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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大金剛,秦劉王馬:誰才是劉國梁心目中最理想的男乒主帥?

蔡振華調走了,劉國梁任乒協換屆籌備工作小組組長。辭舊迎新,太陽照常升起,生活還得繼續。於是新框架如何搭建,尤其國乒教練組兩位組長是否會更換,便成了部分看瓜群眾津津樂道的話題。

四大金剛,秦劉王馬:誰才是劉國梁心目中最理想的男乒主帥?

女乒組長李隼爭議不大。首先,隼爺是月半本人安排的,去年杜塞爾多夫世乒賽開幕前夕,孔令輝涉賭東窗事發被緊急從前線召回,時任國乒總教練的劉國梁親自委託李隼「補缺」,代替孔令輝指揮女乒。

其次,從2017年杜塞世乒賽至今,李隼主持女乒工作期間,女乒的成績比男乒要穩定,所有大賽的金牌一塊未丟。

男乒這頭就有些「撲朔迷離」了。畢竟秦志戩是劉國梁2017年4月初在鞍山親自聘任的,曾培養了「大滿貫」球員馬龍,所以很多人認為秦老師才是月半心目中最理想的男乒主帥人選。

再則,去年「5.20」後秦志戩婉拒了總局領導託人捎來的口信,「搞好當下的維穩工作,這國乒一把手交椅就是你的」,衝冠一怒,捨身取義,不惜成為「最短命的主教練」。這份人情太重,恐怕月半得欠一輩子。

四大金剛,秦劉王馬:誰才是劉國梁心目中最理想的男乒主帥?

況且,這15個月來同樣「賦閑」的秦志戩與劉國梁之間一直保持著「親密互動」,譬如今年世乒賽國乒凱旋歸來,秦老師就和月半一起「茶請」了馬龍、樊振東、丁寧、劉詩雯……

而劉國正與劉國梁的關係則「若即若離」,一般般。去年成都「5.23」,劉國正、張繼科這對「臨時師徒」都選擇了置身事外,並未與秦志戩、馬琳、馬龍、許昕、樊振東、王皓、陳玘等人同仇敵愾發文聲援:「此刻我們無心戀戰,只因懷念劉國梁!」

若論資歷,縱向比較劉國正似乎不及比他年長4歲的秦老師;橫向比較,不及曾經培養了王楠、張怡寧、李曉霞三位「大滿貫」、55歲的隼爺。

秦志戩果真是劉國梁心目中最合適的男乒主帥嗎?此事自然還得從鞍山競聘會說起。

3月31日至4月6日,經過長達一個星期的「競聘」,劉國梁將「男隊主教練」一職交給了秦志戩,自己只擔任「總教練」負責總裁;同時,劉國正、王皓、馬琳三位世界冠軍成為男乒教練組的新成員。大合同簽了兩年,2017年4月6日至2019年4月5日,結束之時恰逢清明節。

——同一時段簽約的還有中國女排。郎平升任「總教練」,助手安家傑擔任「執行教練」。不過女排合同簽了三年半,2017年4月6日至2020年10月5日,與東京奧運周期完全吻合。

由於國乒教練組的合同只簽了兩年,到期距離東京奧運會還有16個月,甚至連布達佩斯世乒賽(2019年4月21日至28日)都不涵蓋在內,一反常態(以往都一簽四年,正好一個奧運周期),這多少有些詭異。

縱觀國乒歷史:

1,「總教練」一職時有時無。

2,在有總教練的日子裡,大部分時段總教練都由男隊主教練兼任。

3,但凡總教練與男隊主教練分設,總教練還是以抓男乒為主,男隊主教練(如郗恩庭、秦志戩)實際上成了總教練(許紹發、劉國梁)的助手,猶如光緒帝。

4,總教練存在期間,女隊主教練(如張燮林、陸元盛、孔令輝)的話語權基本不變,總教練(李富榮、許紹發、蔡振華、劉國梁)對女乒一般都不過多干涉。

5,總教練從來沒有由女隊主教練升格或兼任的份兒,女隊主教練頂破天只能當個副總教練(如張燮林)。

2017杜塞世乒賽是秦老師接班後的「處子秀」,自然還是劉總統攬全局。2018瑞典世乒賽因是團體賽,出差池的概率極低,相對不容易出彩。2019布達佩斯世乒賽本該是秦老師展示自己的絕好機會,合同卻在這之前半個月就已經到期。按說秦老師這一任干到2020東京奧運會結束應該沒有任何問題,因為國乒的底蘊在那兒擺著,更何況還有月半這位大老闆親自掌舵。

