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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著棺材的少女:死而復生後,我每天要跟棺材共處一室才能保命

楔子

灤州城風雨瀟瀟了數日,終於在七月十五這日放了晴。

清晨,微煙裊裊,周遭的紙錢遇火而融,隨風而散。今日正值盂蘭節,眾人都行色匆匆給先人焚燒紙錢衣物,嘴裡念叨著這一年中家中的瑣事,無人注意到在不遠處的一座新墳的泥土鬆動。

雨後泥土鬆軟,那原本被掩得好好的墳包不一會兒便被那墳中的動靜鬧得散開,只見那本應該埋在土中的棺材板忽然隨著一聲悶響而翻出了墳包,一隻慘白的小手攀上了棺材邊,隨即身著一身粉白色衣衫的姑娘從棺材裡慢慢坐了起來,她「噗」的一聲吐掉剛剛落在嘴裡的枯草,長舒了一口氣,陰笑了兩聲:「呵呵,主人,你殺老子的時候,沒想到老子能活過來吧……」

那姑娘自棺材裡面拍了拍自己身上的土,從棺材裡面爬了出來,然後背起剛剛被她踹翻的楠木棺材蓋,一步一步向遠處的木葉山走去……

1.前夫,不是你想的那樣!

我看著立在房間中的棺材板,陷入了每日的沉思:到底是誰殺了我?

此事說來甚是蹊蹺。

三個月前,我在給胡灼留下「休書」之後便一鼓作氣地離家出走了,卻不料還沒走出去多遠,便被人暗算,直接把我打回原形,立在了一片鳥不拉屎的荒地上。

我本以為靠著我頑強的意志力等過個百八十年又是好漢一條,卻沒想到,不知道哪個混蛋趁著我變回原形沒有意識的時候將我砍了,再醒來的時候我便住進了這個粉衣姑娘的身體里,腦袋上蓋著的,是用我原形做成的楠木棺材板。

於是兩個月前在我醒了之後便背著棺材板一步一步沒骨氣地走回了木葉山,現在想想,真是要掬一把辛酸淚。

「噹噹當——」

正當我打算抽出小手絹擦擦鼻涕的時候,門外那一朵似小白蓮花的身影便奪走了我的視線,孟景然的小白臉出現在了門口沖我笑著,道:「付姑娘可有時間?」

「有有有,孟捕快有什麼事情嗎?」

妖界這些年不太平,有獵妖人出現,短短五年,已經有無數小妖慘死在獵妖人之手,且那些小妖死相極慘,元丹被奪,不得超生。

這些年來,人界和妖界達成了和平共識,兩界雖然種族不同,但一直相安無事和平共處。這「兩界局」便是管理摻雜著兩界之中的事情,此次獵妖人的案件算是近些年來相關兩界最大的案件,於是兩個月前,「兩界局」便派孟景然作為捕快代表來到木葉山與胡灼共同查案。

「就是想問姑娘一些關於案子的細節,畢竟姑娘也是受害者之一,」孟景然看了看外面晴朗的天氣,對我邀請道,「不如我們出去到花園裡說?」

我點頭,跟在他的身後來到花園,可剛剛在花園中站定,孟景然那句「敢問姑娘」還沒說完,他便在咳嗽了兩聲之後一下子將我撲倒在地。

我看著昏死在我身上的孟景然一陣無奈。

孟景然是凡人,只不過他與平常的捕快最大的區別就是他並不像其他捕快一樣胸肌凸起,孔武有力。他是一個病秧子,每日咳著咳著就昏了,而這次,他在與我說話的時候,剛好倒在了我的身上。

