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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士尼主題樂園從設計到落地全過程




想知道一個主題公園是如何被設計的嗎?只有少數風景園林師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現如今,WDI(Walt Disney Imagineering ,華特·迪士尼幻想工程)僱傭了12名風景園林師,以及來自其他公司的12名顧問。WDI是成立於50年前專為迪士尼樂園進行風景園林的公司。自那時起,他們開始設計主題公園和世界各地的遊覽名勝。風景園林師在這些項目中自始就扮演重要的角色。




迪士尼景觀工程成員,含12名風景園林師


一般的風景園林工作和幻想工程有什麼不一樣呢?「像大多數公司一樣,我們做種植、灌溉、細部處理這樣的工作。」ASLA(美國風景園林協會)幻想工程的主管Jeff Morosky解釋道。「

我們將很多不同層面與學科的東西整合在一起。


幻想工程僱傭了來自大約140個不同領域的專家。

風景園林師們在這裡和作家、雕塑家、秀場策劃,甚至特效專家並肩工作,而這僅僅是幻想工程與眾不同的地方之一。





用景觀來講故事



作為一家娛樂公司,我們的首要目標是娛樂大眾

」Morosky這樣說道。(讓遊客)加深感受體驗的方法就是將故事融入景觀中。



珠峰探險中對面的山頭——迪士尼樂園中動物王國一景,是一個引領人們遊覽景園的「weenies」。遊人們穿過規劃中的設計區域進入景區。(Photo Credit: Walt Disney Imagineering)


他們講述的故事不是純文學性的,增加了大多數景觀中所沒有的豐富性。

比如說,當你走在佛羅里達迪士尼動物王國的一條小徑上時,你會注意到在做成泥土樣式的 混凝土路面上的兩串動物腳印。一串是小兔子的,一串是巨型貓科動物的。最後,腳印在一棵樹下消失了。如果你再仔細觀察的話,會發現那個肉食動物已抓住了那隻兔子,在不遠處的樹洞里儲存它的美食。


孩子們往往先看懂其中的故事並告訴給他們的父母。

那些故事並不能讓初次造訪的遊客注意到,但那正是吸引力的一部分。「

我們希望人們一次又一次地來我們公園,並且每次都能發現新的東西

」來自ASLA的John T.shields如是說,他是動物王國的首席設計師。


為給遊客另一層面的遊覽興趣,景觀中展示許多虛擬的歷史故事。動物王國中一個非洲小鎮的設計,融入了一個沉到地面下的古城垣贗品。在東京的迪士尼海洋館,某一地段的海堤感覺好像是在不同年代修建完成的,因為歷史上的材料和技術工藝在不斷變化著。「

豐富的變換效果讓它看起來不會單調。

」來自ASLA的John Sorenson 說,他是那個主題公園的首席設計師。


有時候,我們在迪士尼景觀中看到的「歷史」,並非我們喜聞樂見或是在一個典型項目中會保留下來的東西。在穿越加利福尼亞迪士尼冒險樂園時,一幅場景讓我忍俊不禁:在一個現代美國的場景下,一條磚鋪道路被一條安裝下水道的混凝土截斷,下水道管的周圍頗有藝術地撒著「瀝青補丁」。而整個路面效果都是由混凝土製作的。



為了看起來像一珠峰上的宿營地,庭院的鋪4磚里長滿了野草的並特別挑選的大樹。


另一個不尋常的歷史可以在「珠峰探險」找到。那個人造的場景好像是在模仿自然:野草穿過路面長出來。「我們種得好像差勁的植髮一般。」設計師Becky Bishop打趣地回憶到。非同大多數設計師與客戶描述他們作品時的固定說辭,這裡的確是一個非常棒的場地設計團隊,他們用積極方式創造極具吸引力的作品。



東京迪士尼樂園的美國濱水區Scrooge McDuck』s 百貨前的噴泉 


遊客看到的每個小布景後面都有一個很長的故事。在幻想工程師開始設計一個主題公園或者一個主要景點前,他們會設定一系列要素。

「時間和地點的選擇非常的重要。」Sky說,「是將來的還是過去的?」是真實的還是想像的?所有事件都要與故事聯繫在一起,不管是一株植物還是一個垃圾桶。


他們還要決定是否要有迪士尼的角色融入故事中,並起到怎樣的作用。「很大程度上,角色性格在主題園的設計中舉足輕重,」Morosky解釋說,「我們考慮的是,如何為每個角色創建場景,同時讓遊人們也能夠置身於其中?」





