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文新賽季踏上全新征途 做自己的感覺，真好！

2018-19賽季揭幕戰105比87大勝強敵76人，這可能是近年最好的凱爾特人；但對於綠衫軍隊內名頭最響亮的凱瑞·歐文，這可能是近年最差的德魯大叔。

上半場打完，凱爾特人47比42領先對手，但這47分里沒有1分屬於歐文：他出場15分鐘，8次出手全部偏出，只有2籃板3助攻進賬。據統計，這僅僅是歐文職業生涯第6次上半場沒有得分。全場比賽，歐文14投只有2中，其中三分球8投1中，17.9%的有效命中率創造了加盟凱爾特人後的新低（不算2017年11月10日僅打了2分鐘的那場）。談及歐文傷愈復出發揮失常，隊友們紛紛為他開脫。「你們都說他倆（另一位回歸球星海沃德全場12投4中）今晚投籃不準，但他們仍然為我們創造了大量機會。」貝恩斯說，「他們知道自己可以吸引對手的防守注意力，這樣就能夠為我們製造空位，他們也樂意做出犧牲。」塔圖姆則表示：「我認為我們隊最特別之處就在於，今晚隊內最優秀的球員一個球都投不進，照樣可以贏對手20分。」當被問到是否因為久疏戰陣而狀態欠佳，歐文的回應是，手感不佳就多傳球造福隊友（此役他助攻7次），這並不是大問題。「我們是一支陣容深度驚人的球隊，擁有極高的天賦。」壞手感並沒有影響到歐文的好心情，時隔數月再次踏上北岸花園球館地板打揭幕戰，他笑著說：「介紹我出場時，我從頭到尾都在笑。迎回海沃德，又能和霍福德、布朗和塔圖姆們並肩作戰，再次代表凱爾特人打球，我真的很懷念這種感覺。」

長留波士頓，身穿綠色球衣一直打下去，歐文是認真的。  記者羅珂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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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會從精神上、心理上、完完全全地質疑你。這可能是出於譏諷，或者出於傲慢，但這就是凱瑞一貫的行事風格，他和別人不一樣。  ——馬庫斯·斯馬特

從克利夫蘭騎士球員變成波士頓凱爾特人球員的那個晚上，歐文在翩翩起舞。

他隨著節奏搖擺，看起來興奮不已，將歡樂灑向四面八方。

離開生活了6年的克利夫蘭讓歐文如此開心？不是這樣的。他跳舞的時候，交易還沒有拍板。穿著亮紅色運動套裝，戴著金絲眼鏡和牙套，這是電影《德魯大叔》拍攝現場的歐文，而不是NBA球場上的歐文。看上去，他的舞步和運球突破的腳步同樣迷人，還帶著幾分淘氣。

《德魯大叔》的演員表群星閃耀：沙克·奧尼爾、克里斯·韋伯、雷吉·米勒、內特·羅賓遜……他們都裝扮成了滿頭華髮的老人，也都按照導演安排練習了將在鏡頭前表演的炫酷動作。但是歐文卻堅持己見，拒絕「套路」。「他就像是：『我很好，我不需要編舞，我能夠自己跳。我向你保證，我能跳好。』」電影的執行製片人約翰·費希爾回憶道。

不過，費希爾和他的共同執行製片人馬蒂·鮑文都很擔憂。他們租下了位於亞特蘭大市中心的一家夜總會，並僱傭了幾百名臨時演員，拍攝時間緊任務重，不容有失。

「如果他跳不好，我們就被騙慘了。」談及那天晚上的事，鮑文說。

為防萬一，他們還帶了個歐文的替身，防止他搞砸了。當時午夜已過，拍攝終於開始。燈光亮起，音樂響起，球星們一個接一個邁入舞池，歐文是最後一個。

「他就那麼走上去，輕鬆搞定。」費希爾說，「這傢伙真會跳，他是個天才表演者。」

這就是歐文，從來都我行我素，不走尋常路。讓你幾近抓狂，又轉瞬為他瘋狂。他真的很喜歡搞惡作劇。

其實在開拍前，歐文已經認真研究了50分鐘編舞動作，早就心裡有數了。他本來可以提前綵排一次，讓大家都安心，但他故意不這麼做，而是樂得看到大伙兒提心弔膽。「絕大多數人都不知道我回去已經練習過了。」歐文笑嘻嘻地說，「我回去後練習了那些舞步。我準備好了，但是來到現場，我就故意讓人感覺，『喔，凱瑞在幹什麼？』『他好像有點迷糊。』」