這一跡象表明,秦志戩或許只是個「過渡人物」,有可能他是在為劉國正、王皓、馬琳中的某一人兩年後上位(男乒主教練)作鋪墊。

中國人歷來講論資排輩,劉(小劉)、王、馬,倘若剛踏進「山門」就委以重任未免太赤裸裸,也有悖常理。故劉總只讓簽兩年的合同,屆時(2019年4月5日)無論怎麼變更便有了「法律依據」。

鞍山競聘前,劉國正是國家男二隊主教練,王皓是八一隊主教練,馬琳是廣東省乒羽中心主任兼廣東隊總教練,都獨當一面,混得挺滋潤。俗話說「寧當雞頭不做鳳尾」,如果事先沒有某種默契,也不會急吼吼、齊刷刷地「投標」競聘國家一隊的普通教練員。

——還是王勵勤拎得清:國乒水太深,本王爺就不湊這個熱鬧了。這回只當個象徵性的評委。

大丈夫不能「小富即安」,當有凌雲之志。毋庸諱言,劉國正、王皓、馬琳這三人,都是沖著日後國乒「主教練」的位置而來。

2017年4月6日男乒教練組的排名順序:

男一隊主教練:秦志戩

教練員:劉國正、王皓、馬琳、劉恆、馬俊峰

教練員名單排列,既沒按姓氏筆畫,也沒有按年齡,更沒有按先來後到(在國家一隊執教時間),看似好像很「隨意」,其實不然,它隱隱約約透露了某種信息。

顯然,教練組成員被劃分成了兩個檔次。第一檔次是劉國正、王皓、馬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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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運動員職業生涯,劉、王、馬棋逢對手。馬琳拿過2008年奧運會冠軍;王皓拿過2009年世乒賽冠軍;劉國正2001年大阪世乒賽「單騎救主」拯救了中國隊,加上還有5年主管國家二隊的資歷,暫列教練員「首席」也就不足為奇。

耐人尋味是王、馬二人的排列順序。他倆都是劉總的「嫡系」,論進國家隊時間馬琳比王皓早,服役期比王皓長,又比王皓大三歲,按姓氏筆畫「馬」也比「王」少一筆,為什麼會排在王皓的後面呢?

顯然這是有意為之,絕不是一時的「疏忽」。

暫且撇開不屬於「嫡系」的劉國正,在馬琳與王皓之間,劉國梁似乎更青睞於王皓。畢竟,同樣來自八一隊的月半和王皓的師徒爺們關係更「純正」(月半平日張口閉口「王皓這小孩」);不像馬琳,和劉國梁先做了6年哥們(隊友)然後才是師徒,關係有點「紊亂」,況且中間還夾有一宗1999年世乒賽男單決賽疑似讓球的謎案。

不排也因為王皓為人相對要單純透明,公眾口碑更好些。沒有類似出資讓別人去賭事發後卻一推六二五,或出軌了竟說「領證不等於結婚」等囧事。

2017年5月3日,國乒新教練組分工對外公布。男乒四大主力張繼科、馬龍、樊振東、許昕,分別交給了劉國正、馬琳、王皓、吳敬平(退休返聘)。

肖戰去了女乒組,只能把張繼科交給劉國正,眾所周知的原因,這是劉國梁在劉國正、王皓、馬琳三人中唯一的可選項。張繼科被月半譽為「國乒靈魂」,但已呈強弩之末,雖然還算「績優股」,增值空間卻十分有限。由此可見,暫列教練員榜首的劉國正,並未配置到最佳資源。

讓吳敬平繼續帶許昕,是因為吳老帶直板有經驗,屬輕車熟路,發揮餘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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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皓和樊振東在八一隊就是師徒,情同父子,就像曾經的蔡振華和劉國梁,劉國梁和王皓。中國的傳統文化決定了這種形式的師徒關係堪稱最佳。樊振東是新生代翹楚,王皓拿到了小胖這隻最具潛力的「潛力股」,未來增值的空間無疑要比劉國正、馬琳大。

馬琳肯定不能帶張繼科(原因就不說了),許昕和小胖又有人帶了,於是只能當馬龍的主管教練。馬龍是「領軍人物」,技戰術方面早已爐火純青,但馬琳起碼可以教教龍隊在場上學會錙銖必較,如何精確地「算計」包括隊友在內(譬如小胖)的所有對手。

