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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風:窮酸畫師撿回個失憶貴女,1月後用她換來百兩黃金

她是帝都最負盛名的女子,是翻手雲覆手雨的高位者,是他只能站在人群之外遙遙相望。

1

承平四年,當朝第一女傅逝世,年僅二十七歲,然而女學榮光並未因女傅逝世就此隕落,傅家族女傅雪澄成為帝都最耀眼的存在。雖為同窗,然而傅雪澄卻比女傅小了整整六歲,她初入女學之時才三歲,十三歲那年,已經讀遍四國通史,女帝感其聰慧,命其入內宮掌管宮中制誥。

後來帝青辭登基,傅雪澄從內宮轉入朝堂,用了短短四年的時間,就做到了尚書令的位置,掌管天下文書,期間傅雪澄提出在地方推行女學,更得到天下女子的呼應。

承平五年,皇帝青辭感嘆家國昌盛,意欲選取畫師做江山圖冊,繪華國萬里山河,這件事就交給了傅雪澄去辦。

傅雪澄不顧舊制,打破門第,用了長達半年的時間從天下畫師中選取江山圖冊的作者,最後挑中一位名為林下客的山野畫師。

林下客之名不脛而走,整個帝都都想看看所謂林下客,究竟是何方人士,傅雪澄也想知道,她自小於書畫之上造詣極高,卻也是第一次見到如此讓她震撼的山水畫,那畫師的筆彷彿有靈魂,帶著滄桑的古意,無言訴說著一切,所謂「青山無言,兀自成語」大概就是這個意思吧!

她立馬叫人去尋了他來。

隔著碧色珠簾,那個畫師著青衫,端坐在書案旁。

「林下客,畫中人,先生當真風雅。」傅雪澄挑開碧色珠簾走進去,那畫師聽見聲音轉過頭來,倆倆對視,卻是長久的無言。

原來林下客,竟是舊相識。

「呵。」傅雪澄嘴角扯出一個弧度,似笑非笑,「一別五年,沈先生的畫技大有長進啊。」

「阿澄,」沈浮生開口,什麼都沒來得及說,就被傅雪澄打斷,「先生逾矩了。」

「是的,大人。」他在她面前低下了頭。

一場會晤不算愉快,傅雪澄走出去時,忍不住冷笑,五年,原以為封存的往事,在她看見沈浮生那一刻,才發現還歷歷在目。

2

遇見沈浮生,是她一生的意外,那年瘟疫突起,帝都城外湧入大批災民,她隨宮中御醫前去安撫災民,在山上採藥之時跌落山谷,好在底下是澎湃的河流,她沒有死在湍急的河流之中,卻丟失了記憶,被人撿到,當作商品在窮鄉僻壤里叫賣。

她大概一輩子都不會再遇到那樣的場景,一堆粗魯無禮的人圍著她討價還價,將她的牙口掰開,彷彿她是一隻牲畜。

正好那日沈浮生背著畫具路過,青衫素衣,似一陣清風,她彷彿抓到了救命的稻草,撲過去死死拽住了沈浮生的衣角,有人使勁拽她,打她,罵她,她不管不顧,卻有人輕柔地為她披好了衣衫,將她抱起來,那聲音朗潤如玉,喝道:「你們不要碰她了,多少錢,我買。」

「好了,不要怕了。」他低頭輕聲對她說。

她的腿摔斷了,是沈浮生抱著她一步一步走出了那小山村,於她而言,沈浮生是浮木,她無法放手。

後來沈浮生說她的眼睛像是湖水一樣澄澈,於是他給他她取名阿澄。

她的腿沒有大礙,不過是骨頭錯了位,沈浮生請江湖郎中給她正了骨,可她仍是整夜整夜的不眠,睜著眼睛直到天亮,沈浮生便徹夜徹夜地陪著她。

腿上傷勢拖了太久,陰天下雨之時她的腿會透骨地疼,她那時常常在半夜疼醒,沈浮生便會將她冰涼的腿抱在懷中,企圖靠體溫緩解她的疼痛,窗外雨聲淅淅瀝瀝,她想,這世上大概沒有人,會像沈浮生這樣對他好了。

他們曾經那麼好,好到讓她以為就會這樣一生一世。

人人都說她聰明,可是聰明的人往往冷血,但她的感情,如噴薄的山洪,遇見沈浮生那刻就爆發,不需要時間的累積,一眼就足以心動。

3

沈浮生是個畫師,並且是個籍籍無名的窮畫師,他有一身傲骨,他言山水有意,而人物無魂,只願畫山水畫,可是山水畫賣不出去,也就造成他一把年紀一無所有的局面。

他有時候會去山間野生,也帶上她,有一次途中遇到了大雨,大雨下了好幾天,將他們困在了山中。傅雪澄自小體弱,感染了風寒,渾身燙得嚇人,是沈浮生背著她在山中跋涉了大半天,終於找到一家醫館,看見他二人狼狽不堪,那看門小廝十分不屑,直言他家先生是不世出的神醫,他們這樣不配請神醫出馬。