我撥了撥他恰巧落在我身上的手,無奈道:「兄台,能不能在昏之前把姿勢給擺正?」

可是孟景然卻理都沒理我,我只好無奈地親自動手將他的手扒開,可是我的手還沒落到他的手上,那個我熟悉到就算已經聾了也能聽出來的聲音在我耳邊炸開,「你們在幹什麼?」

我抬頭眯著眼睛一看,果然是我從身到心都熟悉到不行的人——

我的前夫,胡灼。

我被胡灼「捉姦」在花叢中的時候,我的內心是崩潰的。

我看著他眯著眼睛留下一句自牙根兒裡面擠出來的「光天化日,兩位真是雅興」之後,便拂袖而去。

我立刻將壓在我上方的孟景然一把推開,爬坐起來對著只剩下星點背影的胡灼伸出手,喊道:「胡灼,不是你想的那樣!」

可胡灼卻理都不理我。

被我掀翻在地的孟景然已經細喘著站了起來,向我伸出了手,對我一臉抱歉道:「不如,在下去向胡灼大王解釋一下?」

我借著他的手也站了起來,看著孟景然白皙的皮膚被大日頭曬得有些微紅,不禁咽了口口水,對他無所謂道:「沒事沒事,他那人就那樣。」

他的臉又紅了幾分,輕咳了幾下。

我拍拍他的肩,嘆息道:「孟兄畢竟是凡人,還是要好好照顧自己啊。」

說完,便再不看他,直追著胡灼而去。我快步奔回房間,剛到門口的時候,便感覺到了自房間里散發出來的陣陣陰氣。

我咽了口口水,推開門,果然看見胡灼正一臉「你死定了」的表情坐在了門口的椅子上,他瞥了我一眼,將手中的茶杯「啪」的一聲砸到了桌子上,那翠玉的茶杯瞬間四分五裂。

看著那茶杯的遺骸我不禁抖了一下,對著他硬生生地扯了個微笑,道:「剛剛你看到的都是假的……」

「哦?」他挑了一下眉毛,隨即站起來踱步到我的面前,將我一把扯進屋裡,「嘭」的一聲將門砸上,他一下子將我扛起扔在了床上,壓過來,盯著我的眼睛,沉著聲音問道:「那豆豆來給我解釋一下,為什麼剛剛那個小子,可以像我這般對你?」

我看著他,儘力平復內心的悸動,解釋道:「你知道的,那人有病的……」

「什麼病?」胡灼向我壓了下來,整個人貼在我的身上,在我的耳根呵著熱氣,道:「我看是一種見到你就想撲倒你的絕症吧。」

我看著醋味已經溢滿了房間,摟住胡灼的脖子在他的臉頰的酒窩處親了一口。

他挑了下眉,支吾道:「無妨,他得的絕症恰好我也有,豆豆先來幫我醫一醫吧……」

2.我的前夫胡大王

我腦中驀地清醒,我一下子將他推到一邊,把床邊藏著的「休書」一下子抽了出來,甩到他的臉上,哼道:「胡灼胡大王,你別忘了我們現在沒有關係呦~」

胡灼本來被我推到一旁還滿臉的疑惑,但他在看到那張「休書」的時候,臉上只剩下陰森的怒意,他冷哼一聲,將那張「休書」接下來扔在地上,一下子捉住了我的手腕,邪笑著,「反正我們的關係剪不斷理還亂,再亂一點又有何妨呢?」

胡灼是一隻成精已經過百年的槐樹妖,也是這木葉山的山大王,更是我的……前夫。

說起來,我與胡灼的一段緣倒是很有戲劇性。一年前他頂著被全妖界懷疑眼瞎的壓力娶了我,一年後我頂著被全妖界懷疑眼瞎的壓力休了他。

畢竟,胡灼是整個妖界的青年女妖怪都渴慕的對象。

彼時,木葉山的大王胡灼是我們妖界畫師無數話本子中男主角的原形,他長得英俊瀟洒風流倜儻邪魅狂狷,除了性格上有點能用長相補回來的小缺陷之外,根本沒有什麼可挑剔的地方。而且胡灼身為這木葉山的大王,往日護短得緊,所以這樣英俊又寵人的大王,便是整個木葉山甚至妖界愛慕的對象。

而我付楠豆,卻是胸前並無二兩貨,臉頰一掐肉一坨的楠木精。

可那並不能阻擋住我對胡灼的愛!於是我便扛著一張寫著「胡灼大王我愛你!」的告白大旗蹲在了木葉山的山腳下,等著機會向胡灼訴說我滿腔的愛意。我扛著大旗在木葉山的山腳下整整蹲了十天,終於在那個月黑風高的深夜,等到了查案歸來餓到喪失理智的胡灼。

那晚,我趁著包子鋪打烊之前提了兩屜包子,想著在山腳下一邊扛著大旗感動天地,一邊與我的包子宵夜挨過漫漫長夜,卻不想,在我午夜昏昏欲睡的時候,我的身旁忽然有了動靜,我瑟瑟發抖,對著那一雙死盯著包子的眼睛,慌道:「誰?」

那人對我的聲音恍若未聞,只死盯著包子一動不動,我以為他要入定的時候,他忽然抬頭,那本就帶著星星的眼睛映著月光,令我一下子跌了進去,他問道:「這是你的包子嗎?」

我傻傻地點頭。

他勾起嘴角,帶著蠱惑我心智的笑,又問道:「那你可以給我吃嗎?」

「吃!吃!可勁兒吃!」別說包子了,連我都可以給你!