那就是歐文：總是準備充分，又總是搞惡作劇，很難捉摸。有一點兒……小幸運。

如果你是一名教練，他或許會幾個星期都不回復你的簡訊，只是為了試試你的耐心。如果你是一名隊友，他或許會給你下套，和你爭論不休，僅僅是因為喜歡這麼做。他會拋出地平說引發巨大爭議，然後聳聳肩說：「我只是發問一下嘛。」

你氣得半死，他無動於衷，歐文的行事風格讓很多人感到不適。「他會從精神上、心理上、完完全全地質疑你。」凱爾特人隊友馬庫斯·斯馬特說，「這可能是出於譏諷，或者出於傲慢，但這就是凱瑞一貫的行事風格，他和別人不一樣。」

2

他很自由，不受拘束。他在比賽時，我甚至認為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將要做什麼。  ——杰倫·布朗

所以，歐文才會毅然拋棄在克利夫蘭擁有的全部，鐵了心也要離開，並在一年前來到波士頓，成為這支年輕球隊的當家球星。他讓新隊友們做好準備，即刻向他的舊主發起挑戰，成為東部聯盟的新霸主。

凱爾特人陣中好手如雲，霍福德和海沃德都是全明星，杰倫·布朗、塔圖姆都是高位新秀，替補席上還坐著斯馬特、羅齊爾、馬庫斯·莫里斯等絕對有首發實力的球員。他們的陣容深度強於76人，默契又好於猛龍，在勒布朗遠赴西部加盟湖人後，已然迎來絕佳的出頭機會。而2016年總決賽第七場命中致勝三分的這個男人，無疑是凱爾特人和所有爭冠強隊角力的最佳武器。

在球場上，歐文是控衛中的藝術家。他會根據對手的防守隨機應變，做出許多出乎意料甚至似乎違反物理定律的過人動作。他沒有模板，也沒有人能夠模仿他；無論雙人夾擊還是三人包夾，歐文總能找到空當殺出重圍，只有看慢動作才能知道他是如何做到的。

「你能夠從他的比賽方式中看出這點。」布朗說，「他很自由，不受拘束。他在比賽時，我甚至認為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將要做什麼。」

「做你自己就好。」這是歐文經常說的一句話，也是他寫在自己簽名鞋上的人生信條。無論賽場上還是賽場下，無論打籃球還是設計球鞋，抑或是當演員，甚至演唱電影配樂，都需要強大的信心和過人的創造力，才能做自己，做好自己。

為了做自己，歐文甚至不惜逼迫騎士交易自己，離開當今籃球世界裡最偉大的球員，也主動放棄了「直通NBA總決賽」的捷徑。哪怕是素來不循規蹈矩的歐文，這也算是他做過的最反常規的事。

不過，歐文反對這個觀點：「說實話，我認為這是我做過的最好的事情。」

3

我不相信他是喜怒無常的那種人。我只是覺得，在球隊從單季18勝到成為總冠軍的這個過程中，他嘗試尋找自己。 ——邁克·米勒

歐文在哪兒？面對這個問題，菲爾·漢迪已經迷糊了。

那是2013年夏天，漢迪剛剛加入前騎士主帥邁克·布朗的教練組，他的第一個任務——也是最重要的任務——就是和2011年狀元秀，即將迎來個人第三個NBA賽季的歐文共事。

漢迪嘗試撥打歐文給他留的電話號碼，他試著發簡訊過去，他試了一次又一次，整整兩個星期都毫無回應。他最終直接飛赴邁阿密去見歐文，後者當時在那裡特訓——而這，正是歐文希望看到的結果。