創意與設計過程




很多背景故事開始於「藍天」時期。「藍天」是一個創新智囊團,很多迪士尼樂園的點子就是從那兒開始的。只有部分風景園林師參與這個項目的初始階段,Bishop是過去10年里在創新部門工作的成員之一。「設計初那空白的圖紙令人振奮!」Bishop說。即使在「藍天」時期,項目所要面對的現實很快就突顯出來。Bishop必須要決定花多少土地去講述一個故事,有時她甚至開始考慮建造便利設施,比如為那些去公園遊玩的年輕夫婦建造一個嬰兒推車的停車場。


其他風景園林師通常是在概念或是草圖設計時進入項目。這個時候,故事已經成型了,但也並非不可修改或一成不變。「我們沒有一個既有規定,」來自ASLA的負責人Jenifer Mok說,「

我們會持續地討論研究。



南非泥濘路上的旅行車(左)激發出動物王國園中道路的設計(右上)輪胎被用以製作混凝土上的車轍(右下)


在概念設計階段,風景園林師們會展開頭腦風暴考慮怎樣用景觀講述故事。「

我們並不害怕重頭再來。

」來自ASLA的另一個成員Russell Larsen說,「

在傳統的團隊中,壓力來自於如何快速地完成任務,而在這裡,你要意識到的是怎樣正確完成任務

。」


設計時,他們關注的更多是視域設計。遮蔽不理想景觀、設置「Weenies」。「Weenies」是華特迪士尼創造的專有詞,用來描述迪士尼樂園裡那些用來引領你遊覽景園的主要地標。山嶺、火山、宮殿、火箭噴射器都被放置於園中吸引你深入景園。



在塔桑尼亞Serengeti國家公園的參觀遊覽中,感觀設計師停下來為橋拍照(左上),並進行手繪(中)。遊覽促成了動物王國園中的大橋(右)。


一旦風景園林師進入一個項目,大部分都會在這個項目花上幾年的時間。一般說來,設計建造一個主題公園需要5-7年,一個單獨景觀要花上3-5年。「我認為專註令人充滿激情。」Sorenson說。


在加利福利亞格林代爾的迪士尼幻想工程總部里,空間布局十分靈活。

風景園林師們通常和同一項目的成員在一起而非其他的風景園林師。

這麼多學科混合一起,讓真正意義上的合作成為可能。「我們的大部分工作都是和走廊另一頭共同完成的,」Larsen說,「你可以很容易地檢驗自己的想法是否值得繼續深入亦或放棄。」



在南非的旅行中(上)感觀設計師們產生了一個在園中穿越河灘的設計,你得在這裡駕車穿越水灘(下)。駕車穿越,你能得到水花四射的體驗。


一個項目中有如此大量學科的交叉令人十分振奮,但同時也讓這個項目難於管理。「

我們真正用來做設計的時間相比花費於學科間的協調時間要少得多。

」來自ASLA的負責Steve Wagner說。也就是說,沒有哪個人可以被稱作主題公園或某個景觀的設計師。「我們的成果不是某一個人的。」來自Affilate ASLA的負責人Jeff Compass說。


另一方面,這種水平的交流促進了風景園林師與工程師的合作,這在一般公司里並不常見。風景園林師們十分滿意如此的工作方式。「你不會想去到一條幹道上去看一塊插座是否該被安裝在那裡。」來自ASLA的資深的負責人Cal Walsren說。「不讓遊客知道這些奇妙設計的底細也是我們的工作之一。」Morosky解釋到。


為了研究遊客在遊覽一個景點時的體驗和各景點如何配置在一起,他們運用了電腦建模和物理建模。

團隊中的模型製作專家可以製作出精確的泡沫塑料模型。風景園林師可以用一個唇膏大小的攝像機模擬一個景點的遊覽體驗。Campass最近就用這種方法決定了一條林冠線的高度以獲得理想的視域。模型製作同樣適用於地形模型之改造,模型製作間里有一個可以讀懂數據文件的機器,能用激光將泡沫塑料裁剪成各種形狀,繼而讓設計師進行調整。任何變化都可被三位地掃描進電腦以供圖形更新。


一旦所有的設計完成,並拿到建設許可,幻想工程的風景園林師們就帶著項目進入工地。也就是說他們會有較長時間呆在加利福尼亞的阿納海姆市,或類似這樣的外地,或出差到佛羅里達、法國、日本和中國等景園。「不幸的是大部分的風景園林師沒有那麼多時間去工地,事實上,工地才是項目真正成形的地方。」Morosky說,「我們可以享受在現場進行指導的奢侈。」通過監督施工,可以保證所建造的達到理想的觀感。和工程師一起工作能讓他們知道施工圖紙文本中哪些信息對於下個項目有用。