我毫不猶豫地將包子推到他的面前,他好似真的餓極了,開始狼吞虎咽起來,我看著他的側臉,少女心像煙花一般忽然炸裂,我殷勤道:「要醋嗎?」

他搖搖頭,將最後一個包子塞到我的手裡對我笑道:「你也吃。」

我銜著陰笑,露出了慘白的牙齒,在月光中好像是吃人的鬼怪一般,對著他道:「我不吃,這包子有毒。」

他一下子頓住,瞪著我,嘴裡的包子不知道是該吐還是該咽。

「胡灼,你現在身中劇毒,你若是想要解藥就要答應我一個條件,」我趁著他呆愣的功夫一下子鑽到他的懷裡,指了指那張告白大旗,騙著他威脅道,「娶我。」

我雖然沒見過胡灼,但他的畫像卻在小黃圖中深深地印在了我的腦子裡,在看到他的第一眼,我就認出了他。

他慢慢地將嘴裡的包子咽下去,瞧著我道:「若我不同意呢?」

我瞧著他毫無死角的臉,醉在他的酒窩裡,舉著手裡包子道:「那我就把這個包子吃了,給你殉情,咱倆做一對亡命鴛鴦。」

興許是胡灼是被我玩命兒愛他的精神所感動,他皺著眉,抖著手,將我手裡的包子轉手變成了一個包子形的銀墜子掛在了我的脖子上,道:「我答應你。」

於是胡灼便頂著被整個妖界懷疑「眼瞎」的帽子娶了我。

可是婚後的生活並不是我想像中的那般,我本以為我每天只要守著胡灼那張臉就能過日子,但沒想到到後來他那張臉都不能滿足我。

整個木葉山都知道,胡灼有一個夢中情人,五年前獵妖人第一次出現在灤州城的時候,胡灼在去查案的途中,認識了那個凡人姑娘,並對其展開了猛烈的追求,可是那姑娘卻理都不理他,於是他便自己落寞地回到了木葉山,接下來的這幾年,木葉山的小妖們只敢在私下談論。

我雖然是胡灼的夫人,但胡灼一直對我若即若離,並沒有愛我到死的意思。所以在那些小妖的眼中與他們並沒有什麼不同,所以他們在談論那個夢中情人的時候,從來都不背著我。

於是我便這樣聽了一年,內心裡積攢的小情緒在三個月前終於爆發,便在給他留了一張「休書」,將他甩了之後,打算一個人去瀟瀟洒灑走天涯,可沒想到剛出去便被人暗算,我便只能夾著尾巴回到了木葉山。

所以,我與胡灼的關係便成了現在這般……剪不斷理還亂。

我看著面前的胡灼,暗罵了自己一句:真是不爭氣。然後便攬住了他的脖子,我看著他勾起了嘴角,邪笑著向我壓了下來,以最快的速度將我們兩個的衣物除去,準備進入正題。

「當,當,當——」

胡灼咬著牙停了下來,怒目向門口,正想要發飆的時候,略微帶著喘息和輕咳的聲音便從門外傳來。

孟景然一邊敲門一邊道:「胡大王,狼山又有小妖遇害了……」

3.我也是受害人呀!

胡灼聽著孟景然的聲音,一言不發地從我身上爬起來,將散落在地上的衣物一件一件套了回來,他哼著氣起來一下子將門打開,我跟在他的身後,在他開門的瞬間看到了站在外面的孟景然。

孟景然因病臉色蒼白,偏他又愛穿一身白衣,「要想俏一身孝」這句話詮釋在他的身上再合適不過。此時他的臉頰因著咳嗽有些微紅,陽光灑在他的身上,微風帶起了衣袂,他好似沐在陽光中的一朵小白蓮花一般。

