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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美軍戲稱「土撥鼠」的第442步兵團,二戰中美軍王牌中的王牌


被美軍戲稱「土撥鼠」的第442步兵團,二戰中美軍王牌中的王牌


二戰中美軍王牌中的王牌——日裔442步兵團

第二次世界大戰爆發前,珍珠港事件爆發,美國內反日情緒高漲。

美國上下陷入了一種歇斯底里的氣氛中無法自拔,當美國人開始向日本帝國進行報復之前,日裔美國人卻成為了復仇的對象。高達12萬日裔美國人被強迫離開家園,而被關押在了集中營里,包括了老人和孩子。而在日裔人口眾多的夏威夷,雖然因為經濟原因,沒有建立拘留營,也採取了宵禁、燈火管制等措施。

在集中營里,老一代和二世之間發生了對立。二世要求參加軍隊報效國家,而老一代寧願關在集中營里,也不願意和自己的同胞打仗。並用皮帶抽打自己的孩子,阻止他們參軍,不要讓他們和同胞戰鬥。

可二世早已經把自己當成美國人,他們認為:只有在戰場上立功、得到榮譽,才能換來親人的自由和尊嚴。

年輕人的參軍要求被美國政府否決,年輕人就以絕食來表明自己的決心。

思前想後,陸軍部最後同意他們的參軍要求,設立以全部日裔為組成的部隊。


被美軍戲稱「土撥鼠」的第442步兵團,二戰中美軍王牌中的王牌


約1300名日裔在29名白人軍官的監護下,於6月5日前往威斯康星州麥考伊兵營接受為期6個月的訓練。在此期間,該營被正式命名為第100步兵營,首任指揮官是法蘭特·特納中校。在訓練營里,美軍大兵戲稱這些身材矮小的日裔部隊為土撥鼠部隊。

根據戰後解密的檔案,所有訓練日裔新兵的教官,不僅被告知要彙報士兵的體能訓練情況,更主要地是要上報他們的心理狀態和忠誠度,這些彙報通過秘密方式直接送到軍方高層。

研究者認為,就當時的情況看,軍方高層更多的人實際上隨時都在尋找借口中止這項頗有爭議的嘗試。

但這些日裔新兵的表現卻出人意料。訓練期間就有5名新兵因英勇搶救落水平民被授予「士兵獎章」。

等到12月,基礎訓練結束,軍方對這批新兵的疑慮早已煙消雲散了。但他們也不敢派他們去東亞戰場,就決定把他們派往歐洲戰場。

首戰薩萊諾

1943年9月,第100營1432人作為美第34師附屬戰鬥部隊,在阿爾及利亞奧蘭登陸,成為美國對軸心國集團開戰以來第一批在歐洲登陸的部隊。

該營最初被分派執行較為安全的後方保衛任務。但特納營長注意到,這些特殊的士兵對現狀非常不滿。儘管士兵們個頭很小,體態單薄,但他們強烈要求前往一線作戰。

在特納的反覆申請下,第100營於19日在義大利薩萊諾登陸。10天後,該部擔當進軍蒙特米特羅的先頭部隊。

軍士「喬伊·高田成夫」是本次行軍的尖兵。上午9時45分,部隊進行至一處S形險道時,整個大山忽然猛烈震動起來。迫擊炮彈、機槍子彈傾瀉而下。德軍隱蔽機槍陣地向擁擠在一起的美軍部隊猛烈開火。

此時,高田毅然衝進開闊地——根據目擊者追憶,高田的目的是吸引德軍火力,指示敵軍火力點。

不久,高田即頭部中彈倒地。而過一會,高田奇蹟般地再次起身繼續衝擊。B連3排士兵趁機發起衝鋒,一舉克服德軍火力點。

戰鬥結束後人們發現,高田軍士已因失血過多陣亡。高田軍士由此成了第一位陣亡的日裔士兵。為表彰其英勇表現,他被追授一枚優異服役勳章。

在此後兩天,第100營以驚人的速度突入德軍防線11公里,奪取兩個城鎮,以近乎完美的表現結束了首輪戰場表現。

在後來的戰鬥中,日裔士兵所向披靡,「一天一個山頭」成了第100步兵營的戰史神話。

浴血蒙特卡西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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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4年1月23日,第五集團軍指揮官克拉克將軍也顯然是殺紅了眼。

