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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說,這首最奇怪的兒歌,鄧麗君沒唱過一個小朋友

「泥娃娃,泥娃娃,一個泥娃娃,也有那眉毛,也有那眼睛,眼睛不會眨。泥娃娃,泥娃娃,一個泥娃娃,也有那鼻子,也有那嘴巴,嘴巴不說話。它是個假娃娃,不是個真娃娃,它沒有親愛的媽媽,也沒有爸爸,我做它媽媽,我做它爸爸,永遠愛著它……」

《泥娃娃》,很多人都聽過這首兒歌,和一般的兒歌不同,這首歌從一個特殊的視角來表現。孩子們唱得很開心,但有些成年人聽起來就有著一種說不出來的感傷。

曾經看到有人發帖詢問《泥娃娃》的詞曲作者是誰是稱——「這首歌讓我這個30幾歲的男人幾次掉淚,寫的太好了,真的感謝詞曲作者。」

現在大多人可能仍然不知道,《泥娃娃》的詞作者是駱明道,曲作者是梁弘志。

駱明道生於1924年,台灣著名的詞典作家,是與劉家昌、翁清溪、左宏元並稱的4大家。他的作品大多是電影插典和配樂,古意盎然,風行一時。不過現在他的名字很多人沒聽說過。

相比之下,梁弘志更為人所知,他是20世紀70年代台灣校園民謠的代表人物,一生創作了500多首歌曲。包括張國榮《透明的你》,譚詠麟的《半夢半醒之間》,姜育恆的《驛動的心》,蘇芮的《請跟我來》、《一樣的月光》,蔡琴的《恰似你的溫柔》,童孔的《痛啊》等等。

梁弘志被稱為「敘述情感的音樂大師」,他的作品意境優美,充滿了韻味,還有一種淡淡的憂愁和傷感。這首《泥娃娃》曲調聽起來倒是歡快,配上駱明道的詞,卻讓人有一種莫名的感傷,或者說是詭異。

這種感覺有些奇怪,很多敏感的小孩子其實有些怕這首歌。還有些會悲傷難過,沒爹沒媽沒人疼的孩子啊。

小S在《康熙來了》里就曾經說過泥娃娃是她最聽不得的歌,一聽就哭。

楊宗緯上《康熙來了》,那集也說講到他有一次早上起床之後聽《泥娃娃》,然後大哭。

甚至有人有了心理陰影,把它寫進了小說中,做恐怖的背景,「聽上去裡面的女人彷彿在唱歌,這首歌我小時候聽過,是鄧麗君唱的泥娃娃,曲風很詭異,像是日本的恐怖民謠。鄧麗君唱的還算比較歡快,所以聽上去是一種讓人很難受的感覺。 而房間里的這個女人唱的很小聲,聲音很空靈。所以即使聽不清內容,也能感受到彷彿一股徹骨的涼意深入我的身體,讓人不由自主的打冷顫...」

這首傳唱極廣的《泥娃娃》幾十年前鄧麗君唱過,1967年,她14歲時步入歌壇出了首張唱片,《泥娃娃》收在她1968年6月1日發行的專輯中。不過鄧麗君顯然不適合這樣的歌曲,唱得太甜,聽得人心裡發毛,所以不怎麼流行。

從兒歌的角度,相比來說,有個叫王雪晶的小朋友唱得更有味道些,歌詞有些怪,就得唱的簡單些,不能有氣無力,也不能太複雜,才更像兒歌。

台灣原住民女歌手巴奈翻唱的《泥娃娃》,真的讓人聽了脊背發涼。有人說「太恐怖了,孩子一聽嚇得嗷嗷哭。」

台灣導演李康生2003年的處女作《不見》,片尾曲就是巴奈唱的《泥娃娃》,這個結尾讓很多人特壓抑。

你要聽過那首《巴奈流浪記》,可能會明白她為啥會平靜地唱得人心裡發寒——「我的爸爸媽媽叫我去流浪……我就這樣自己照顧自己長大」。

「自己照顧自己長大」,說得似乎很平靜,其實跟《泥娃娃》一樣的傷人。

巴奈說父母親很早就分居了,「在原住民部落很多是這樣,就是人家講的『媽媽跑掉了』。爸爸忙著工作賺錢,我從小唱歌給自己聽,讓我跟自己玩耍,自己陪自己長大」

32歲那年,巴奈出了第一張也是迄今唯一一張個人專輯,名字就叫《泥娃娃》。

蔣明說:「當巴奈以原住民的感懷展現出一種直接不加修飾的生命本色時,令聽者動容的已不僅僅是歷經世事的蒼涼情緒,青春已逝的靜默回味。」

彭洪武說:「她更像一個悲吟詩人,青春已逝,歲月如燭,在堅硬的世界面前,我們又何嘗又不是一個個可憐的泥娃娃。」

想起有人評價《泥娃娃》:「從小我就覺得很悲,卻是我最喜歡的兒歌,沒有之一。」定義為兒歌,對孩子和成人其實是不一樣的,娃娃們唱的是歡快的旋律,成人才懂其中的內容。

孩子不開心,是眼淚嘩嘩的往外流;成年人的傷心,是眼淚默默的往心裡流。這可能是很多人沒來頭的喜歡《泥娃娃》,愛聽巴奈的一個原因。

(圖片來自網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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