總之,在起跑線上王皓似乎領先了半步。

這世上之事,總是計劃趕不上變化。

總局下屬的各個協會的改革都風調雨順,唯獨「收編」劉國梁之事一時卡了殼,於是情急之下,悍然撕毀「鞍山合同」,對國乒實施了扁平化手術。「6.20」那天,劉國梁總教練一職被宣布撤銷,去乒協當了排名第十九位的副主席。「6.23」之後,秦志戩和馬琳也離開了國乒。暫時由吳敬平老爺子充當「看守大臣」。劉國梁苦心經營國乒多年,國球持續輝煌,作為這一行的「江湖老大」,在業內外威望極高,影響根深蒂固,加上人們固有的對「弱勢一方」的同情心理,公眾為他鳴冤叫屈的聲音此起彼伏,力度遠遠超出了對孔令輝的關注。

2017下半年國乒進入「動蕩期」,五大主力(馬龍、許昕、張繼科、丁寧、劉詩雯)有好幾個月未能在國際賽場露面,之後的世界盃,德國公開賽,男乒連續遭遇滑鐵盧。

輿論嘩然(主要是自媒體),就連名義上已經夥同郭斌、王楠夫婦在威海下海經商的劉國梁也坐不住了,心急如焚,不惜冒著涉嫌「越位」的風險,坐在電視機前,一邊吃著速食麵,一邊給正在哈薩克參加年終總決賽的王皓、樊振東打電話支招。

這情景讓人們心生憐惜之餘又覺得有些搞笑:劉月半你當主教練時才27歲,如今王皓30好幾了,已經是兩個孩子的爹了,難道還不懂球,讓你這麼不放心?

資深球迷漁樵調侃道:或許在劉月半心目中,最合格、最稱職的男乒主帥就是他自己。

進入2018年,上峰(應該是總局而不是乒協)決定由劉國正主持男乒工作。之所以選擇劉國正而不是選擇王皓挑大樑,看中的是他曾主管過國家二隊,有協調各方關係的資歷;加上他為人低調、沉穩,沒有絲毫的江湖習氣。當然,也不排除因為他不是月半的「嫡系」。

劉國正主持男乒後,倫敦世界盃、瑞典世乒賽、雅加達亞運會「三大戰役」全程均一盤未失,取得完勝。甚至好於女乒(世乒賽上,王曼昱、丁寧、劉詩雯各輸了一場)。

截止10月份,共10站公開賽,男乒獲得7個(單打)冠軍,與女隊持平。

——同樣是接盤了前任的「好家底」,平心而論,劉國正執教之初的成績要好於2004年、2005年的劉國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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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重要的是,林高遠、王楚欽、梁靖崑、劉丁碩、鄭培峰、於子洋等一大批年輕隊員,有了更多出國參賽的機會,在實戰中得到了淬鍊和成長。而這一情景(年輕隊員如此大規模參賽),以往從未有過。

至於老中青三代球員公開賽上都有輸球,其實也正常。競技體育本身就是有輸有贏,比賽的「氣質」只能來自於賽場,在勝負中培養。縱然是乒壇第一名帥,劉國梁執教生涯的最後兩站,亞錦賽和世乒賽,馬龍(對丁祥恩)、許昕(對丹羽孝希)、張繼科(對李尚洙),以及丁寧、朱雨玲、陳夢(三人對平野美宇),不也都輸球了嗎?這次輸了,分析總結一下,下次再贏回來就是了。

不可否認,劉國正出任男乒主帥有一定的偶然因素,乃諸多方面的合力所造成。但更多的是必然,是因為他的資歷和自身所具備的優秀品質。

滾滾紅塵,芸芸眾生,沒有誰活得容易。這世上本來就沒有什麼最幸福的人,只有想得開和想不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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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歷了15個月的人生跌宕沉浮,劉國梁或許已經大徹大悟,將世事參透。我們每個人都是別人棋盤上的棋子,關鍵是把自己的位置找准,做自己該做的事。

作為乒協掌門人(而不是直播平台解說嘉賓),倘若再出現隊員「拒停」之事,他一定會說:這樣做不對,運動員必須無條件服從教練員指揮。

同樣,現在若讓他正面回答:誰是你心目中最理想的男乒主帥?

他一定會說:是劉國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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