沈浮生是多麼傲的一個人啊,為了她在大雨中苦苦哀求,卻還緊緊將她護在懷中,生怕她淋到一點雨。

她記得那天的雨,那雨如此冰涼,可她的心溫熱無比。

後來那神醫開恩,收留了他們。

他們在那醫館住了三日,走的時候,那年輕的醫者道,是我隱居得太久嗎?何時這世間男兒如此無能,需要讓自己心愛的人跟著自己受這般苦。

他是說給沈浮生聽的,他在嘲笑沈浮生無能。

傅雪澄聽懂了,她搶著回答:「可是我願意啊,只要跟著先生,無論怎樣我都開心。」她說的是真的,她曾經真的那麼想過,只要跟著沈浮生,這些又算什麼?

「呵,」那醫者輕笑了一聲,看著沈浮生,道,「沈先生也願意嗎?她體弱多病,你也願意她跟著你風餐露宿,居無定所?」

沈浮生沒有回答他,那醫者的目光充滿嘲諷,想必他都看得出來,他牽著她慢慢走出了醫館。

他下決心道:「阿澄,我再也不會讓你受這樣的苦了,總有一日,我要把世上最好的一切都給你。」

「那先生,什麼是世上最好的一切?」那時傅雪澄問他。

他答:「大概就是住最大的房子,穿最華貴的衣服,吃最精細的事物。」

「我不要。」傅雪澄說。

「傻丫頭,這是多少人的夢寐以求,你怎麼就不要呢?」他笑道。

「可是那裡面沒有你啊。」她答。

沒想到會聽到這樣的答案,沈浮生笑了笑,卻突然有些傷感,「大概是因為我不是這世上最好的一切吧,阿澄沒有我,也會擁有那些最好的東西了。」

她緊緊握著他的手,搖頭道:「不是的,即便粗布麻衣,即便風餐露宿,即便疾病纏身,可只要和先生一起,都是阿澄眼中最好的一切。

「我寧願忍受苦楚,只願不和你分離。」她又一次強調。

「我的傻姑娘呀!」沈浮生只嘆了一聲,她不知道那一聲嘆氣意味著什麼,人心從來難測。

可是即使事隔多年,想起那些往事,傅雪澄仍覺得,那個時候他的誓言,他的情真意切,他對她所有心疼,都是真的啊,只是後來,為何就不堪回首。

4

寫生回去之後,沈浮生就下了狠心,不願意她跟著他受苦,所以回臨安城,他破天荒地開始為臨安城的夫人小姐們畫小像,他的畫技本來就不錯,尤其人像畫得最好,幾張畫一出去,在臨安城名媛圈裡小有名氣,陸陸續續有更多的夫人小姐開始找他作畫。

有的時候,一天之內,沈浮生要作近十副小像,而來來往往的女子,往往會提出各種各樣的要求,比如覺得自己腰肢不夠纖細,希望沈浮生將她畫得更為纖細,又比如覺得自己肩太寬,眼太小,腿太粗,希望沈浮生將肩畫窄,眼畫大,腿畫細,甚至有人覺得顏料顏色太俗,不如她的胭脂動人,希望沈浮生以胭脂做畫。

如此種種,沈浮生都笑著接受了她們的意見,可是阿澄看得出,他的笑意並未達眼底,她甚至擔心,他會將畫筆直接扔到她們臉上。

她也終於明白了,為什麼沈浮生說山水有意,而人物無魂。

他是一名畫師,真正的畫師,畫畫是他的靈魂,而不應該成為謀生的工具,他行遍千山,山川無言,可有他的情思,一筆一畫,都是他心血所成。而那些活生生的人,指手畫腳,讓他畫出一堆虛假的東西。

他不能一直這樣,他不能永遠為臨安城的夫人小姐做小像,他是畫師,不是技師,他的畫筆該是有靈魂的,她在心中這樣告訴自己。

然後他們就等到了那一天,不過是尋常的一天,終於沒有人請沈浮生去做小像了,他在院中鋪陳開了畫紙,提筆卻久久未落,他畫了太多人物,已經記不得山水的輪廓了,阿澄知道他心中煩悶,不敢去打擾他。

卻有人粗魯地推開院子大門,不由分說地就將一幅小像扔到了他面前,是臨安城大戶錢家的第五房姨太太,她是舞姬出身,自詡美貌過人,此時她將畫像扔到了沈浮生面前,不由分說道:「沈先生畫的這是什麼玩意,那畫中之人是我嗎?不是與你說過,腰肢要畫得更柔軟些,裙擺要飛揚開來,還有,你那畫中大片大片的留白,看著多乏味呀,我說過我要花團錦簇的。」

