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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有婦之夫的畸戀

和有婦之夫的畸戀

李惠的童年實在稱不上幸運。

她爸媽是自由戀愛,但不是自由結合。據說倆人結婚前倆月,李惠爸已經有了別的目標。李惠媽察覺出來,半哄半騙跟李惠爸上了床。不上沒事兒,一上就中招。李惠爸跟李惠媽攤牌想結束的時候,李惠媽拿出一張醫院檢查單,直接放在他面前。

有了孩子這張催命符,李惠爸願不願意都只能結了婚。但是,婚是結了,心還沒定。從李惠知道事兒開始,但凡李惠媽不在家,她爸就毫無顧忌大喇喇把女人往家裡帶。李惠先前不懂那是什麼,後來明白了,因為這事兒自閉了好一陣,後來看心理醫生才緩過來。

從那時開始,李惠就憎惡一切出軌的男人。既然不愛,當初就應該勇敢承擔,不要結婚。而一旦真的愛了,那就應該全心全意,永無二致。

然而現實生活中,這樣的男人,少之又少。

直到李惠二十五歲時,才遇到了第一個這樣意義上的好男人,呂銘濤。

遇到呂銘濤是個意外。那天李惠公司領導視察,她穿著高跟鞋站了一天,腳比人累,晚上回家路上見沒別人,索性把鞋子脫了拿手上,光腳走。

走著走著便加快腳步。快要到家了,突然哎喲一聲,李惠腳心一陣刺痛帶得腿幾乎都要軟。她勉強扶住路燈抬起腳看,一塊玻璃片碎片正死扎在腳心,鮮血直往外冒。

「你……需要幫助嗎?」正琢磨著不知道怎麼辦,邊上一個男聲遲疑響起來。李惠回頭一看,一個男人像是過路,停在那裡。

那就是呂銘濤。

呂銘濤送李惠去醫院。這地兒不好打車,他是把人背過去的。正是夏天,李惠穿得少,呂銘濤背她的時候上半身往前垂,像是怕碰著她。這麼多年,李惠只見過想佔便宜的男人,沒見過怕被佔便宜的男人,一時間起了玩心。她把身體再往呂銘濤貼近一點兒,呂銘濤就再低,整個人幾乎垂到地上。李惠沒忍住抿著嘴笑,呂銘濤站定了,說:「姑娘,你要再這樣,我就不能幫你了。」

李惠不明所以,呂銘濤耐著性子又解釋一句:「我有女朋友。」

李惠臉上一陣紅一陣白。

白活二十五年,沒遇到過這種事兒。當著面被男人懟,跟直接罵她不知廉恥沒兩樣。但羞惱過後李惠心裡湧起絲奇異感覺。正常男人別說女友了,哪怕老婆給他生了兩個娃,白占的便宜照樣一點不落。這人倒正派,天不知地不知的,還做起標準男友來了?

興趣一來,就想試探。到了醫院包紮好,李惠就低了頭跟呂銘濤道:「挂號的錢還是你交的呢,我身上沒現金,要不加個微信吧,我轉給你。」

呂銘濤猶豫一下,掏出手機。李惠掃他,男人的微信頭像是個女人照片,憑漂亮程度不可能是網紅只能是女朋友。她轉了錢悄悄掃一眼他朋友圈,乾乾淨淨沒啥東西,上次髮狀態還是仨月前寫的「祝老婆生日快樂」。

還真是稀奇事兒。

李惠開始試探他,因為一種奇妙的心理。早上,她拍一張腳的照片加了濾鏡白嫩嫩發給他,說聲「早上好,腳好多了,要謝謝你呢。」晚上發一句:「今天怎麼樣,晚上睡好覺。」呂銘濤一概不理,日子久了李惠也覺得沒勁,漸漸少了撩撥他的次數。日子一天天過,李惠公司來了個新主管,色眯眯地,李惠一時不察,被他揩了油。心情憤懣,於是屏蔽同事領導發條朋友圈罵他,萬沒想到呂銘濤竟點了贊。

李惠看著消息提醒來了勁兒。本來快忘掉的人再出現,李惠打開他對話框就啪啪打字:「你這不厚道啊,我被性騷擾了你來點個贊。」

這次那邊倒回復快:「你那主管有騷擾過別的女生沒有?」

「這不清楚,怎麼了?」

「想你投訴他,但又怕你一個人的話領導信不了。實在不行,下回你買個錄音筆,他再騷擾你就錄著,告訴他有這證據,他就不敢做什麼了。」

呂銘濤的回復明白且正派,那種久違的奇異的感覺又漫上來,撓得李惠心裡密密麻麻地癢。「你關心我啊?」她開玩笑。呂銘濤說:「我女朋友也經受過性騷擾,我當時很難受。」

女朋友,又是女朋友。李惠無端暴躁起來,堵著氣不再回。過了會兒到底還是又把手機抓起來,打了句「謝謝你」。

天到底還是聊起來了。那天起,倆人就時不常問個好聊個天。李惠沒見過呂銘濤女朋友,但從他嘴裡了解得也差不離。跟她一樣大,舞蹈專業,現在教小孩兒,有多巢囊腫,不好懷孕,但他在陪著她積極治療。明明是倆人的聊天,十句里有八句倒是聽他說女友。李惠覺得自己真是犯賤,沒得跟個男人去了解別的女人。然而她剋制不住。聊著聊著有天她情不自禁想撒嬌,才突然發現原來呂銘濤就是她最想找最喜歡的那種男人。

