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專訪台灣「雙金」王牌製作人曾瀚賢:畫妖不成,回家挖礦

10月16日,大陸版《畫妖師》降臨「火星」。

從寶島到大陸,從一夜成名的《紅衣小女孩》到尚在襁褓中的《畫妖師》,曾瀚賢在影視創作和IP孵化的道路上,始終未曾停止去尋找心中那顆永遠的恆星。

作為獲得過台灣金鐘獎與金馬獎的「雙金」王牌製作人,曾瀚賢表示,自己創作或監製的每一部作品,其實都是送給觀眾的一份特殊禮物。

曾瀚賢 台灣知名製作人

而在人皆有言的「寒冬」踏入大陸影視圈,他當然也做好了「過冬」的準備。在他看來,也許現在的環境不怎麼被看好,但總有一天會重新好起來,「我也是從不好的時候走到現在,不斷地勇敢實踐,讓我變得更好了。」

做製片比做導演收穫更多滿足感

每個人都會有屬於他自己的際遇,曾瀚賢也是如此。

導演出身的曾瀚賢,終究還是決定去做了在外人看來比較「苦逼」的製片人。

「作為一個導演,可能會比較專註一點,要在一個題目內挖掘很多很深入的東西。有些導演可能一輩子就只做一個題目,雖然他有各種不同形式的電影,但其實都是在探討一個母題之下其他不同的東西。」曾瀚賢以日本導演是枝裕和舉例稱,是枝裕和的電影一直在講家庭,但他從家庭裡面引出來的很多故事,實際上都是在探討人性。

曾瀚賢在台灣因《紅衣小女孩》聲名鵲起

在電影探索的道路上,曾瀚賢一直在不斷檢視自己,如他所說,「我好像對很多不同的題目,會有各種不同的興趣」。

作為監製或者製片人,便不會局限於對一個題目的追求,「我可以有機會跟不同的導演合作,探討不同的題目,不僅能創造更大的火花,還可以拓展和提升自己的廣度以及深度」。

「對我來講,無論是做監製,還是做導演,其實是一樣的,最終都是對某一個題材內核上的追求。」曾瀚賢解釋說,只有觸達題目的核心,「你才能透過作品去表達,並進一步跟這個世界去溝通」。

對於角色的順利切換,曾瀚賢很是慶幸有一個好的商業頭腦:「我爸是做建築產業的,從小在那個相對比較商業的環境裡面成長,我對數字、對產業變化,好像都比較敏感。」

而早前做導演時的紮實經歷,則讓他很清楚一個導演應該走過的歷程,尤其是「創作者在不同的創作階段,會遇到哪些困惑,需要什麼樣的協助,我相對都比較了解」。

《川流之島》2017年曾獲第54屆金馬獎最佳新導演和最佳女主角雙提名

曾瀚賢表示,做製片會對自己形成一種推力,可以推動自己去做更多感興趣的題目;與此同時,這也會對其他導演形成一種拉力,可以幫助他們拉動一個創作,進而幫助一個IP找到它應有的路徑。

「製片人雖然很辛苦,但他在一個創作團隊裡面,所扮演的角色其實是很有趣的。」在曾瀚賢看來,一個作品不管被導演鑽研的多深入,最終還得拿出來交還給大眾,並接受大眾的檢驗,「作品的成功,其實也是製片人的成功,而且那種滿足感比導演大太多了。」

好作品要與觀眾達成情感共鳴

對於搞創作的人來說,好看的作品是幫助他們通向成功的一把鑰匙。

對於曾瀚賢而言,其早前製作的《麻醉風暴》、《紅衣小女孩》、《川流之島》等作品,則幫助他享譽了海峽兩岸。但他說,自己的所謂成功,其實是從《阿嬤的夢中情人》的「失敗」開始的,由此知曉了做一部好作品的艱辛歷程。

「麻醉」其實是為了「叫醒」

「透過作品的影像,我希望觀眾可以從這個作品裡面看到一些不同的東西。」天生樂觀的曾瀚賢,始終相信「這個世界是美好的」,所以他想通過自己的作品「給世界傳遞一種溫暖」,亦或是「一種救贖」,而「這都是我想通過作品送給大家的禮物」。

作品一旦與觀眾達成「情感關係的共鳴」,便會更具穿透力,這不僅可以跨越地域、跨越語言,甚至可以跨越文化。

他以自己之前的作品分別舉例解釋說,《麻醉風暴》講的其實是如何面對困境,「有時候只要面對就可以解決,不面對就永遠無法解決」,所以是提醒人們「不要再假裝睡著了,要wake up」;《紅衣小女孩》雖然是一個恐怖片,但其實是一種對自然的敬畏,講的是如何直面恐懼,尤其是如何面對自我、找到自我。

「能夠畫出恐懼」的《畫妖師》,是曾瀚賢與火星小說正在聯合孵化的一個IP,通過這個作品以及未來的影視化,他希望廣大青少年可以在同齡裡面找到一點勇氣,或者找到一段冒險的歷程。已為人父的曾瀚賢表示,這其實也是送給自己小孩的一個禮物,「希望他在將來遇到困境時,能夠有勇氣找到新的機會」。