沈浮生本就思緒不佳,聽她這些要求更覺得可笑,忍不住就譏諷道:「我按夫人模樣作畫,已經力求寫實了,夫人若覺得畫丑,不妨自己反省。人物圖中留白才更有意境,你非要花團錦簇,真是俗不可耐。」

五姨太聽慣了阿諛奉承,哪裡聽過這些話,當下臉色發青,指著沈浮生的鼻子就罵道:「不過一個窮酸畫師,你以為你算什麼東西?你今日若不跪下求我的原諒,今後別想在臨安城為人作畫。」

沈浮生當下就摔了畫筆,道:「夫人請,沈某也不願意污了自己的畫筆。」

沈浮生得罪了錢府五姨太,歷來女人最為嘴碎,她添油加醋將沈浮生譏諷她的話語又傳揚了一遍,沈浮生在臨安城的名聲一下跌落谷底,再沒有人願意找他作畫。

那天晚上,沈浮生在院子里坐了許久,一把火將那人物小像都燒了,傅雪澄明白他心中苦悶,卻沒有任何言語。

5

第二天她一早就起來,將沈浮生從前的山水畫搬出來,當街賣畫。

他應該是醒來沒有發現她,滿大街地找她,在終於看見她時,他慢慢地走過去,在她身邊蹲了下來,問:「阿澄這是在做什麼啊?」

她揚起笑臉,道:「我昨夜想了許久,以後咱們不給那些女子作畫了,先生還是畫你最喜歡的山水,阿澄就幫先生賣畫。」

她的語氣里滿是肯定,「先生的山水畫得如此好,總會遇見伯樂的。」

「嗯。」他點了點頭,摸了摸她的頭,「那我陪阿澄一起。」

傅雪澄想,那個時候,沈浮生的溫柔也定是真的。

他們沿街賣畫,可是詢問者寥寥無幾,現在想來也是在做無用功,一般願意買山水畫之人,都是用來收藏,而用來收藏,都願意買名家之畫,像沈浮生這樣名不見經傳的小畫師,依靠賺女人的脂粉錢為生,沒有人願意買他的畫。

後來,他們的攤位面前來了兩個奇怪的人,一男一女,風度穿著皆是不俗,他們來到畫攤前,不看畫,不詢問,只是盯著她看,那是前來尋她的白纓和蕭延。

果不其然,有一天她與沈浮生收攤回家之時,發現他家小屋外站了許多人,為首的就是那白纓與蕭延。

應該是知道她失了記憶,所以蕭延從頭到尾不曾問她一句話,只是笑了一笑,對沈浮生說:「沈先生知道你牽著的人是誰嗎?

「她叫傅雪澄,她是帝都傅家的族女,是內宮掌管宮中制誥的女官。」蕭延頓了一頓,道,「更是當朝陛下親筆賜婚給我的未過門的妻子。」

那個蕭延,確實是她的便宜未婚夫,不知道抽了什麼瘋,一年之前求女皇為他們賜婚,可是她不曾與他有過交集,更不曾對他動過心,況且,在那個時候,傅雪澄根本不記得他。

一聽這話,她猛然地抬起頭,看著蕭延道:「我全部都不記得了,你說的話,我一個字都不會相信。」

可蕭延卻沒有理她,只是看著沈浮生,繼續說:「前幾月京城中湧入大批災民,她前去安撫災民,回來之後等著她的該是大好的前程。可不知怎麼就流落到這個地方,還忘記了一切,可她終有一天會想起啊,想起她有光耀的門楣,有遠大的前程,而不是被你用三兩銀子買來,陪你在這偏僻小城之中當街賣畫。你說那個時候,她會不會怨你?」

蕭延確實毒辣,話語句句刺在心上。

「你胡說!」她那時太激動了,她死死抓著沈浮生的手,懇求地看著他。

沈浮生卻一言不發。

蕭延揮了揮手,立即就有人抬了一個巨大的箱子過來,箱子一打開,金燦燦的黃金似乎能將整個屋子都照亮。

蕭延說:「你用三兩銀子買她,我用百兩黃金贖回她,這筆買賣,不算虧吧。」

「沈浮生。」傅雪澄拉著他的手,她望著他,滿眼的淚,她曾如此懇求過他。

可是沈浮生沉默了許久,終於低頭道:「你給我一點時間。」

「好,我等你。」蕭延隨即帶著人走了,只留下那一箱黃金,刺眼得很。

久久沒有人言語,屋子裡靜得可怕,最終還是沈浮生開口了。

(小說名:《南華舊卷之貴女阿澄》,作者:不易。來自【公號:dudiangushi2018】禁止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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