他看著我笑道:「看來姑娘已經解釋清楚,在下就不再擔心了。」

我看著他比剛剛好多了的臉色還有咳嗽,點了點頭。

接著他對胡灼道:「剛剛有一小妖來報,說剛剛在狼山又發生了一起案子,我想我們得去看一下。」

胡灼雖然瞧不上孟景然,但他依舊以案子為重,畢竟早一日結案,孟景然就能早日滾蛋。

我瞧著他們兩個,舉手道:「我也要去!」

胡灼瞪著我道:「你去幹什麼?」

我梗著脖子,道:「我也是受害者啊!」

這話是真的,雖然我現在還好好地活著,但我已經不是我了,我也是受害者之一。

「好吧,畢竟姑娘跟著一起去興許能有更多的線索也說不定。」孟景然露著小白牙笑了一聲。

我被他的笑感染,挺著腰板打算走在前面。

「等一下!」胡灼驀地出聲,將我拽了回來,我對著他看著他在懷中摸出了那三個月前被我扔下的銀墜子,他將那銀墜子重新掛在我的脖子上,哼道:「不準再拿下來了!」

我瞧著他那眼神,道:「怎麼跟主人給小狗帶牌子一樣啊……」

「看來你也不笨啊,不然你以為呢?定情信物?」他拍拍我的腦袋,扯著嘴角笑道:「前妻?」

我們到達狼山的時候,天已經暗了下來,我跟在胡灼的身後打量著那具已經成為乾屍的小妖,它整個都蜷縮起來,手腳緊緊地攥著,好似在緩解痛苦。它的眼睛尚未閉上,我能清楚地感受到在它生前的驚恐還有絕望。

我呆在那裡,胡灼發現了我不對勁,於是蒙著眼睛將我攬在懷裡,埋怨道:「嚇到了吧,早說過不讓你來……」

我搖搖頭,有些後怕,原來我差一點就變成它這個樣子了啊……

孟景然在探查完現場之後,對胡灼道:「應該是那個獵妖人,可惜我們沒有將他抓住,又多了一個受害人。」

胡灼也皺著眉嘆了口氣,忽然遠處在搜尋的小妖對著胡灼叫道:「大王!這裡有一個活的!」

胡灼還未開口,那孟景然愣了一下,眼神忽然變得凌厲,他皺起眉咳嗽道:「竟然還有活的?那就趕緊帶上來吧……」

那未死的小妖被帶上來的時候還未完全清醒,整個人呆愣著似受過巨大的驚嚇一般,在他看到胡灼的瞬間,一下子跪著在胡灼的腿邊,哭了起來,「大王救我!」

據這小妖說,是有一個黑影攻擊了被害人,那黑影在將被害人定住之後,將它的元丹活活從體內取出,被害人看著自己的元丹被取出,驚嚇和惶恐湧上心頭,所以死相極慘。

小妖說完便昏了過去,胡灼皺著眉,忽然向我看來,看著我的眼睛問道:「豆豆還記得是誰襲擊了你嗎?」

我在聽著「黑影」二字的時候便抖了起來,我聞聲抬頭,一下子被他的眼睛望進了心裡。

我最愛的是他的眼睛,他的一雙丹鳳眼連眼尾都墜著無數星星,那般亮,他一笑,眼角的星星散落下來,划過我的心尖尖。

可是我最怕的也是他的眼睛,他的眼睛雖然漂亮,但總帶著一絲可以洞察所有事情的鎮定,甚至,還帶著那麼一絲疏離,連我都不例外。

我看著他,腦袋忽然疼得很,滿身的力氣像是被一隻手慢慢抽離一般,我一邊說著「不記得了」,一邊癱在了地上。

4.主人?主人!

我醒過來的時候,孟景然正撐在桌子上咳得好似將肺都要咳出來一般,我找了一圈,發現胡灼並沒有在屋中,於是對著孟景然道:「孟捕快先喝口水吧。」

「無事……我這身子自己知道,也撐不了多長時間了……」他轉過頭來,嘴角還沾著剛剛他咳出來的血跡,他笑著,襯著他的臉色十分瘮人,道:「姑娘醒了啊……姑娘昏了整整三天,胡大王有事去忙了……」

我點點頭,從床上撐起來,看著他皺眉道:「你怎麼在這裡?」

按照胡灼的醋罈子性格,他不可能讓孟景然進來的啊。

「在下自然是有事要告訴姑娘……」他撐著身子,給我倒了一杯水走到床邊,看著我,手忽然划過我的臉頰,我看著他的眼神,慌道:「你幹什麼!」

他將被子塞進我的手裡,坐在我的床邊,道:「姑娘可知,胡大王有秘密瞞著姑娘呢?」

我一愣,「什麼秘密?」(小說名:《你的老婆又遇害啦》,作者:石醋醋。來自【公號:dudiangushi2018】禁止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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