第100步兵營接到命令,再次搶渡拉皮多河。在他們之前,美軍兩個步兵團為強渡該河幾乎全軍覆沒。

根據1月20日的實力統計,該部包括軍官在內此時僅有832人,嚴重缺編。

24日夜,日裔士兵悄悄接近拉皮多河東岸。他們首先遇到的是沒膝的泥沼,德軍在其中早已布下數以千計的地雷。

午夜時分,就在A連到達河岸石壁時,美軍炮兵開始支援了!然而這些重炮非但沒有發揮支援作用,反而令德國人發現了河岸附近的異常。A連立即為密集機槍火力所包圍。

25日夜,營指揮官在戰鬥中負傷。26日清晨,B連開始增援。187名出擊士兵僅有14人到達對岸,不久即傳來要求回撤的命令。由拉皮多河進攻的方案最終被放棄。

儘管缺額嚴重,第100營在2月8日又被投入奪取城堡山(165高地)的戰鬥。該地位於通往山頂修道院的唯一通道上。在沒有任何側翼掩護的情況之下,第100營奪取並堅守高地達4天之久,但這一次,團指揮部又要求其後撤!

2月初,該營奉命堅守城堡山陣地四天,打退了德軍多次反攻,最後因為兩翼暴露而被迫撤退。在盟軍對卡西諾山修道院進行轟炸後,盟軍的進攻依然沒有起色,第100營的一個排在血戰後僅有5人生還。

在整個戰役期間,第100營傷亡過半,當初的1300人僅剩約500人,但是他們的英勇得到了一致讚譽,被戰地記者稱為「鐵打的小個子」,傷亡者眾多的該營得到了大量的紫心勳章,因此獲得了「紫心營」的綽號。

新的傳奇442團 用勝利來證明自己的優秀

100步兵營在密西西比的西爾菲營地集訓時,442團就成立了,時間是1943年1月。


被美軍戲稱「土撥鼠」的第442步兵團,二戰中美軍王牌中的王牌


成立442團是羅斯福的主意,羅斯福宣布這個命令的時候說了一句很膾炙人口的話:「美國精神不是,也永遠不是種族主義和血統論的溫床。(Americanism isnot,and never was, a mater of race or ance )

第442步兵團於1944年6月初開赴義大利前線,在羅馬以北某地與經歷戰火洗禮的第100營會合,該營隨後併入第442團,成為該團的第1營,但允許保留原番號。

442團和100步兵營在一起的時候不長,兩個部隊中的成員分為兩派,來自夏威夷的為一派,來自美國大陸的「二世」為一派,二世們稱夏威夷來的為「說蹩足英語的豬腦袋」,而夏威夷來的則回敬「二世」們是「死腦筋」,兩派人為此沒少在營地里打架。

兩榮譽勳章獲得者一等兵宗森貞雄

在4月5日的戰鬥中,來自第100營A連的一等兵宗森貞雄,在向德軍陣地衝擊過程中,他孤身一人逼近德軍掩體,用手榴彈摧毀了兩個機槍火力點。在向己方陣地撤退時,宗森發現一枚手榴彈落進旁邊的一座彈坑內,有兩位戰友正隱蔽在坑內,他立即飛身上前,撲向即將爆炸的手榴彈,用自己的生命挽救了戰友。這種勇敢和自我犧牲精神使得美國軍方向宗森貞雄追授了最高獎勵,

6月26日,美第34師師長查爾斯·賴德少將指揮,在所謂友軍控制區行進。還沒等將軍搞清楚怎麼回事,他的車隊就被包圍了,將軍隻身脫險。事後發現,一支精銳黨衛軍摩步營據守著貝爾維德爾鎮,控制著通往薩西塔的要道。

賴德將軍命令442團投入戰鬥,奪取貝爾維德爾。由2營、3營組成的攻擊部隊徑直撞上了德軍防禦強點。附近山地隱蔽陣地上射來的88毫米炮彈將2營壓制在小鎮外圍。E連、G連損失慘重。營指揮官拉爾夫·艾斯明格上尉當場被炸死。F連則落入德軍設下的陷阱,部隊暴露在一輛88毫米自行火炮的直射火力威脅之下。