「某種程度上說，他當時是在試探我。」和歐文親密合作了4年的漢迪說，「這不是個順利開局。這個年輕人總是避而不談，而且他是故意的。現在我們會笑著拿這件事開玩笑，因為我們相處得非常好。」

那麼，歐文當時為什麼那樣做？漢迪回憶道，歐文的解釋非常簡單：「我不認識你，所以不得不給你另一個號碼，讓你難辦，就是想看看你會做些什麼。」

這樣的事情不止一例，它們表明：歐文不會輕信他人。他行事很謹慎，會先觀察接近自己的人的動機，只有確定他並無害人之心才與其深交。所以，歐文給人留下的第一印象總是冷冰冰的，甚至喜怒無常。他時常脫離團隊單獨行動，有人會覺得他太過自我，而且不喜歡做勒布朗的小弟或接班人。

「我不相信他是喜怒無常的那種人。」已退役的前騎士球員，也是歐文信任的前輩邁克·米勒說，「我只是覺得，在球隊從單季18勝到成為總冠軍的這個過程中，他嘗試尋找自己。」對於「歐文不合群」的觀點，米勒解釋道：「他只是專註於如何讓自己變得更優秀。」

2014年皇帝重返克利夫蘭時，歐文剛剛22歲，雖然已經兩次入選全明星，但還沒有學會如何做一個合格的球隊領袖。因為和主帥、和隊友不和的傳聞，不少人質疑他。哪怕如今歐文已經擁有總冠軍戒指，已經改穿凱爾特人球衣，但這些早期印象仍然揮之不去。可實際上，北岸花園球館主隊更衣室里的歐文，已經不是那個和維特斯鬧矛盾，和邁克·布朗打嘴仗的歐文了。3次總決賽經歷，1次總冠軍，13場比賽，1記制勝球，他已經是大賽經驗豐富的老將了。

「凱瑞和我想像中的不一樣。」斯馬特說，「專註、無私以及那些可以引領球隊的東西……傳言中那個人不是真正的他。」

如今在波士頓的歐文，是發自內心為隊友加油打氣的「拉拉隊長」。杰倫·布朗說，歐文是個非常棒的老師；塔圖姆說，歐文是個理智的人；霍福德說，歐文是個踏實的人；羅齊爾說，歐文是非常聰明且有趣的傢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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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常有如此地位的人，都不樂意分享這些。凱瑞則截然相反，他非常樂意向我們敞開心扉，分享他成長過程中的全部有用信息。  ——杰倫·布朗

每一天，歐文都會玩出些讓大家不禁駐足驚呼的花樣。比如，他會用根本看不清的動作從兩個防守者中間穿過，然後再接背後運球晃開第三個防守者，用一記後仰左手跑投將球投出。「球進了，那是我最難忘記的比賽場景之一。」霍福德說。

如果你喜歡他，這樣的進球就是證明其天才實力的最好例子，技術、反應、身體素質以及膽量，缺一不可。如果你討厭他，這樣的進球只是表明他沉迷單打獨鬥，否則為什麼吸引了三人防守都不傳球？在這方面，歐文和他的偶像科比實在很像，也可以說NBA歷史上那些偉大球星都會有這樣的時刻：相信自己沒什麼是做不到的。自信，自私，一線之隔。

歐文絕非沒進步，只不過幅度未達到被大眾察覺的地步。看起來他上賽季數據和以前差不多，但你能看出他主動給隊友傳球的強烈慾望——減少球權，增加傳球，更好融入年輕人群體中，歐文可能吸取了在克利夫蘭時的教訓，意識到自己此前沒能處理好一些事，他不想重蹈覆轍。

「並非所有人都期待你要帶出一支冠軍球隊，同時還要留意所有人通過媒體說了些什麼。」歐文說，「這不可能，那樣會把自己逼瘋的，我以前就是這樣。我會告訴這些年輕人，你們現在看到的千錘百鍊成長為聯盟頂級球星之一的我。我也曾經被看扁，被高估，被吹捧，被鄙視，經歷過你們能夠想到的一切，被拿來做各種對比。所以我最後想說的是，要找到平衡點，找到能夠讓自己高興的點，然後全力以赴。」

