……臣妾……知錯。」

皇上再不看她一眼,徑直走向林賢儀,橫腰一把將她抱在懷中,不顧其他人的目光走出了鳳儀殿。

直到走遠,瑄妃才魂不守舍地站起身,面上的無地自容使她再不能待下去,重重地「哼」了一聲後,氣結離去。

眾妃也都離開。待殿內只剩下陌歌和皇后,紫鵑才將手掌攤開,裡面竟是一張小紙團,「方才奴婢扶林賢儀時,她偷偷塞了一張紙條,奴婢知曉事態嚴重,不敢讓別人察覺。」

陌歌將紙團展開:皇上中毒。

皇后臉色大變,天子中毒關乎社稷安危。只是,按林賢儀方才誣陷瑄妃的心計,加上她一直敵對的態度,她這話到底是否屬實,還是故意設下圈套,不由讓人警惕。

「不論如何,還是讓御醫瞧一下才是。」陌歌盯著紙條,緩緩開口。

午膳時分,太醫令王持照常去請聖脈,但把完脈並無異常,別說陛下未中毒,就連尋常的風寒也未染一分。陌歌苦思不已,林賢儀此番舉動究竟是為何意。

然而,就在她犯愁時,紫鵑卻焦急說:「娘娘,王嬤嬤差人來報,說大皇子玩彈弓傷了手,讓娘娘趕緊去看看!」

當她趕去時,王嬤嬤正在瓊泉宮殿內鬨著元和,他一臉不高興,大聲嚷嚷:「我的鴿子去哪裡了?我要鴿子,要鴿子!」

王嬤嬤無奈,命人抓了幾隻鴿子,可他全都不要:「不對,不對,我那只是死的!死的!」說罷就一味地哭。

陌歌大聲喝住:「這麼大的人了,還如此任性妄為,成何體統!」頓了頓,稍稍緩和語氣,問道:「手傷了哪裡?」

元和止住哭,一臉詫異,不明她說的話。王嬤嬤更是驚訝,只說大皇子今早一直在玩彈弓,還射下一隻鴿子把玩,可不知為何鴿子不見了,所以才哭鬧,但始終未受傷,更否認通傳消息之事。陌歌皺眉,那方才通報的人引她來此又是何意?

正想著,她忽聞到一股煙味,很快就看見有熊熊大火從幔帳而起,火勢迅疾,火苗如長蛇般攀附著大殿的柱子,眼看就要傾倒,王嬤嬤一把推開陌歌,大喊道:「娘娘,快帶著大殿下走!」燃燒的柱子將她壓下,火龍瞬間將她的身軀吞沒。

陌歌震驚和感動之餘,來不及細想,抱起元和就往外沖,然而大門已被火勢吞沒,就在她被濃煙熏得快窒息時,有宮人披著濕布衝進來,將她和元和救了出去。

而她終是暈過去。

6.質問

陌歌醒來時,大皇子正睡在她的臂間,雙頰粉嫩,惹人憐愛。她撫摸著大皇子的小手,滿目母愛。

似是想起了什麼,在寢殿中來回掃視。紫鵑看出她的疑惑,悶悶道:「娘娘別找了,皇上根本沒有來。他現在只知道雪陽閣,哪裡還記得咸福宮呢。」

「你……你是說……他……不曾來過?」陌歌咬住唇,不敢置信,「他素來不是這樣的人,何況他最是疼元兒的。」

紫鵑點點頭,越說越氣:「只見新人笑,不聞舊人哭。李公公倒是來過,說皇上政務纏身,得空就會過來。可奴婢打聽了,皇上根本在雪陽閣一直陪著林賢儀。娘娘和大皇子出事如此緊急,皇上卻連看都不看一眼,真是寒心!」

陌歌苦笑了笑,不說難過是騙人的。

這幾年,皇上對陌歌的好她都記在心裡。她以為他就是內心祈願的那個良人。她以為,他是最特別的存在,君王,後宮,統統與他們無關。她以為,他便是那個為自己而來的人。

是她錯了。

他終究逃脫不了帝王的絕情和冷漠。

紫鵑不忍主子為情苦惱,忙轉了話題:「娘娘難道不懷疑昨晚走水?」見陌歌微一愣怔,才說:「奴婢問了所有宮人,有人看見一個黑影閃過,可追趕時已躍上屋檐消失不見。」

陌歌更驚訝了,「是有人故意縱火……」她一陣後怕,若是她沒去瓊泉宮,那元兒豈不是?不過,是誰給她通風報信的呢?

紫鵑前傾,附耳低聲說,「那人走得慌亂,在角落掉下一個蜀錦香囊,娘娘您看。」說著雙手遞上。

那是瑄妃隨身之物,去歲蜀地進貢一批蜀錦,瑄妃因著喜歡皇上就全賜給了她,她命人制了幾隻香囊,輪番佩戴。而她又出生武家,整個後宮除了英妃便屬她身懷武藝。

「他們還說,在瓊泉宮附近有看見瑄妃。」

陌歌沉默不語,瑄妃與她不合已久,卻也不過是小打小鬧,爭風吃醋。難道瑄妃為了二皇子的前程,竟起了殺心?(小說名:《暗度陳倉》,作者:林愫藜。來自【公號:dudiangushi2018】禁止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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