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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田玉在中國玉雕西傳走向世界的過程中起到了怎樣的作用?

漢文文獻所謂的西域,大致指的是新疆及其以西的地區。該地區的硬石雕刻工藝源遠流長。但縱觀其玉石雕刻發展史卻不難發現中國玉雕傳統對其的深刻影響。

八至十二世紀——中亞玉雕在西域之盛名

公元前三世紀?一世紀?白玉劍格 出於伊朗東部

西域文獻中,「玉」字的書寫體形式,首見於八世紀粟特語。十世紀後,無論在阿拉伯文抑或波斯文文獻中,玉都被稱為「突厥大地之石」,總是與突厥而非漢地相聯繫,當時中亞地區的玉與玉雕在西域享有盛名。

七世紀?十世紀(或更早)?青灰色玉帶扣 傳出於今阿富汗

十一至十三世紀的西域文獻中偶然也會涉及伊朗地區玉器的使用情況。八至十三世紀早期,中亞地區玉器的加工和使用遠較中亞西部普遍。阿富汗北部地區因臨近中亞之故,其玉器的使用似較其以西地區更早、更多見。這一推測,也可從西亞地區出土的玉器得到印證。中亞西部、西亞地區所見十三世紀之前的玉器,數量頗為稀少,而且大部分集中於加茲尼,少量被認為是中亞西部撒馬爾罕地區所制。其中有一些玉器的造型與中國玉器類似。這些玉器與中國同類器的流行時間大致吻合。西域玉帶雖只見諸記載而未見出土,但玉帶一直是唐以來的重要服飾。

九世紀?十一世紀?青灰色玉鞦帶飾 出於伊朗東部

由此可見,來自中亞東部新疆地區的美石,至少八世紀開始就已被中亞西部、西亞居民所知悉。十世紀開始,新疆美玉之名更頻繁地見於西域文獻,西亞居民開始有意識地運用它製作服飾、馬飾。中亞突厥人賦予玉的特殊意義應當亦在這一時期傳入西亞,並被當地居民所接受。中國玉雕對西亞地區早期玉器具有一定的影響。而這種影響,是經由新疆實現的。

新疆地區作為玉料產地,至晚在南北朝時期便已開始發展出了本地的玉雕工藝。隋代胡商何稠之父何通,以治玉擅名。中亞及其鄰近地區悠久的玉雕藝術傳統,是十五世紀初帖木兒王朝玉雕藝術興起的基礎。

西遼與中亞玉雕

十一世紀?十三世紀 白玉鶴紋帶銙正面 傳出於阿富汗喀布爾?大英博物館藏

十一世紀?十三世紀 白玉鶴紋帶銙背面 傳出於阿富汗喀布爾?大英博物館藏

大英博物館收藏有一件據傳來自阿富汗喀布爾的玉鶴紋帶銙,僅存其半,表面減地浮雕一展翅飛鶴。鶴的整體造型及雙腳、陰刻小管鑽圓眼等細部表達,皆與宋、金玉器相仿。玉銙背面有牛鼻穿數對,亦是中國玉帶銙的傳統固定方式。大英博物館將之歸於遼或吉爾吉斯斯坦所制。此件玉器可能是西遼時期的作品,或是隨契丹人西遷攜帶至中亞西部,應非當地所制,西遼政權對中亞地區玉雕工藝的延續具有一定貢獻。

蒙古人西征與十三至十四世紀的西域玉雕

十三世紀上半葉?碧玉阿拉伯蔓草紋碗形首飾盒 製作於伊朗西部科威特 國立伊斯蘭藝術博物館藏

元朝玉器似乎並未對同時期的西域玉雕產生直接影響。

可以明確判定為西域地區十三至十四世紀的玉雕作品並不多,有關中亞西部、西亞地區玉器的記載也十分稀少。為數不多的這一時期的玉雕作品,幾乎都見於伊朗地區。例如一二〇〇年至一二五〇年製作於伊朗西部的碧玉首飾盒,表面陰刻阿拉伯蔓草圖案,嵌金現已盡失。

十四世紀上半葉?深色碧玉開光花卉紋碗 可能製作於伊斯法罕 私人收藏

另一件一三三〇年至一三四〇年間可能製作於伊斯法罕(Isfahan)的深色碧玉碗,口沿里外六曲開光內裝飾陰刻花卉,其造型和開光設計顯然受元代瓷器或金屬器的影響。此外,還有若干表面陰刻波斯文或花卉圖案的碧玉護身符。

十四世紀上半葉?碧玉護身符 製作於伊朗西部

元代藝術對西域玉器的影響,更多地體現在十五世紀早期帖木兒王朝玉器之上。(中國當時已是明朝)例如十五世紀上半葉帖木兒帝國時期製作的深色碧玉龍耳杯、鳳耳杯,龍(鳳)耳設計,是出於馬背民族的生活習慣,為的是宜於隨身攜帶,與湖南益陽元代窖藏出土的銀鎏金雙鸞紋摩羯耳杯類似。

原文作者:許曉東(作者系香港中文大學中國文化研究所文物館副館長)

原文來源:《紫禁城》2018年9月刊《契丹、蒙古與西域玉雕——兼及新疆在中國玉雕傳統西傳過程中的特殊地位》

(因篇幅限制,原文有刪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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