歐文想通這一點，不是在入選全明星後，不是在進入總決賽後，也不是幫克利夫蘭奪得半個多世紀以來首個職業體育冠軍獎盃之後。「說實話，是在去年。」歐文說。他還記得自己去年秋天第一次在凱爾特人亮相時的那種焦慮感，但現在這些都不見了。

加入一支球員普遍年輕，尚未建功立業的球隊，歐文有了領導球隊同時又能展示自己的機會，這是他此前在勒布朗高高在上，隊內又充斥著老將的騎士不曾得到的機會。

「做自己就好，這句話終於打動了我。」歐文笑著說，「在我26歲，進入聯盟8年的時候打動了我。」

2018年季後賽期間的一個夜晚，歐文邀請隊特里·羅齊爾去自己的鞋櫃淘寶。

因為膝傷賽季提前結束，歐文已經無法在場上幫到球隊，他選擇不遺餘力地幫助自己的替補羅齊爾更好地備戰季後賽。巧的是，兩人的鞋碼完全相同。於是，送鞋也成了備戰工作的一部分。那個鞋櫃裝滿了歐文各個年份各個版本的簽名鞋，很多都是價值不菲的稀有款式。「真的很特別。」羅齊爾回憶道，「他甚至沒有和我一起進去，只是說，『唷，你需要多少儘管拿。』」

於是，羅齊爾拿走了10雙鞋，這足以保證他打完所有季後賽，直到東部決賽對騎士的第七場。穿上歐文球鞋的羅齊爾如有神助，打出了職業生涯最佳表現：19場季後賽場均得到16.5分5.7助攻5.3籃板。「我們完全坦誠相待。我知道他關心我，我也關心他。」羅齊爾說。

身高6英尺7英寸的布朗腳很大，穿不進歐文的鞋子，但他說，歐文分享跑動控球投籃擋拆等經驗時同樣非常慷慨。「通常有如此地位的人，都不樂意分享這些。凱瑞則截然相反，他非常樂意向我們敞開心扉，分享他成長過程中的全部有用信息。」

而對於斯馬特，歐文給他留下的最深刻印象，發生在9月的那天。得知斯馬特母親因癌症去世後，早年喪母的歐文給他發了長長的一條信息，表達了自己的理解和支持。「他確實很懂得照顧他人感受。」斯馬特說，「他會坐下來和你聊天，關心你的近況，了解你的生活中發生了什麼……這完全體現了他的性格。」

5

他能夠成為你最不喜歡打交道的那種混蛋。然後他又真摯無比地和你打成一片。  ——騎士某內部人士

「你用正確的方式打球，就可以彌補一切。」這是歐文在《德魯大叔》里的一句台詞。

電影編劇傑·朗吉諾是個死忠籃球迷，也曾經在低級別職業聯賽打球，但這句話無疑是歐文的真實寫照。「這就是歐文本尊。」朗吉諾說，「我不認為他會以德魯大叔身份說這些，即便這是我寫的劇本，也不一定就是他或者德魯大叔相信的東西。在我看來，他們倆是相通的。」

在克利夫蘭，教練和隊友不斷表示，希望歐文能夠成為更好的傳球手，成為球隊進攻的發起點，勒布朗也不止一次公開討論了歐文的助攻數。但歐文並沒有接受這些建議，他始終將個人得分放在第一位。

不過在2017年2月1日對森林狼的那場比賽，歐文上半場就送出了10次助攻。「就是為了打所有人的臉。」一位被認為是歐文朋友的騎士內部人士這樣說，「只要他自己想，隨時都能夠做到。」

事實上在2016年12月，歐文已經打出了5場比賽4次助攻上雙，7場比賽5次助攻上雙的表現。他為什麼不一直這麼打球？那位內部人士給出的回答是：「他能夠成為你最不喜歡打交道的那種混蛋。然後他又真摯無比地和你打成一片。」