二等兵村中所在的迫擊炮排就倉促架起了炮。由於地形不利,營部命令全體人員暫時隱蔽,村中對此不以為然。他獨自一人留守炮位,向370米外德軍自行火炮射擊。村中連放3炮,其中1枚直接在自行火炮正前方爆炸。德軍自行火炮被迫後撤。

等到村中準備發射第四發炮彈時,一發炮彈直接炸中炮位,村中當場陣亡。這也是第442團首戰第一位陣亡人員。

膠著的戰況不得不讓第100營投入戰鬥。這支久經戰事的100營B連,在沒有任何火力支援的情況下突然出現在德軍側翼,令守軍陷入混亂,以最快的速度完成了一次漂亮的迂迴。

戰至午後,貝爾維德爾以西的公路已在100營控制之下。此戰役,442團擊斃德軍178人,傷20人,俘虜86人。8月,德軍殘部退入哥特防線。羅馬阿爾諾戰役告一段落。

此戰役,442團損失1272人(亡239人,傷972人,失蹤17人,非戰鬥減員44人)。

貝爾維德爾之戰證明了第442團的日裔官兵都是優秀的戰士,而第100營因為此戰的出色表現和之前戰鬥的功績而被授予總統集體嘉獎,這是美軍中最高的團體榮譽。

賴德將軍在陪同前來義大利視察戰況的海軍部長詹姆斯·福萊斯特爾檢閱部隊時不無得意地指著第442團說道:「看,這是我最棒的部隊。」

442團轉戰法國


被美軍戲稱「土撥鼠」的第442步兵團,二戰中美軍王牌中的王牌


在隨後的進軍中,第442團每經歷一座城鎮都要遭到猛烈的抵抗,但他們從未退縮,連戰連捷,至7月25日亞諾河戰役結束時,第442團在三周時間內推進了64公里,擊斃1100名德軍,抓獲331名戰俘,不過自身也陣亡239人。9月11日第442團被調離第5集團軍序列,轉隸第7集團軍第36步兵師,準備開赴法國南部作戰。

救援「失蹤的營」

1944年10月27日凌晨4時,剛剛休整不到3天,再次編入第36步兵師的442團,第二次開進孚日山區黝黑的森林。

此時友鄰的第141團第1營約275名官兵在德軍的反攻中被圍困在敵後兩公里處,第442團奉命解救這個「迷失的營」。

解圍行動於10月27日開始,擺在日裔戰士面前的不僅是德軍堅固的防禦陣地,還有惡劣的自然條件,濃霧和陰霾的天氣導致戰場能見度極低,雨雪交加,寒冷、疲勞、戰壕腳和致命的炮擊不斷折磨著前線的每一個人,第442團經歷了它歷史上最艱苦的戰鬥,但沒有人感到膽怯,不斷交替掩護,為爭奪每一個散兵坑拚死作戰。

100營和3營直接撞上了德軍裝甲部隊,進攻幾近停滯,心急如焚的將軍親自到場督戰。德軍重機槍掃射當場打死了他的副官威爾斯·路易斯。

在這種惡劣的環境下,在某些地段發起萬歲衝鋒,面對面進行「自殺式」強攻。儘管大量減員,但德軍防線最終被突破了,第442團於10月30日與被圍部隊建立了聯繫,在之後兩天內又進一步擴大戰果,佔領了更多的德軍陣地。

這場山地混戰持續了整整4天。第3營I連、K連殘部終於到達第141團1營困守的嶺地。令美軍感到不可思議的是,前來援救的I連出發時尚有205人的連隊,此時僅剩共8人,最高指揮官是軍士。

數分鐘後,K連殘部17人也進入陣地。在這場持續5天的救援行動中,442團援救221人自損800人。

11月17日,442團最終脫離戰鬥。從10月15日進攻布魯耶雷,到拯救「失蹤的營」,442團連續交戰近24天,其間僅休整2天。全團2943人陣亡140人,1800人負傷,43人失蹤。

他們為了拯救這來自德克薩斯步兵的時候,付出了將近800人的傷亡,把這些被凍得發僵的德州牛仔硬是從鬼門關就了出來。按YeikiKobashigawa少尉的說法,「我們幾乎是用三條人命救出了每一個人。」第442步兵團事後被叫作「德克薩斯的拯救者」。 戰後,德克薩斯州宣布,每個442團的日裔士兵都是德州榮譽公民。