以人心照真假,以畫筆封妖邪,是為「畫妖師」。

無論是作品中的角色,還是現實中的自己,曾瀚賢似乎也在通過不同的作品,找尋著自己所關注的多重形式下的核心母題,比如勇氣、信心、想像力。曾經有人問過他這樣一個問題:對於一件事情,會在有幾成把握時決定去做?他的回答是:「我應該在四成或者三成幾率時就做了。」

「人很容易被自己困住。」他說,人其實很容易受到自己執念的影響,「有時候你會覺得你可以做這件事,不能做那件事,其實並不一定是你能力的問題,而是你自己覺得你能不能的問題」,「解決掉你的執念,你就有力量去打怪,也會有更多能量去面對這個世界」。

通過合作找尋各種新的可能性

每一部戲裡的每一個角色,都有屬於他要走的一個旅程,有些角色註定會成為英雄。

在台灣一個小鎮成長起來的曾瀚賢,一直想要去看看外面的世界。而他也不只是要自己成為英雄,更在意「和大家一起變成英雄」。

「我是很需要夥伴的人,尤其很需要跟我不一樣經歷的人一起工作。」曾瀚賢向麻辣魚表示,畫妖師影業的合伙人陳彩雲,便是孵化《畫妖師》期間,很重要的一位合作夥伴,「我們可以從不同的角度去理解這個IP,能夠互相提供特別客觀的聲音」。

《畫妖師》登陸火星小說,目前火熱更新中。

曾瀚賢同時表示,他喜歡與專註的人一起共事,因為那樣可以找到一些更純粹的東西。他也喜歡帶新團隊,「我們一起去把一件事做成功,然後從市場上得到回應,分享屬於每個人所扮演角色的價值」。

「我很樂於通過合作把餅做大,把任何一種可能性做大,而且通過合作也能找到新的可能性。當你自己有一個核心價值的時候,各種合作都是好的。」曾瀚賢說。

在強調團隊重要性的同時,如何組隊同樣重要。「說實話,我選擇團隊,其實是跟著團隊在成長。」在曾瀚賢看來,人才需要不斷磨鍊,團隊需要不斷累積,一直累積,才會成長。

曾瀚賢表示:「我們組隊的核心訴求,在於要追求什麼樣的共同目標,尤其是當選對人的時候,他們會幫助你抵達那個目標。儘管它可能離我們很遠,甚至可能會走些彎路,但最後一定會找到它,這段旅程也同樣很重要」。

而他的目標,其實一直是堅定而又清晰的。比如選擇投資人,曾瀚賢明確表示:「我不會選擇投我最多錢的,而是選擇可以支持我做整個完整計劃的,因為我不是想著怎麼贏,而是在選擇怎麼樣才不會輸。」

甘於冒險、善於抱團的曾瀚賢,也有著超強的學習能力。據稱,當初決定要拍《紅衣小女孩》時,沒有什麼經驗的他,曾專程跑到泰國拜訪了一圈拍鬼片的公司,學習他們拍恐怖片的密鑰,「新的交流總會有各種不同的新火花」。

時至今日,他依然對這段「取經」之路,津津樂道。

想成功不能太著急也不能太貪心

「我做事情從來不是高舉高打,也沒有希望它一開始就是爆款,而是想通過更多的嘗試,帶給市場更多新鮮。」曾瀚賢此前操盤的包括《紅衣小女孩》在內的很多項目都是系列化的,「我們做《畫妖師》是下定決心要做10年或者15年的」。

組建一個公司去運營一個IP,這也是曾瀚賢從《紅衣小女孩》得來的經驗。當然,這取決於團隊里人們之間的彼此信任,以及所有人對這個作品的共同追求,但專心做事就一定會有回報。

「紅衣」系列一度在台灣拉動了「恐懼經濟」

曾瀚賢介紹說,《紅衣》的成功,其實是一個business model的成功,當時在台灣甚至形成了一種「恐懼經濟」,「我們在電影的基礎上,衍生出了VR、貼圖、唱片、密室逃脫等很多可能性」。

「我參與了這個IP長大的全過程,在這個過程當中,我知道應該找什麼樣的人來幫助它。」曾瀚賢認為,「如果你愛一個東西,就得要持續和它對話」,這就像是一個孩子的成長,父母也要學會放手,它才會變得更好,也就是說「你必須要有很開放的思維去管理它」。一旦確定了模式,「即使用不同的導演,也可以把這個IP拍好」。

IP的跨界轉換,其實是在做一個個未來的產品。

「你不僅要思考不同的產品表現形式,比如遊戲、動漫等等,更要思考各種產品的爽點在哪裡。」此間曾瀚賢強調稱,只有找各種不同的夥伴一起合作,把各自擅長的東西彼此結合,才能讓一個IP走得更遠。

而要想這條路走得長久,就「不要急著一時要怎麼樣」,也「不能太貪心」。對於成功,曾瀚賢淡然表示:「有時候很多東西不只是在無和有之間尋找,你要一味尋找有,可能永遠都會比別人少。所以我一般不會想我有什麼,而是在想我沒有什麼的時候可以做什麼。」

「我覺得是你做了這些事情才成功,而不是你成功,所以做這些事。」自認為「比別人更有勇氣」的曾瀚賢,似乎也比別人更懂得實幹的要義。

儘管在自己喜愛的影視路上越走越遠,但曾瀚賢依然懷有一顆敬畏之心,因為稍有差池,他就得要回去接手家族企業「挖礦」搞建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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