這種幾近挑釁的行為，歐文似乎樂在其中。從管理層、教練組到隊友，他不停地試探每個人的理智、意志和底線，哪怕有時候可能會搞得氣氛異常緊張。「我會做同樣的事，所以我喜歡。」杰倫·布朗說，「一旦你認清自己和身邊一切事物，你就可以像他那麼做。你能夠測試人們的敏感度，凱瑞就是這種類型的人。」

那麼在波士頓生活了一年後，誰贏得了這場心理戰？

「你可以說遊戲仍然在繼續。」布朗笑著說，「但我告訴他了，我已經是個資深玩家。」

6

有時候我聽到他說的話，真是很好笑……他是個有心機的人，我喜歡這樣的他。  ——丹尼·安吉

歐文的簽名鞋，是如今銷售最火爆的籃球鞋款之一。包括凱爾特人主帥史蒂文斯的孩子們，都對它情有獨鍾。一次聚餐的時候，他們問了歐文許多關於他簽名鞋的問題。

「聽他討論這些東西，你能夠感受到，他真是個有創造力的人。」史蒂文斯感慨道，「比如，他投入其中的時間和想法。」

藝術、時尚、短視頻、紀錄片……任何話題，歐文的思維都顯得格外跳脫。他喜歡新表現主義藝術家讓·米歇爾·巴斯奎特的作品，並且深受鼓舞。「我看完他的紀錄電影，從那時起我就明白了，我想了解更多和藝術有關的東西。」

對此，凱爾特人總裁丹尼·安吉說：「他的確很有創新思維，他想成就偉大。我想他還有一點小心思想玩神秘。有時候我聽到他說的話，真是非常好笑……他是個有心機的人，我喜歡這樣的他。」

2017年2月，在騎士隊友理查德·傑弗森和錢寧·弗萊的播客上，歐文提到了地平說，引發了軒然大波。他說自己在網上搜索過相關資料，看起來非常認真。這和他素來的行事風格沒什麼不同：質疑、討論、爭吵，讓人們改變想法。「我知道，我的智商有時候會給我惹來麻煩。」歐文說。

不過，在波士頓舉行的福布斯U30精英峰會上，歐文已經為自己提出的地平說理論正式道歉。

是一時糊塗嗎？

歐文給出了肯定的答覆：「但是我不想再做這種事了。」

結束了夜總會跳舞的拍攝後，歐文得到了自己被交易到凱爾特人的消息。他停下手頭的工作，擁抱了身邊的一個工作人員，然後邁步走了出去。如果2017年8月22日你恰好在亞特蘭大市中心閑逛，可能會遇到一個穿著紅色運動服、高大強壯的老人，可能他還在大喊大叫。

「當時我走出門大喊了幾聲。」回憶起當時的場景，歐文說，「我完全放飛了自己，把所有情緒都釋放出來，真的感觸良多。我發現自己要去波士頓了，我的感覺……簡直難以置信。」

歐文的父母是在波士頓大學相識的，他的一個最親密朋友在波士頓學院上學，另一個好友則在哈佛。「所以我和這裡真的很有緣分。」他說，「我在這裡有了家，人們很照顧我，球隊的所有人也都幹得非常棒。」

日前接受採訪時，歐文公開表示願意和凱爾特人續簽長約，並暢想了未來某一天自己球衣懸掛在北岸花園球館上空的美妙場景。如今，勒布朗將自己的天賦帶到了好萊塢，東部出現了霸權真空地帶。凱爾特人的年輕球員經過上賽季的磨礪，個人技術和心理素質有了巨大提升，再加上重返球場的歐文和海沃德，明年6月代表東部出戰總決賽的球隊，似乎沒有第二選擇。

全新的局勢，全新的未來，歐文對此感到很興奮。「如果我還留在克利夫蘭，我可能會……就像每件事都可以提前預料到要發生。」歐文笑著說，「改變有時候很難的，哥們。做出對你自己最有利的決定，對其他人而言可能感覺並不相同。」

在歐文看來，「做自己」讓他重獲新生。「我想，這是我職業生涯最好的一次跑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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