南非一處斷層河岸(右),促成了園中用以圈養動物的混凝土河岸(左)


在擁有自己作品的公司里工作可以讓風景園林師得到一般項目中所得不到的反饋效果。「你發現你將會了解到,一個公園建成並啟用後所發生的東西,哪些得到預期的效果而哪些沒有,遊客們的感受如何,」Morosky說。一個項目建成,幻想工程的另一個部門「視覺效果標準化」將會進行一個持續的評估。「

各學科的代表將進入公園進行考察,並對哪些地方需要變化、改善或維護給出意見

」Morosky說。


他們還能得到材料應用效果的反饋。例如,粉末噴塗的鋼柵欄和混凝土之間的接面出現了很多銹斑,所以他們在日後的新項目上決定使用不鏽鋼。


直接為業主做事具有兩面性:你的成功和失誤並存。「你不能忽視任何一方,」Larsen說,「它們不會消失。」很多風景園林師都會提及迪士尼加州探險園(Disney California Adventure Park)的入口問題。為避免出現像隔壁「美利堅大道」(Main Street, U.S.A.是加州Disneyland Park的主入口)那樣的行人交通問題,入口通道被設計成足以舉行閱兵式的巡迴路線。「我們過於關注遊客人流的問題,以致步道的感覺和我們所想要的那般親切相去甚遠,」Shields說道。一些幻想工程師提到另外一個問題:兩邊的商鋪毫無特點,與迪士尼的特色亦或時間空間沒有太大關聯。所以目前這片區域已開始被翻新,讓它看起來像華特·迪士尼第一眼所見到的洛杉磯一樣——十九世紀20年代正值繁華的洛杉磯,是他們希望達到的景觀效果。





細節中的迪士尼



正因為風景園林師們試圖營造一種非常「魔幻」的觀感

,與日常生活中的景觀截然不同,迪士尼主題公園裡的大部分細節設計都是特別製作的。「

迪士尼是從細節中塑造的,

」Bishop說,正如密斯凡德羅所說。



肯亞Lamu島上的長椅,(下、右上),賦予園中長椅的靈感(左上、右中)。


我們不能把單個的『產品』從類群中獨立出來,

」Sorenson這樣解釋。「我們持續地為每個遊樂項目做獨特的創造。」感觀設計師們對燈光布置、道路鋪裝和欄杆扶手都仔細地推敲,甚至有

60%的公共直飲水噴頭都是特製的。


對於那些試圖引入異域情調的設計,感觀設計師們通常會到實地考查以激發靈感。只有少部分設計師會參與每個遊樂項目的考查,一般都是核心團隊:項目負責人和他所帶領的一名建築師,一名風景園林師,一名作家和兩名藝術家。他們的任務是為接下來的設計團隊提供確切的文本方案。為什麼不能通過書上的圖片獲取資料呢?因為能從書中獲得的信息很是有限,Shields說。大多數照片都只是提供一些標誌性景觀──林蔭小徑、大塊岩石構造和地標性建築等等而已。


當Sorenson為東京迪士尼海洋公園設計地中海港灣時,他的團隊考察了許多義大利港口城市包括威尼斯、托斯卡納和波多菲諾。他拍了許多球形門把、欄杆和鋪裝樣式。「我們照了很多水岸形式,以及建造方式,」他回憶道,「同樣,我們注意到了他們是如何把金屬製品固定於牆上以用來拴住小船的。」

很多這樣的細節都融入到了迪士尼主題公園裡。


Shields的團隊在設計動物王國的時候到非洲參觀旅行三周。在很多方面,這個主題公園裡的遊獵歷險濃縮自500公里的旅行。他們記下在肯亞看到的特色座椅,畫下途中經過的小橋,拍下汽車駛過的河岸與未開墾的小路。「

我們並不是總在模仿,」Shields解釋道,「

我們試圖用它們來激發靈感。


他們會經常試著用不同的材料如混凝土,來營造相同的效果。感觀設計師說混凝土之所以比其他材料更受歡迎,是因為它有更長的壽命並能在環保制度日益嚴格的今天保持重要的地位。「很多人認為這是「迪斯尼化」了的,也不過如此」Shields感嘆道。「但他們並沒有看到那些從材料中所創造出的藝術品質。」