拯救「失蹤的營」遂成為美國戰史上十大成名戰例之一。關於這場戰鬥的油畫至今仍懸掛在五角大樓。

義大利戰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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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歷了孚日山區的苦戰後,第442團被調往法國南部的阿爾卑斯山區,負責守衛一段20公里長的法意邊境。值得一提的是,該團的一位哨兵在海邊巡邏時甚至俘獲了一艘擱淺的德軍袖珍潛艇,這可是整個美國陸軍中獨一無二的戰果。

1945年4月,442團被調回義大利戰場,被命令去進攻德軍的哥特防線,這條防線足足抵擋了盟軍6個月。然而在422團的攻擊下,不到一天就遭滲透。

之後的三周時間中,442團一路把德軍驅趕到了波河流域,把美軍高層看得目瞪口呆。

到了1945年5月,滿臉疑惑的德軍,向一群長著黃種人面孔,矮他們一頭的少見的美軍士兵投降。

在1944年8月結束的哥特防線突破戰中,422團俘虜了大量比自己高得多的德軍俘虜

戰爭終結 第442團付出了巨大的代價

5月2日,駐義大利北部的德軍部隊向盟軍投降,六天後,歐洲戰場全線停火,德國正式宣告投降,從1943年9月第100營加入義大利戰場到1945年5月戰爭結束,第442步兵團的日裔士兵們在歐洲戰場作戰一年零七個月,先後轉戰薩勒諾、卡西諾、安齊奧、法國南部、義大利北部等地,大小戰鬥數十次,戰功卓著,但代價也高得驚人,據統計第442團人員傷亡超過9000人,傷亡率高達314%。回國的時候,每個人的脖子上都掛著3、4個戰友的骨灰盒。

獲得的榮譽


被美軍戲稱「土撥鼠」的第442步兵團,二戰中美軍王牌中的王牌


u 在整個二戰共獲得7次總統部隊嘉獎(101空降師也只獲得2次、陸戰1師3 次)、

u 21枚榮譽勳章(其中20枚為戰後追授,整個二戰包括戰後追授美軍榮譽勳章總共只頒發464枚)、

u 52枚優秀服役十字勳章(包括19枚後來轉為榮譽勳章,美軍整個二戰共頒發5千枚優秀服役十字勳章)、

u 1枚優秀服役勳章、560枚銀星勳章、

u 22枚軍團優異勳章、

u 15枚士兵勳章、

u 4000枚銅星勳章(包括1枚後來轉為榮譽勳章)、

u 9486枚紫星勳章等。

u 442步兵團的第100步兵營,因為獲得的紫星勳章太多,則被譽為「紫星營」。

獲得尊敬

第442團的英勇奮戰,促使受到拘禁的日本移民在二戰結束前被釋放。

還有兩位被選為參議院。其中一位丹尼爾·井上(Daniel Ken Inouye,1924年9月7日—2012年12月17日),日語名井上建(Inouye Ken), 日裔美國人,成為美國歷史上官階最高的亞裔政治家。在夏威夷州有著相當崇高的政治聲望。井上也是美國參議院第一位及目前唯一的日裔參議員。2012年12月17日井上因為呼吸系統綜合症死亡,終年88歲。在一次國會會議中,有一位議員提出:我們都用右手宣誓,為什麼你用左手宣誓?井上回答:我的右胳膊在保衛國家的戰鬥中失去。會場上響起熱烈的掌聲,對這位可敬的議員報以尊敬。

結語

第442團作為一支現役部隊,在美軍大裁軍的時候,即1946年8月被解散,不過,第100獨立步兵營卻一直保留在美軍編製序列中直至今日。如今,在加利福尼亞有兩條高速公路是以第442團和第100營的名字命名的,它們就像無言的紀念碑銘刻著美籍日裔戰士們在二戰中的豐功偉績。

支撐他們強大心靈的是美國精神,羅斯福總統曾經說:「美國精神不會,也從來不以種族或血統為界限。」日裔部隊用他們的戰績獲得了無數的榮譽。直到60多年後的今天奧巴馬仍然發布總統令向這些老兵頒發美國最高平民獎章—國會金質勳章。

老兵永遠不死,他們再次接受掌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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