敦厚、專一、誠懇。不一定多有錢多帥,但對愛人忠心不二時刻惦念。

但這樣的品質偏偏是在別人男朋友身上發現的,那就是自虐。

李惠逼著自己不去想他,但控制不住。二十五年她沒談過一場真正意義的戀愛,童年陰影太深,往往戀愛開始沒多久她就去拿各種事情試探誘惑男友,一旦他們沒通過,她就自暴自棄想著果然如此,一邊痛苦一邊鬆口氣。她知道自己病態,但是改不了。李惠沒想到,頭一次這樣切實的心動,卻是在已經有女友的男人身上。

而她愛的,卻恰是他愛他女友的樣子。

李惠跟他聊天,詢問更多他女友的細節。呂銘濤興緻勃勃,李惠像個受虐狂一樣又疼又爽。她把自己埋在被子里幻想如果她是她,是他的女友,他對她愛憐有加一生一世,那該多幸福。想著想著淚流滿面。深夜睡不著她去翻倆人的聊天記錄,每個字每句話幾乎都背下來。飲鴆止渴讓人上癮,她的臉頰日漸消瘦,眼睛卻被渴望焚燒著越來越亮。她真想他,她想。

而這份想念,在李惠二十六歲生日時到達了巔峰。

李惠一周前就跟呂銘濤說了自己生日。聊了這麼久,呂銘濤或許也把她當成兄弟,於是答應了幫她一塊兒過。說是會帶女朋友一起來,但臨到關頭女友出差,呂銘濤只得自己赴約。李惠知道消息的時候心不可抑止跳了一下,有竊喜湧上來。他和她兩個人,為她過生日,無論怎樣想李惠腦子裡都滿是旖念。到了那天,早早地,李惠便收拾行裝到了地方。

生日布置得浪漫。原來不是這樣基調,李惠臨時改的。她想誘惑他,因為女人的本能,她又不願誘惑他,因為人的本能。她在這樣的痛楚里苦苦熬煎,坐在位置上等他來時她已被熬成一縷煙,神志不清。呂銘濤來了,來得很快。他坐在李惠對面拿出自己給她帶的蛋糕,很小,精緻,雙層的。李惠閉著眼許願,許願過程中睜開一條縫,看見呂銘濤的眼在燭火明滅中亮如星辰。她吹滅蠟燭,抬頭去看他,黑暗中他的眼還是亮的,一眨不眨看著她,她幾乎要從裡面看出自己的影子。

李惠呻吟一聲,渾身已是汗濕。她的心濕熱難耐,他一定是上天派來懲罰她的,她想,可她甘之如飴。房間里溫度越升越高,呂銘濤開玩笑:「這蠟燭還挺保暖。」說著脫掉上衣。昏暗燈光下他的身體被鍍上一層金,沒有腹肌,皮肉鬆弛,她卻剋制不住目不轉睛如痴如醉。她被愛燒焦了,她愛了他一年,在苦痛里被煮了一年。李惠想要站起來,腳已經軟了。她要跌下去,一雙手接住了她……

……

呂銘濤在李惠臉頰邊細細啄吻。李惠的心被填滿了,她從未有一刻像現在這般滿足。「我早就喜歡你了……」他在她耳邊輕聲呢喃著情話。「第一眼時我就喜歡上了你……」

離魂乍合,他的話在她心裡來回過了十多遍她才反應過來他的意思。李惠腦子裡嗡一聲響,她抬起頭:「第一次……?」

「是。」呂銘濤低頭吻她。

李惠猶疑起來:「那你女朋友呢?」

「她啊,其實……」

呂銘濤開始說他女友的壞話。專橫、跋扈、任性。身體雖軟,卻不夠風情。他復又壓上來,貼近她,身體的摩擦讓她重新變熱。「哪裡比得上你好……」他說著,滿足地喟嘆起來。

恍如石破天驚,李惠的魂魄突然飄起,在半空中看自己的身體和男人靠近。原來是這樣……原來竟是這樣!李惠冷眼看著自己。原來愛到讓她發狂的男人竟是這等貨色,原來消除了愛他只不過是這樣一個普通男人!可笑自己愛他忠誠,卻親手破壞這虛妄忠誠,她恥辱,他更是。她突然一瞬間神魂歸位,李惠手上攢起一股氣力驀地推開他。呂銘濤面容愕然,她站起來在那堆四散衣物里翻找,散落在地上的呂銘濤的褲子里,幾個還沒來得及用上的避孕套跌落在地上。

文:沈腰 來源:京祺的江湖 若有侵權,請聯繫刪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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