在動物王國的很多道路設計中,他們用混凝土來塑造泥濘的碎石小路,正如他們在去非洲旅行時所見。用真實泥土的想法被否定了,因為會有大量的人和車輛經過。但是顯眼的灰色混凝土會讓人感覺單調並顯得格格不入。所以他們把混凝土表面染上顏色,加一些輔料,並印上車轍和曲線,使之看起來像條布滿痕迹的泥路。


從未有人想過要讓混凝土看起來像泥巴,所以他們和混凝土製造商討論產品。他們做了大量的抽樣調查以確保達到預期效果,並使用巴士輪胎在公園裡壓出車轍。


Shields可能是設計師里唯一設計壺穴2的

在停車場他們做了一系列測驗。他變化不同的坡度,以及平地的長度,以使汽車的行駛安全最大化。

「我們讓公司老闆駕車開過它。」 Shields回憶道。「當他手中的咖啡不會濺出來時,我們知道效果已達到了。」


在同一個工程上,Shields需要對水流進行引導,但是一個傳統的混凝土水渠和這個自然式的景觀看起來格格不入。所以他產生了用混凝土漿製作出車轍的想法。


類似地,避免遊人進入特定區域的柵欄被反覆斟酌。「他們也許能用斷壁殘垣,一棵倒了的大樹,一輛廢棄的吉普,這些東西都能用作屏障。」Larsen說。「一些最困難的問題,最後我們卻處理得絲毫不露痕迹。」





對於植物的重視




「在這裡,我們對植物的重視超過我以前所參加的所有項目。」Wlasten說。這種強調創造獨一無二的園藝思想可以追溯到最初設計迪士尼公園的園林先鋒Bill Evans。Evans經常嘗試將不常見的物種與新的植物相配合。今日的幻想工程師還將繼續推行這種郵包式園藝。在一個特定的項目中,10%的外來植物起到了很好的效果。


「在設計一個有故事背景的植物環境時你必須大膽,」Sorenson說道。「你可以運用幾何學並精心挑選植物色彩。」


迪士尼的主題公園被不同顏色的植物區分為幾個板塊(例如邊緣世界,明日世界)。在東京迪士尼海洋公園,一個板塊的色彩由5-6種樹組成,一個板塊則只有兩種,再另一個板塊則由許多密植在一起的種類繁多的樹林分組成。



東京迪士尼海洋公園的大部分細節設計都是特製的(上)。園中MiraCosta酒店的一處意式花園(下),Kaizuka樹修剪成如同義大利柏。


利用植物對遊人的感觀環境進行轉換是風景園林幻想工程師所遇到的最大挑戰。


「你如何塑造一片巴黎的叢林?」Walsten問道,或在日本建一個義大利式的莊園?「如果你想到5至6種義大利的典型植物,我們也許會選擇3種來種植。」Sorenson解釋到。所以他們就必須再另外尋找其他具有同樣特徵的植物。當沒有其他選擇時,他們就把別的植物品種修剪成想要的外觀。當遇到沒有簡單的替代品時,他們會用混凝土和鋼筋製作南非的猴麵包樹。Shield擔當那些樹的美術指導。「我會說把樹枝移到那裡。」他回憶道,「你要想像,大象要能把鼻子擱在那兒才行。」



Becky Bishop 在一旁看著吊機將樹安放於動物園中「珠峰探險」一處(右)。John Shields為混凝土的猴麵包樹擔當美術指導工作(左上)。他們為樹製作模型(左下)。


Bishop在設計巴黎迪士尼公園的童話世界時遇到了不同的挑戰。遊船載著人們經過一系列迪士尼動畫的微縮場景。Bishop嘗試用苔蘚和百里香作為地表植被,木槿作為開花樹來裝飾白雪公主的木屋。


每個公園和景點,平均有10%-20%的植物能被遊人注意到。

有時他們會同苗圃聯繫,訂製不尋常的品種或將其馴化為不尋常的品種。用大樹來產生立竿見影的效果也實現了。為了給巴黎迪士尼帶來南加州海岸多利松保護區的景觀,

Bishop在一個廢棄的小樹林里發現了近50英尺高的南洋杉,他從土地所有者手中買下並移植到主題公園裡。


移栽到迪士尼主題公園的大樹並不總是最美觀的。「

我一直在找尋一些醜陋、獨特以及毫無特點的品種,

」Bishop解釋道。「我們找來一些看起來像病了的桑樹,每棵樹里都有一片角鋼。」她要費一番功夫向搬運工人解釋這些角鋼正是它們的魅力所在。這些樹被整合進動物王國中 「珠峰探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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